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四十一章做我的女人不好麽?
  第一百四十一章做我的女人不好麽?

    蘇北北昨晚喝了酒一夜沒睡好,早上開完會就到集市選食材,煲湯調好定時後,在沙發上打個盹就睡著了。

    她迷迷糊糊睜開眼,邢淵的臉近在咫尺,那雙幽深的眸子不知何時被染上了情欲的底色,燙的她徹底清醒。

    蘇北北掙紮著想起身,邢淵握住她手腕,加深了吻。

    她沒想到邢淵的一切看起來那樣溫雅,卻吻的如此霸道,半分不容拒絕。

    她鼻間是他的氣息,她嘴裏亦是他的味道,帶著最原始的野性迅速滲進她體內。

    瘋狂,強勢,彷如死亡前的狂歡。

    邢淵吻到自己都幾近窒息,生理上的忍耐已然到極致,他雙手握拳撐在沙發的兩側,露出的半截精壯手臂上青筋凸顯。

    他忍得難受,頭深埋進蘇北北的頸肩,沉悶的喘息與他強而有力的心跳交纏在一塊。

    一厘一厘試圖擊垮她的防線。

    蘇北北用力推開他,邢淵坐起身斜靠著沙發背,他扯掉領帶,試圖抱她,蘇北北站起身退到對麵的單人沙發,跟他中間隔著茶幾。

    “對不起,我嚇到你了?”邢淵一開口,喉嚨裏像躥了火,沙啞的厲害。

    蘇北北有些不知所措,“你……你喝酒了?”

    “沒有。”邢淵注視著她,“北北,我很清醒。”

    廚房裏發出來嘟嘟的提示音,這是調定的時間到了,蘇北北朝廚房走,手心後背都是汗,連鎖骨上也沾染了邢淵滾燙的汗珠。

    她戴著手套揭開鍋蓋,將事先切好的魚片放進去,她給邢淵煲的是一整條魚。

    他的傷她始終惦記著。

    在蘇北北轉身的時候邢淵已經走到她身後,他雙手搭著台麵將她圈在自己懷裏,跟剛剛的距離一樣近。

    “北北。”他低頭貼著她耳邊的發絲,葡萄柚的清甜混著木屑的灼苦一絲絲浸入他鼻間,“做我的女人不好麽?”

    蘇北北瞬間僵硬住,雙腿如同灌了鉛。

    他雙手從台沿到她腰後,漸漸收緊力道,直至兩具身體重疊在一起,十分有攻擊力,“我會對你好。”

    “特別好。”

    褪去溫雅外殼的邢淵,半點不遮掩,坦誠的表達自己的欲望與情意。

    赤裸裸的直接,火燒火燎,致命的蠱惑。

    “邢淵,我不明白。”

    在感情方麵蘇北北其實很慢熱,邢淵的情感太濃太烈也發展的太快,她不懂。

    “我懂你的顧慮。”邢淵抵著她額頭,“你相信命中注定會一見鍾情嗎?”

    蘇北北抿著唇,沒吭聲。

    “那天你迷迷糊糊坐上我的車,然後暢通無阻的闖進了這裏。”他握住她的手貼在自己心髒的位置。

    “把你的心也給我好嗎?”

    蘇北北眼眶發熱,她抽出自己的手,坦誠道:“邢淵,我心裏有人。”

    “是他嗎?”

    蘇北北沒答。

    邢淵也不介意,他虛虛實實吻著她發絲,著了迷,入了魔。

    “還等他嗎?”

    蘇北北閉著眼睛,“不等了。”但她需要時間,或許再過一個六年,她自己都不確定。

    更不確定為什麽那個人的影子會和邢川越來越重疊。

    “邢淵,我沒做好準備。”她不願拿他當替身,更不願把他當做治療情傷的過渡品。

    邢淵跟邢川不一樣,她跟邢川因交易而開始,每一步裏都有陰謀和算計,像一團團解不清的毛線團又重新交織在一塊,亂了又亂,而邢淵給她展現的一切都那樣美好,蘇北北不願破壞。

    “我明白。”

    邢淵下巴抵住她頭頂,伸手摟住她的腰,“我等你心甘情願那一天。”

    當天晚上蘇國勝突然趕來霖州,說蘇婷主動給她打了電話,決心遁入空門,要為自己和生母所做過得錯事贖罪。

    “北北,你信嗎?說她去當土匪我信,去當尼姑,打死我都不信,北北,你說婷婷是不是進了傳銷組織或者被壞人拐走了受到要挾才這樣說的?”蘇國盛眼底烏青,濁白的眼球布滿了紅血絲,才多久沒見,仿佛老了二十歲。

    蘇北北扶著他坐下,“舅舅您先別急,婷婷說了在哪個寺廟嗎?”

    “在霖州山上的靈華寺。”

    蘇北北將溫水遞給他,神情一頓,“舅舅,您確定是靈華寺?那是霖州最有名的寺廟,香水常年不斷,競選主持都是研究生以上的學曆。”

    “是靈華寺,她親口告訴我的。”

    “那好,我們明天去山上看看,看看她到底在沒在那。”

    “好,好。”蘇國盛接過水杯,手都在抖,“是我沒教育好她,我也有責任,北北,如果婷婷真的出家當尼姑了,隻要她有個好的落腳的地方,隻要她是真心悔悟能夠平安,能夠重新做人,我也放心,就當我們父女的緣分徹底結束了,我就怕她那天受了刺激做出偏激的事。”

    蘇國盛心軟也重情,自從中秋後他沒一天睡好了,惱蘇婷更惱他自己。

    蘇北北摟著蘇國盛的胳膊,頭搭在他肩膀上,“我明白的舅舅,您放心,有我呢,您今晚踏踏實實睡一覺,明天天一亮我就開車帶您去找人,我一定把她找出來。”

    “對不起,北北,是我糊塗,都是我錯。”

    蘇北北陪著蘇國盛聊到深夜,說了很多小時候的趣事,兩人說著說著都濕了眼眶,那時候蘇娣還沒出事,蘇婷也很乖巧,一切都那樣美好而完整。

    隔天,六點整。

    蘇北北借了廖靜的車,帶著蘇國盛出發霖州山,全程八十分鍾的車程,車停到山腳下需要徒步上山。

    從山腳到山頂,1999級台階,相當於爬160層樓,

    非節假日的霖州山沒有以往那麽多香客,但依舊多於一般的寺廟,蘇北北將外套裹在蘇國盛身上,“舅舅,山上溫度會低一點,您注意身體千萬別感冒了。”

    “好,好,北北,我們上去吧。”

    其實蘇北北沒抱太大的希望,可真當她看見蘇婷穿著素服跟著一眾師傅打坐誦經的模樣時,她還是被震驚到了。

    她褪去濃妝,剃了頭發,手裏拿著經書,似乎念的很吃力,那人的神情不會騙人,她很認真,很投入。

    蘇國盛站在門外,複雜的目光裏噙著滾燙的淚珠,“在這就好,在這就好。”

    上午的誦經還有一個小時結束,蘇國盛靜靜坐在門口看著蘇婷,蘇北北身後走過一個盲眼老婆婆,她上前攙扶,婆婆握著她的手,捏了捏說:“丫頭,勞你送我到門口的攤位上吧,老婆子我免費給你測個姻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