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誰會生眠眠寶貝的氣呢
  第5章 誰會生眠眠寶貝的氣呢

    “知道啦。”

    她穿好鞋,下意識的想抱住傅文斯的手臂,沒想到男人後退了一步,她愣住。

    “那我們先走了,叔叔。”

    他咬重最後兩個字,她才反應過來,書知言還站在她身後。

    她望著他的臉,恰到好處的笑容,依舊溫潤的聲音,可怎麽看,怎麽聽,她都覺得,他或許在鬧脾氣。

    書知言進去之後,她連忙纏上他。

    “傅文斯……”

    “我在。”

    “你是不是生氣了?”

    “誰會生眠眠寶貝的氣呢。”

    他打開車門,彎腰做了個請的姿勢,好像她一直都是公主,而他,是無名無分的騎士。

    她未上車,湊到他麵前踮起腳,她伸長脖子,仰起頭,也碰不到他的唇瓣。

    最後她好狼狽的瞪著他。

    “書眠,我們在一起了嗎?”

    他傾身,高大的身型擋住刺眼的陽光,暗影罩在她臉上,他的唇瓣欲碰不碰,虛浮又真切的摩擦著她的唇角。

    “在一起了呀。”

    “不對。”

    “不能公之於眾的戀愛,在我這裏,都算曖昧。”

    “書眠,你在跟我玩曖昧嗎。”

    他嘴角的弧度透著無奈,翕張的唇瓣說出來的話都卑微至極。

    “我沒信心。”

    她垂眸,說的話沒頭沒尾,他卻聽懂了。

    “沒信心我會對你始終如一?”

    “你會對我始終如一嗎。”

    她坦誠,手指摳著他的手臂,她不安的時候,就會下意識的摳東西,來緩解內心的焦慮。

    很快他的手臂被扣紅了一片,他的大掌握住她的小手,他低頭,唇瓣貼上她的手指。

    “對不起。”

    “求你,給我一點信任好嗎,眠眠。”

    書眠垂眸咬著下唇,她知道,明明不是他的錯,他明明給足了安全感,卻還是要為她的多疑道歉。

    她無法再怎麽要求他了,她比誰都清楚,傅文斯守在她身邊,滿打滿算,守了十五年。

    十五年都沒放棄過她,她又怎麽能質疑這份感情。

    “傅文斯,我爸爸最心軟了,你等等我,我一定給你一個答複。”

    “我知道,他沒那麽難搞定。”他笑,帶些張狂。

    “那讓我親親你,好嗎。”

    她拉了拉他的袖口,兩隻月牙眼狡黠又明亮,語氣嬌軟的讓傅文斯把剛剛所有的不愉快都拋之腦後。

    她渴求,她撒嬌,她服軟,他沒理由不認輸。

    他長臂一勾,車門被關上,她被抵在車門上。

    他的手掌按住她的後腦,鼻尖相碰時,他又聞到了那讓他魂牽夢繞的薄荷香。

    這躁悶炎熱的夏季裏,她是他唯一的清涼舒爽。

    他輕輕將她的眼下濕潤吻去,她在他懷裏顫抖,濕漉漉的長睫抖個不停。

    她哭,是因為明確的知道,自己讓他受到了傷害。

    “我想要一個光明正大吻你的身份,書眠。”

    “男朋友還不夠光明正大,你想上我家的戶口本啊?”她嬌憨地笑起來。

    “想啊,你爸爸可不好騙。”

    他的指腹摩挲著那片瀲灩的唇瓣,眼眸暗了暗。

    他知道,書知言可不是個好糊弄的主兒。

    傅文斯開車帶書眠走後,高牆的背麵,書知言一手拿著教材,一手捏著煙靠在牆上。

    他歪頭盯著緊閉的家門,他眼前煙霧繚繞,濃重的灰白色遮不住他銳利的目光,他眉宇間也再藏不住陰鷙。

    十五年前他把傅文斯領進那道門,在家授課,十五年後,他倒是把他的女兒順帶著一起領出這道門了。

    良久,一根煙抽完,他抖了抖,煙灰落了些在地上。

    電話響起,是餘姝的。

    他扔煙的手頓住,接起電話。

    “書知言,我快餓死了!”

    她埋怨他這麽久不回去找她,他輕笑,哄著說馬上回去。

    掛了電話,他用麵紙將煙蒂裹起來扔進垃圾桶裏,又將地上的煙灰掃幹淨。

    他想想,自己也有十幾年沒抽過煙了,頭一回沒忍住破了例。

    他心情不好,因為傅文斯。

    竟然拱他家裏的玉白菜,拱,也就算了,遲早要給他的。

    隻是這囂張勁兒,真讓人不爽。

    ……

    書眠吃完飯之後便跟著傅文斯去了他的公司,東影是同時發展練習生和演員的公司,演員不常見,練習生倒不少。

    一路走進去,書眠的眼睛都快看直了。

    “傅文斯……你公司美人真多。”

    進了電梯,四下無人,她才嘟嘟囔囔的嘀咕了兩句。

    和那些颯爽潑辣的裝扮相比,她平庸了許多。

    不染粉塵的臉,素的如清水白菜,最簡單的帆布鞋加長裙,也不夠時尚性感。

    讓她受打擊的,是比她小的練習生,發育的都比她好。

    “你怎麽定義的美人。”

    他挑眉,看她這副皺起來的臉,微撅的小嘴巴,背到身後相攪著的手,有些失笑。

    “當然是長得好看的人。”

    “誰長得好看?”

    “你自己沒有審美嗎?”

    她被問毛了,本來就是槍口,他還非要往上撞,逼著她開槍。

    “我的審美是以你為標準的。”

    “離開你,我對女人便不再有審美。”

    “她們的長相,千篇一律,沒人像你。”

    她頓住,眨了眨眼睛,抿起的唇瓣開始偷偷上揚,微微帶著克製。

    他靠在電梯一側,歪著頭看她的反應。

    小姑娘整張臉都憋紅了,兩個小麻花辮好像要翹起來,周圍好像蕩漾著粉色的花花和小桃心。

    他實在想不通。

    她怎麽會忌憚那些女人,明明他覺得,所有人跟她相比,都黯然失色、都平庸。

    他偷偷的向她挪動,他抬臂就快摟到她時,電梯開了。

    他閉眼,臉上漾起躁意。

    正煩時,嚴子仲出來了,他一手往嘴裏送著麵包,一手拿著綠色的時蔬飲料,不知在跳著什麽舞,腳底像抹了油,嘴裏還哼唱著。

    看見他,傅文斯眯眼,眉頭輕壓。

    煩上加煩。

    “哥,我抄好了才吃的!你別皺眉,我又沒犯事兒!”

    嚴子仲看見傅文斯一驚,嘴巴張大將剩下的麵包全部塞進嘴裏。

    這模樣,好像傅文斯會衝上去同他搶一般。

    書眠被逗笑了,沒忍住,躲在傅文斯的身後偷笑了兩聲。

    聲音極小,像撒嬌的貓兒,她的小手揪著他後背的衣服,臉也埋了進去。

    他抿唇,努力平複躁動。

    隔著那層衣布,她似碰未碰的虛蹭,蹭的他不知覺中起了層雞皮疙瘩。

    “哥,這是誰啊?”

    嚴子仲看見書眠露出來的裙角。

    視線往下,纖細到骨感極強的腳踝,腳踝上戴著一條銀鏈,銀鏈上有個字母“s”。

    他頓住,這銀鏈實在太眼熟。

    他一定見過,在某一時間,某一地點。

    他視線往上,沒看見臉,因為傅文斯將她完整的擋住了。

    他看著傅文斯,恍然大悟,記憶如潮水一般傾注進腦海裏。

    這銀鏈,他是見過的。

    在傅文斯的辦公室裏見過。

    “下午有你的拍攝,吃完了就去休息。”

    他開始趕人,嚴子仲輕哼,他實在好奇這姑娘的長相。

    畢竟是傅文斯這樣的男人,會喜歡的長相。

    傅文斯要藏著,他也隻能作罷。

    “那我走了,哥。”

    他掠過他們進到電梯裏,小姑娘的背影都好看,頭身比例不錯,他打量著,許是他視線太過炙熱,突然小姑娘微微轉過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