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2章 不對勁
第132章 不對勁
“之所以說是去了別的地方，是想給自己留個念想。”司瑤喟歎了口氣：“如果他們能托人來告訴我一聲就好了。”
刑玨的聲音很輕：“告訴什麽？”
“告訴我是生是死，生便好好生，死便告訴我他們的屍骨在哪，我這個唯一的女兒好去給他們收屍，然後幫他們燒些紙錢，讓他們在地下過的好一點。”
司瑤的聲音很暖，被煤油燈照耀到溫柔的幾乎要化了。
刑玨的聲音跟著溫柔，“如果他們是被害的，你會幫他們報仇嗎？”
“廢話，我……”
司瑤噤聲，豎起耳朵，半響後迅速的吹滅了煤油燈。
在刑玨措不及防時，擋在了他的身前：“有人來了。”
隨著煤油燈的吹滅，山洞裏昏暗一片，這種現狀卻並沒有持續很久。
又一盞光亮走近。
司瑤握著匕首想起身，刑玨站了起來，把她拉到身後：“沒事。”
說著看向發出腳步聲的進出口。
沒大會，進出口走出一個人。
皚皚長白發披肩，眉毛間長了個痦子，提著煤油燈，“你這些天就住在這？”
聲音很耳熟，是那晚和刑玨對話的男人，但更麵熟的這張臉，司瑤站起身驚喜道：“秦老。”
司瑤當初在礦山能活下來，因素有很多。
保了她四個月命的季文與父子。
還有最後一個月在山崖邊拽住她手腕的秦老。
司瑤一直記得他，在被刑家的船接走那天因為沒看見他還很失落和內疚。
以為這人死了。
萬幸，還活著。
司瑤開口：“我是司瑤……是七年前……”
刑玨打斷：“別說了。”
司瑤愣了下，閉嘴。
刑玨擋在司瑤麵前：“你怎麽找到這來的？”
“這個礦山地底下，我走了七年。”秦老看向刑玨身後隻漏出發頂的司瑤：“她是……”
刑玨再次打斷：“出去說。”
秦老沒動：“她姓……”
“我說出去說。”
聲音寒涼，刑玨從司瑤手裏驟然奪走了匕首，朝著岩石猛然劃了一刀，滋拉一聲，伴隨著刀刃劃破岩壁的可怖聲響，秦老噤聲，又看了眼司瑤，跟著刑玨出去。
司瑤下意識想跟上。
刑玨：“你在這待著。”
冷冰冰的，很凶。
司瑤頓足。
到外麵，刑玨倚著牆壁，神色很淡：“你來這是什麽意思？”
“炸藥已經照你排的線路安排好了，但你……明天必須和我們一起。”秦老說：“你說溫泉下麵是斷層，就算出不去也不會有意外，但……我們不放心，畢竟好死不如賴活著，你是刑家的人，某種意義上來說，是我們的仇人。”
“行啊。”刑玨說的隨意：“我和你們一起。”
秦老懸起來的腦神經放鬆了。
他這些天一直在研究刑玨畫出的那條線路，覺得對，又覺得不對，可又說不出哪裏不對勁，最後隻能選擇賭。
他想出去，刑玨這個一看就不簡單的刑家子孫更想出去。
就算最後賭輸了，拉著這個刑家的血脈一塊被炸死也不虧。
萬一賭贏了呢？
秦老笑笑，想起裏麵見到的女人：“我當年見到她的時候，她被黑哥打得滿嘴都是血，說話大著舌頭。”
刑玨把玩著匕首沒說話。
秦老接著道：“所以她姓施還是姓司。”
“施。”刑玨不假思索：“她姓施，叫施瑤。”
秦老微微眯眼，噗嗤一聲笑了：“如果你明天不來，我會感覺司瑤這個名字更好聽，畢竟司這個姓氏可不常見呢。”
滋拉一聲。
刑玨手裏的匕首尖端頂在了牆壁上，片刻後從他所在的位置緩慢的滑動，一直滑向秦老所在的地方，刑玨劃著匕首走近秦老，一步步，直接逼著人背靠牆壁，動彈不得，眼底燒起濃重的火光：“你在威脅我？”
秦老笑笑：“明天見，畢竟礦山底下知道埋著個司乾坤的不止我一個，二爺和他把兄弟的故事，在整個礦底可是人盡皆知呢。”
……
司瑤在洞窟裏等了刑玨一個小時，看見他回來長出口氣：“和他說了嗎？”
刑玨：“說什麽？”
“初一的事，他如果想走，初一我們帶著他。”
刑玨沉默了會，抬手摸了摸她的臉：“我們換個地方住吧。”
“為什麽？”
“你信他？”
談不上信或者是不信，隻是他幫過司瑤，也可能是因為她的事，才從礦上麵被丟到了礦下麵。
司瑤雖然沒有去看過礦下麵工人居住的地方，但想也知道和上麵沒法比，“我不想換，想帶他一起走。”
刑玨握著司瑤的手無端的緊了緊。
司瑤：“怎麽了？”
刑玨朝前一步抱著司瑤：“媳婦，我想你了。”
司瑤：“阿土還在呢。”
“哦。”
還是抱著。
司瑤看向角落裏的阿土……睡著了。
司瑤嘿嘿笑：“孩子真好玩。”
“誰？”
“阿土，你看他。”
刑玨抱著她換了個方向看過去。
阿土睡著了，沒大衣穿，裏麵是個小破棉襖，大張嘴，睡得很香。
司瑤：“把他和季文與還有秦老都帶回去吧。”
刑玨：“你也不怕船被壓塌了。”
司瑤翻了個白眼：“你腦子有毒吧。”
刑玨悶悶的笑：“沒毒，全是你。”
司瑤：“不換地方了行嗎？隻有兩天了。”
刑玨抱緊她，眼圈慢吞吞的紅了：“不換。”
司瑤拍拍他的後背：“睡覺，也許一覺睡醒，刑柯就已經到了呢？”
刑玨不睡，也不讓司瑤睡，抱著她坐在床上：“你的嘴裏能不能說些別的。”
“什麽？”
“不要是刑柯還有初一。”
司瑤：“你想讓我說什麽？說我犯煙癮了，上船的第一件事，是找個船工要根煙解解饞？”
刑玨：“戒煙。”
“抽一根就戒。”司瑤伸出一根手指在刑玨麵前晃了晃：“一根，就一根。”
刑玨看了她許久：“不戒了。”
“好了，我不抽直接戒。”
“我說認真的。”刑玨抽出她的手把玩：“開心點就好，不想戒就不戒了。”
司瑤挑眉：“你不對勁唉。”
“哪不對勁？”刑玨壓著司瑤倒在床上，盯了她許久，低頭細細碎碎的吻她的臉。
“之所以說是去了別的地方，是想給自己留個念想。”司瑤喟歎了口氣：“如果他們能托人來告訴我一聲就好了。”
刑玨的聲音很輕：“告訴什麽？”
“告訴我是生是死，生便好好生，死便告訴我他們的屍骨在哪，我這個唯一的女兒好去給他們收屍，然後幫他們燒些紙錢，讓他們在地下過的好一點。”
司瑤的聲音很暖，被煤油燈照耀到溫柔的幾乎要化了。
刑玨的聲音跟著溫柔，“如果他們是被害的，你會幫他們報仇嗎？”
“廢話，我……”
司瑤噤聲，豎起耳朵，半響後迅速的吹滅了煤油燈。
在刑玨措不及防時，擋在了他的身前：“有人來了。”
隨著煤油燈的吹滅，山洞裏昏暗一片，這種現狀卻並沒有持續很久。
又一盞光亮走近。
司瑤握著匕首想起身，刑玨站了起來，把她拉到身後：“沒事。”
說著看向發出腳步聲的進出口。
沒大會，進出口走出一個人。
皚皚長白發披肩，眉毛間長了個痦子，提著煤油燈，“你這些天就住在這？”
聲音很耳熟，是那晚和刑玨對話的男人，但更麵熟的這張臉，司瑤站起身驚喜道：“秦老。”
司瑤當初在礦山能活下來，因素有很多。
保了她四個月命的季文與父子。
還有最後一個月在山崖邊拽住她手腕的秦老。
司瑤一直記得他，在被刑家的船接走那天因為沒看見他還很失落和內疚。
以為這人死了。
萬幸，還活著。
司瑤開口：“我是司瑤……是七年前……”
刑玨打斷：“別說了。”
司瑤愣了下，閉嘴。
刑玨擋在司瑤麵前：“你怎麽找到這來的？”
“這個礦山地底下，我走了七年。”秦老看向刑玨身後隻漏出發頂的司瑤：“她是……”
刑玨再次打斷：“出去說。”
秦老沒動：“她姓……”
“我說出去說。”
聲音寒涼，刑玨從司瑤手裏驟然奪走了匕首，朝著岩石猛然劃了一刀，滋拉一聲，伴隨著刀刃劃破岩壁的可怖聲響，秦老噤聲，又看了眼司瑤，跟著刑玨出去。
司瑤下意識想跟上。
刑玨：“你在這待著。”
冷冰冰的，很凶。
司瑤頓足。
到外麵，刑玨倚著牆壁，神色很淡：“你來這是什麽意思？”
“炸藥已經照你排的線路安排好了，但你……明天必須和我們一起。”秦老說：“你說溫泉下麵是斷層，就算出不去也不會有意外，但……我們不放心，畢竟好死不如賴活著，你是刑家的人，某種意義上來說，是我們的仇人。”
“行啊。”刑玨說的隨意：“我和你們一起。”
秦老懸起來的腦神經放鬆了。
他這些天一直在研究刑玨畫出的那條線路，覺得對，又覺得不對，可又說不出哪裏不對勁，最後隻能選擇賭。
他想出去，刑玨這個一看就不簡單的刑家子孫更想出去。
就算最後賭輸了，拉著這個刑家的血脈一塊被炸死也不虧。
萬一賭贏了呢？
秦老笑笑，想起裏麵見到的女人：“我當年見到她的時候，她被黑哥打得滿嘴都是血，說話大著舌頭。”
刑玨把玩著匕首沒說話。
秦老接著道：“所以她姓施還是姓司。”
“施。”刑玨不假思索：“她姓施，叫施瑤。”
秦老微微眯眼，噗嗤一聲笑了：“如果你明天不來，我會感覺司瑤這個名字更好聽，畢竟司這個姓氏可不常見呢。”
滋拉一聲。
刑玨手裏的匕首尖端頂在了牆壁上，片刻後從他所在的位置緩慢的滑動，一直滑向秦老所在的地方，刑玨劃著匕首走近秦老，一步步，直接逼著人背靠牆壁，動彈不得，眼底燒起濃重的火光：“你在威脅我？”
秦老笑笑：“明天見，畢竟礦山底下知道埋著個司乾坤的不止我一個，二爺和他把兄弟的故事，在整個礦底可是人盡皆知呢。”
……
司瑤在洞窟裏等了刑玨一個小時，看見他回來長出口氣：“和他說了嗎？”
刑玨：“說什麽？”
“初一的事，他如果想走，初一我們帶著他。”
刑玨沉默了會，抬手摸了摸她的臉：“我們換個地方住吧。”
“為什麽？”
“你信他？”
談不上信或者是不信，隻是他幫過司瑤，也可能是因為她的事，才從礦上麵被丟到了礦下麵。
司瑤雖然沒有去看過礦下麵工人居住的地方，但想也知道和上麵沒法比，“我不想換，想帶他一起走。”
刑玨握著司瑤的手無端的緊了緊。
司瑤：“怎麽了？”
刑玨朝前一步抱著司瑤：“媳婦，我想你了。”
司瑤：“阿土還在呢。”
“哦。”
還是抱著。
司瑤看向角落裏的阿土……睡著了。
司瑤嘿嘿笑：“孩子真好玩。”
“誰？”
“阿土，你看他。”
刑玨抱著她換了個方向看過去。
阿土睡著了，沒大衣穿，裏麵是個小破棉襖，大張嘴，睡得很香。
司瑤：“把他和季文與還有秦老都帶回去吧。”
刑玨：“你也不怕船被壓塌了。”
司瑤翻了個白眼：“你腦子有毒吧。”
刑玨悶悶的笑：“沒毒，全是你。”
司瑤：“不換地方了行嗎？隻有兩天了。”
刑玨抱緊她，眼圈慢吞吞的紅了：“不換。”
司瑤拍拍他的後背：“睡覺，也許一覺睡醒，刑柯就已經到了呢？”
刑玨不睡，也不讓司瑤睡，抱著她坐在床上：“你的嘴裏能不能說些別的。”
“什麽？”
“不要是刑柯還有初一。”
司瑤：“你想讓我說什麽？說我犯煙癮了，上船的第一件事，是找個船工要根煙解解饞？”
刑玨：“戒煙。”
“抽一根就戒。”司瑤伸出一根手指在刑玨麵前晃了晃：“一根，就一根。”
刑玨看了她許久：“不戒了。”
“好了，我不抽直接戒。”
“我說認真的。”刑玨抽出她的手把玩：“開心點就好，不想戒就不戒了。”
司瑤挑眉：“你不對勁唉。”
“哪不對勁？”刑玨壓著司瑤倒在床上，盯了她許久，低頭細細碎碎的吻她的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