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章不堪一擊的愛恨
  第42章不堪一擊的愛恨

    姚平湘一臉的莫測,薑西芹卻有些慌亂了,咬緊了牙關:“是嘛,錢主任家如果還有秘密能叫你們知道了,那也不是秘密了,是吧。”

    “那倒不一定,跟錢主任關係好的,基本都知道錢主任家的那些小秘密,大姨,你跟錢主任關係這麽好,您肯定也知道,對吧。”

    姚平湘笑得很平淡,她盯著薑西芹的眼睛說,一直盯到薑西芹眼神開始遊離,才轉臉看著姥爺、姥姥:

    “姥姥、姥爺,我可真沒有想到,我大姨會這麽記掛我,什麽爛的、髒的東西都扔給我,您二位可能不知道,錢主任家的獨子從生下來那天,就患了先天性心髒病,還是那種治不好的,隨時要命的病,就這樣的人,我這個好大姨竟然要介紹給我,這到底有多巴不得我過得不好。”

    她輕哼一聲,轉過身看著著姚媽,清淩淩的眼睛寒氣逼人:“媽,我一直想知道為什麽?你就那麽恨我,就見不得我好,恨不得我過的生不如死,您才解恨?我甚至懷疑過,我是不是您生的,可惜,很遺憾,確實是您生的我。”

    薑西梅沒想到,小女兒突然會對著自己說事,立刻跳腳:“你在那兒瞎說什麽?我怎麽對你了?你大姨不也是在跟你商量嗎?又沒讓你現在嫁過去。”

    到現在都沒有一絲愧意的姚媽,姚平湘嗤笑一聲:“嫁過去,誰給她的臉!”

    “這是我知道錢家的事,我要是不知道,你們一個個的都認為這是一門好親事,媽,您難道不會逼迫我答應?

    我要是答應了,這就是個火坑。到時候我在火坑裏煎熬,大姨一家子雞犬升天了,可真是好打算啊。”

    薑西芹一聽這話,開始跳腳:“你個丫頭片子,在這瞎扯什麽,誰知道你說的是真是假。”

    “老三閉嘴。”薑姥姥低嗬一聲。

    姚平湘看向薑家二老:“姥爺、姥姥,您二老說說,這種害人的事,是不是仇人才幹的。”

    直到現在,薑朝陽還有什麽不明白的,老大借著他們的手,坑外孫女,還被當麵揭穿。

    現在他被一個小輩,在眾人麵前這樣質問,他這張老臉都不知道往哪兒擱。

    雖說自己不知道,可這畢竟是在自己家裏。如果事後被姚老頭知道鬧過來,他臉還能要嗎。

    不論如何,這事都得大事化小,小事化了,畢竟是家事,不能讓她擴大,得先安撫一下外孫女。

    姚老頭是什麽人,他最喜歡的就是這個孫女。如果被他知道了,他家就家無寧日了,這他娘的到底是什麽事,這大女兒就是頭豬,蠢而不自知,一眼都不想看到。

    薑姥爺緩著語氣說:“湘湘,你先別著急,要說這事啊,你大姨肯定不知道對方有病。要不然她不會介紹給你,你大姨沒那個壞心思。”

    邊說邊衝著一旁的大女兒使著眼色,就說這女兒一個比一個蠢,這種事也敢做,竟然拿自己侄女來投誠,這個賬回頭再跟她算。

    薑西芹當然看到自己父親的眼神,她不知道,事情怎麽突然到了這個地步。

    這麽隱秘的事,姚平湘怎麽知道的,錢主任小區的人,都從哪兒知道這麽些隱私的。

    思緒如何混亂,也隻能先硬著頭皮否認:“湘湘,你瞎說什麽,我是真不知道錢主任家兒子有心髒病,如果知道我怎麽會攬這種事?你不會騙我瞎說的吧。”

    “你看看,你看看,姚平湘我說你大姨不能夠吧。”

    薑西芹話音剛落,薑西梅就跳出來附和。

    “閉嘴”

    薑朝陽看不過去了,冷眼瞪過去,還能比蠢的,這些個蠢貨怎麽會是自己的種。

    父親的這聲斥責,嚇得薑西梅埂了半天說不出話。

    姚平湘冷笑一聲:“大姨,您怎麽會不知道,姥爺,錢主任家裏獨子有心髒病的事,供銷係統還有哪個不知道的,您抽個時間問問我三舅媽就知道了,不過,大姨,你否認也沒事。”

    她麵色平靜看向薑姥爺說道:“姥爺,這種事我爺爺肯定能查出來,您知道,在江城我爺爺這點麵子還是有的,姥爺您說是不是?”

    “對,告訴我爺爺去。”

    姚平津在一邊已經聽的怒氣衝衝,捋袖子就能開幹。

    薑朝陽自然不能讓孩子鬧到姚老頭那兒去,那老頭不說鬧事,自己麵子也丟盡了,湘湘可是他老薑家的外孫女:

    “湘湘,你別著急,估計你大姨真的不知道,不管如何,我讓你大姨先給你賠禮道歉,你看好不好。”

    薑朝陽從來沒有對孫女,露出這麽慈祥和藹的表情,姚娜在一旁,看到姥爺嘴笑的都開始發抖了,艾瑪!挺嚇人的,可別笑了!

    大姨今天真是又一次刷了她的下限,從來沒有想到大姨不僅不要臉,心還這麽黑,這人以後得遠點,別一個不小心,到時候把她也賣了。

    姚平湘冷笑一聲:“賠禮道歉就不必了,她那沒有幾分真情實意的道歉,我可受不起。”

    薑西芹咬牙切齒的恨,一個小輩怎麽敢猖狂到這份上。

    姚平湘心情大好,歪著頭微笑的看著:“大姨,有時候我也很奇怪,你怎麽就可著勁的惦記著我的東西,前一段時間惦記著我的蘭花,不給就偷,現在到好,直接想賣了我,怎麽,瞪我、幹嘛?難道我說的不對?”

    薑西芹矢口否認:“姚平湘,我說過了,我不知道這件事,你可別得寸進尺。”

    “什麽蘭花?”薑朝陽想著把話題轉開,隨口問道。

    “姥爺,你可不知道,我妹妹開春的時候挖了一株天價蘭花,被大姨看見了,就惦記上了,問我媽要。

    可我爸和湘湘沒有一個同意的,她就趁著我們都不在家,偷偷的到我們紡織巷把蘭花偷走了。幸好,被巷子裏的鄰居看見了。要不然那株蘭花就被大姨賣了,十幾萬呢。”

    姚娜隨時不忘在一旁捅一刀,煩死這個老女人了,怎麽就有這麽不要臉的人。

    “混賬東西!啪——”

    薑朝陽聽到這樣的事情,一個用力把自己收藏的茶杯摔碎了,待一回神,看著地上破碎的杯子,一地的茶葉,心碎的稀巴爛。

    指著薑西芹的臉怒喝:“你簡直喪心病狂。”

    父親認真憤怒的表情,薑西芹終於有些慌亂:“爸,我沒有,我就是喜歡蘭花,我不知道它值多少錢,真的,爸。”

    薑西芹語無倫次的解釋,見她爸鐵青著臉,連忙低頭斜眼看著薑西梅,示意她上前幫自己解圍。

    埋頭不語的薑西梅感受到大姐炙熱的視線,正襟危坐,她從小就怕她爸,哪敢在這個時候說話,低頭不語,全當沒看見。

    薑西芹:“……”

    一點用都沒有,一到關鍵時候就當鵪鶉。

    姚平湘這次之所以來,就是打著一次性,解決薑西芹這個毒瘤,順便表達她強勢態度。

    她可不希望薑西芹沒事就打著長輩的輩分,出來惡心自己。

    何況還有她媽在一邊無腦附和,這種倫理道德問題,也隻能通過這種占據道德高點,手撕的方式來解決。

    “姥爺,其實你這件事也好解決。”姚平湘平靜的看著。

    外孫女態度改變,雖然怪異,姚姥爺也管不了那麽多,他隻希望趕緊解決問題:“湘湘你說,姥爺給你做主。”

    “我就一個要求,我不允許她再踏進我家門半步。”姚平湘看著薑西芹一字一句的說道。

    “姥爺您說呢?”

    “這有點……”薑朝陽有點為難,這突然的不讓入門,被外人知道了,難免會嘀咕,閑言碎語的到時候又是麻煩事。

    “姥爺,如果您覺得為難,我就讓我爺爺來解決這件事,我已經是考慮到您二老的心情才退一步的。”

    “就按她說的去做。”坐在一旁一直冷眼觀看的薑姥姥,突然發話,老大辦事太惡心人了。

    薑朝陽看著老伴眼裏的堅持,無奈的揮揮手:“行吧,就這樣。”

    他對外孫女容忍,那是因為姚老頭是個護犢子的,也不是個講理的人,別到時為了這個混賬東西,惹怒了姚老頭,那他可就得不償失了。

    姚平湘看到做了決定的二老,接著說:“還有,大姨上次從我這拿走了屬於我的那枚姚家子孫佩,希望她現在就還我。”

    “子孫佩。”薑姥爺疑惑的看著老大和老二。

    薑西芹心虛的低頭不語,薑姥爺心裏發恨,這是鬼迷心竅了嗎?

    薑姥姥一掌拍在大桌上:“老大,現在就回去拿。”

    薑西芹被薑姥姥的態度驚呆了,呐呐的喊著:“娘……”

    “快去。”

    薑西芹終究還是起身出了門,臨出門前,被薑姥姥拽下了包:“拿上鑰匙就行了,帶包幹什麽。”

    姚娜低聲吭哧吭哧的偷笑,姥姥這是怕她一去不複返啊。

    薑姥姥厭惡的看了一眼,扭頭衝著薑西梅說:“你腦子是長在老大頭上嗎,她讓你幹什麽就幹什麽。”

    薑西梅被薑姥姥說的半天不吭聲。

    一時客廳裏悄然無聲,薑大舅一家都是比較沉默的性子。特別是薑大舅,從農村回來這十年。因為種種原因,性格更是壓抑,對家裏的事很少發言。

    留在客廳的眾人一時都靜默無聲,姚平湘有些詫異薑姥姥的態度,沒想到,竟然會這麽果斷。

    這一等就等了差不多一個多小時。

    聽到急促的敲門聲,李鳳起身打開了門:“大姐……”

    話還沒說完,就被薑西芹一把撥開。

    “爹,娘,湘湘的玉佩,我一時不記得放在哪了,等我抽時間找到,再給西梅送過去。”

    薑西芹憋屈的不行,回到家她就打開衣櫥裏的抽屜。可是見了鬼了,任她翻遍了大衣櫥裏外,也不見那枚玉佩的影子,她心亂的一塌糊塗,最怕被自家那兩個敗家的兒子拿走,一時又不知道他倆在哪,現在隻能先呼弄著過去。

    見姚媽想說話,姚平湘直接拒絕:“不行,必須今天還。”

    知道薑西芹找不著,她怎麽會放過這麽個難得的機會。

    薑西芹又累又氣:“姚平湘,那你說怎麽辦,難道還讓我兌錢給你。”

    姚平湘認真的點點頭:“可以啊。”

    “姚平湘,你想錢想瘋了吧。”薑西芹氣急敗壞。

    “大姨,以你的性格,不可能找不著,怕就怕玉佩已經被你賣了,你上哪給我。”

    如果不是她幸運,玉佩早就被賣了。隻不過被她截住了,既然如此,那就嚐嚐便宜占盡的苦果。至於小表哥,哼,以他的性格,絕對一句話不敢吭。

    “你瞎扯。”薑西芹現在恨不得上手撕了這個死丫頭。

    姚平湘笑了笑不搭話。

    “娘,你看看這死丫頭牙尖嘴利的,還有沒有一點小輩樣。”

    薑姥姥扯了扯嘴角,似笑非笑的:“那你有沒有一點長輩的樣,湘湘說的不對嗎,你玉佩放那兒會找不著。”

    自家老大什麽德性,她能不知道,估計還真被賣了。

    薑西芹有苦說不出,她真是怎麽也說不清了,氣的她都想不管不顧的撓過去。

    薑姥姥看向孫女:“湘湘,你這枚玉佩大概多少錢,自己報個數,你大姨找著了就給玉佩,找不著就給錢,這錢我們先出。”

    看這氣勢,她這外孫女以後還真會有一番造化。

    嗬,真幹脆,姚平湘也幹脆:“姥姥你見過那枚黃玉,市場價至少一千。”

    玉佩的價格現在還沒炒上去,要不然坑不死薑西芹。

    “什麽,你搶錢嗎?”薑西芹聽她娘的意思,已經是心痛難耐,現在死丫頭竟然敢漫天要價。

    薑姥姥沒理自家老大的嚷嚷,對著大兒子說:“西城,你回屋拿一千塊錢給湘湘,這錢記在你姐頭上,她要麽送玉佩,要麽還錢,你姐什麽時候還錢,什麽時候讓她進門,不還,那就一輩子別進門。”

    薑西芹聞言那是又驚又怒,臉色赤紅。

    不得不說,薑姥姥這招對薑西芹那是又狠又準,拿捏的分寸恰到好處,姚平湘打從心底佩服。

    這邊薑大舅問都沒問,起身回屋拿了一千出來,遞給了姚平湘。

    而一直縮在角落,低頭不吭聲的李鳳,嘴角揚起。

    她見事情已經解決,站了起來,看著客廳地麵一片狼藉,去廚房拿簸箕,滿地的瓷片要及時收拾,可不能讓老人、孩子碰到。

    今天這事一出,最高興的莫過於她了,這麽多年,她以為這個大姑子最多也就是個攪事精,誰能想到心竟然這麽黑,連自己親侄女都能害。

    今天被湘湘戳穿挖苦,真的是活該,喪良心的孬種,看她以後還在娘家怎麽得意。

    她拿起笤帚掃了過去,抬頭無意間看到,大姑子低垂的眼神陰冷惡毒,突然間心涼颼颼的,她得讓靜靜,遠離這個惡毒的大姑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