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7章 君策被帶走
  第77章 君策被帶走

    “阿言可醒了?”君策慌慌張張的走了進來,別院站了許多人,三十多個下人站在外麵很多人都紅了眼。

    於他們而言,沈思言是給了他們新生的人,可就是這樣一個善良的人如今卻躺在冰冷的床上,危在旦夕。

    這次紅鸞和惹草難得的沒有阻止,青鳶看了君策一眼搖搖頭。

    “傷口很深,剛才又流了許多血,加上高燒不退,大夫說看天意。”

    青鳶沉聲說道,他還是辜負了恩公的囑托。

    有了上一次的經驗,他特意派了一些人手跟在暗處,但誰都沒有想到葉南棲會二話不說直接打人。

    他們連救人的機會都沒有,而且……若非迫不得已,他們身份特殊,一般不會現身。

    君策握緊了拳頭,盯著房門,血水的盆子往外換了三次,裏麵的大夫過了一個時辰還沒有出來,君策盡力穩住自己,不讓自己倒下。

    不知過了多久,門終於開了,三個大夫終於出來,擦了擦額上的虛汗,對青鳶說道:“公子,我們已經盡力了,剩下的全憑沈小姐的個人造化了。”

    青鳶還沒有回話,便感受到自己身邊一陣風吹過,眨眼間君策就來到了大夫眼前,掐住了其中一個人的脖子:“你說什麽?你不是大夫嗎?快給本王去救。”

    如今的君策早已沒了理智,把涵養隱忍拋到了一邊,大夫幾乎要嚇尿了褲子,顫顫巍巍說道:“非我不救,實在是傷口太深,那鞭子上大概是有一個倒刺,裏麵的肉生生被剜下來一塊,裏麵有一處肋骨清晰可見,沈小姐能夠撐到已是不易啊。”

    君策在聽到剜肉那一刻,再也受不住,生生吐出一口獻血,暈了過去。

    “主子。”流雲暮雲慌忙將君策接住,才使他沒有倒在地上。

    院子再一次亂了起來。

    紅鸞氣的頭都要炸了,推開青鳶:“老娘這就去殺了那丫的。”

    青鳶的臉色也很不好,但還是攔住了紅鸞:“若是現在殺了她豈不是太便宜她了?”

    原本的狐狸相,這一刻竟然有些陰狠,在月光下化作索命的修羅。

    紅鸞看向他:“那你想怎麽辦?”

    青鳶笑了笑::“我聽說明王今夜去定山王府撒了些鹽,等她挨過這幾天也不晚。”

    他也是第一次發現,原來明王骨子裏竟然如此嗜血,往日倒是他們這些人小瞧他了。

    ……

    君策醒來時,沈思言也恰好醒來。

    “主子,沈小姐的燒已經退了,現在已經醒來了,是否要去看她?”流雲進來說道。

    君策聽完就要站起來,想起昨日她說的話又重新坐下:“罷了,她醒來就好。”

    流雲看著自家主子的動作,有些委屈,還有些替自家主子鳴不平。

    葉南棲傷沈小姐又不是他家主子指使的,為何要把錯牽連到主子身上?

    而且昨日主子寧願多年隱忍計劃功虧一簣也要替沈小姐討回公道,還要冒著被治罪的風險去定山王府討公道,如今竟然連看一麵都不能看了。

    他家主子身上的病那是實打實的,稍微一個不注意就能要了他的命,可沈小姐呢?什麽都不管什麽都不問,直接把他家主子拒之門外。

    沈思言醒來後,房間裏依舊是拈花惹草紅鸞青鳶四人,拈花是個憋不住的,一五一十的把昨日的事情都說了。

    包括君策昨夜如何去定山王府給沈思言討公道的,以及後來暈倒的事情。

    一旁的惹草明顯不願意讓沈思言知道這些東西,她家小姐是個心軟的,若是聽了拈花的話,又和那個人走得近了怎麽辦?昨日好不容易才劃清的界限。

    果然沈思言聽了拈花的話後,就皺起了眉,虛弱的問道:“他現在在何處?”

    “還在隔壁。”拈花說道。

    沈思言點了點頭。

    “言妮子,那人是個不好招惹的,非你良配。”紅鸞在一旁提醒道。

    沈思言笑了笑:“放心吧,我還是很惜命的。”

    定山王一紙訴狀將君策告到了禦前,皇帝如今正愁無法正大光明的查他,定山王這一狀直接送到了皇帝心坎裏,當即派禦林軍把君策給帶走了。

    帶走君策的時候沈思言正在睡覺,是以不知道外麵發生了什麽,眾人又怕沈思言擔心,一直沒把這件事情告訴她。

    天氣漸漸降溫,院子裏的桂花開了,香氣彌漫了整個院子,惹草就抱著劍站在桂樹下麵,盯著沈思言的房間。

    “武功再高強又有什麽用,不還是保護不了自己的主子?”一個嘲諷的聲音由遠及近走了過來,站到了惹草身邊。

    惹草冷眼望過去,是一個叫阿妖的女人。

    惹草每次聽到宮少錦叫這個名字就隻犯惡心,若是這就是他想念她的方式,那大可不必。

    “你作為屬下不待在自己主子身邊,非得跑我這裏找不痛快?”

    惹草退後了幾步,拉遠了和她的距離,她身上有一股香味,不像是胭脂,更像是迷香,隻是大概是沒什麽迷暈的作用的。

    阿妖今日穿了一件和宮少錦同色的薄衫,領口很低,下麵的一雙長腿在薄紗下若隱若現,像個風塵女子。

    阿妖手輕輕繞著自己手裏的一縷劉海,輕笑道:“穀主可不是你現在那個手不能提肩不能抗的主子,無需時時刻刻跟在他身邊。”

    說完又笑了一下:“不知道……如今你看著穀主身邊的我從你變成我,是何滋味啊?”

    惹草抬眸,冷笑道:“宮少錦是這麽和你說的?”她在宮少錦身邊?什麽時候的事兒,她怎麽不知道?

    阿妖皺了皺眉,有些不解,難道她以前不是穀主的貼身侍衛嗎?

    “我和他是同一個教習師父,不是我跟著他,是他跟著我。”

    惹草解釋了一句。

    她性格孤僻慢熱,又入不了群,平日裏都是自己一個人,隻是後來宮少錦的教習師父死了,他暫時被迫跟著他們一起訓練,也是從那以後她身後永遠跟著一個比她高一頭的跟屁蟲。

    “不可能。”阿妖大喊一聲,他如神一般的男人,怎麽會跟在一個女人身邊?

    但想了想又冷笑一聲,他現在不就像一個跟屁蟲一樣跟在這個女人身邊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