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五章 你在調查我
  第九十五章 你在調查我

    金都臉色有些怪異,“嗯。”

    池煙穿過台階,走到他母親的墓碑前,看著照片上的女人,那是沒有整容時候的模樣,跟金都有幾分的像,那樣的漂亮成熟,好似電影明星一般。

    “這墓地……”

    金都輕咳了一聲,“你媽住的地方是我給自己買的,還有旁邊幾塊都空地,是我老婆孩子的!”

    池煙覺得晦氣的很,這年紀輕輕的就買墓地,在她們老家就是不吉利,“那你以後死了埋在哪裏?”

    金都冷哼一聲,“跟你擠一塊。”

    池煙知道他是在開玩笑,不由得臉頰一紅,然後親手將她母親墓碑前放著的雛菊拿過來,遞給金都,“你開車來的時候怎麽也不買兩束,湊合著用吧,反正我媽也不喜歡這些,隻怕現在還在罵我亂花錢呢。”

    金都眉心一皺,“你可真孝順。”

    雖然嘴上損她,但他還是抱著雛菊走到了墓碑前,緩緩的放下之後,伸出修長的手指去撫摸墓碑上的照片,臉上露出悲涼的笑容來。

    池煙隻覺無限的悲傷,慢慢的啟唇,“你有什麽想說的,就跟她說吧。”

    金都轉頭看著她,“也沒有什麽話,就是想問問對你還滿意嗎?我覺的她一定很滿意……”

    池煙滿臉的鄭重,“為什麽?”

    金都笑了起來,“你說呢?”

    她正要說話,忽的金都的手機“嗡嗡”的震動了起來。

    金都沒有避開,當著池煙的麵接了起來,然後臉色比墓碑還要慘白,“小煙,宴冬易出事了,我送你去醫院。”

    醫院裏消毒藥水的味道是池煙最厭惡的,她一走進醫院,就感覺自己要窒息了一般。

    池煙還沒有走進病房裏,卻見神色慌亂的丁秘書走了出來,看見了池煙眼中幾乎在噴火一樣,上來便是狠狠的一個耳光。

    “啪”的一聲,池煙隻感覺自己的耳蝸都在嗡嗡的震動,左臉更是像著火一般。

    一旁的醫生路過,趕緊將瘋了一樣的丁秘書給扯開,“醫院裏不許鬧事。”

    丁秘書比她這個宴太太還要崩潰,她用手指著池煙的臉,大罵道:“你這個不要臉的女人,你昨天晚上跑哪裏去了,要不是我發現事情不對,去了家裏那就出事了,你知道他吞了多少片安眠藥嗎?”

    池煙看著她,“宴冬易不是沒有死嗎?”

    “你這個狠毒的女人!”丁秘書若不是被醫生攔住,她一定會衝上來的,“我告訴你,你根本就配不上他,他怎麽會娶你這種冷血的女人,你知不知道他在國外就被診斷出了精神病,他一直藥物治療,原本已經好多了。”

    池煙忽的衝了上去,猛地一巴掌狠狠的甩在了她的臉上,頓時丁秘書的臉頰腫的很高,不可置信的看著池煙,“你竟然敢打我?”

    “是,你口口聲聲說是我害的他,可我一個朋友查出來是你買通了那些媒體,胡編亂造出來了不少故事,如果宴冬易知道了,你說他會怎麽想?”

    是金都告訴她的,他告訴她,買通那些媒體的人是丁秘書。

    她是剛從國外回來的,在濱城還沒有站穩腳跟就想要算計池煙,可她忘了自己根本不可能鬥得過濱市最位高權重的金家。

    果然丁秘書像是被人踩住了尾巴,一句話也不敢說了。

    等池煙來到了病房裏,卻見宴冬易正躺在病床上,他的唇毫無血色,剛剛經曆洗胃的他顯得那樣的脆弱,好似隨時能化掉的冰塊一般。

    聽到了動靜,他纖長的眼睫微微的顫抖了一下,在看見池煙的一刹那,他那雙灰暗的眼中漸漸的有了光彩,好似找尋的了光澤一般。

    “你為什麽要這樣做?”池煙站在那裏,不敢靠近。

    宴冬易忽的半坐起來,伸出雙臂,“好冷,池煙,你抱我一下。”

    他的身上還插著輸液的管子,這一亂動,手背上有血跡出來。

    池煙渾身都在顫抖,一步步的靠近他,然後他一把抱住了她纖細的腰肢,整張臉幾乎埋在了她的小腹之中,“好冷,我該帶著你一起下地獄的,我那時候後悔了,你陪著我多好,咱們一起就不冷了。”

    池煙感覺自己的汗毛都要豎起來了。

    她回到了宴冬易的家裏,找了幾件他平常穿的衣服,又收拾了一些東西,拿上自己的手機,這才去了醫院裏。

    路上的時候她接到了金都的電話,他問她怎麽樣了。

    之前金都接到了電話是丁秘書打過去的,她專門要到了金都的電話,丁秘書並未告訴他實情。

    池煙也不想說,隻告訴他金都普通的發燒住院了而已,金都聽出了池煙聲音裏的顫抖,以為她是擔憂宴冬易的病,便安慰了幾句,沒有再說什麽。

    公交車緩緩行駛在路上,池煙看著濱市的高樓大廈,自己離開的這幾年,好像都變了。

    等她下了公交車就接到了國外來的一個陌生的號碼,池煙屏住呼吸,找了一個僻靜的地方,慢慢的接通了電話。

    “池小姐,別說我不夠意思,我可是當天晚上就飛冰島了,趕緊來調查你的事情。”

    電話那頭的孫炤還在邀功,讓池煙覺得自己辦了天大的事情一樣。

    “查的怎麽樣了?”池煙很急,她想要知道一個答案。

    “並沒有查到什麽,很正常的車禍而已。”電話那頭的孫炤聲音很平靜,“一年前宴冬易和他的老師去野外畫畫,回來的路上遇見了泥石流,山上砸下來兩個牛大的石頭,當場將車子砸的扁了,他的老師當場斷氣了,宴冬易被送去醫院的時候也是重傷。”

    池煙不信,“真的一點也沒有奇怪的地方嗎?”

    “警察已經判定為意外事故了,我也看了照片,那叫一個慘烈。”電話那頭的孫炤有點不耐煩了。

    池煙撂下電話之後便回到了醫院,等她到了病房內,隻見宴冬易正坐在床上削蘋果,尖銳的水果刀泛著銀色的光澤,薄薄的皮從他的手指間慢慢的往下落。

    “你讓孫炤去了冰島吧。”宴冬易抬起頭來,露出一個詭異的笑容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