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4章 好久不見
  第264章 好久不見

    刑玨喉嚨滾動,舉手發誓:“我再也不和刑阿霓見麵了。”

    片刻後補充:“那意外見了怎麽辦。”

    司瑤想想:“走,有多遠走多遠,不能和她說話。”

    刑玨噗嗤一聲笑了。

    “你為什麽笑。”司瑤坐直晃刑玨的胳膊:“你為什麽笑,什麽意思,什麽意思,刑玨,你不能欺負我。”

    笑是因為司瑤可愛。

    扁著嘴可憐兮兮的,聲音拖的又軟又長,像是在和他撒嬌,很快的衝淡了刑玨對前塵往事說不出的後悔。

    “不欺負你。”刑玨湊近啾了下她的唇,發誓:“我再也不和刑阿霓見麵了,意外相見也再不說一句話。”

    司瑤因為刑玨和刑阿霓見麵說話積壓了一天的鬱氣慢吞吞的消散了。

    剛偷聽那會還好,時間久了點,司瑤總是在腦海中想起倆人站在樓下時的樣子。

    刑玨年紀小,不過二十七。

    刑阿霓和他同歲,長得也漂亮。

    倆人在那一站,很像一幅畫。

    刑玨現在是她的人了,但司瑤隻要回想起倆人麵對麵的畫麵,心口就往外冒止不住的酸水。

    要來刑玨的保證後,踏實了。

    不等刑玨洗澡出來,穿著衣服睡著了。

    刑玨洗完澡出來看見司瑤睡著微微顰了眉。

    司瑤這幾天出奇的能睡,一天十三個小時都是往少了算。

    刑玨摸了摸她的額頭。

    找出睡衣給她換。

    換睡衣動作輕不了,但司瑤卻沒醒,眼睫毛更是絲毫不顫。

    刑玨晚上摟著司瑤睡,心裏有點不踏實。

    決定明天抽空帶司瑤去醫院再做一個心理檢測。

    不等刑玨下午帶司瑤去醫院。

    中午一覺睡醒的司瑤認真挑揀了一套墨綠色的長裙,對著鏡子照了又照。

    開車出門去徐家找刑阿霓。

    保姆說刑阿霓現在不住在徐家,在酒店。

    “分居?”

    保姆沒說,轉身進去。

    司瑤想走,被一聲喊喊住。

    凝眉細看了幾眼,高高大大的,有點黑,一笑一嘴大白牙,“你……”

    叫什麽來著。

    “瑤瑤姐,我是徐勉。”徐勉有些氣結:“你都忘了我叫什麽了。”

    司瑤笑笑:“怎麽會忘。”

    說完不知道說什麽了,試探的問:“你知道刑阿霓現在在哪嗎?她手機換號了,我聯係不上她。”

    徐勉怔了怔:“嫂子啊。”

    “對。”

    “走走走,去你車上說。”

    徐勉做賊心虛跡象很重的朝屋裏看了眼,拽著司瑤朝她車邊走。

    司瑤開車。

    徐勉殷勤的給司瑤遞了根煙:“我記得你抽煙。”

    倆人真是太久沒見了。

    司瑤客氣的拒絕:“不抽。”

    “怎麽了?不舒服?”

    “備孕。”

    徐勉明顯怔了下,悻悻的把煙收了起來。

    接著沒提刑阿霓的事,在車裏吹著空調風和她聊起牧場。

    說他在那混的風生水起,還養了一圈子馬,一聲口哨,說是萬馬長鳴也不為過。

    還說如果不是刑家的牧場被拍賣,他哥不願意掏錢給他買,他還不想回來。

    司瑤這才慢半拍的想起徐勉兩年前被刑玨給送去刑家牧場了,還是因為她,後來事多也就忘了。

    這會看他過得看著挺好,長出口氣:“所以呢,你知道刑阿霓現在住在哪嗎?”

    “你這麽不想和我聊天啊。”徐勉有些哀怨,但坐在副駕駛座離近了看司瑤又生不起氣。

    兩年多前的司瑤很美,唇線經常緊抿,最長做的表情是溫聲細語的說話,卻因為帶了些冷淡的眼神,總給人種拒人以千裏之外的感覺。

    現在再看,就不是那麽回事了。

    也許是化了妝,也許是有什麽喜事,眼睛微微亮,沒笑,卻看著就是比從前好親近。

    尤其是司瑤聽見他的哀怨,有些不好意思的抿唇:“不是,是我有些事想找她。”

    徐勉噗嗤一聲笑了,看不好意思的司瑤有點手癢,想掐掐這漂亮又溫柔的姐姐。

    最後沒敢動,鬼鬼祟祟的瞄了眼沒人出來的徐家:“走。”

    “去哪?”

    “找我嫂子。”

    司瑤按著徐勉的指使找去市區的酒店。

    途中徐勉像是倒豆子似的說起刑阿霓和徐易年的婚姻。

    說當年徐易年為了和刑阿霓結婚付出了很多。

    和刑戴交易,和堅決不同意的爸媽鬧。

    後來看堅持的厲害,家裏慢慢的也就妥協了。

    但有條件,就是刑阿霓有孩子的事不能往外宣揚。

    徐家不算是豪門,算是書香門第。

    天之驕子的長子結婚對象是個有孩子,還是腦癱孩子的事鬧出去不好聽。

    刑阿霓生孩子的事在青城保密的挺好的。

    也沒人知道她和刑玨在一起的時候給刑玨戴了綠帽子。

    於是婚禮正常進行。

    可不知道怎麽回事,婚禮當天刑阿霓給刑玨戴了綠帽子,還生了個有病孩子的事就鬧了出來。

    找人往下按消息了,但是按不下去。

    徐家父母動了讓徐易年和刑阿霓分開的想法。

    恰逢刑戴進去,動亂頻出。

    不能分。

    因為徐家不是豪門,是醫學世家,要個好名聲,而且徐易年不願意。

    思來想去,為了不讓人以為他們落井下石。

    今年過了年,徐家父母讓刑阿霓年後把孩子從鄉下母親那接回來。

    說孩子他們給帶,讓刑阿霓盡快給徐易年生個孩子。

    這件事按說委屈的是徐家。

    可刑阿霓不願意了。

    不願意接孩子,不願意要孩子,和徐易年鬧得雞飛狗跳。

    刑家和刑玨大亂,整個圈子走哪議論的都是這檔子事,加上刑阿霓一直在鬧。

    徐家父母這次下定了主意必須離婚,刑阿霓也堅決要離婚。

    “但……”徐勉歎氣:“我哥就是不同意,還不準我們摻和,誰去見她瞎說些有的沒的就要翻臉。”

    司瑤古井無波的開車。

    徐勉:“當初是從哪傳出說刑阿霓在外頭有個孩子,這不是毀人嗎?”

    “我說的。”司瑤將車開到地下室,停車後看愣住的徐勉:“她住哪個房間。”

    司瑤循著房間號找過去。

    房門卻沒關,隱約能聽見裏麵有說話聲。

    似乎是刑阿霓在打電話。

    聲音嚴厲刺耳,句句不帶髒字,卻每個意思都有髒字。

    司瑤沒興趣聽刑阿霓和人吵架,敲敲門。

    說話聲音停住。

    漏了條縫的門被打開。

    司瑤下車的時候特地找了個墨鏡戴上,這會冷豔的摘下來,挑高眉道:“好久不見。”

  第265章 神經病

    刑阿霓顰眉:“你來幹什麽?”

    司瑤不得不感歎,刑阿霓長的真的很漂亮,不施粉黛也是。

    氣質高貴又冷豔。

    如果不是舊怨太深,司瑤甚至想誇誇她的長相和氣質。

    “給你送點一刀兩斷的東西。”司瑤把手裏的文件袋遞過去。

    這是刑家旗下的化妝品公司,規模很大,但產出比不行。

    司瑤到底是有點小心眼,想還點賬,給自己換個心理安慰,幹幹淨淨的離開青城不假。

    但厚此薄彼,還是不想給刑阿霓太好的東西。

    萬一刑阿霓把這個規模很大的化妝品公司做活了,司瑤心裏會膈應。

    刑阿霓明顯一怔:“你說什麽?”

    “一刀兩斷的東西,如果你不想要,可以把這個給徐易年,作為你們離婚的代價,不確定他會不會同意,但有總比沒有好。”

    這個化妝品公司旗下有完整的中藥加工生產廠。

    徐易年因為刑戴的事損失了不少錢,這個公司可以挽救些他家的損失。

    刑阿霓:“刑玨呢,我要見刑玨。”

    “這是刑玨的意思。”司瑤拎著嫌累,環胸有些不耐煩:“刑玨說他這輩子最後悔的事就是和你這個瘋女人牽扯上,所以你們離婚的事他不參與,把這個給你,你們就徹底一刀兩斷了。”

    刑阿霓突然朝前一步揚起手。

    司瑤皺眉抬手擋住,在刑阿霓想接著動手的時候往裏推搡她一路到裏麵,腦袋重重的磕上門側板牆上。

    刑阿霓嗚咽了一聲。

    司瑤鬆手後退:“別找事,你打不過我。”

    沒去礦山前刑阿霓就打不過她,去了礦山更沒可能。

    那半年已經讓司瑤形成了肌肉意義。

    挺晦氣的,但是對付女孩子倒是很方便。

    刑阿霓:“我要見刑玨。”

    “我和刑玨要走了。”司瑤不想和她說了,把文件袋丟到床上,“你要,就去找史蒂芬辦交接過戶,不要就扔了。”

    單方麵的心理安慰也是心理安慰。

    司瑤管她要不要,轉身就要走。

    刑阿霓:“我都這樣了!為什麽他還對我這麽絕情!”

    司瑤原地頓足。

    刑阿霓:“我都這樣了,為什麽他還對我這麽絕情!我不奢求和他在一起,我就隻想讓他親手了結了我的婚姻,這個要求過份嗎?”

    司瑤側身看她:“過分。”

    刑阿霓淚如雨下的愣住。

    司瑤環胸回身,冷漠道:“刑玨是我的人,你找他的時候問過我嗎?”

    司瑤想起昨天就來氣:“知道譚菲為什麽順利離婚了嗎?因為她沒越矩去找刑玨,而是來找得我!刑阿霓,從前我和刑玨訂婚時,你越的界我可以不和你計較,我和刑玨的現在,你連根頭發絲也不能越界!”

    司瑤總感覺隻是刑玨單方麵發誓不保險。

    所以一覺睡醒麻溜的來找刑阿霓,直接切斷倆人再見麵的機會。

    刑阿霓臉緩慢的扭曲了:“你就不怕我走投無路去報複刑玨嗎?”

    怕。

    刑柯死後很久。

    那張變成刑玨的臉怎麽都無法從司瑤腦海中抹去。

    所以她才動了徹底和從前事一刀兩斷不虧不欠的心思。

    畢竟那些人不是她,不會被糟踐成什麽樣都不舍得正兒八經的反擊。

    但……

    刑阿霓不行。

    司瑤的性子到底還是有點野,有點霸道,加上被刑玨慣的,多了些肆無忌憚。

    “你報複試試。”司瑤指著床上的文件袋:“這是我給你最後的臉麵,你敢報複他,我就去你鄉下的老家讓你媽下去陪你,讓你們一家三口在地底下團聚!”

    這大約是司瑤說的最難聽的警告。

    卻目不斜視,說的擲地有聲,渾身燒起濃鬱的肅殺之氣。

    刑阿霓敢,她便敢。

    刑阿霓嘴巴開合半響,身子軟了,朝後退了幾步,直接跌坐在床上。

    司瑤轉身就走。

    “我知道我搶不回來刑玨了,很久很久之前就知道了。”刑阿霓喃喃。

    司瑤再次頓足。

    刑阿霓:“大約是從礦山回來那次知道的,刑玨醒了不過幾分鍾,就扶著輸液瓶一點點的挪去了你的病房,在門口默默的看著你,那時候我就感覺我搶不回來刑玨了。”

    提起礦山,司瑤多了些恍惚。

    她和刑玨,季文與和阿土,他們四人能從礦山回來,得益於刑阿霓和刑柯。

    司瑤按了按眉心,很想走,到底是沒走,站在門口的牆壁,環胸默默的看著她。

    “後來我發現,我不止搶不回來刑玨,針對你倆,甚至沒有半點反抗的餘地,不管我做什麽,刑家做什麽,我爸做什麽,老夫人做什麽,最後全是徒勞,什麽都改變不了,因為你倆在一起了,旁人便找不到你們的半點軟肋。”

    司瑤麵色緩和了點,她喜歡聽好聽話,尤其是刑阿霓說出口的,關於她和刑玨感情好的好聽話。

    刑阿霓坐在床邊喃喃:“所以我不反抗了,想好好的過日子,但是怎麽也過不好。”

    司瑤掀眼皮睨了她一眼,由衷的發問:“徐易年不是你的備胎嗎?”

    “是啊,可備胎卻從心底裏瞧不起我。”

    司瑤愣住。

    “刑玨瞧不起我,我認,畢竟我的確不知羞恥的妄想和他在一起,他也的確拒絕了我。青城的人瞧不起我,我也認,他們和我沒關係,我無所謂。但徐易年不能瞧不起我。”

    司瑤沒說話。

    刑阿霓:“他該捧著我,還拿我當從前那個小公主,我已經在很努力的去過好這段婚姻了,怕孩子的存在刺激他,把孩子遠遠的丟到鄉下,怕刑家的事影響他,決口不提,怕他父母嫌棄,在他家裏卑躬屈膝,可他還是從心底裏瞧不起我,麵對我和從前一樣的高傲,眼底帶了不耐煩,誰都能這麽對我,但他就是不行!”

    司瑤無話可說。

    “如果他也這麽對我,那我活成什麽了?養父的工具,刑家的隱形人?被青城嘲笑的存在,沒人愛的存在?我是刑阿霓啊!”

    美人落淚很漂亮。

    可司瑤卻無心欣賞,慢吞吞的,終於品出了刑柯為什麽到最後不是刑柯了。

    “他如果真看不起你,不會拖到他親媽要去自殺,還堅持不和你離婚,婚姻是避風港,但容納的卻是兩個人的壞脾氣,你是成年人,早就不是小公主了,醒醒吧,神經病。”

    司瑤轉身走了。

  第266章 喜脈

    司瑤下電梯後心情還不錯的吹著口哨朝車邊走。

    到車附近,瞧見了還沒走的徐勉。

    “你怎麽沒走啊。”

    刑玨說下午要帶她去醫院檢查,司瑤沒時間和他接著聊些家長裏短。

    說著就自顧自的開車門上車。

    徐勉緊跟著上來,抿唇問:“你倆結婚後感情怎麽樣啊。”

    司瑤詫異:“你沒聽見我剛才說的,我在備孕。”

    正說著,手機響了。

    刑玨問她去哪了。

    司瑤看了眼手表,磨磨唧唧到兩點了,“醫院附近,我開著車呢,去接你。”

    “還吐不吐。”

    司瑤:“不吐了。”

    昨晚被刑玨壓了下有點想吐,到現在沒什麽感覺了,但胃還是脹脹的。

    刑玨:“來接我,我想你了。”

    司瑤唇角含笑的啟動車輛,慢半拍的看有點喪氣的徐勉:“你還在啊。”

    徐勉撇嘴:“在啊,一直在。”

    從她上樓到現在,等了半天就想問清楚她過得怎麽樣。

    徐勉在牧場那談過一個女朋友,挺喜歡的,感覺長的也挺漂亮的。

    但回來青城一看司瑤就不是那個味了。

    沒司瑤白,沒司瑤聲音好聽,更沒司瑤身材好氣質好。

    “你去接刑玨?”

    “恩。”

    “哪地啊?”

    刑玨在處理刑家最後一點事,結束後等礦山的調查出來結果,倆人就可以走了。

    司瑤:“世貿中心。”

    “那帶我一下吧,我也去世貿中心。”

    司瑤趕時間,沒再趕人,開車去世貿中心。

    路上徐勉有些蔫吧,但很快就樂嗬了起來,說和刑玨很久沒聚了,可以安排個酒局,叫上青城的幾個朋友,大家一起喝一杯。

    司瑤:“到地方你和刑玨約。”

    徐勉在她印象裏還挺規矩的,在K1也沒點過陪酒的姑娘,司瑤無所謂。

    隻看刑玨願不願去。

    這半年他晚上基本沒出過門,一直在家膩歪她。

    挺好的不假,但司瑤有點吃不消他。

    尤其是這三天悶頭隻想著睡,半夜迷迷糊糊的感覺刑玨憋的很難受。

    三天是極限了,司瑤感覺今晚逃不過去,暗搓搓的說:“好好約,使勁約。”

    後半夜她睡著再回來才好。

    徐勉:“得嘞。”

    司瑤衝他笑笑。

    笑得徐勉紅了臉,撓頭說:“你怎麽越長越好看了。”

    司瑤被刑玨慣的現在有什麽說什麽,不自覺的嘴賤:“哪好看。”

    說著看見了世貿中心門口站著玩手機在等的刑玨,司瑤炫了一撥車技,漂移按下車窗:“我來啦。”

    徐勉擲地有聲被司瑤忽略了的回應還回蕩在車裏:“哪都好看!”

    刑玨看見副駕駛座滿臉還帶通紅,眼睛亮晶晶的徐勉,接著看見司瑤化的淡妝,還有漏出大片白的晃眼的鎖骨,冷不丁就笑了。

    陰測測的。

    司瑤後知後覺的開口想解釋。

    刑玨已經從車前繞到了副駕駛座,拉開車門笑眯眯的:“好久不見啊,什麽時候回來的?”

    “前天。”徐勉有些不好意思的要下車:“剛好碰見瑤瑤姐了,坐她的車回來。”

    刑玨品了品‘瑤瑤姐’這三個字,似笑非笑:“回來?你家在這啊?”

    “不在,來買點東西。”徐勉感覺刑玨說話怪怪的,但笑眯眯的,看著又像是沒什麽,乖乖的回答。

    刑玨堵著門沒讓他下來:“買什麽東西臉這麽紅,你女朋友脈相滑,需要用衛生巾?”

    刑玨到現在還記得這個該死的庸醫誤診司瑤流產。

    世代相傳的醫學世家,就是個狗 屁。

    司瑤現在不讓他對人用歪手段。

    刑玨可著勁的侮辱他:“脈相滑不一定是大姨媽,還有可能是流產,小子注意點,別學你哥,娶個容易給人戴綠帽子的老婆。”

    真的過了。

    司瑤:“刑玨。”

    刑玨退後一步,大開車門冷漠道:“下來。”

    徐勉再直腸子也品懂了刑玨的諷刺,聯想從前父親和哥哥問過的話,直接說出口:“你說話這麽難聽,是不是還記著那年在K1我給瑤瑤姐診脈的事。”

    刑玨:“是又怎麽樣。”

    徐勉:“我隻說是脈相滑,又沒說別的,脈相滑本來就有兩種學稱,一個大姨媽一個流產,你又沒問我,我怎麽知道你想的什麽!”

    還要怎麽問!

    司瑤流產的時候徐易年在,他搭了脈上來就來了句‘脈相滑’,還問問問,問個屁。

    刑玨磨磨牙想翻臉。

    司瑤:“什麽脈相滑,什麽流產?”

    徐勉想說話。

    刑玨直接將人朝外麵拽。

    徐勉:“那次在KTV我給你診脈……”

    徐勉的嘴被捂上了。

    刑玨朝司瑤笑的很甜蜜:“老婆,我想你了。”

    司瑤冷笑,媽的,原來那時候還懷疑她流產了,怪不得後來要和刑阿霓訂婚,一個月不碰她,還把她從刑家調去他的公司,坐沙發坐的她腰疼了小半個月。

    司瑤不止自己要麵子,當著外人的麵也要給刑玨麵子。咳了咳示意刑玨鬆手。

    刑玨懨懨的鬆手。

    徐勉嘟囔:“你還在我爸那說我是個庸醫?你怎麽好意思說出口!要不要臉!”

    刑玨:“你就是個庸醫。”

    很像小學生打嘴仗。

    司瑤沒忍住噗嗤一聲笑了出來。

    看倆人不吵了,把手腕送到徐勉身邊:“你再給我號個脈吧,重新證明下自己。”

    徐勉愣了下,趁刑玨沒反應過來,手指覆上司瑤的手腕。

    感覺皮膚真的很……滑。

    徐勉皺眉:“喜脈。”

    司瑤愣了下。

    刑玨也愣了下。

    司瑤率先回神,把手臂抽回來:“你的確是庸醫。”

    徐勉悻悻的下去了,刑玨上去後還扒著窗戶辯解:“真的是喜脈!”

    司瑤開車開得很心不在焉。

    半路上被刑玨叫了停。

    司機換人。

    司瑤心不在焉的坐在副駕駛座,看著車慢吞吞的往前爬,有些疑惑:“怎麽這麽慢。”

    “瑤瑤。”刑玨手摸索著握住她的手:“我緊張。”

    司瑤抿唇:“其實我……也有點緊張。”

    是真的緊張。

    從開始開車後,後知後覺的開始緊張。

    車開的左搖右擺,數次被後麵按喇叭警告。

    刑玨:“我害怕。”

    “我也是。”

    “那怎麽辦?”

    刑玨靠邊停車,側臉看司瑤。

    司瑤這才察覺刑玨額角出了不少汗。

    刑玨:“你說他是個庸醫嗎?”

    “我覺得……應該不至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