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04章 番外:海鳥飛魚45
  第804章 番外:海鳥飛魚45

    說放風箏低齡的是她,最後玩得不亦樂乎的人也是她,還混在一群小屁孩中間,比誰的風箏飛得最高。

    她挑的那隻風箏是隻章魚,飄在天空中的時候五六隻觸角全部張開來舞動,麵積比其他人的風箏大不少,非常地醒目。

    可比起章魚本身,更醒目的是,她買下這隻章魚風箏之後覺得章魚的大片留白很可惜,她進行了一點改良,用一隻黑色的馬克筆在淺色的風箏布上寫了又粗又碩大的“飛魚”兩個字。

    一開始買風箏的時候,歐鷗也是看到“魚”造型的風箏,才有了“飛魚”的靈感,說要把戴非與放到天上去。不過那個“魚”,是日式的鯉魚造型,歐鷗不喜歡,問老板有沒有其他的“魚”,老板就給出了這麽一隻大章魚。

    雖然這個章魚和歐鷗想要的“魚”差距有些大,但歐鷗覺得挺別出心裁的,所以還是買了這隻大章魚。

    飛魚本人麵對這個加上腳有八米長的大章魚很無語也很無奈:“與哥的化身是不是驚悚了點?”

    “哪裏驚悚了?”歐鷗彼時忙著將風箏鋪張在地上,她在上麵描畫“飛魚”兩個字。

    之後當然也是戴非與抓著這隻章魚一路奔跑著幫助她放起來的。

    那會兒也是戴非與感到最丟人的時候,因為周圍人都會看一眼這隻章魚風箏。當歐鷗用這隻章魚在一眾五花八門的風箏中殺出重圍的時候,戴非與倒是比歐鷗更激動,直接喊出了一句:“前進吧賽羅!衝出宇宙!”

    “……”歐鷗轉頭看他。

    對於不小心在自己女朋友麵前暴露自己的中二屬性這件事,戴非與還是有點難為情的。摸了摸鼻子,他便鎮定自若地朝天空中的章魚風箏抬一下下巴,問她道:“怎樣?不愧是‘飛魚’吧?不僅沒給你丟臉,還給你爭光了。”

    歐鷗笑得要抽筋,手裏的風箏線都險些沒拽住。

    不過本身也不是她自己在拽,在放風箏這件事情上,她完全是個生手,剛剛才在戴非與的教授下現學的。風箏上天去之後,戴非與就跑回來站在她的身後,從後往前環住她,和她一起拽風箏線。

    既然他都主動環上來了,歐鷗就不會輕易讓他鬆開,一直以擔心風箏等下掉下來為借口,和他繼續在大庭廣眾之下親密地膩歪著。

    鎮裏的這個開闊的小廣場聚集了很多人,貢安當地居民和遊客都有,除開放風箏還有人玩輪滑和滑板。

    歐鷗替他擔心過:“不小心遇到熟人你要怎麽解釋?”

    “能怎麽解釋?”戴非與說,“就解釋我是你的地陪。”

    歐鷗輕笑,語調曖昧地低語:“那你這個‘地陪’,‘陪’得夠徹底噢。”

    戴非與咳了咳,眸子裏深諳少年人的風流神氣:“所以我很貴,不是人人都請得起我去‘陪’。”

    歐鷗迅速啄一下他的下巴:“這麽好的地陪,我不給小費可過意不去。”

    戴非與瞄一眼周圍的小屁孩,一本正經地提醒:“注意點。我可以讓一個小孩閉眼睛別看,沒辦法讓所有小孩都閉眼睛別看。”

    歐鷗怎麽可能忘記那一次在高鐵站他給的臨別之吻。想起一次,她就心動一次。

    不怪她不知不覺給了戴非與好幾個破例,和戴非與談戀愛,確實和之前的幾場戀愛不太一樣。

    他們在一的時候,生活好像總是熱氣騰騰、朝氣四溢的,歐鷗成天成天地快樂和知足,比起這些年因為出差而踏足天南海北看過的無數美景,在貢安這座寧靜又安逸的小鎮裏能更多地被平凡而細小的美好所打動。

    連和他吃個路邊攤她都忍不住想拍個照片記錄下來——這是少女時期的歐鷗都不會想做的事情,因為她覺得成熟的人談戀愛不會這樣,她要成熟,要成年人的戀愛方式。

    如今卻出現了返祖現象。

    人就是活得這樣矛盾,年少的時候一心羨慕成年人的赤裸、直白與坦蕩,成年的時候又懷念少年時期的赤誠、單純與青澀。

    而和戴非與相處的時候,兩者就這麽巧妙地綜合在一起了。該成年人的時候成年人,該少年人的時候少年人。

    曾經她想要的純粹又簡單的愛情,在她已經放棄了的現在,好像反而擁有了。

    這令歐鷗有種做夢的錯覺。

    “想耍流氓,等私底下再說。”

    戴非與的聲音拉回了歐鷗的思緒,她意識到她又盯他太久了。

    此時此刻戴非與正蹲在她的麵前,幫她穿剛租來的輪滑鞋。因為放完風箏之後,歐鷗看到廣場裏其他人輪滑玩得很酷炫,她起了興趣,戴非與又更新了他身上的新標簽“貢安輪滑王子”的稱號,歐鷗怎麽著也得讓他帶飛她一把。

    看著他如山脊一般寬闊平直的背,歐鷗忍不住摸了摸他蓬鬆的頭發,然後就著現在她坐在花壇的姿勢側著趴上去。

    猝不及防的戴非與直接歪斜著身體坐到地麵去,又為了扶住隨他傾倒的歐鷗,戴非與的重心還是沒穩住,躺倒在了地上,倒是把歐鷗給扯到他跟前、壓在他的胸膛了。

    歐鷗笑嘻嘻的,還沒有馬上起來,說:“光天化日之下,成何體統。”

    被搶了台詞的戴非與臊眉搭眼道:“這麽多人看著,都能為我作證,是你強了我。”

    歐鷗笑得要死:“你的‘不好意思’去哪兒了?”

    當然,他的耳朵還是紅的,一如既往清楚地落在她的眼裏。就算是為了看他耳朵紅,歐鷗也不可能放棄調戲他這件趣事。

    戴非與扶著她的腰一起起來:“這不是沒辦法再好意思被你壓著躺在公共場所……與哥的臉都丟盡了……”

    “晚上我不就給你壓了嘍?”歐鷗往他耳朵吹一口氣,“你想怎麽壓怎麽壓,想壓多久壓多久……”

    戴非與無意識地咽一下喉嚨,半個身子麻掉。

    相較於放風箏,輪滑歐鷗稍微熟悉點。風箏是她十歲以前玩的,而輪滑在她初中的時候還和同學約著一起玩。不過不是在眼下這種廣場玩,而是而是那種室內的旱冰場,會播放非常勁爆帶感的音樂,搭配五顏六色的燈球全場又亮又閃,和夜店酒吧有的一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