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七十一章她會不會恨你?
  第一百七十一章她會不會恨你?

    夜裏,蘇北北洗完澡出來,邢川已經換好衣服,他依舊坐在那張桌前,手裏拿著文件,要命的是,她剛剛坐的那個位置被擺上了菜品。

    邢川聽到開門的動靜,側頭看去,蘇北北穿著一條藕色吊帶睡裙倚靠在浴室門口,她頭發吹到半幹的程度,烏亮亮的攏到一側胸前,一側嬌白的鎖骨倮露在黃暈的燈光下。

    再細看,不是嬌白,還隱隱透著動情之後的餘紅。

    邢川合上文件,“寶寶。”

    蘇北北抿著唇,光著腳丫走到邢川身旁,聲音還有些發軟,“不去餐廳麽?”

    邢川牽住她的手,視線緊緊盯著她,“在這不好麽?”

    蘇北北坐在邢川身邊,她頭發都被攏到右側,左耳垂袒露在邢川的視線中,他眸色沉了沉,挪開視線不再看。

    唯恐自己又忍不住。

    “下次不許這樣了。”

    蘇北北沒由來的一句,逗笑了邢川,他掌心覆在她後腰處,蘇北北仿佛被火苗灼了一下,立馬收腰挺胸,瞪著邢川,“吃飯。”

    “嗯,寶寶喂我。”

    “先喝點湯吧。”

    蘇北北將牛肉湯舀進碗裏,然後對著勺子吹了吹,用唇碰一下確定溫度適宜才送到邢川嘴邊。

    可邢川偏偏不張嘴,隻是直勾勾的盯著她,那雙琥珀色的眸子浸滿了不動聲色的情欲,看的蘇北北耳根子滾燙。

    她收回手,將湯碗放回桌麵,“你到底吃不吃飯?”

    “不是這樣喂的。”邢川拾起湯勺,重複蘇北北剛剛吹湯的動作,然後將勺子送到蘇北北唇邊。

    蘇北北沒多想,低頭喝湯,還沒完全入腹,突然感到後腦勺一陣溫熱,蘇北北身體被迫前傾,唇被吻上。

    不僅如此,唇內的湯也被邢川喝完了。

    他舌忝了舌忝唇角,在她鼻尖吻了一下,“學會了嗎?”

    “邢川。”

    蘇北北看著眼前這張勾的無數女人魂不附體的清俊麵孔,“你以前好像沒有這麽,”

    “沒有什麽?”邢川揚起眉梢,“這麽騷?”

    蘇北北繃緊唇,差點笑出來,“挺有自知之明。”

    之前的邢川是野。

    一慣的野,霸道的野,原始的野。

    可沒有現在這麽纏綿,會示弱會撒嬌,還會哄人。

    邢川喉間溢出一聲悶笑,他把玩著蘇北北軟糯的耳垂,貼近她說:“寶寶,我想讓你開心,幸福。”

    “不管是生理還是心理,都舒服。”

    蘇北北及時吻住他的唇,這些話邢川說的臉不紅心不跳,她卻做不到這麽鎮定,李溪冉說的沒錯,孕激素會讓人比往常更饑渴,,

    夜裏,淩晨一點。

    邢川換了一件純黑的襯衫,他慢條斯理的係好袖口,轉身看了眼床上的蘇北北,她又換了一條的純黑的睡裙,他特意選的,隻比普通襯衫長一點點而已,撕不撕都很帶感。

    出門前他掃過那張升降桌,所有食物都沒動,隻有那碗湯,連蔥花都沒剩。

    他勾起一抹唇角,坐著輪椅到一樓大廳,陳博站在門口,“邢總,車已備好。”

    出門前,邢川又回頭看了眼二樓的房門,這段時間蘇北北是真的累到了,她睡得比以前沉,幾乎挨枕頭就睡著,一覺到天亮。

    他眼皮隱隱跳動,一股不好的預感爬上心頭。

    四十分鍾後,車抵達邢家老宅。

    陳博推著邢川進入三樓的書房,窗邊的百葉緩緩升起,羊脂玉壘砌的台階上,一張小葉紫檀木茶桌,凹槽處放置一壺烹煮的清茶,升騰的白霧,覆住了男人深邃的眉眼。

    “為了一個女人,把自己搞成這樣。”邢崇拾起茶匙,欣賞著上麵的雕花,“不要命了?”

    “人在哪?”邢川沒有廢話的心情,他氣勢強悍,一股凜冽的敵意。

    邢崇安甩下茶勺,沉悶的響聲回到在空曠的書房內,“邢川,你知道壓坪川地皮的那些人都是誰嗎?一個兩個是都不起眼,但他們每一個人都把守者霖州至關重要的關卡,把他們一窩得罪,你除掉的不是你惠姨和弟弟,是我們整個邢家,也是你自己!”

    邢川眉頭緊蹙,“人到底在哪?”

    邢崇安壓抑著怒氣,胸脯起伏不定,“死了!”

    “屍體在哪?”

    邢崇安輕笑,“沒有!”

    邢川眼睛微眯起,“你叫我來就是為了告訴我,你養的女人究竟有多蠢?她捅的窟窿,你願意為她填底是你的事,與我無關。”

    “你把坪川地皮讓出來,我給你想要的答案。”

    “不可能。”

    邢崇安身形一窒,他審視著邢川的表情,凜冽的眼神裏皆是不動聲色的陰狠。

    邢川能布一局這麽大的棋,他著實沒料到,隻可惜,終究逃不開一個情字。

    竟為了一個女人連命都不要,落得現在這副狼狽相。

    他挑出兩茶杯,主動緩和氣氛,“她弟弟死了,也沒死,能不能繼續活著在你。”

    “我沒時間打啞謎,你把人交出來,惠清,邢佔霖二選一,你隨意挑。”至於坪川,開發文件都下放了,他不可能交出去。

    “我要坪川的地皮。”

    邢川剃看他,“你拿什麽換?”

    邢崇安站起身,“邢川,你聽清楚了,蘇北北的弟弟已經死了,但也活著!”

    “因為他的心髒早在十二年前就被移植到你弟弟的身體裏,你馬上命你的人將佔霖送醫治療,如果他死了,那蘇北北的弟弟就徹底死絕了!”

    邢崇安話音落地,邢川耳邊仿佛炸了個雷,炸碎了他所有的鎮定。

    邢崇安將一疊資料甩在茶桌上,“這姑娘是真的倔啊,孤身找了她弟弟這麽多年,你猜猜啊,如果當她知道挖走她弟弟心髒的人和撞廢她母親的人都跟你脫不了幹係。”

    他故意停頓一秒,死死盯著邢川,“她還願不願意跟你在一起?”

    “她會不會恨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