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野人的都市生活(十六)
  第16章 野人的都市生活(十六)

    這次給雲墨吹頭發要順利的多,至少雲墨沒有再挑刺了。頭發幹了,程明明收起電吹風,趴在雲墨的背上,看著他雕刻般完美的側臉,小聲問道:“雲墨,我們拍一張合照好不好。”因為不知道雲墨記不記得他酒醉時的行為,所以程明明沒有用‘再拍一張’這個詞。

    “拍照?”雲墨皺眉,表情有些厭惡,他簡單的拒絕“不”

    原來,雲墨不喜歡拍照。怪不得,她在他家唯一看到的一張照片是他和他養母的,還是很多年前的學生時代拍的。

    時間還早,才五點半,程明明讓雲墨多睡會兒,雲墨轉身抱著程明明的腰,將她放倒在床上。少女的腰肢柔軟、勁瘦。卻不像時下的女生一樣無力,程明明因長年鍛煉的原因,腰肢曲線優美,卻如豹子一般充滿爆發力。

    “你陪我一起睡。”雲墨的表情依舊冷漠,聲音依舊如同帶著禁欲色彩的清冷。但說出這句話的是雲墨,這樣一句話就相當於撒嬌了。不知道是不是因為從小被領養的原因,與雲墨相處了這麽長時間,程明明發現雲墨不管有事沒事,從不輕易麻煩別人。

    第一天到她家做家教,他忘記了帶房卡,外麵下著大雨,他被淋濕了也不敲門,如果不是她心血來潮的去開門,還不知道他要在西裝口袋裏找多久,西裝口袋能有多大?想到這裏,程明明有些心疼,她也想陪他躺著,但是不到半個小時就要開始軍訓了,身為教官更要以身作則。

    想到這裏,她有些不舍的起身,腰卻被雲墨固定住了。程明明看向側躺的雲墨,他微微閉著眼睛,仿佛已經熟睡,但程明明知道他沒有睡著。雖然知道他沒有睡著,程明明和他說話的時候還是不自覺得壓低聲音:“雲墨,今天軍訓時間要到了,我要去軍訓了。”說完試探的起身,還是動不了。

    想了想,程明明柔聲哄道:“這樣吧!你先讓我去軍訓,我軍訓完了。我帶你去一個你意想不到的地方好不好?”

    這下摟著她腰肢的手臂鬆開了,雲墨放開了她,程明明卻有些舍不得離開了,這樣和諧的氣氛她盼了多久了,終於不再是她一個人唱獨角戲了,今天也許是他心血來潮的搭理她兩句,卻讓她欣喜若狂。

    程明明猶豫著,試探的在他額頭上輕輕印下一個吻,卻沒有離開,等了半響,雲墨沒有拒絕。他依舊閉著眼睛,柔順的側躺在那,仿佛默許了程明明可以為所欲為。程明明再也忍不住,伸手扣住雲墨的後腦勺加重這個吻,恨不得把他從額頭到整個人拆吃入腹。

    程明明抽空看了眼時間,不早了,她得走了,但就這樣走了,她實在是不甘心。她停住了吻他額頭的動作,唇卻貼著他的額頭沒有離開,扣住他後腦勺的手改為輕撫他的頭發。她就這樣張嘴說話:“雲墨,你做我的男朋友吧?”

    雲墨閉著眼睛,側躺在床上,整個人散發著濃濃的禁欲氣息,程明明的唇貼在他的額頭上,她張嘴說話間,嘴唇的蠕動,他感受的一清二楚。呼吸噴灑在他的臉上,讓他忍不住的臉紅心跳,他費了九牛二虎之力才維持住了清冷的表象,沒有顯得太狼狽。

    他聽到程明明:“雲墨,你做我男朋友吧?”

    他也聽到自己冷淡的回答:“等你帶我去了,意想不到的地方。我滿意了,就答應你。”

    他聽到了程明明的笑聲,從低笑到高聲的哈哈大笑,笑聲如同泉水叮咚悅耳:“夫人放心,保證讓你滿意。”說話的聲音裏滿是笑意,顯然說話的人心情愉悅。似是怕他誤會,心裏不舒服,程明明走到門口已經拉開了門,又回頭看向雲墨,解釋到:“剛剛說的夫人,是丈夫的夫。”

    等程明明走了,雲墨才睜開眼睛,他的表情一如即往的冷漠,如果臉上沒有布滿紅暈就更有說服力了。

    程明明大步走著,一夜沒睡,她不僅沒有一絲疲憊,步伐還虎虎生風。

    “程明明”剛走出大樓,就聽到有人叫她,而且這聲音……

    程明明回頭,心裏有不詳的預感:“教官,你怎麽在這?我今天還有軍訓呢!可不能幫你忙了。”醜話要說在前麵,她可沒忘記昨天被這無良教官拉去幫忙到淩晨,還不管飯。

    “今天不用軍訓了,接替你的人已經到了。你跟我來。”

    程明明小跑著跟在教官後麵,舔著臉問:“我們這是去哪裏啊?”她今天可是和雲墨有約呢!

    “去一個偏遠的小山村。”教官頭也沒回,目視前方,邊大步走著邊回答程明明。

    “那什麽時候能回來?”程明明又問。

    教官驚訝的回頭看向程明明:“回來?短期內都回不來,少則一年,多則三五年。”

    “這麽長?能不去嗎?”程明明一臉要不再商量商量。

    教官回身,站定。一臉嚴肅的看向程明明吼到:“程明明”

    程明明站定,行了一個軍禮,大聲回道:“到。”

    教官這才大聲告訴她:“讓你去小山村是上級的命令,不可更改。”不大聲聽不到啊!不遠處的樓頂直升機已經到了,聲音嗡嗡響。

    “那我要打個電話。”程明明說的是陳述句,而不是請求。

    教官想了想,同意了:“要快。”

    程明明顧不上回話,掏出手機,撥出了雲墨的號碼。不一會兒,電話就接通了。

    程明明語速極快的道:“雲墨,我臨時有任務,今天不能和你一起出去了。”說到這兒,程明明有些難過

    雲墨的聲音還是那樣冷冰冰的,連語氣都沒有一點起伏:“去哪?”似乎對她的離開沒有一絲不舍,聽到他的聲音程明明覺得更難過了,心裏酸酸澀澀的。

    她要離開了,要和雲墨分開了,自己傷心的要命,他卻沒有一點傷心。轉念一想,他不傷心也好,如果他傷心了,她恐怕就更舍不得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