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你之前不是挺討厭他的嗎?
  第20章 你之前不是挺討厭他的嗎?

    飛舟剛停穩在天清宗,一個黃衣的少女就猛地撲了過來。

    “嘶。”

    薑鳶被她用力一抱,疼得淚眼汪汪。

    少女這才看到薑鳶受傷的肩膀,震驚道:“是誰傷了你?!連龍鱗銀甲都抵擋不住嗎?”

    她繞著薑鳶轉了好幾圈,“快快快,我那裏有爹爹新煉的丹藥,我拿給你。”

    薑鳶還沒來得及回答,少女就在旁邊一個勁兒的說著。

    “懷微,退下。”

    身後傳來一道嚴厲的聲音,“越發沒規矩了!”

    熟悉的聲音接話道:“我說丹老,你是不是對懷微太嚴格了些?師姐妹之間打鬧實屬正常不過,懷微小孩子心性,你限製她做什麽。”

    遠處,一個男子和離衡負手而立。

    被稱為丹老的中年男子,是天清宗丹回峰的峰主,也是天清宗的長老之一。

    而麵前的少女,則是他的愛女,桑懷微。

    薑鳶擺擺手,往後退了一點,“我無事。”

    桑懷微比她小一些,她原本也得稱呼她一聲小師姐。

    但她從來不依,一直喊她鳶鳶,唯有在重要場合上,才肯喚她一聲小師姐。

    外門弟子們接連上了飛舟。

    把受傷的弟子們抬下來。

    鶴雲祈被兩人扶著,一件寬大的披風披蓋在他的身上,更顯得他弱不禁風,風一吹就要倒了。

    桑懷微帶著明顯的厭惡,睨了他一眼:“鶴雲祈,你裝什麽呢?”

    她趾高氣揚地走到他的麵前,伸手探住了他的手腕。

    他蹙眉躲過,被她一把抓住,“傷得挺重啊,看來得在床上躺幾個月嘍。”

    她眼底的幸災樂禍不加掩飾。

    “丹回峰的丹藥是不會給你的,自己慢慢治吧。”

    聽到她的話。

    鶴雲祈微垂眼眸,默不作聲。

    薑鳶趕緊上前把她揪了下來。

    “你幹嘛拽我啊!”

    桑懷微癟了癟嘴,十分不滿她的行為:“我下山曆練才剛回來,就聽說你替他求了羽淵 師叔的梵音?是他逼迫你的吧,我去幫你要過來!”

    薑鳶微微蹙眉。

    “別鬧了。”她耐著性子開口。

    桑懷微氣哄哄地撩起袖子,“有我桑懷微在,保準讓他心甘情願交出來,這種好東西,他拿著也是浪費,丟了都不給他。”

    薑鳶連忙拖著她往旁邊走,壓低聲音道:“你別害我。”

    桑懷微奇怪地打量著她,“你之前不是挺討厭他的嗎?現在怎麽……”

    她的敏銳讓薑鳶一怔。

    差點兒就以為自己露餡了。

    “我知道了,你是想先給他甜頭,然後給他致命一擊對吧?高啊,實在是高!”

    她舉起大拇指,一臉興奮地看著她。

    薑鳶還一句話沒說,桑懷微已經全都腦補好了。

    她不想讓桑懷微誤會,解釋道:“不是的,是我想明白了,我……”

    “打住。”桑懷微做了個噤聲的動作,“別人不了解你,我還不了解你嗎?整個天清宗,你最討厭的就是鶴雲祈了,他搶你師尊,又走後門,你放心,你不想幹的事,我來幹。”

    薑鳶知道她是什麽意思。

    “一個靠後門進來的廢物,憑什麽能夠做羽淵師叔的弟子?”

    她的神情狠戾了幾分,與她的年紀不符,仰頭對著鶴雲祈的背影道:“我定要讓你好看!”

    薑鳶:“……你聽我說幾句。”

    桑懷微一副我不聽我堅決不聽的模樣,“薑薑,咱們倆合作,爭取讓他在入門大典前自己滾出天清宗!”

    薑鳶有點頭疼。

    她還想再勸兩句。

    桑懷微就噔噔噔跑遠了,好像剛才說要拿藥給她的不是自己一樣,小跑著朝丹老而去,把薑鳶忘在了一旁。

    她歎了口氣。

    抱著小奶貓前往主殿。

    罷了,等過些日子,她找個機會和桑懷微好好聊聊吧。

    希望她不要再繼續冥頑不靈下去了。

    ,

    “妖族!又是妖族!”

    主殿內,坐在主位上的男子猛地摔了桌上的茶盞,怒不可遏。

    掌門手握成拳,青筋暴起,“屢屢針對我天清宗弟子,實在是太過分了!”

    稟明全部事件後,掌門的情緒就一直不穩。

    下方幾人微垂著頭,沒有接話。

    羽淵站在掌門左手一側,見無人說話,分析道:“妖族此次大費周章,恐是為了單係火靈根金丹而來。”

    “鳳汐兩次遇襲,先前師兄被妖族打傷,鳳汐也一同陪在身側,未免太多巧合。”

    “至於蘇應師弟所說的燼昧,還有待商榷。”

    蘇應見他不信,在旁邊抬高了幾分嗓音,“燼昧是你徒弟鶴雲祈說的,何況我的症狀他們四人都瞧見了,分明就是燼昧無疑,我還想問,師兄平日對鶴雲祈不管不顧,他能知道燼昧,屬實稀奇。”

    他頓了頓,掃了一眼鶴雲祈,“該不會,他與魔族有所勾結吧?”

    羽淵自是不容得他把髒水往自己身上潑。

    即便是反駁,他的聲音依舊是不急不緩的,“師弟模樣,哪裏像吸食了燼昧?若真是魔族殘留部分燼昧,此刻師 弟該是金丹受創了吧,我瞧著,氣色很是不錯呢。”

    “一定是有人用了燼昧的解香,替我解了毒!”蘇應咬牙道。

    “妖族給你使了燼昧,魔族還是妖族替你解了燼昧?如此說來,師弟與這兩族的關係,好像更特別些。”

    “我沒說燼昧解香是妖族給解的!”

    “不然呢?還會有誰?”

    “……”

    場上已經爭執的不可開交。

    薑鳶猶豫著要不要把自己用了燼昧解香這件事偷偷告知羽淵。

    可一旦他們知道,問她出處的話,她該如何解釋?

    “行了!都少爭兩句!”

    掌門嗬斥,頭疼地揉了揉眉心,“一個宗門的長老,當著幾個小輩的麵吵成這樣,知不知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