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2章殊途同歸的火車劫匪
  第52章殊途同歸的火車劫匪

    姚平湘三人還沒吃完飯,就聽見前節車廂傳來各種尖叫嘈雜的聲音,過道處的人群擁擠著往她們這節車廂跑,過道上東倒西歪,個個都神情驚慌、麵色慘白,場麵一片混亂。

    見狀,她有些驚慌,不會是打草驚蛇失敗了吧,正胡思亂想之際,前麵車廂傳來劫匪手持人質的聲音。

    看情況這群劫匪手裏都有利、器,她輕噓口氣。還好,還好,聽著應該還沒到失控的地步。

    顏青和左芬聽到後麵車廂發出的聲音,連忙放下手中的筷子,站起身茫然的朝後看,車廂過道人群混亂。

    往這邊跑過來的人群,驚恐的大聲驚呼、哭叫著:“劫匪,那邊有劫匪。”

    顏青警惕的回頭對姚平湘說道:“湘湘,你往裏坐一坐,前麵車廂不知道發生什麽事了,我找個人問問。”

    她看著過道上慌亂的一幕,一把抓住一個正折騰往外擠的中年男子:“同誌,同誌,前麵車廂出了什麽事?”

    “放手,沒聽到嗎?前麵有劫匪。”中年男子正奮力往外跑,突然被這麽拽住,手臂用力一揮,罵罵咧咧的朝著前麵車廂擠去。

    顏青一時有些怔住了,待反應過來,連忙回身衝著兩人喊道:“你倆蹲下,先藏餐桌下麵。”

    姚平湘見狀心裏一片柔軟,想到前麵車廂的凶險,她無法坐視不管。

    她擠出座位,拉住顏青,輕輕往座位一送,附耳悄聲的說:“阿姨,你們先坐這,別慌張,乘警正在抓捕,我先過去看看。”

    “唉一唉——”

    左芬連忙揚聲召喚,見小姑娘頭也不回地往前擠,著急的朝著顏青說道:“這孩子,怎麽膽子這麽大,這可怎麽辦,萬一有什麽事怎麽辦。”

    顏青緊張的握了握左芬的手,看著前麵的小人逆流而上,身形掠過上方,幾下就不見人影,怎麽辦,人都跑沒了,還能怎麽辦,就她倆這廢柴戰鬥力,隻能坐著等。

    姚平湘穿過迎麵而來擁擠的人群,腳尖一蹬,隔空快速穿過通道,掠過走道處維持秩序的兩個乘警。

    正維持秩序的兩個乘警:“……”

    看著手掌發紅,這都沒拽住,這姑娘是屬猴的。

    姚平湘剛進入悍匪車廂,掃過車廂的狀況,看準一個準備跳窗的中年男人,腳尖輕觸車壁,左手一撐,縱躍過幾排座椅,右手朝對方頸部一拍,落地的同時,拽起他手裏癱軟的人質,順手塞到擠作一團的人群中。

    靠牆擠著的人群,眼睜睜的看著剛才還窮凶極惡的劫匪,此時生死不明的癱倒在地上,眾人張著嘴,視線不由自主的跟隨剛才出現的小姑娘,跳躍移動如入無人之境。

    隨著劫匪一個一個的被小姑娘輕鬆放倒,大家的眼神開始出現光彩,幾個年輕的女性已經蹲下埋頭痛哭。

    等到老馬發現不對時,剛才還使眼色準備一起跳窗的老陳,已經被飛奔過來的小表砸,隨手一揚,莫名就癱倒在地上。

    看著癱做一團的老陳,老馬心頭第一次升起絕望,看來他們一夥兄弟,這次估計是在劫難逃了。

    他冷哼一聲,緊勒住已經嚇得淚流滿麵的男青年,背緊貼著車窗,用槍指著男青年的太陽穴,惡狠狠的說:

    “小表砸,你敢再過來一步試試,大不了老、子、殺、一個是一個,退後,聽到沒有,退後。”

    姚平湘見狀隻能停下腳步,她原本打算速戰速決,可惜還是被發現了,舉起手往後退了一步,腳步朝後退了退。

    老馬陰森的眼神帶著狠毒,他緊貼著車窗,眼見著其他人都已經被製服,心裏已經絕望,現在除了拚命,自己已經沒有任何籌碼和退路:“都別過來,聽到沒有,都別過來。”

    他情緒已經緊繃到極限,聲音喊的撕裂。即使如此,他手裏的槍卻沒有一絲晃動。

    楊從文和王局看著眼前這種情景,心裏俱都一沉,這拿槍的姿勢,絕對是手上有人命的悍匪,稍有不慎,這種亡命之徒肯定會拚命。

    楊從文無奈的示意對麵準備伏擊的蔣家棟,先斡旋再做決定。

    蔣家棟看著列車長的手勢,隻能無奈的回頭舉手示意,暫停行動。

    剛才他帶著幾名乘、警,一直守在通道附近,車廂突然爆發的混亂,讓他們錯失先機,他們六七個人拚盡全力,也才製服其中兩人。

    就這樣,他們也有幾人被劃傷。幸好悍匪沒來得及掏槍,剛才他們從這兩個悍匪身上掏出槍時,那冷汗是直冒。

    眼看著其他幾個就要跳窗逃跑,剛才報警的小姑娘幾個騰躍動作,好似隨手一揮,就像砍白菜一樣,迅速的把車廂內的幾個悍匪放倒。

    小姑娘就要製服最後一個劫匪時,可惜了,最後一步被劫匪發現了,隻能眼睜睜的看著劫匪,要挾著手裏已經快要昏厥的人質。

    蔣家棟他們和管城鐵路公、安幾名同誌,都已停下腳步,身體肌肉卻仍然緊繃著,眼神犀利的注視著匪徒,身體蓄勢待發。

    “你先冷靜點,我們都站著不動。”

    靳洪示意著劫匪,看著這一個漏網的,心裏泛起懊惱,剛才怎麽回事,陳強是怎麽回事,為何沒有給信號,就直接動手了。

    這要是一個不測,那就是重大事故。如果因為自己的遲疑,而造成不可預測的後果,他可就是千夫所指了。目前,他隻能拚盡一切,盡量挽回。

    餘光掃了一下剛才進來的小姑娘,心裏不禁苦笑。要不是人家小姑娘及時出手,他們這次的行動就要出大事了,造成的影響就不用說了。

    有別於現場公、安的感懷,老馬卻恨得咬牙切齒,恨不得食其肉,他控製著自己已經漸漸力不從心的手臂,心裏暗自發狠。

    他很清楚,現在自己隻有最後一條路可走。唯有死死的控製手裏的人質,幹擾公、安疏散人群。

    要不然,他就是死路一條,拚著最後的一線生機,大不了魚死網破。

    手臂越發勒緊手裏的人質,男青年臉都漲的紅紫,老馬慢慢的側身站到椅子上,掃了眼半打開的車窗,他隻要跳下去,這些乘警就別想抓住他:

    “你們都別過來,放我走,讓我跳窗大家都沒事,要不然,我就拚一個是一個。”

    劫匪已經窮途末路,靳洪距離他最近,他焦慮的尋找著身邊一切可能的機會。

    他試探著安撫,眼神緊盯著劫匪每一個動作。可惜,這個劫匪是老手,自始至終都貼窗站著,兩邊又都是座椅,一時他們也是束手無策,僵持在此。

    姚平湘在劫匪挾持人質的時候,腦海裏就已經開始構建他的穴位圖,為了能夠一擊就中,模擬了幾個情景,最終選擇了不知是誰掉在地上的一顆蘋果。

    她向後靠了靠,左腳把蘋果劃了過來,一個勾腳,腳勁猛然發力,蘋果極速旋轉的穿過人質股間,直擊劫匪的陰竅。在劫匪痛聲大叫的同時,手裏的銀針一閃,射入拿著槍的手腕。

    如果不是銀針射入陰竅過於傷天理,就不是一顆蘋果的事兒了。

    靳洪正安撫痛哭的人質,一瞬間的功夫,剛才還窮凶極惡的人販子突然發出一聲慘叫,緊接著就雙眼一翻,靠著車窗緩緩的滑落,槍也跌落在地。

    呆愣的眾人,眼睜睜的看著小姑娘,一把拉起還在哭泣的人質,扔給了衝過來的蔣家棟。

    她彎腰抱出藏在車座下,抽噎的已經哭不出聲的小女孩,攬入懷中輕輕的安撫。

    王勇揮手示意身後的老楊:“老楊,你們安撫乘客,靳洪,你帶人把這些劫匪帶下去審訊。”

    很快,車廂內所有的劫匪全部被控製,姚平湘把手裏差不多已經哄好的孩子交給了蔣家棟。

    她見眾人都在忙碌著,沒多做逗留,朝著自己所在的車廂走去,經過了這場逮、捕行動,她們這趟火車臨時在管城車站停運、休整。

    姚平湘繞過盯著自己的乘警,從餐車車廂下車,跟著指揮善後的乘警,排隊走到軟臥車廂上車,剛進包廂,坐在下鋪的顏青和左芬驚喜的彈跳起,疾步上前一把攬住姚平湘。

    “沒事,沒事吧!”

    “你這孩子膽子怎麽那麽大!”

    顏青和左芬同時開口。

    姚平湘真實的感受著眼前兩人的關切,她倆臉上還殘留著驚恐之意。

    她笑著說:“阿姨,不好意思,讓你們替我擔心了,剛才時間太緊,我沒來得及和你們細說,實在抱歉。”

    看到完好無損的姚平湘真實的站在眼前,顏青和左芬才鬆下一口氣,這萬一出點事,她們這一輩子都過意不去。

    “小姚啊,你膽子怎麽這麽大,那歹徒手裏拿著槍,你就這麽衝上去。”顏青拍著胸口一臉的後怕。

    “是啊,小姚,我和你顏阿姨在一邊都快嚇哭了。”左芬拍了拍姚平湘的肩膀。

    她第一次現場看見一個女孩子的身手這麽好,膽子還這麽大,她們躲在餐車車廂,聽著前麵的火車服務員,像是播報一樣,實時報道前方狀況,手舞足蹈的形容,那些劫匪就像被砍豆腐一樣的,被小姑娘隨手揮倒。

    如果不是乘警要疏散人群,她倆就準備在那等著小姚了。

    “兩位女同誌,你倆還不讓小姑娘坐下,坐下再說也不遲。”

    站在一旁的常福興看到幾人隻顧著站著說話,忍不住插話。

    “對,對對,小姚趕緊坐下休息。”顏青也反應過來,忙拉著姚平湘坐到自己身側。

    “小姚,我為了幫助你們堅守陣地,竟然錯過了這麽大的事件,她倆回來後,這番給我比劃炫耀,我可懊悔死了。”

    常福興心裏不乏酸意的說,光聽說就夠他激動的,何況是現場。

    軍人的血性,讓他懊惱無比沒有現場參與。要不然他也能出一把力,放倒一個是一個,當年他在部隊也是響當當的好身手。

    他無法想象,眼前這個瘦弱的小姑娘,是如何把幾個窮凶極惡的匪徒撂倒,剛才聽說那些劫匪手上還有槍,這孩子不僅身手好,還有一股無畏的精神。

    大約是第一次親身參與了這麽重大、案、件,三個人比姚平湘還要激動。

    她們追著問小姑娘,如何發現劫匪是怎麽出手的,挨個仔細的問,美其名曰是,回單位後,她們需要一個話題發揮一下差旅過程中的驚險。

    問的姚平湘哭笑不得,正不知從何說起,蔣家棟及時出現解救了她。

    蔣家棟探頭敲了敲推門:“小同誌,你現在有沒有時間,跟我下車到管城鐵路公、安分局去做個筆錄。”

    蔣家棟的出現,讓姚平湘終於鬆了口氣,連忙起身應聲,她朝著三人歉意的一笑,走出軟臥,跟著出去。

    穿過走道,姚平湘才深吸一口氣,這阿姨、叔叔都這麽熱情,問題一個接著一個,她真的是招架不住。

    “別擔心,就是去做個簡單的筆錄存檔。”蔣家棟回頭看了看姚平湘,怕她擔心,解釋了一下。

    現在麵對小姑娘,有一種無從說起的尷尬和感激。

    姚平湘不知對方的心裏活動如何,隻是點了點頭,她幫了他們這麽大的忙,怎麽可能會擔心。

    “除了最後那個劫匪還沒醒,其他幾個都醒了。”

    蔣家棟沒想到,這嬌弱的小姑娘,身手竟然這麽強悍,他們幾個乘警還好,管城那幫人估計回去都得挨批,一群常年經曆大、案、重、案的老刑、警,還不如一個小姑娘,一個個的被襯托的都弱爆了。

    “那個,小姚同學,最後的那個人販子,你是打他哪兒了,我們用了很多辦法都弄不醒他,他不會有事吧。”

    姚平湘張了張嘴,無從說起,隻是估量的說了句:“不會死,最多明天就能醒過來。”

    接著就閉口不談,她一個什麽都不懂得小姑娘,咋說。

    楊從文坐在王局的辦公室,看著門外漆黑一片的夜色,腦海裏還在閃過,剛才那場驚心動魄的打鬥。

    他搓了搓仍然僵硬的臉,還好、還好,多虧了那個小姑娘。若不是她一人撂一半,有驚無險的幫著他們把劫匪一網打盡,這其中萬一出點紕漏,他和王局估計都得就地解職,停職接受調查。

    沒想到,他們幾十個老刑、警都不及一個小姑娘,也不知道是哪個武學大家出來的,小小年紀身手就已經練到如此境界。

    他南來北往的跟車跑了幾十年,曾經也接觸過南山、北派兩大武術學派。

    其他人出招他還能看到軌跡。可這小姑娘手就這麽一晃,他還沒看清楚怎麽回事,匪徒就倒下了。

    想到這裏,楊從文心有餘悸的看向正低頭喝茶的老友:“王局,等會小姑娘來了,你可別端著,你那張黑漆漆的棺材臉,別把小姑娘嚇著了。要不是她,我們倆現在還不知道什麽情況呢,最少都是等著吃瓜落。”

    王勇白了眼楊從文,伸了伸腿,舒緩緊張的情緒。

    “我從事公安隊伍這麽多年,從來沒有人害怕我的臉,我這張臉代表的是正義、是凜然。”

    這次鐵路T3501特別行動,是王勇親自帶隊參與抓、捕的,他們計劃的幾種方案,都預留了漏網之魚的堵截路線。

    可沒想到便衣行動時竟然會出現失誤。倉促之間,讓幾個劫匪掙脫並劫持了人、質,更驚險的是劫匪手裏還有自製槍。

    等到行動結束後,收繳上來的槍,全特麽的是滿匣。如果不是小姑娘及時出手,萬一誤傷到群眾,這後果……他想都不敢想,真是直冒冷汗。

    “嗤”

    楊從文聽著身後黑臉的自誇自,嫌棄的不想搭理。

    他倆就這麽相互嘲諷著,沒一會兒,聽到外麵走廊傳來腳步聲,楊從文連忙站起來,小聲說:“他們來了。”

    蔣家棟站在王局辦公室門,迎麵對上列車長笑眯眯的大臉。

    “列車長”

    看著列車長菊花般的笑臉,蔣家棟有些接受無能,什麽時候見列車長這麽笑過。

    楊從文往蔣家棟身後看去:“哎呀!我們的小英雄終於來了。”

    蔣家棟朝著一旁讓了讓,示意姚平湘先進去。

    姚平湘被列車長這麽一嚷嚷,尷尬的不知所措,窘迫的跟著楊從文進了屋。

    屋裏的燈光不是特別明亮,不大一間的辦公室,僅在屋頂處安了一盞日光燈,室內光線較為昏暗。

    她僅僅掃了眼就收回了視線,隨著楊從文走到室內唯一的一張辦公桌前。

    “首長好!”姚平湘也不知道怎麽稱呼這兩位年長的長輩,反正叫首長肯定沒錯。

    “小同誌好,小同誌好啊!”

    王勇聽到聲音就已經站起來,看著眼前神采奕奕的小臉。雖說習慣性的板著一張臉,眼神卻帶著笑意。

    楊從文用行動表示如何嫌棄老戰友那張老臉,他抬起胳膊順著方向一拐,擠過王勇,帶著小姑娘朝著靠牆沙發走過去。

    “來來來,趕緊在這坐會兒,你剛才辛苦了,小姚同誌。”

    姚平湘含蓄的一笑,身體半搭著坐在沙發的一角:“首長,不辛苦的,能夠盡自己的能力幫助公、安同誌抓捕凶犯,是我們每一位央國人民應盡的責任。”

    “說的好!不愧是能夠考上盛京的大學生,這不僅成績好,思想覺悟也高。”

    剛被老戰友擠一邊的王勇,端著白瓷茶杯走過來。

    “小姚同學先喝口水再說。”

    看見比她爸爸還年長的伯伯,給自己端茶倒水,嚇得姚平湘連忙起身:“謝謝首長。”

    “哎!別叫首長,我姓王,叫我王伯伯就好,剛才那個你就叫他列車長。”

    王勇常年板著臉,實在是擠不出笑臉,隻能盡量平和語氣。

    他仔不動聲色的詳眼前這個小姑娘,家裏的母老虎也是個窮講究的。

    看小姑娘喝茶,實在是舒服,右手蘭花持柄,中指輕托杯底,能看出小姑娘家教如何,他滿意的暗暗點頭。

    如果不是親眼所見,誰能想象就這麽一個,坐那兒乖乖巧巧的小姑娘,竟然在一群窮凶極惡的劫匪麵前,臨危不懼、力挽狂瀾。

    “小姚同誌,我很好奇,你是如何在這麽多人裏發現這些細節,要知道我們這些專業的老刑、警,都很難在這麽短的時間,發現這麽隱蔽的疑點。”

    抓捕結束後,王勇和楊從文兩人仔細核實匪徒的基本特征和信息之後,發現這些特征與小姑娘上報的疑點基本一致。

    這樣的專業素養,是他們偵察隊伍裏都非常缺乏的人才。難道是從警察世家出來的晚輩,要不然怎麽會如此專業。

    當然了,他們肯定會進行前期調查工作,杜絕一切不合理的隱患。

    “這大概與我們道家修煉有關。”姚平湘放下茶杯乖巧的回答。

    “道家修煉”

    王勇和楊從文相互對視了一下,有點懵圈。

    幾十年前宗教被冠上阻礙國、家發展、阻擾民、族複興的帽子。

    道家曾經一度銷聲匿跡,直到最近幾年,央國的傳統文化才開始逐漸複蘇。

    道家也漸漸的出現在世人麵前,但是也沒到人盡皆知的程度。

    “我們道家修煉講究的是天人合一,入目之處皆有道場,那些劫匪周邊的環境氣場與一般人會有不同,所以,我才能一眼看破。”

    王勇他們三人繼續麵麵相視,這是在說啥,這種打開方式有點玄幻,以他們這種科學入世觀一時半會,還是無法理解道家這種超脫的出世觀想。

    雖說聽的稀裏糊塗,但是真的受教了。

    聽到此,輕咳一聲,三人都故作從容的繼續下一個話題。

    王勇沉吟片刻,盡量用自己熟悉的方式說:“小姚同誌,這十幾個匪徒分散在車廂各處,你是如何能確定他們是一夥人呢?”

    他們這次差點功虧一簣的根源,就是最後一個劫匪偽裝的過於真實。

    他們便衣在動手時,產生了幾秒鍾的不確定性。僅僅是這幾秒的疏忽,差點給他們這次行動造成嚴重的後果。

    所以,眼前的這個小姑娘到底是通過什麽方式,如此精確的認定目標劫匪。

    姚平湘看了看眼前三人迫切的眼神,心裏明白這件事情她必須解釋清楚。

    想清楚後,她看向王勇說:“王首長,您今天晚上吃了一份毛豆炸醬燴麵,燴麵加了醋和洋蔥。”

    “列車長您今天晚上吃的是肉沫茄子和圓白菜。”

    姚平湘想了想又接著說:“列車長您吃米飯時,好像還拌了點豆腐乳。”

    楊從文不好意思的向後讓了讓,捂著嘴,捂住鼻子輕呼口氣疑惑的聞了聞。

    不能啊,這都過去多長時間了,他很清楚的知道自己確實吃了豆腐乳,應該不會有人知道。

    “至於蔣叔叔,您晚上到現在都沒吃飯,中午也就吃了份青菜麵。”

    姚平湘注視著三人如出一轍的驚訝,笑了笑解釋:“我的嗅覺非常靈敏,那十幾個劫匪,他們吃的太單一了。”

    楊從文和王勇異口同聲的問:“他們吃的什麽?”

    姚平湘:“大蔥卷餅辣椒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