第218章 白
  第218章 白

    沈璉的聲音很欲。

    央如有些站不住,被他扶著腰。

    央如還有兩天就巡演了。

    沈璉出差的頻率實在是太高了,兩人確實十天半個月見不上一麵。

    央如最後到底是由著他去了。

    當天晚上,舅媽就不知道從哪要來的她的號碼,給她打了電話,言辭之中都在討好。

    央如不討厭她,也不喜歡她,也就是敷衍的聊了幾句。

    第二天沈璉就帶她去見了外婆。老人家數落她的缺點,沈璉都一一搪塞過去。禮物分明是他自己挑的,也能麵不改色的說是央如選的。

    外婆一下子就對她親近不少,也沒有原先那樣的不滿了。

    再然後,央如就去巡演了。

    國內巡演,去的是北方城市。

    白杏眼巴巴的問她要到了兩張票,想來看她的演出。

    於是央如再次見到了何旭。

    中年男人看上去相當和藹,看到她笑得嘴都合不攏了,滋著個大牙嘎嘎樂。

    白杏掐了掐他的胳膊,何旭才略微收斂。

    “我叔叔為人就是這麽和善,看到誰都愛笑。”白杏笑眯眯的解釋道,“我們來看叔叔女兒,順道來看你演出。”

    央如點點頭,道:“叔叔好。”

    何旭心裏甜滋滋的,什麽都沒有準備,就把送給白杏的項鏈一把搶過來,遞給央如:“送你。”

    白杏:“…………”

    央如:“…………”

    央如委婉拒絕道:“太貴重了,我不能要。”

    何旭認真道:“三百萬而已,你就算喜歡上億的別墅,叔叔也能送給你。”

    央如的眼神微微變了,有些警惕跟疏遠,但笑得還算客氣:“不用了。”

    隨後找了個借口就走了。

    何旭有些遺憾,依依不舍的目送央如離開。

    白杏不滿道:“叔叔,你能不能含蓄一點,你看,人都被你嚇跑了。你現在就是個陌生人,人家會覺得你有病。”

    何旭歎了口氣,道:“也不知道什麽時候能相認。”

    不知道想到什麽,眼神又複雜了些:“阿寧恐怕鬥不過致遠,兩人之間的想法差太多了,看似致遠隻占了一點點優勢,我總感覺不太對勁。”

    白杏說:“我也這麽覺得的,何致遠看起來溫溫柔柔,他要狠心多了。”

    白杏的想法沒有錯,她跟何旭才剛回到何家,休息不過半小時,就被何致遠給叫去了。

    何致遠在書房,他最愛看書,閑暇時候大多都在書房裏待著。

    白杏到時,就在一旁等著他,長長黑發,身著牛油果綠色裙子,戴著一顆小珍珠大小的墨綠色寶石項鏈,乖巧的時候真像那麽回事。

    等了一分鍾不見他喊她,便轉身去書架翻了本書,坐在他對麵讀。讀出聲,全是不堪入目的句子,男女間那點事。

    何致遠含笑看她:“好好的《十日談》,被你讀得這般不入流。”

    白杏眼皮也沒有抬一下,說:“看不出來麽,我在釣你。”

    何致遠微微一愣,卻並不接招,道:“你和何叔隻是去看了央如的演出?”

    “對啊。”

    “沒有去見其他人?”

    白杏的臉色故意流露出幾分不自然,心想還好她聰明,故意去見了個陌生女孩,倒顯得見央如才是為了掩飾什麽真相,她說:“沒有。”

    何致遠莞爾,眼神卻有幾分諱莫如深,不知道在想什麽。

    過了片刻,他忽然有了興致,《十日談》他熟的不能再輸,隨意一翻,吩咐道:“讀。”

    白杏掃了幾眼,眼睛微微睜大,閉緊嘴,不願開口。

    “你不讀,那我讀給你聽,我伺候你。”何致遠將她拉到腿上,白杏想動,被他死死按住。

    他的每一個字都順利進了她的耳朵,白杏咬著唇,然後被他吻住。

    白杏太清楚了,何致遠並不喜歡做這事,頻率很低很低,趙溫檸身體不好,不能做這事,他一般都忍,不到萬不得已不碰她。

    “老何。”她可憐不已。

    何致遠毫不留情道:“別撒嬌,這時候沒用。”

    “你別總咬我脖子,能看見,不然你手底下那些小兔崽子,又要說我總哄騙你幹壞事,害你不務正業。”

    何致遠道:“就你事多。”

    “你還要批評我!二哥就從來不罵我。”

    何致寧涼颼颼的說:“別找死。”

    事後,白杏又被何旭安排去辦事,替他去醫院看望一位老友,她辦事自然最踏實,嘴巴甜,樣子乖。

    醫院裏人來人往,她也不知道自己怎麽就一眼看到了趙溫檸。

    她懷裏抱著個孩子,何致遠替她拿著包,還有用品。

    他們像是一家三口。

    孩子在哭,何致遠在逗孩子開心,她聽見剛剛學會說話的孩子,軟軟的依賴的喊了趙溫檸一句。

    “媽媽。”

    孩子又看向何致遠,說:“要爸爸抱。”

    趙溫檸似乎說了一句什麽,何致遠不太在意道:“沒事。”

    就把孩子給接了過去。

    孩子一到他懷裏就笑了,何致遠逗他:“喜歡我還是喜歡媽媽?”

    “喜歡媽媽,媽媽全世界最好。”

    白杏忽然之間臉色慘白,心髒一抽一抽的,像是最重要的東西被奪走了,那種心髒被挖出來的刺痛,她的眼淚瞬間就掉下來了。

    孩子轉過頭,正好看見白杏,見她淚流滿麵,睜著大眼睛,回頭跟趙溫檸說:“姐姐哭了。”

    趙溫檸回頭看了一眼,並沒有看見什麽人在哭,於是收回視線。

    而何致遠從來不在意外人,更是連餘光也沒有一個,說:“溫檸,走吧,你先去做檢查。”

    不遠處,白杏一個人坐在牆角,躲在一個不起眼的角落裏,咬著手腕,不讓自己發出一丁點聲音。

    她哆哆嗦嗦的給何致遠打電話,若無其事的說:“老何,我想看孩子。”

    “現在不是時候。”她每天一問,他早就習慣,也如往常應付她。

    “老何。”她的聲音忽然低沉下來,卻一個字都沒有再多說,一改往日窮追不舍模樣,隻是喊了他一聲。

    他們一家三口其樂融融。

    但她快要痛死了。

    “嗯?”那邊應了她一句。

    “我恨你。”她說,“你要是死了就好了,我沒開玩笑。”

    何致遠那邊安安靜靜,沒有一丁點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