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1章 發現了季銀的秘密
  第261章 發現了季銀的秘密

    楚明珠明顯興致不高,聽見樂兒的說辭也隻是瞟了一眼,並未搭話,一年到頭大街上這種招搖撞騙的把戲多了,她才不會上當。。

    丫鬟還在挑梨子,樂兒見楚明珠不理自己,便自顧自的說起來,“夫妻宮深陷,說明夫妻生活不和諧,經常吵架容易導致分居,不知夫人現在是否受這種情況的困擾呢?”

    這話一字不差的傳入楚明珠耳中,她身形明顯僵硬了一下。

    “鐵口直斷,轉危為安,命裏有時終須有,命裏無時莫強求。”樂兒開始繼續吆喝。

    半晌後,楚明珠終於是忍不住坐在了樂兒對麵。

    “先生當真能趨吉避凶,逢凶化吉?”楚明珠問。

    樂兒撚著自己的八字胡,眯眼笑道:“那是自然,若是你覺得我說的不準,大可以直接把我攤子砸了。”

    “夫人,您先不用說別的,我先說兩句,你看對不對。”樂兒遞給楚明珠一張紙,“麻煩寫下生辰八字。”

    楚明珠接過筆,在紙上寫下自己的八字。

    樂兒掐指起卦,片刻後睜開眼睛,對楚明珠說:“夫人前半生命是極好的,出身富貴之家,父母健在,兄妹和順,後來所嫁之人也是大富大貴的命格……”

    “你說的這些,看我的穿著打扮也能看出來吧。”

    “夫人別急,據我推斷,你應該還有一個姐姐吧。不過看你的命格不像是有姐妹的樣子,想來這個姐姐應該不是一母所出,而且你姐妹緣極薄,這姐姐應該不是早夭就是被送出家門,從此再無音訊。不過,最近幾日,她應該是和你的家人見過麵的。”

    楚明珠心下大驚。

    當年,庶出的姐姐剛滿十歲就被貴妃帶進了宮裏,後來與楚家再無聯係,父親甚至在族譜上把她除了名。

    這件事在楚家屬於禁忌的話題,隨著時間推移已經很少有人知道了,再加上前日,姨娘在街上看到了姐姐這件事,隻有她和姨娘知道,而這個算命先生竟然連這件事都算出來了,看來他確實是有點本事。

    “敢問先生如何稱呼?”楚明珠看著樂兒的眼神瞬間崇拜起來。

    樂兒頷首微笑,“叫我樂半仙就行。”

    “樂大師,您剛才說信女夫妻宮深陷,夫妻生活不和諧,可有破解之法?”楚明珠愁容慘淡,像是遇到了能夠傾訴的知音,終於把最這段時間自己憋在心裏的話說了出來。

    大概半年前,她偶然間發現自己的丈夫也就是季府二公子季銀與別的女子有私情。

    可是問他,他卻始終不承認,還因此和她大吵一架。

    楚明珠不明白,若是真的喜歡那女子,大可接進府裏做妾,不必偷偷摸摸以公事為借口整日整夜不回家,可偏偏季銀就是不承認自己外麵有女人。

    但女人的第六感向來是準確的,她甚至還為了測試季銀到底在外麵有沒有女人,有幾次他外出回來,自己主動勾引,季銀卻始終不為所動。

    就這樣將近半年的時間,季銀都沒有碰過她,而她卻總能在季銀的身上聞到女人才會用的熏香味道。

    這熏香味極其獨特好聞,她雖想不起在哪裏聞過,卻莫名覺得十分熟悉。

    直到上個月端午,朝廷為從西北回來的林孟德將軍接風洗塵,在禦花園設宴款待群臣。

    楚明珠和季銀陪著季明理和季夫人一道去皇宮赴宴,她竟然在貴妃身上聞到了一樣的香氣。

    貴妃用的東西,自然是天下獨一無二,所以她幾乎可以肯定季銀在外麵的女人就是貴妃。

    這讓楚明珠內心大為震撼,震驚之餘,她又開始害怕起來。

    若是繼續鬧下去,被貴妃和季銀知道自己已經撞破了他們二人的秘密,自己肯定小命不保,楚家說不定也會被連累。

    畢竟楚家能有今天全靠貴妃提攜,貴妃弄死楚家簡直比捏死一隻螞蟻還要簡單。

    所以,這一個月以來,楚明珠一直把這件事藏在心裏,終日鬱鬱寡歡,內府的事務也沒心情操持了。

    她在說這些事的時候隱去了季銀和貴妃的身份,隻說自己的丈夫出軌了一個有夫之婦,她擔心事情敗露,會影響夫家清譽。

    “夫人,您盡管放心,我這就給你一道和和美美夫妻恩愛符,保證讓你夫妻和睦家宅平安。”樂兒說完,用朱砂在黃紙上畫了一道靈符,折成三角形的樣子,交給楚明珠。

    “這符當真管用?”楚明珠雖然不是專業的,但也知道黃符並不好畫。

    之前她去道觀祈福,道行高深的道士通常都需要聚精會神的畫一上午才能畫出一張靈符,可眼前這個算命的,刷刷幾筆就畫完了,著實讓人懷疑這靈符的可靠性。

    “那我再給你畫一個。”樂兒提筆又畫了一個看起來不那麽複雜的靈符,疊好交給楚明珠,“此符為避暑符,把它放在房間裏,保證你房間涼爽宜人,和屋外溫度形成鮮明對比。夫人您大可以先用這個避暑符試一試,看我畫的符管不管用。”

    楚明珠捏著避暑符,心裏更沒底了。

    求神拜佛這麽多年,還是頭一次聽說有能避暑的靈符。

    不過拿回去試一試也沒什麽損失。

    就這樣,楚明珠按照市價付了銀子,然後將信將疑的拿著兩道符離開了算命攤子。

    樂兒見兩人走遠,就轉身去收拾道具,準備收攤回家。

    卻不想,對麵的位置忽然坐了一個人,隻聽那人聲音冰冷,帶著久病的虛弱問:“大師,未過門的妻子不見了,我應該去哪裏尋?”

    聽見熟悉的聲音,樂兒猛地轉身,見到了熟悉的麵容,立刻驚喜笑道:“你怎麽來了?能下床了?”

    齊昊淵伸手捏著樂兒的鼻頭,溫柔笑道:“今日是第五天,你這個牢頭當的真是一點都不盡責。”

    “我這不是有正事麽。”樂兒繞過桌子,挽著齊昊淵的胳膊,“晌午了你餓不餓,我有點餓了,我們去天下香吃烤鴨吧。”

    “好,這次我帶銀子了,我請客。”

    兩人親昵的相攜離開,看的隔壁賣脆梨的大姐一臉問號。

    兩個男人?

    手挽著手?

    一起逛大街?

    算命的攤子就這麽丟在這不要了?

    ……

    樂兒十分好奇楚明珠口中所說的有夫之婦到底是誰,看楚明珠每次提到她的時候,臉上都不自覺的染上一絲畏懼的表情。

    而且依照她對季銀的了解,他是絕對不可能做出這種和有夫之婦勾搭在一起的事的。

    倒不是說季銀有多麽的正人君子,而是因為季銀有一個特別爭強好勝的事業心。

    季明理一直堅持己見,默守陳規,認為隻有嫡長子才能繼承家業,哪怕季金已經是個癡傻的殘疾廢人,將來季家也要交到他的手上。

    而季銀這些年一直在給自己建人脈,樹口碑,無論是朝堂還是生意,全都是他上下打點,為的就是有一天能讓季明理注意到季家還有他這麽一個努力的孩子,讓他改變主意把季家交給他來繼承。

    所以,這樣一個步步為營,處心積慮要讓父親為自己做出改變的人,又怎麽可能在父親最討厭的道德問題上做出如此出格的舉動。

    樂兒愈發好奇起這個有夫之婦的身份。

    晚上,樂兒換上夜行衣,悄悄的離開太傅府準備朝季家的方向走去,卻不想一出門就在拐外的巷子口看到了同樣一身黑衣的齊昊淵。

    樂兒:“……好巧。”

    齊昊淵走到她身邊,似笑非笑道:“不巧,我在等你。”

    “你怎麽知道我晚上會出門?”

    “中午吃烤鴨的時候,你跟我說特別好奇有夫之婦的身份,我就料到了你晚上肯定會去跟蹤季銀。”齊昊淵也不知道為什麽自己會這麽了解她,幾乎是她說什麽做什麽,他都像是有預判一樣。

    樂兒仔細看了齊昊淵半天,咕噥一句,“到底是真不記得還是假裝失憶啊,怎麽感覺天孫回來了呢。”

    “你說什麽?”齊昊淵沒聽清,他微微彎腰,側著臉湊到她嘴邊,“你再說一遍。”

    “我說……”

    樂兒湊上前,輕輕在他的臉上落下一吻。

    齊昊淵感受到樂兒溫熱的唇瓣落在自己的臉頰上,輕輕的,像蜻蜓點水一樣,勾動著他的心弦。

    “小姑娘,我不是說了,成年人遇到喜歡的人是不會親臉的。”齊昊淵站直身體,一手攬著樂兒的腰,把人輕輕推靠在牆上,另一隻手拄著牆靠近她耳側。

    “成年人遇到喜歡的人,隻會想要把她放在身下,欺負到哭。”

    說完,他低頭貼上了樂兒的唇。

    耳鬢廝磨,直到兩人的臉上都出現了情動的潮紅,他才不舍得放開她。

    樂兒微微抬頭,看著他嬌嗔道,“我才不會哭。”

    之前他欺負她那麽多次,又是揪辮子又是搶仙果的,她都沒哭過。

    齊昊淵低笑,“哭也沒關係,我會哄你。”

    樂兒雙眼晶晶亮,雙頰粉紅的像顆熟透了的桃子,不自覺的吞了一下口水。

    不知道為什麽,今晚的齊昊淵就像一顆好吃的仙果,總是不經意間的引誘自己去吃他。

    可能是因為他今日難得的穿了一身黑衣服,所以整體給人的感覺就變了?

    仔細想想,無論是在天界還是在人界,她還真的沒見過天孫殿下穿黑衣,尤其是這種特別緊身顯身材的黑色勁裝。

    莫名就有一種換了一個人的感覺。

    “你今晚要去季府?”齊昊淵問。

    樂兒甩開腦袋裏亂七八糟的想法,回到正題,“去碰碰運氣,看看季銀私會的有夫之婦到底是誰。”

    不多時,兩道黑影便悄然來到季府門外。

    幸運的是,不到一炷香的時間,就看到了季銀從季府走出來。

    樂兒興奮的無聲歡呼,眼神示意齊昊淵跟上。

    兩人飛簷走壁,一路跨越城內各個房頂,目標始終追隨著那輛小小的馬車。

    隻是追著追著,兩人同時發現,這路線異常眼熟。

    彼此對視,在對方的眼中得到了肯定的答案。

    季銀竟然要進宮。

    小馬車停在了皇宮最後麵宮牆外的樹林裏,這附近的門是整個皇宮最偏僻的一個宮門,平日都是運垃圾和夜香的,因此把守不是十分嚴格。

    片刻後,季銀下了馬車,身上早已不是從季家出門的那一套衣服,而是換上了一身太監服。

    他大搖大擺的拿著腰牌從後門進了皇宮,然後一路低頭垂目朝後宮方向走去。

    輕車熟路的樣子仿佛做了好幾百次一樣熟練。

    “難道楚明珠所說的有夫之婦是宮裏的人?”樂兒小聲驚呼,難怪她愁眉不展,這個有夫之婦的“夫”未免太尊貴了。

    齊昊淵麵色凝重一語不發。

    樂兒了然的拍了拍他的肩膀。

    無論是宮裏的哪位娘娘,都是皇上的老婆,身為皇上的兒子,見到有人給自己的父親戴綠帽子,這件事擱誰心裏能舒服。

    齊昊淵率先起身飛向另一處屋脊,樂兒看著他的身影,暗自思考。

    沒想到齊昊淵的輕功也是厲害的,看來那一日摸到的胸肌,應該就是常年練武的結果。

    所以,他虛弱病嬌的人設也是做給外人看的?

    前麵的齊昊淵見樂兒並未跟上,於是轉頭看示意。

    樂兒收起心緒,跟著他一路隨著季銀來到後宮之中最恢宏的那座宮殿。

    齊昊淵的眼神愈加陰暗,周身的氣場也逐漸冰冷起來。

    “也許……說不定他隻是……”樂兒編不下去了,她是萬萬沒想到,季銀私會的對象竟然是貴妃。

    他們倆之間相差了十幾歲吧,貴妃都能做他娘了。

    齊昊淵帶著樂兒坐在貴妃寢宮的屋頂,他不願麵對,就讓樂兒掀開瓦片偷看。

    “他們也許沒什麽的,你看,還沒開始脫衣服呢。”樂兒一邊看一邊轉播,順便還不忘安慰齊昊淵,這種“吃瓜吃到自己頭上,小醜竟是我自己”的悲痛,屬實太過紮心。

    忽然,寢宮內傳來一聲女人的嬌軟叫聲,齊昊淵氣的手握成拳,緊緊攥著,指甲幾乎要嵌進肉裏。

    樂兒見狀立刻從口袋裏拿出兩顆核桃塞過去,“別緊張,季銀在給貴妃按摩,穿衣服呢,還穿著呢。”

    齊昊淵緩緩鬆開緊握的手,心裏還抱有一絲僥幸,也許……真的隻是上級和下屬的關係也說不定。

    可這想法在腦袋裏還不到一盞茶的功夫,房間裏就開始傳出了不可描述的聲音。

    “媽耶……原來,這種事不脫衣服也能做啊。”樂兒喃喃自語,看得臉紅心跳,這時隻聽旁邊哢嚓一聲。

    齊昊淵徒手捏碎了手裏的兩顆核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