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8章 孤枕難眠
  第138章 孤枕難眠

    窗簾早起是拉開了的,這會映照著外麵大亮的燈光,房間裏很昏暗。

    依稀可辨認出捂著她嘴巴的是刑玨。

    眉眼擠在一起,很凶狠,星星閃閃著怒火,直勾勾的看著她。

    司瑤動了動嘴巴,手指沿著他的腰線上滑,在喉結處摩擦了一瞬,悶聲吐話:“做、愛。”

    話音落下,司瑤被扔到了床上。

    ……

    刑玨是在天色將明時爬起來的,看司瑤跟著坐起身,湊近想吻她。

    司瑤避開了。

    刑玨定定的看了她一會:“說好形同陌路,為什麽還勾搭我?”

    按照司瑤的性子,倆人在礦山斷了就是真的斷了,真的在大街上碰見,也隻會轉身,一眼不再看。

    可司瑤分明在勾搭他,明知道他喜歡她,卻故意說些讓人心煩的話,然後勾著他來找她。

    刑玨確信,就是司瑤在勾搭他。

    “三十如狼。”司瑤說的隨便又無所謂,說完睨了眼天色,“走吧,林曉快起來了。”

    “你還喜歡我嗎?”刑玨聲音很低。

    司瑤笑笑,帶了些譏諷,很明顯的在說他有病。

    司瑤在礦山塌了後的一個小時便醒了。

    僵著被砸到青紫的脖子,捏著地圖找到了坍塌的中心點。

    隨後扒了整整一個白天,在塌了十二個小時後才找到刑玨。

    背著帶回了季文與的房子,刑玨短暫醒了一個小時,問她礦山還有人活著嗎?

    司瑤給他擦了臉,喂了水,喂了吃的,隨後說,礦山的人都死了。

    刑玨說,我們去海城結婚嗎?

    司瑤說不去,我們完了,因為你是個殺人犯,斬釘截鐵,冷漠到涼薄又無情。

    倆人就這麽結束了荒誕又荒唐的十天相依偎,彼此心照不宣的再次成了陌路,像是那十天的相依為命和甜蜜全是假的。

    刑玨盯著她的笑,啟唇:“我還喜歡你。”

    司瑤按滅手機,翻身進被窩。

    刑玨走了。

    如司瑤所料,身體的疲憊帶來一夜安眠。

    早起時林曉沒去上班,說刑玨找人來把東西都搬走了,一個不小心,還弄撒了一桶油漆。

    接著就是罵那些工人有毛病,搬東西就搬東西,帶油漆來幹什麽,腦子有問題。

    司瑤吱聲,開門看了眼。

    屋裏空空如也,司瑤自己買的衣櫃和床都被搬走了,地上和牆壁灑滿了大紅色的油漆,短時間內這房間裏不能住人。

    司瑤關門,重新上鎖。

    ……

    二月中旬。

    唐糖拿刑家給的支票開了個娛樂公司的事爆了出來,刑家鬧成什麽樣不知道,司瑤為了穩住唐糖的娛樂公司,直接打電話給江老,要了一支成熟團隊悄聲給唐糖送了過去。

    唐糖到底是唐家唯一的掌上明珠,加上公司籌備的不錯,這件事如司瑤所料的不了了之了。

    司瑤買了個跑步機,每日跑到深夜,依舊孤枕難眠。

    二月下旬。

    小南本子改編的劇本要在深海開機。

    司瑤訂了張機票去深海,拎著東西去江老家。

    碰見了刑玨和唐糖。

    唐糖公司的班底現在搭建的很完整,但沒有能拿出手改編的本子。

    江家手裏屯了不少現在大熱的小說。

    唐糖的公司沒有單獨的編劇部門,想要在青城站住腳,第一步就是要抓緊時間敲定劇本,開機,出品,發行。

    司瑤早料到她會來這,客氣的打了聲招呼,自發的坐到江老身邊幫他沏茶。

    江老沒搭理刑玨和唐糖,打趣司瑤:“說好的,來深海的第一件事是認我當爺爺。”

    司瑤笑笑:“先談正事。”

    “這就是正事,對了,你等等。”

    江爺爺撇下三人上樓。

    唐糖看他上去,身子靠向旁邊在玩手機的刑玨身上,衝司瑤撒嬌:“姐,你幫我說說話。”

    司瑤:“買劇本?”

    “昂。”

    “有想要的嗎?”

    “有有有,胭脂夢。”

    司瑤:“民國片子。”

    “對,小說改編權在江老身上,但他一直在和我打太極,不說讓也不說不讓,急死我了。”

    司瑤笑笑:“我幫你。”

    刑玨掀眼皮睨了眼司瑤,低頭接著玩手機。

    江老沒大會下來,興衝衝的塞給司瑤一把照片:“這些都是我們深海的青年才俊,你挑挑。”

    司瑤微曬。

    和江老通電話時,他沒少提給司瑤介紹對象,在電話裏怎麽都好敷衍,當了麵,不太好敷衍。

    憋了會,轉移話題:“我晚上給您答複。”

    “想什麽呢,現在!也不看看你多大了。”

    司瑤挑揀一個麵熟的抽出來:“這個。”

    江老臉扭曲了:“老實說,你是不是早就看上他了?”

    司瑤:“這誰啊。”

    “我兒子江淮。”江老沒好氣的拍桌子:“你是早就看上了,還是連我兒子長什麽樣都忘了?”

    該說哪個才能不讓他生氣?

    司瑤:“差輩了。”

    江老:“……”

    司瑤笑笑,說起唐糖的事。

    江老和刑玨有前怨,而且刑玨這次來沒什麽態度,一直在那玩手機,雖然被刑家老太太打了招呼,但還是不爽,說話陰陽怪氣。

    刑玨起初沉默的聽著。

    話題扯到了司瑤和刑玨那段七年的訂婚上,刑玨驟然火了,腿抬起來,重重的砸在茶幾上:“有完沒完。”

    江老:“你什麽態度!”

    刑玨扯了扯領口,冷峻的臉上掛出譏諷的笑:“你是真想她嫁人,還是不想她嫁人,見天的催著她相親,又翻來覆去的拿從前的事說,巴不得讓別人知道她訂婚過七年,你個老不死的到底是什麽居心?”

    江老沒居心,就是看見刑玨就來氣,想找點事刺刺他。

    可刑玨沒什麽事能讓他刺,說來說去隻有和司瑤訂婚那七年的事。

    而今被刑玨拿出來說,氣的臉一陣清白交加。

    “對不住。”司瑤拍了拍江老的背,看向唐糖道歉:“我和刑玨現在沒關係了,你別把我們那段事記在心裏。”

    唐糖被刑玨發火嚇到了,擺擺手:“沒事沒事,你是刑玨的姐,我知道。”

    “我說過了,她不是我姐,你耳朵和腦子哪個有問題。”刑玨打斷。

    唐糖被懟了一頓,不說了。

    司瑤也沒說,安靜的喝茶。

    目光移到手裏的照片上,重新挑揀了一張哄江老開心:“這個怎麽樣?”

    江老把司瑤之前挑的那張重重的拍在桌子上:“我問心無愧,說你們之前的婚約是惡心你,和司瑤無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