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她是個美人
  第6章 她是個美人

    電梯門徹底關上,他單手捂住臉,耳根通紅。

    他看見了,是個美人。

    原來不是清純的小白花,是極度媚人的長相。

    她靠近鼻尖的地方,有顆小痣。

    是標準的美人眼,不似杏仁一樣圓,卻也不過分狹長,長睫濃密覆蓋,眼尾恰到好處的上挑,笑盈盈的。

    她有美人尖,高顱頂,額頭兩邊的碎發隨意散落,麻花辮從後麵看也亂亂的,是慵懶的美。

    小姑娘臉小,但抿唇的時候,臉兩邊會嘟出點肉,看著就很鬆軟好捏。

    她穿的和她長得,反差很大,那突然的轉頭,讓嚴子仲想扒開電梯的門,再好好看看。

    他對著自己的臉瘋狂扇風降溫,看她一眼,是真要命。

    “那人就是嚴子仲?我們學校好多女孩子喜歡他呢。”

    “包括你嗎。”

    傅文斯看了一眼嚴子仲離開的方向,挑眉,心裏很不是滋味。

    僅僅因為書眠提了他一嘴。

    她搖頭,“我不一樣。”

    小姑娘兩隻手抱上他的手臂,眼裏透著狡黠。

    “我隻喜歡你。”

    傅文斯收回目光,隔著襯衫,書眠都隱隱發覺他的肌膚越來越灼燙。

    他大概跟嚴子仲沒什麽不一樣。

    看她一眼,是真要命。

    書知言回學校之後,餘姝已經坐在食堂裏,餘姝嘴刁,縱使大學的食堂搞得再豐富多樣,她也從不在食堂吃。

    書知言提著自己做的飯團,往她那裏走去。

    餘姝的對麵,坐著一個男生。

    年紀和書眠一般大,他認識,是餘姝的得意門生。

    看見他來,男生立馬起身跟他打了招呼。

    書知言點頭示意他坐下,男生乖巧,端端正正坐著。

    “這就是盛裕,這次數學大賽的冠軍,這孩子,可優秀了。”

    她笑,眼底難掩對盛裕的讚賞。

    書知言輕掃了一眼,便沒再看他。

    盛裕是剛好遇見餘姝才上前問候的,其實,也帶著目的。

    目的是書眠。

    他還沒問到什麽,書知言便來了。

    男人很明顯不是什麽平易近人的,壓迫感極強,洞察力敏銳,掃他一眼,好像就足以看透。

    他借口有事,落荒而逃。

    他走後,書知言輕嗤一聲。

    “你嗤什麽。”

    餘姝看向他,有些好奇。

    “我當真以為他乖巧呢。”

    “這孩子還不乖?”

    “阿姝,我比你更懂男人。”

    他垂眸,打開保溫杯替她倒水。

    差遠了,如果硬要拿盛裕跟傅文斯比的話。

    是盛裕差遠了。

    他看見了耳洞,耳垂一點紅,證明盛裕在看到餘姝後,剛摘的耳釘。

    耳洞不重要,頂多證明他曾經叛逆,或是個人喜好。

    但煙味太重,這股煙草味沾在衣服上,是散不掉的。

    餘姝這鼻子廢,離她稍微遠點,她便什麽也聞不出來。

    書知言低眉,手指輕輕摩擦著保溫杯。

    傅文斯身上,就沒有這種味道,至少和書眠待在一起的時候,不會有。

    書知言微頓,表情有些苦,歸根結底,最後都還得是傅文斯,才稱得上滿意。

    ……

    盛裕出來後就有狐朋狗友勾搭上來,他輕嘖,有些惱火。

    “盛哥,誰讓你不爽了?”

    “還能有誰。”

    兄弟遞煙,他用嘴去接,他咬住煙尾,便有人爭先恐後為他點燃。

    “不是吧,又跟書眠有關?”

    “我說盛哥,都這麽久了追不到就算了,不就是一輛車嗎,輸就輸了。”

    有人故意挑撥,盛裕扯起嘴角低罵了一聲。

    “爺會輸?都給我等著看。”

    他仰了仰下巴,雙手抄進口袋裏,傲的不可一世。

    其實不是他喜歡,隻是麵子過不去,都說他行,他總不能自己說不行。

    他吐出一口煙,眉頭緊鎖。

    書知言的女兒,難搞。

    坐在樹下長椅上看書的顏伊看著他們一行人走過,她輕輕推了推眼鏡,盯著那被簇擁著的背影。

    她眯眼,摘下眼鏡,給書眠發了消息。

    “啪嗒”。

    手機掉在地上震動著,書眠看了一眼亮起的屏幕,是顏伊的消息,大概沒有什麽急事,發了兩條就沒再打擾。

    她也沒急著去看,現在有人比她更著急。

    她被抱坐在辦公桌上,勾住男人脖子,男人護住她的後背,知道她無力了,怕她倒下去,卻又不舍得放開她的唇瓣。

    他什麽都不能對她做,除了吻以外。

    他少親一秒,都覺得是虧了。

    一天就24個小時,而她和他待在一起的時間,最多不超過12個小時。

    他想,要是12個小時,都能用來吻她就好了。

    他不想休息,即使無法喘息,也不想跟她的舌齒分離。

    他快要愛上這青澀又泛甜的薄荷味,著迷、上癮,最後不可自拔到沉淪,想將這兩片柔軟侵吞。

    她越發的脫力,最後勾住他脖頸的手都垂落下來,她雙手抵上他的胸口,嚶嚀著推拒著。

    一旦她出現不想繼續的舉動,他就會幹脆的放開。

    他的失控,她承受不住的。

    總不能讓她憋著氣,一直痛苦。

    他離開她的唇瓣,彎下腰,埋入她的頸側猛吸,感受到了強大的吸力,她後背挺直。

    那上頭的薄荷味道讓傅文斯飄飄欲仙。

    他嘲笑自己,像是個貪婪的癮君子,偷藏了屬於自己的罌粟後,愛不釋手。

    “你不工作嗎。”

    “你明知道,我會分心。”

    他歎口氣,無奈又寵溺,她後背顫起來,在笑。

    她笑時,鼻尖的氣息噴灑在他的臉頰邊,癢癢的,像一隻無形的手,勾弄著他動蕩漂浮的心髒。

    他遭她的笑聲蠱惑,滿腦子盡是她緋紅的臉,濕潤的唇,亂了的發絲,褶皺的裙角。

    文件哪有她好看,工作哪有陪她重要,她勾勾手,他就彎腰,為她傾倒。

    “傅文斯,你栽我手裏了。”

    她輕咬他的側臉,男人眼睫輕顫,忽而勾唇。

    他是栽倒了,從此一蹶不振,甘願做她裙下臣。

    是她惑了他,他手無縛雞之力,放棄抵抗。

    “你可憐可憐我,對我負責吧,眠眠。”

    他雙臂抱住她的後背,像兩條枷鎖,將她禁錮在深淵之地,不能逃脫,呼救無效。

    她快要在他懷裏窒息,瀲灩的唇瓣翕張,她渴求著氧氣。

    這是他第一次向她展露,這可怖的占有欲。

    她雙手掐上他的雙臂,腰背都因為他雙臂的收緊挺直異常。

    “別抱這麽緊……”

    她唇瓣在顫動,是真的難受了。

    他微抬眼皮,眼裏閃爍著稀薄的幽光,忽明忽暗,忽暗忽沉,深邃不見底。

    她在他瞳孔的正中央,那幽藍的瞳底像海麵,他的欲望掀起萬丈浪潮,將她吞噬,又將裹進深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