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七章蘇北北,我來了
  第九十七章蘇北北,我來了

    蘇北北後腦勺的血一直斷斷續續滲著,她用剩下的半瓶水簡單清洗了一下,下巴,後頸幾乎都有成塊的血痂。

    她也不知道車子搖晃了多久,突然一個急刹車停住,緊接著車廂門被拉開,兩個光著膀子的大漢將蘇北北拖下車。

    “小娘們膽肥啊,不哭不喊,不是嚇傻了吧?”

    男人戴著動物麵具,蘇北北看不清他們模樣,“你們抓我做什麽?為了錢嗎?你們說個數我給雙倍。”

    男人陰森笑著,“不如你說個數,多少錢能救你的命?”

    蘇北北生硬的咽著口水,腦子嗡嗡作響,買她的命?

    “誰要買我的命?”

    “放心,死之前我會告訴你。”

    蘇北北小聲求證,“大哥,對方出多少錢?你們會不會抓錯人了,我沒得罪過誰。”

    “雇主的情況我們也不清楚,不過你下去的時候問問閻王爺就知道了。”男人將蘇北北推進一間毛坯房,“最好識相點聽話,我們這沒有憐香惜玉的人!”

    男人力道大,蘇北北被推倒在地,手和膝蓋都磨破了皮,她忍痛起身,發現這間房間沒有窗戶隻有一扇門,左牆上有一個小洞,隱隱約約能聽見女人的罵聲。

    “你個騷狐狸,我兒子就是被你害死的!我呸,賤種,邢崇安那個老不死的,賜你一個義女的名就把他兒子的破鞋丟給我兒子來養,向從生也該死,明知道你是個賤貨也同意這門婚事,你們都是害死我兒子的凶手啊!”

    “瘋子,你居然敢把我抓到這裏來,邢家不會放過你的,向樺是死有應得,你是活該死兒子!”

    這個聲音蘇北北聽出來了,是黎萍。

    她緊貼著牆,老女人的聲音依舊在咆哮,還伴隨著劈裏啪啦的耳光聲,“我兒子死了我也不想活了,今天大家一起死啊,你不是想要邢川嗎?我把他的情人也抓來了,死之前我要讓你看看他到底是要你這隻爛鞋還是要他的小情人!”

    聽到這蘇北北心都涼了,如果隻能二選一,邢川怎麽可能選自己,等著被救沒可能,她隻能自救!

    彼時,邢川已經順著輪胎痕跡潛進別墅區,入口處,有一隻沾血的泥鞋,是蘇北北的,邊上的石塊上蓋著一小塊碎花布料,是黎萍裙擺上的花色。

    邢川卷起袖口,不動聲色向放哨的男人靠近。

    男人拿著啤酒罐,嘴裏嚼著花生米,聽著對講機裏傳來的猥瑣笑聲,“兩個女人都水嫩,就可惜一個眼睛是腫的,一個渾身是淤青,捏著舒服就看著怪倒胃口。”

    “關了燈都一樣,有胸有屁股賊爽啊。”男人痞笑,絲毫沒注意手邊的鐵棍已經不翼而飛。

    在發覺頭頂有陰影籠罩的時候已經晚了,邢川一悶棍搖下,男人直挺挺倒向一邊。

    邢川關了對講機,將男人身上的匕首抽出插入後腰,邢川貼著牆沿欲上到二樓,走到一半聽到蘇北北的聲音。

    “大哥,你談過戀愛嗎?”

    “怎麽,想跟哥哥談戀愛啊?”

    蘇北北軟糯的笑聲傳到耳邊,“一次戀愛都沒談就成了亡命天涯的殺人犯,不覺得很可惜嗎?不如我做你女朋友?”

    邢川壓住腳步往上走,二樓兩間房有門,隻有一個花臂男人站在其中一扇門前,“你是想讓我放了你?”

    “想啊,可是我知道你不會放,但沒關係,這不影響我跟你談戀愛吧?”

    邢川緊緊拽著鐵棒,盡管知道蘇北北不是真心發問但還是聽著刺耳,他說想談戀愛的時候她怎麽不回應?

    “我後腦勺有傷,身上也有血,帶我去賓館洗個澡好嗎?幹幹淨淨的睡不舒服嗎?”

    花臂男糾正,“你想逃跑,你在騙我。”

    “我想睡你。”蘇北北柔弱無力的貼牆坐著,盡管一隻眼睛還腫著,但仍掩蓋不住她渾然天成的媚骨。

    這話激的花臂男喉結一滾,她繼續蠱惑,“我渾身都是傷哪裏跑得掉,快走一步我都覺得頭暈,大哥,他們不懂憐香惜玉但我相信你懂,反正都要死了,至少讓我體麵一點,洗完澡你幫我抹藥,你對我好一點好不好?”

    花臂男咽了咽口水,按捺不住亢奮,“你等著,我去匯報一下。”

    他打開鄰門,“豹哥,不是要錄像嗎?不如我帶著隔壁那娘們去賓館錄吧?白白淨淨我更爽啊,看著也更刺激啊,這裏太多灰了。”

    “睡個女人你還這麽多講究?”

    “我都小半年沒碰過女人了,豹哥,你讓我好好享受一回,我給你拍出AV的效果,這娘們身材有料啊,我求你了豹哥。”

    “瞧你這沒出息的樣,人能看緊嗎?”

    花臂男拍著胸脯,“一個女人我都看不緊,那不白跟你混這麽多年了。”

    得到默許,花臂男轉頭抓起蘇北北的手往外走,剛走到樓道口,他突然停止,大罵一聲日,“賓館有攝像頭!”

    蘇北北心裏咯噔一下,完了,這貨有腦子啊。

    花臂男緊抓著蘇北北的胳膊,冷冷盯她,“臭娘們你敢耍老子!”

    蘇北北慌張搖頭,“不是,大哥你誤會我了,我隻是想洗個澡。”

    “不如死了再洗!”

    花臂男掀開襯衫,抽出皮帶間的匕首,蘇北北見狀一口咬住他手背,花臂男大罵,“草你媽的,鬆口!”

    他舉著匕首對蘇北北的頭紮去,抬手的瞬間,一記鐵棍打中他手腕。

    花臂男慘叫一聲,匕首被打落,緊接著他隻覺得腳底懸空,一股強勁的力道將他原地拋出,從二樓的樓道一路滾下。

    蘇北北驚魂未定,看見邢川的瞬間她僵在原地,忘了動作。

    他就站在她麵前,皺巴巴的襯衫西褲,鞋子上全是灰,從未有過的狼狽的形象。

    “蘇北北,我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