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5章 第 75 章
  第75章 第 75 章

  宋老爺一走,秦瑜立馬安慰宋太太:「伯母,您別生氣。伯伯他就是這個脾氣。」

  「眼裏隻有他自己,哪兒有別人?他是一家之主,所有人都得順著他。」宋太太看著門口,「隨他去。」

  「伯母,那您真去嗎?其實這個機會我覺得不錯的,要是累了就回來休息,不用一整天都在廠裏的。總比在家裏的好!雖然家裏有傅伯母,但是喜歡打牌的人,可以打牌消遣,您喜靜,也未必開心啊!」秦瑜問宋太太。

  阿芳開心的笑:「當年沈先生因為不能生養,她的先生納了妾,她去天津辦了女子繡藝學校,還寫信請您去天津,您放不下家裏,沒去。最後您熬白了頭發,家裏有誰說您好的?出來這幾天,這裏早晚可以跟小姐在一起,見到少爺的日子也多了,可不比在家舒心。如果還能重新撿起繡花,若是能如沈先生說的,您足以成大家,以後桃李滿天下,也就不枉此生了。」

  「胡說什麽呀?老師幾十年一直在磨練繡技,我這些年不過隨便拿著針消磨時間,哪裏能一樣?別瞎說了!」

  「太太很厲害的,太太是最厲害的太太。」妮兒從樓梯口跑過來,她蹲在宋太太的身邊,「我第一次見到太太裙子上繡花,就覺得好好看。」

  宋太太憐愛地摸著妮兒的頭發:「傻丫頭!你就到我手裏學個大概,以後我想辦法給你找好的老師教你,好不好?」

  秦瑜敲妮兒的小腦袋:「這個小東西,什麽都想學。最近在學堂讀書可認真讀了?」

  妮兒站起來,仰頭驕傲:「讀了,先生誇我聰明,說我接受起知識來特別快。」

  「知道你聰明,不可以翹尾巴。」秦瑜伸手摟住她。

  「嗯,我一定多讀書。」妮兒靠在秦瑜的身上。

  秦瑜想起來:「妮兒,太太去製衣廠了,你有空也可以去看看。我覺得你不僅僅是喜歡繡花,喜歡盤頭發,你是有審美的能力,好好學!」

  要是小丫頭真有這個天賦,以後送她去巴黎,係統地學。

  「小姐真好!」妮兒抱住秦瑜。

  傅嘉樹進來就看見小丫頭抱著秦瑜頭都靠在秦瑜的胸口了,這讓他很不滿意,非常不滿意,走過來:「小妮子,不早了,你不該睡覺去了嗎?」

  秦瑜看見傅嘉樹過來,也拍了拍小丫頭:「睡覺去了,我跟傅少爺有話說呢!」

  「嗯!」妮兒蹬蹬蹬地下樓去了。

  阿芳十分會看人臉色扶起宋太太:「太太,今天下午做了一下午的菜,也累了。我們去歇著吧!」

  等人走了,傅嘉樹在秦瑜的耳邊問:「去哪兒賞月?」

  壁咚,要有壁,三樓的話,陽台和伯母的房間相通,不太好。她問:「四樓露台,我和你泡一杯咖啡,賞月談心?」

  「好。」

  秦瑜帶著傅嘉樹上樓,開了露台上的壁燈。

  四樓這個露台平時傅太太也會來打理,這個時間點荷花缸裏的睡蓮已經合攏,邊上一排梔子花開得正旺,風中傳來陣陣花香,傅嘉樹燃了酒精燈,秦瑜磨起了咖啡豆……

  傅嘉寧見哥哥去隔壁了,立馬跑三樓陽台,在月光和燈光下見兩人在對過四樓露台上,她悄悄看。

  傅太太

  走出來,伸手擰傅嘉寧的耳朵,傅嘉寧生怕哥哥姐姐聽見,還不敢叫出聲,聽她媽低聲說:「你要是再敢看,以後你談戀愛的時候,要是你有了侄兒侄女,我抱著小娃娃來看。」

  進了屋裏,傅嘉寧這才掙脫她媽:「媽,就看看嗎?」

  她媽說:「非禮勿視,曉得吧?不怕生針眼。小姑娘家家的怎麽就不怕羞呢?」

  傅老爺伸手敲她的腦袋:「你哥哥都沒()

  談過戀愛,不曉得他靦腆啊?」

  老夫妻倆把女兒塞進了房裏,傅太太回到房間,手放在陽台門的把手上,被傅老爺說:「你叫女兒不要看,你怎麽好奇心這麽大的啦?要看麽,看看你家老頭子。」

  傅太太放下門把手轉頭回來看,要不是她承受能力好,一般人還真的看不下去這個情景:「哦呦!你個老東西,老騷勁發起來,真的是……」

  屋裏老頭子把媳婦兒往床上拉,露台上小夥子仔細觀察了三遍之後,確認他媽和他妹妹都不在,這才放心地轉身。

  秦瑜原本想得很簡單,隻要有牆壁就行,反正這東西對自己肖想已久,肯定很容易上手,誰特麽想到,她一杯咖啡都喝完了,傅嘉樹還不曉得在磨嘰個啥,咖啡都涼了。

  傅嘉樹轉過身去,原本是坐在秦瑜對過的座位,現在往秦瑜身邊坐:「把你的頭靠過來。」

  「靠什麽靠?在上頭坐了這麽久,我要下去了!」秦瑜已經沒有耐心了,難不成真的跟他犯傻?

  秦瑜站了起來,要往裏走,傅嘉樹追進去:「你不是還說賞月嗎?」

  「賞好了呀!」

  哪兒賞好了?這都沒開始呢!

  秦瑜繼續往裏去,走到樓梯上,傅嘉樹追上去,拉住她的手:「再坐一會兒。」

  秦瑜看著樓梯,腦子裏冒出來一個想法:「你走下去兩步。」

  「幹什麽?」

  「你走呀!」秦瑜不告訴他。

  傅嘉樹看著她,秦瑜瞪他:「你下不下去?」

  「我下,我下。」傅嘉樹猶猶豫豫往下了兩個踏步,看秦瑜。

  「你靠在牆上站著。」秦瑜把他推到牆上,讓他貼牆站,「很好,保持這個姿勢。」

  傅嘉樹不知道這個人是要幹嘛?

  「閉上眼睛。」秦瑜跟他說。

  貼牆,閉眼?傅嘉樹不知道秦瑜為什麽就不放過他,他是笨但是也沒必要這麽嘲笑他吧?

  「秦瑜,我真的生氣了。」他作勢要往下。

  「你要是現在走了。你信不信,從明天起,我一個月不理你?」

  一個月?這個威脅太狠了,傅嘉樹站住,十分委屈地貼牆站好,閉上眼睛,微微仰頭。她要嘲笑,就讓她一次笑夠。

  看著氣得跟河豚一樣的傅嘉樹,秦瑜走過去,比傅嘉樹高了兩個台階,他靠著牆,他們之間身體錯開了,比劃了一下,手撐在牆壁上,這個很考驗腰的柔韌性不說,而且在樓梯上還有危險。罷了!罷了!

  反正已經靠牆了,秦瑜:「你往下蹲一點。」

  「幹什麽?」傅嘉樹睜開眼,看著正在琢磨兩個人位置的秦瑜。

  「叫你蹲就蹲,哪兒來的那麽多廢話?不想蹲,是吧?」秦瑜凶巴巴。

  「蹲就蹲。

  」

  傅嘉樹往下蹲,被秦瑜拉住,「這樣剛剛好,保持!閉眼!」

  傅嘉樹都要被她給折騰死了,再次閉上眼。

  秦瑜一隻手撐著牆,一隻手挑起他的下巴,用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嘴唇落在他的唇上。

  傅嘉樹被柔軟的唇給觸碰,鼻尖縈繞著她的香氣,他眼睛睜開了,看見秦瑜低下的頭,還有撐著的手臂,這才反應過來,她在做什麽?一張臉熱辣得像是要爆炸。不知道是氣的,還是激動的。

  秦瑜不過是過個幹癮,得逞之後放開,舔了舔唇,裝出一本正經的樣子:「我在教你什麽叫朱唇緩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