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1章 宋伯也自殺
  第61章 宋伯也自殺

    天氣預報騙了人,書眠等到了十一點多,天空都始終未出現白色漫天雪,她有些失望,眼皮在打架,半闔半睜著。

    “困了就睡覺吧。”傅文斯輕拍她的後背,讓她枕在自己的臂彎裏。

    她臨近睡覺時,手都不安分,就算是抱著他的腰,有時探進衣服裏抱著,硬要摸他兩下,揩油揩的不甚熟練。

    “別摸了,我來感覺了。”他壓低聲音,唇瓣輕貼著她長發,呼出的氣息溫熱。

    她縮回了手,替他將被掀開的衣服整理好,有人一言不發的裝睡,實則滿臉羞赧,滾燙躁動不能自已。

    “傅文斯,晚安。”

    她最後在他唇角落下一吻,帶著清甜的蘋果味,他心底莫名生了衝動,他想舔舔她的唇角,想看看清甜的到底是蘋果,還是她。

    如果濕潤觸碰到她的唇角,她會驚醒,詫異的看著他,然後大肆嘲笑他毫無男人的矜持。

    他忍住了,因為他想到了新的法子。

    “晚安。”他低頭,也同她說了一句,書眠閉著眼睛,悶哼哼的應了一句。

    傅文斯歪頭吻上她的唇角,學著她親他那般輕輕的,但他並非一觸即離,他輕吮了一口,“啵”的一聲。

    她嬌嫩的唇角因為強大的吸附力而泛起了紅,但她並未同他這個毫不矜持的稂莠計較。

    畢竟是她先親的他,他早已為自己找好了理由開脫,不過是情侶之間的“禮尚往來”,談何“早有預謀”。

    他確認過了,清甜的不是蘋果,是她。

    誘惑他欲行不軌的,也是她。

    ……

    同樣在等初雪,並不止書眠一人,她為一場純白絢爛的風景,有人卻是為一語宣之於口的約定。

    諾大的別墅,在深夜裏燈光大亮,別墅門口的路燈排排站立一直延伸到小區的大門,它像孤島唯一的可歸處。

    事實上,它的確在等一個人來。

    宋伯也披著毯子站在落地窗前,死死盯著門口,尋覓某一道身影。

    他總安慰自己沒關係,初雪還未來臨。

    可天公不作美,事與願違,淩晨十二點初雪來了,

    宋伯也看了眼手機,淩晨了,時間從昨天跨度到了今天,他曾向她承諾過多久都會等。

    天空中有人傳來驚呼聲,他打開窗戶,那驚呼聲夾著雪花飄零進家裏。

    是旁邊的幾戶人家,帶著小孩出來看雪了。

    淩晨十二點,孩子都為等一場初雪尚未進入夢鄉。

    他咬牙,她這個夜貓子,難道看不見漫天飛雪嗎。

    是看不見,還是不想看見,不想回家。

    清晨七點,大雪封地,銀裝素裹之下不露一點濁色,他滿目淒愴,倒映不出白皚皚的純色,隻有數不盡黯淡。

    手臂上有一道又一道的劃痕,他手上拿著刀片,手腕處每一道劃痕都往外滲著血,殷殷紅血,成了這純白世界唯一的色彩。

    血液轟然落地,砸開萬層漣漪,他開著窗,淒清的雪味染上了腥味,讓人反胃,他卻覺得得到了熨貼。

    疼痛才能讓他清醒,疼痛才能讓他不眷戀黑夜,不畏懼黎明,他木訥的站在落地窗前,等到了清晨了七點。

    終於那扇緊閉的大門被保安打開,他看見了她的身影,他的阿軟提著早餐袋,裹著厚重的白色羽絨服,艱難的在雪地裏移動。

    宋伯也勾唇,手起刀落,沒有絲毫猶豫。

    他躺在單人沙發上,將刀片扔進垃圾桶裏,手腕朝著垃圾桶滴血,他疼的有些暈眩,但還是掙了一會眼,最後閉眼時喃喃低語了一句,“哥,對不起。”

    他可能,又要辛苦傅文斯,為他處理這些喪心病狂的破事了。

    潛意識的昏迷裏,他聽見了有人輸入了門鎖上的密碼,“滴”的一聲門開了,大概是他的阿軟進來了。

    他聽見早餐袋砸在地上的聲音,然後有人朝他跑過來,她在哭,慌不迭地的捂住了他往外滲血的手腕。

    有電話打進來了,宋伯也不知道是誰的,伏秋接通了。

    ……

    傅文斯剛剛起床,正在替小姑娘選衣服,《第二次回到你身邊》的導演就打來了電話,說是要和宋伯也商量關於首映。

    他便打了個電話給宋伯也,沒想到接的人是伏秋。

    對方哭的太狠,語無倫次的,說話也斷斷續續的,傅文斯讓她不要著急,慢慢說。

    可伏秋幾乎崩潰,她在哀求他,哀求他救誰。

    傅文斯問了句,“宋伯也出事了?”

    伏秋說他自殺了。

    傅文斯閉眼,氣的一拳砸在衣帽間的鏡子上。

    “伏秋,我馬上打120,你喚他兩聲,看看他還有沒有意識。”

    “好……求……求你快一點……”伏秋跪在地上,哭成了淚人。

    她一遍又一遍的喚著宋伯也,但始終得不到回應,他連眼皮都未曾動一下。

    其實宋伯也什麽都聽得到,他聽得到她的哭聲,聽的到她的崩潰,聽得到她的道歉,聽得到她的懊悔。

    她總是說,是她的錯。

    她總是說,她要是早一點回來就好了。

    她總是說,求求他不要死。

    她沒想到,在劇組那晚他說的那句“初雪等不到你,你就再也見不到我了”,是這個意思。

    事發突然,傅文斯打了120之後,便上樓將書眠喚醒。

    “眠眠,宋伯也出了些事,我現在要趕去醫院看看,你今天早上沒有課,就在家睡一會兒,早飯給你做好了,我忙完了就回來。”

    “宋伯也怎麽了?那你快去吧,外麵有積雪,開車慢點。”書眠大腦還沒來得及反應,也是驚了一下,隨即也不耽誤他的時間,讓他趕緊離開。

    120先一步傅文斯到,伏秋看見醫生才終於冷靜下來,她給傅文斯打電話,告訴他人已經到醫院了。

    傅文斯又打著方向盤調頭去了醫院,因為去的是書不悔的醫院,所以宋伯也直接走的私人通道進入手術。

    伏秋整個人都魂不守舍的坐在手術室門口,以她的狀態,傅文斯知道問不出什麽,也隻是默聲站在一旁等著結果。

    等了將近一個小時,手術室的燈才滅掉,主治醫生出來之後,伏秋的精神狀態才好些,她最先衝上去,抓著醫生一個勁兒的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