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野人的都市生活(十五)
  第15章 野人的都市生活(十五)

    程明明拿出手機調成靜音,然後走進臥室翻出雲墨的手機,劃開屏幕,撥了一個號碼,客廳裏的手機振動起來。她在雲墨的手機上麵按了掛斷,又把自己的號碼存了上去。然後回到客廳把雲墨的號碼的存在自己手機上。然後把手機揣在兜裏,又端起瓷碗,倒了一點解酒湯在手背上,這次溫度剛好,她把解酒湯端進臥室輕輕推醒雲墨。

    雲墨微微睜開眼睛,眼神還有一些迷茫,顯然沒睡醒,程明明把瓷碗放在床頭櫃上,坐在枕頭旁邊,把雲墨扶起來,讓他半靠在自己身上,然後拿起碗,放在他嘴邊,輕聲哄道:“來,雲墨把解酒湯喝了,要不然明天得難受了。”

    也不知道雲墨是不是真的聽到她說的話了,竟然乖順的喝起解酒湯來。喝完了解酒湯,雲墨已經完全醒了,不帶一絲睡意,他躺在床上,靜靜的睜著眼睛看著程明明,那樣子乖的不得了。看得程明明都有種揉揉他腦袋的衝動。

    程明明站在床邊看了他一會兒,轉身想把瓷碗拿回廚房清洗,誰知剛轉身,手腕就被大力拉扯,一下子倒在了床上。

    程明明剛想起來,雲墨一個翻身,就將她半壓在床上,這下,她徹底動不了了。

    雲墨壓著她,霸道的不讓她起身,也不說話,就那樣雙眼看著她。他的眼睛沒有平日裏的淡漠、目中無人的樣子。反而濕漉漉的,像,像寵物狗。被雲墨這樣的眼神盯著,程明明覺得自己的心都化了。

    半晌,雲墨似是覺得抬著頭太累了,他垂下頭,將腦袋擱在她的肩上,臉埋在她的脖子裏,然後輕輕蹭了蹭。

    “雲墨”程明明試探著輕喊了一聲,她一動也不敢動,今天的雲墨太反常了。

    “嗯?”雲墨應了聲,他的腦袋依舊擱在她的脖子上,輕蹭她脖子的臉卻抬了起來,眼神疑惑的看向程明明,聲音一如既往的清冷禁欲中夾雜了一點剛睡醒的軟糯,這樣的反差萌讓程明明都想拍一張照片當做留戀了,要知道,清醒時候的雲墨決對沒有這種表情。

    她推開雲墨,在他腦袋下麵迅速的塞了一個枕頭,雲墨似是有些不滿被推開,他皺著眉頭看向程明明。程明明心中狂刷屏,怎麽辦?男神輕皺眉頭的樣子也好萌啊!好想拍照留戀,腫麽破?在線等,挺急的。

    程明明也躺下來,和雲墨額頭抵著額頭,小聲哄道:“雲墨,我們來照相玩好不好?”

    雲墨皺著眉頭,沉思,半晌伸出一根手指頭:“一張。”

    一張就一張,“那我要合照。”要是平時,程明明可不敢跟雲墨討價還價,但現在雲墨喝醉了,就不一樣嘛!程明明已經確定雲墨還沒酒醒,醒了的雲墨決對不會是這個樣子。

    “好”雲墨乖乖的點頭,聽話的樣子又萌到了程明明。

    程明明從兜裏掏出手機,劃開屏幕,打開相機,她正臉對準攝像頭,還不忘叫雲墨:“雲墨,看這裏。”

    雲墨湊過來,一下親在她的唇上,程明明驚的瞪大眼睛。

    “哢嚓”相機上麵的畫麵定格,程明明此時卻無暇他顧,她驚訝的看著雲墨,雲墨卻沒有放開她,而是加深了這個吻。

    半晌,兩人分開。雲墨眼神深邃的看著她,認真的問:“如果在我和你當軍人之間隻能選一個,你選什麽?”

    程明明認真的想了想,她不想敷衍雲墨,她覺得喜歡雲墨和喜歡當特種兵之間並不衝突:“兩個我都要。”感覺雲墨環著她的手要抽離,程明明順間心慌了,她連忙伸出雙手環抱住雲墨的腰,不讓他離開,急切道:“如果非要選一個的話,我選你。”她說的選雲墨並不是敷衍話,而是心裏真的這麽想的。如果說特種兵是她所喜歡的,那麽雲墨就是不可被代替的。

    雲墨聽了她的話,低低的笑了起來,程明明能感覺到他胸膛的震動,他聲音裏麵滿是愉悅。

    程明明這會兒才反應過來,她驚訝的問:“雲墨,你剛才是在裝醉?”

    雲墨翻身起來,冷淡的看了她一眼:“我從來都沒說我醉了。”

    程明明:“……”雖然你沒說,但你的行為動作無不說明你喝醉了,有些謊言不一定非要說出來。有時候行為動作的謊言比語言更能讓人信服。

    似是知道程明明想什麽,雲墨罕見的解釋了一句:“我沒裝醉。”

    程明明迅速的給雲墨點個讚,這得多強大的自製力,才能在剛喝解酒湯不久清醒過來?她可不記得,解酒湯有這麽快見效。

    回過神,看到雲墨下床,程明明撐起胳膊,擔憂的問:“這麽早起來,有事嗎?”

    雲墨從櫃子裏拿出一條浴巾,淡淡的說道:“我去洗個澡。”說完就進了浴室。

    程明明這才想起剛才拍的合照,她在床上翻了半天才找到手機。調出相冊,因為是新買的手機,裏麵隻有一張照片,所以很容易就找到了。

    照片裏,隻拍到雲墨的側臉,他閉著眼睛,吻在她的唇上,照片裏他的側臉顯得一如既往的冷淡,給人的感覺甚至有些冷漠。而她自己則因為被雲墨偷襲,雙眸因為驚訝,而微微睜大。照片拍的很美,無論是雲墨美如古希臘雕像一樣的側臉,還是她如洋娃娃一樣微微睜大的雙眼,都很完美。整張照片都給人一種唯美的感覺。可是程明明看著照片總覺得少了點什麽,要讓她說出具體少了些什麽,她又說不出來。

    雲墨披著浴袍從浴室走了出來,他的頭發還滴著水,程明明瞬間把照片的事丟到了九霄雲外。

    雲墨拿出電吹風,隨手扔給程明明,話語簡潔:“吹頭發。”

    程明明伸手準確的接住。雲墨已經坐在了床上,懶洋洋的半倚著床靠。程明明想起了不久前給雲墨吹頭發的黑曆史,到嘴的拒絕,看到雲墨的樣子又咽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