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七章 很重要的事情
  第六十七章 很重要的事情

    他們都是一些法盲,“律師”兩個字已經讓心虛的他們不敢爭辯了,隻得滿臉不情願的冷哼,“算了,就一個破房子嗎,不要就是了。”

    金都又添了一大把冥幣,“阿姨的骨灰我也會帶走。”

    眾人驚掉了下巴,這是什麽池煙的什麽朋友啊,沒事拿人家母親的骨灰幹什麽啊。

    除了池煙的二舅夫婦,其他人卻是心裏高興的,畢竟要埋的話還得找人挖坑修墓碑的,就算再節省,也得不少錢呢,有人當這個冤大頭,他們自然樂得高興。

    “這不行,這東西可不能隨便給你。”二舅難得的硬氣一回,“池煙回來會生氣的。”

    金都的聲音開帶著淡漠的冷意,“你們隨便將她母親的骨灰埋了,沒有人祭拜,過幾年被荒草蓋了,等她回來的時候你們找得到地方嗎?”

    她二舅家不在本地,確實不可能每年來祭拜。

    “我會在濱市給她找最好的墓地。”金都抿了抿唇,“我會替池煙掃一輩子的墓。”

    朋友能做到這個份上,真是罕見了。

    他二舅夫婦也答應了下來,那些撈到肉的人一哄而散,甚至還將家裏能用的一些東西給拿走了。

    二舅和二舅媽還沒有走,想著將房子裏的東西都收拾收拾。

    金都走進了池煙的屋子裏,看見滿牆的獎狀,不免想到她領獎時候的驕傲和自豪。

    二舅媽正抹著眼淚進來,看見金都正看著獎狀,便歎了口氣,“都怪池東武那個畜生,要不池煙那孩子就去念大學去了,他居然在麵前闖了禍,欠了那麽多的錢,可憐池煙還得幫他還債。”

    金都抿了抿唇角,幾乎能想到池煙究竟遭了什麽罪,一個原本璀璨的人生,卻被毀於一旦,一個親生父親是絕對不會這麽做的。

    “說起來那姓池的混蛋也是報應,後來犯了事,被關了進去,在監牢裏又得了絕症,回來之後鬧騰了一陣之後就死了。”

    金都知道是什麽事情,就是那個男人偷走了她媽的藥,換上了劣質品,以至於毀了她母親的人生,亦毀了他的一切。

    二舅媽見金都連池煙母親的骨灰都能帶走,便已經當他是自己家裏的人,便悄悄的說,“聽說那混蛋在被抓之前跑了回來,去了城裏幾日,不過村裏的人看見他提了那麽一大皮箱的錢,好像是發了大財。”

    金都忽的眉尖一皺,他從律師那裏得到的消息是池東武拿著那些東西賣了三萬塊,畢竟那些東西的原價也貴不了多少,而且那些錢已經被他揮霍一空了,怎麽可能出現那麽一大袋子的錢。

    他意識到了什麽。

    “那些錢去哪裏了?”

    “這誰知道啊,他在城裏有個相好的,還有不少風言風語的傳出來,說那女人給他生了一個兒子,不知道真假,說不定給那個野女人了。”舅媽嗬嗬的幹笑了兩聲,“也不過是瞎說,大家風言風語的,也別當真。”

    她見金都問錢的事情,便有些忌憚起來。

    他臉色凝重的正要詢問,卻見賀言言抱著一本相冊進來,似乎有什麽話想要說。

    二舅媽見這個女人跟池煙長得這麽像,總覺得十分別扭,便找了個借口,自己從屋裏出來了。

    賀言言沒有看見金都的臉色有多麽的沉重,隻是將相冊打開,裏麵是一張高中畢業照。

    校園的綠茵地上,一個班級的學生,背後是教學樓,以及高大的梧桐樹。

    她纖細的手指落在最後排一個短發的女生身上,“是她嗎?我覺得一點也不像,不過她和宴冬易真的很般配,你看他們居然拉著手了,真是膽子大啊,校長還在前麵坐著呢。”

    這些時日她已經從金都身邊的朋友嘴裏聽到不少池煙的事情,更讓她詫異的是,那個女人居然是宴冬易的女朋友。

    賀言言也認識宴冬易,大學的時候他跟金都好的穿一個褲子,也是校園裏的風雲人物,雖然念得是經濟管理,但卻整天背著畫板到處招搖。

    金都的臉色很難看,“放下,出去!”

    賀言言太懂得拿捏分寸了,她沒有半點生氣,反倒將相冊一放,笑容滿麵的道:“行行行,我不如你的心上人,難怪那天在床上你一下子就將我推開了,因為我們長的一點都不像。”

    沒等金都說話,自己跑了出去。

    二舅媽將骨灰盒用紅布包的嚴嚴實實的交給了金都,然後還拿出一個上了鎖的鐵盒來,鐵盒不大,裏麵放著的東西也不沉。

    “這是池煙母親留給她的東西,她母親怕自己哪天沒了,便給我打過電話,這個鐵盒裏的東西一定要給她閨女。”二舅媽看了一眼周圍,“我藏在後院了,他們分東西的時候沒發現,你帶回去吧。”

    金都一愣,“這……”

    “你拿著吧,她母親的骨灰都在你那裏,她回國後一定會去找你的。”二舅媽歎了口氣,“別讓別人看見,我們也不大走動,放在你那裏也方便。”

    金都接過的時候道了謝,然後將骨灰放在後車座上,便要回去。

    賀言言是坐飛機來的,來池煙的家裏也是打車過來的,原本想著跟金都一起回去的,但她可不敢跟骨灰盒坐一輛車,便沒有跟著金都。

    金都在酒店裏休息了一晚上,便又開車回到了濱市,等他回到了家中,滿臉緊張的孫炤已經出現在他家客廳裏了。

    孫炤聽他打電話也語氣十分不好,還以為是在賀言言那裏出賣他的行蹤得罪了他,但見到他的時候,他臉色比孫炤想象的還要陰沉。

    孫炤嚇得都快跪在地上了,但見他懷裏還抱著一個用紅布包裹的東西的時候,還是驚掉了下巴。

    “天啊,小金總,您怎麽把骨灰盒給偷回來了,這犯法吧!”

    金都將骨灰盒放在茶幾上,“你去辦三件事,找最牢靠的人去辦,不能出任何的差錯。”

    別看孫炤整天吊兒郎當的嘴賤,但辦事卻是十分機靈的,否則金都也不會重用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