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一章
第四十一章
武曌登基大典在即，趙客也忙了起來，僅僅三日的工夫，她就抓了近百名刺客，要說他們是刺客吧，他們的實力夠不上，趙客一巴掌就能打倒三。
“我要殺了這個禍國殃民的老妖婆！”
趙客托著下巴，睜著一隻眼睛看著堂下發瘋的男人。
“你怎麽沒反應？”男人見趙客不吭聲，又囂張了起來。
這時，隨從邢燁端來一隻燒雞，“統領，您審了半天犯人了，快吃點東西吧。”
“你那邊如何了？”趙客兩隻眼睛全部睜開。
邢燁撕下一隻雞腿，“別提了，您可不知道，我們抓到的刺客甚至有老頭，他奶奶的，這要是換了例竟門，不得給他們來個株連九族，也就是咱內衛府心軟。”
“好了，別抱怨了，太後登基在即，這關頭上可不能出岔子知道嗎？”趙客一邊安頓著邢燁一邊又自己撕了個雞腿，然後在眾目睽睽下將整隻雞腿塞進嘴裏。
吃完後，趙客終於精神起來，她睥睨著堂下的男人，淡淡道：“選種死法吧，砍頭還是砍頭還是砍頭，三選一，當然也可以全選。”
“你不可能殺人的，之前的那些刺客你也沒殺。”男人理直氣壯道。
趙客嗬嗬一笑，起身從背後的兵器架子上取下陌刀，“閣下可知，此為何物？”
男人看了一眼，“不認識！”
“陌刀，兩麵刃刀，通長一丈，我手裏的這把重十三斤，用起來甚是趁手，聽說，陌刀刀鋒所過，人馬俱碎。嘖嘖嘖……慘。”
男人已經有些慌 了，“你這是何意？”
“我沒什麽別的意思，就是這刀還未沾過血，少了那麽一絲凜冽之氣，不如，你來祭刀吧。”
“我不是刺客！”男人旋即起身準備逃跑，剛剛逃到門口就被內衛用棍子叉了進來。
趙客憋著不笑，現下有很多鄉野村夫冒充刺客，趙客深知這些人定是受了某些人的雇傭，不然也不可能這麽整齊，造成你方唱罷我登場的局勢。
“罷了，既然你不認，我姑且就不審你了，”趙客轉過頭，對著門外喊道：“小十”
小十走了進來，拱手道：“統領有何吩咐？”
“將這位壯士送到例竟門，看看周侍郎還是索將軍閑著，若是他們二人都忙的話，看看來禦史或者衛遂忠忙不忙，讓他們幫我審審這位壯士。”
一聽到“例竟門”三字，男人徹底慌了起來，連忙跪地求饒，該招的不該招的全部都招了，“官爺，我就是賺點銀錢給女兒添置點嫁妝，沒有刺殺太後的意思。”
“誰給你的錢？”
“小的也不認識，他見我們的時候遮著麵，我們看不清楚他的長相。”
看不清楚長相，趙客陷入沉思，看來有人故意利用這些人來迷惑自己的視線，怪不得他們隻在內衛眼前晃。
“內衛府之前抓的上百人，你可都認識？”
“回官爺，我們是同鄉。”
趙客晃了晃脖子，“同鄉啊……那也不能把你們全給殺了。”
“官爺，我們隻是想賺點銀錢，沒別的目的，求您放我們一條生路吧。”男人重重地磕了一下頭。
“刺殺太後可是重罪，是要株連九族的，換個說法，就是你家養的牲畜都不放過，通通格殺。”趙客神情陰鷙，嚇得男人動都不敢動，須臾，趙客聞到了一股腥臊味。
男人身後滲出一攤水，趙客沒想到自己竟會把人嚇尿。
“罷了，隻要你老實交代，我可以放你一條生路。”
男人一聽有門，立刻抖了出來，“小人曾偷聽到那人與一個老翁講話，那個老翁喚他李還。”
“然後呢？”趙客追問道。
“然後小人就不知道了，他們神神秘秘，來無影去無蹤，有時來兩人，有時更多。”
李還，趙客心裏一怔。李還跟李唐宗室有何關係？據她所知，李唐宗室沒有叫李還的人，而且活著的李家人基本都在內衛的監視當中，不可能有人出來擺這麽大的局。
“罷了，看在你老實交代的份上，我就放你和你的同鄉回去，若是下次還敢來，我直接上報太後，屆時等待你們的將是株連九族的後果。”
“小人明白。”
趙客離開內衛府後徑直去了孟師延開的酒樓，關鍵時刻，還是自己人用著靠譜，無論如何，她不能讓武曌的登基大典有任何問題。
現下，李唐宗室已經凋零，剩下的李顯李旦軟弱無能，他們的子嗣也未成人，加之武承嗣這幫人對皇位也是虎視眈眈，現下隻有武曌能穩住她親手打造的局麵。
顯而易見，武曌若是死了，那麽大唐將會陷入萬劫不複。
倒是別說撥亂反正了，她都可以卷鋪蓋帶著夫君亡命天涯了。
“明鏡老大，又出什麽事了？”孟師延趴在桌上，看著趙客來回踱步。
“還不是因為那些刺客，不，不能說他們是刺客。”
“怎麽回事，說來聽聽。”
“近日我連哄帶騙地套出了那些人的話，那些人說有個叫李還的人花錢雇他們，讓他們專門以刺客的身份在內衛麵前晃，我在想，這個李還是誰？”
孟師延夾了個花生米，“不會是李唐宗室的人吧。”
“不可能，”趙客搖搖頭，“李唐宗室遭此重創，絕對不可能在短時間活過來。”
“廬陵王可沒受影響。”孟師延補充道。
“不是廬陵王殿下，且不說他愛惜自己的羽毛，再者，沒有恩師等人的謀劃他絕對不可能擅動，而且你別忘了，自越王李貞之亂過後，太後對廬陵王看得更嚴了，可以說他是有心無力。”
趙客刮了刮鼻子，顯而易見，這群人明顯是拿李唐宗室之人的身份當擋箭牌，可他們為何要這麽做？
“明鏡老大，會不會是聖人的人。”
“聖人一心修行，這個皇帝他也無心當，何況他在太後的眼皮子底下，怎麽可能養出死士。”
孟師延突然抱住趙客的胳膊，“不是有燈下黑的說法嗎？”
趙客斜了孟師延一眼，問道：“你是不是腦子不靈光？”
孟師延摸了摸自己的腦袋，“挺靈光的啊……”
趙客無語瞪了孟師延一眼，“聖人用的所有人都是太後精挑細選的，可以說聖人一天一夜都被盯著，燈下黑不存在的。”
如今已經徹底陷入了死局，趙客有預感，如果此時不解決必會出更大的亂子。
“那該怎麽辦？”
趙客思索片刻，“隻能動用我們所有的力量去查了，此人一定在神都，你可要幫我多留意。”
“一家人有什麽幫不幫的，你的烏紗帽要是掉了我這酒樓也開不成了。”
趙客離開酒樓後又回了內衛府，剛一進門，邢燁就攔住了她，“統領，太後召您入宮。”
趙客有些不耐煩，明明自己已經忙得焦頭爛額了她還要來摻和，當統領的這幾年趙客可謂是沒睡過一日好覺。
趙客到宮裏時武曌正在萬象神宮外麵，她身旁站著薛懷義，薛懷義在看到趙客後，臉立刻拉了下來。
“微臣見過太後。”
“平身吧，”武曌抬了抬手，“明鏡啊，你到朕的身旁來。”
“是。”
趙客起身走到武曌身旁，武曌突然握住她的手，感歎道：“這一路走來不容易啊，明鏡，這兩年多虧有你在，”
“這是明鏡身為您的臣子應該做的。”
武曌滿意地點點頭，轉向薛懷義道：“薛愛卿同樣勞苦功高，為朕建造出這麽壯觀的萬象神宮。”
趙客仰視著萬象深宮，雖說薛懷義平時不做人，但他主事修建的萬象神宮配得上“瑰寶”二字，隻可惜後來被他一把火給燒了。
隨後，武曌遣走了薛懷義，帶著趙客來到了禦書房。
“明鏡啊，朕近日總覺得心裏不踏實，你可要多操操心，登基大典萬萬不可出岔子。”
“是。”
“令，朕想讓狄仁傑回神都，你覺得如何？”
又是送命題，這幾年她回答了不少武曌的送命題，結果現在在她火燒屁股的時候武曌又來給她煽火。
“回太後，此事您自有決斷。”
“朕是想聽聽你的意見。”
趙客差點一口老血噴湧而出。
“恩師確實是位難得的好官，他同您一樣，憂國憂民。”
武曌點點頭，“高宗還在時，朕就特別欣賞他的才能，他人雖耿直了些，但也是為了百姓著想，讓他窩在洛州當一個小小的司馬，確實委屈了他。”
那你老人家後麵還貶他去彭澤做縣令？趙客差點翻出白眼。
趙客離開禦書房後又碰到了上官婉兒，她同自己一樣，也是忙得焦頭爛額，趙客看著此情此景，不禁笑出了聲。
“明鏡妹妹為何發笑？”上官婉兒輕聲問，
“哦，就是覺得我們這些日子忙得都快認不出親娘了。”
上官婉兒笑了笑，“太後登基乃是天大的事，這關頭上沒人敢出亂子，倒是你，我聽說你遇上了大麻煩，現在解決得如何了？”
趙客拍了一下額頭，“別提了，毫無頭緒，在這麽下去我就去出家了。”
“明鏡，告訴你件事。”上官婉兒突然神秘起來，趙客隻好湊過去聽她的悄悄話。
武曌登基大典在即，趙客也忙了起來，僅僅三日的工夫，她就抓了近百名刺客，要說他們是刺客吧，他們的實力夠不上，趙客一巴掌就能打倒三。
“我要殺了這個禍國殃民的老妖婆！”
趙客托著下巴，睜著一隻眼睛看著堂下發瘋的男人。
“你怎麽沒反應？”男人見趙客不吭聲，又囂張了起來。
這時，隨從邢燁端來一隻燒雞，“統領，您審了半天犯人了，快吃點東西吧。”
“你那邊如何了？”趙客兩隻眼睛全部睜開。
邢燁撕下一隻雞腿，“別提了，您可不知道，我們抓到的刺客甚至有老頭，他奶奶的，這要是換了例竟門，不得給他們來個株連九族，也就是咱內衛府心軟。”
“好了，別抱怨了，太後登基在即，這關頭上可不能出岔子知道嗎？”趙客一邊安頓著邢燁一邊又自己撕了個雞腿，然後在眾目睽睽下將整隻雞腿塞進嘴裏。
吃完後，趙客終於精神起來，她睥睨著堂下的男人，淡淡道：“選種死法吧，砍頭還是砍頭還是砍頭，三選一，當然也可以全選。”
“你不可能殺人的，之前的那些刺客你也沒殺。”男人理直氣壯道。
趙客嗬嗬一笑，起身從背後的兵器架子上取下陌刀，“閣下可知，此為何物？”
男人看了一眼，“不認識！”
“陌刀，兩麵刃刀，通長一丈，我手裏的這把重十三斤，用起來甚是趁手，聽說，陌刀刀鋒所過，人馬俱碎。嘖嘖嘖……慘。”
男人已經有些慌 了，“你這是何意？”
“我沒什麽別的意思，就是這刀還未沾過血，少了那麽一絲凜冽之氣，不如，你來祭刀吧。”
“我不是刺客！”男人旋即起身準備逃跑，剛剛逃到門口就被內衛用棍子叉了進來。
趙客憋著不笑，現下有很多鄉野村夫冒充刺客，趙客深知這些人定是受了某些人的雇傭，不然也不可能這麽整齊，造成你方唱罷我登場的局勢。
“罷了，既然你不認，我姑且就不審你了，”趙客轉過頭，對著門外喊道：“小十”
小十走了進來，拱手道：“統領有何吩咐？”
“將這位壯士送到例竟門，看看周侍郎還是索將軍閑著，若是他們二人都忙的話，看看來禦史或者衛遂忠忙不忙，讓他們幫我審審這位壯士。”
一聽到“例竟門”三字，男人徹底慌了起來，連忙跪地求饒，該招的不該招的全部都招了，“官爺，我就是賺點銀錢給女兒添置點嫁妝，沒有刺殺太後的意思。”
“誰給你的錢？”
“小的也不認識，他見我們的時候遮著麵，我們看不清楚他的長相。”
看不清楚長相，趙客陷入沉思，看來有人故意利用這些人來迷惑自己的視線，怪不得他們隻在內衛眼前晃。
“內衛府之前抓的上百人，你可都認識？”
“回官爺，我們是同鄉。”
趙客晃了晃脖子，“同鄉啊……那也不能把你們全給殺了。”
“官爺，我們隻是想賺點銀錢，沒別的目的，求您放我們一條生路吧。”男人重重地磕了一下頭。
“刺殺太後可是重罪，是要株連九族的，換個說法，就是你家養的牲畜都不放過，通通格殺。”趙客神情陰鷙，嚇得男人動都不敢動，須臾，趙客聞到了一股腥臊味。
男人身後滲出一攤水，趙客沒想到自己竟會把人嚇尿。
“罷了，隻要你老實交代，我可以放你一條生路。”
男人一聽有門，立刻抖了出來，“小人曾偷聽到那人與一個老翁講話，那個老翁喚他李還。”
“然後呢？”趙客追問道。
“然後小人就不知道了，他們神神秘秘，來無影去無蹤，有時來兩人，有時更多。”
李還，趙客心裏一怔。李還跟李唐宗室有何關係？據她所知，李唐宗室沒有叫李還的人，而且活著的李家人基本都在內衛的監視當中，不可能有人出來擺這麽大的局。
“罷了，看在你老實交代的份上，我就放你和你的同鄉回去，若是下次還敢來，我直接上報太後，屆時等待你們的將是株連九族的後果。”
“小人明白。”
趙客離開內衛府後徑直去了孟師延開的酒樓，關鍵時刻，還是自己人用著靠譜，無論如何，她不能讓武曌的登基大典有任何問題。
現下，李唐宗室已經凋零，剩下的李顯李旦軟弱無能，他們的子嗣也未成人，加之武承嗣這幫人對皇位也是虎視眈眈，現下隻有武曌能穩住她親手打造的局麵。
顯而易見，武曌若是死了，那麽大唐將會陷入萬劫不複。
倒是別說撥亂反正了，她都可以卷鋪蓋帶著夫君亡命天涯了。
“明鏡老大，又出什麽事了？”孟師延趴在桌上，看著趙客來回踱步。
“還不是因為那些刺客，不，不能說他們是刺客。”
“怎麽回事，說來聽聽。”
“近日我連哄帶騙地套出了那些人的話，那些人說有個叫李還的人花錢雇他們，讓他們專門以刺客的身份在內衛麵前晃，我在想，這個李還是誰？”
孟師延夾了個花生米，“不會是李唐宗室的人吧。”
“不可能，”趙客搖搖頭，“李唐宗室遭此重創，絕對不可能在短時間活過來。”
“廬陵王可沒受影響。”孟師延補充道。
“不是廬陵王殿下，且不說他愛惜自己的羽毛，再者，沒有恩師等人的謀劃他絕對不可能擅動，而且你別忘了，自越王李貞之亂過後，太後對廬陵王看得更嚴了，可以說他是有心無力。”
趙客刮了刮鼻子，顯而易見，這群人明顯是拿李唐宗室之人的身份當擋箭牌，可他們為何要這麽做？
“明鏡老大，會不會是聖人的人。”
“聖人一心修行，這個皇帝他也無心當，何況他在太後的眼皮子底下，怎麽可能養出死士。”
孟師延突然抱住趙客的胳膊，“不是有燈下黑的說法嗎？”
趙客斜了孟師延一眼，問道：“你是不是腦子不靈光？”
孟師延摸了摸自己的腦袋，“挺靈光的啊……”
趙客無語瞪了孟師延一眼，“聖人用的所有人都是太後精挑細選的，可以說聖人一天一夜都被盯著，燈下黑不存在的。”
如今已經徹底陷入了死局，趙客有預感，如果此時不解決必會出更大的亂子。
“那該怎麽辦？”
趙客思索片刻，“隻能動用我們所有的力量去查了，此人一定在神都，你可要幫我多留意。”
“一家人有什麽幫不幫的，你的烏紗帽要是掉了我這酒樓也開不成了。”
趙客離開酒樓後又回了內衛府，剛一進門，邢燁就攔住了她，“統領，太後召您入宮。”
趙客有些不耐煩，明明自己已經忙得焦頭爛額了她還要來摻和，當統領的這幾年趙客可謂是沒睡過一日好覺。
趙客到宮裏時武曌正在萬象神宮外麵，她身旁站著薛懷義，薛懷義在看到趙客後，臉立刻拉了下來。
“微臣見過太後。”
“平身吧，”武曌抬了抬手，“明鏡啊，你到朕的身旁來。”
“是。”
趙客起身走到武曌身旁，武曌突然握住她的手，感歎道：“這一路走來不容易啊，明鏡，這兩年多虧有你在，”
“這是明鏡身為您的臣子應該做的。”
武曌滿意地點點頭，轉向薛懷義道：“薛愛卿同樣勞苦功高，為朕建造出這麽壯觀的萬象神宮。”
趙客仰視著萬象深宮，雖說薛懷義平時不做人，但他主事修建的萬象神宮配得上“瑰寶”二字，隻可惜後來被他一把火給燒了。
隨後，武曌遣走了薛懷義，帶著趙客來到了禦書房。
“明鏡啊，朕近日總覺得心裏不踏實，你可要多操操心，登基大典萬萬不可出岔子。”
“是。”
“令，朕想讓狄仁傑回神都，你覺得如何？”
又是送命題，這幾年她回答了不少武曌的送命題，結果現在在她火燒屁股的時候武曌又來給她煽火。
“回太後，此事您自有決斷。”
“朕是想聽聽你的意見。”
趙客差點一口老血噴湧而出。
“恩師確實是位難得的好官，他同您一樣，憂國憂民。”
武曌點點頭，“高宗還在時，朕就特別欣賞他的才能，他人雖耿直了些，但也是為了百姓著想，讓他窩在洛州當一個小小的司馬，確實委屈了他。”
那你老人家後麵還貶他去彭澤做縣令？趙客差點翻出白眼。
趙客離開禦書房後又碰到了上官婉兒，她同自己一樣，也是忙得焦頭爛額，趙客看著此情此景，不禁笑出了聲。
“明鏡妹妹為何發笑？”上官婉兒輕聲問，
“哦，就是覺得我們這些日子忙得都快認不出親娘了。”
上官婉兒笑了笑，“太後登基乃是天大的事，這關頭上沒人敢出亂子，倒是你，我聽說你遇上了大麻煩，現在解決得如何了？”
趙客拍了一下額頭，“別提了，毫無頭緒，在這麽下去我就去出家了。”
“明鏡，告訴你件事。”上官婉兒突然神秘起來，趙客隻好湊過去聽她的悄悄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