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慢慢別(上)
  第24章 慢慢別(上)

    (寫在前麵:努力了一整天上一章都沒解鎖,為了方便大家理解在這裏簡述劇情。大概就是周景桉看了一點P***Hub的小影片,被嚇到了,覺得自己對男人沒興趣,在洗澡的時候告訴沈思博了。然後沈思博憑實力(邊緣*行為)扭轉了周景桉的認知。)

    從窗戶的紗簾中透出的,不帶顏色的日光,像是無聲無痛的晨起鬧鍾。從睜眼的第一秒,就能帶來嶄新而溫暖的幸福感。

    周景桉早上醒來時,整個房間已經被陽光照亮。風扇吹過紗簾時,在牆壁上投下一片水波一般輕柔晃動的光影。

    周景桉心情很好地伸開胳膊想要伸懶腰,胳膊卻無意間碰到了躺在身邊的沈思博。

    “誒?”周景桉轉過臉來:“今天早晨沒跑步去嗎?”

    沈思博比周景桉醒得早,眼中已經沒有了迷蒙的困意,亮晶晶地帶著笑:

    “今天不想去,想跟你一起醒來。”

    周景桉心口泛起甜意,蔓延到眼角嘴角;又實在是忍不住,捧起沈思博的臉頰,在嘴唇上印了一個不輕不重的,帶著甜意的吻。

    沈思博也笑起來,伸手親昵地蹭了蹭周景桉的唇角:

    “起床嗎?”

    周景桉耍賴似的閉上眼睛,攬著沈思博的肩膀靠上去,一條腿搭在了沈思博腿上:

    “再躺一會兒。”

    沈思博便也摟住周景桉的腰,想把他抱得緊一些;卻驀然感覺自己腿根周圍的皮膚上有點難以忽視的,又硬又硌的觸感。

    沈思博僵了一下,輕輕笑出了聲,保持著原先抱周景桉的動作沒亂動。

    “幹嘛,”周景桉埋在沈思博胸前的聲音悶悶的:“有什麽好笑的?這說明我是一個生理功能正常的普通男性,而已。”

    反正已經做過那種事,周景桉便頗不見外地在沈思博髖骨上蹭了兩下。

    隻是棉布的觸感太常規,也沒什麽熱度和技巧,並沒有太強的感覺,反而更像是種類似撒嬌的小動作。

    “以防萬一你不知道,”沈思博語間帶笑:“我爸媽忙完急單之後一般會休息,這會兒應該就在樓下臥室睡懶覺,很容易被不明不白的動靜叫醒。”

    “嗯……”周景桉拖長了嗓音不情不願地回答。

    昨晚玩兒那麽大,周景桉也確實沒別的意思;就是想粘著沈思博,做一些對別人不能做的事情而已。

    僅僅是這樣,就已經像是嚐到了幸福的味道。

    那點兒微不足道的反應很快就消了,兩人又躺了一小會兒就起床了。

    沈思博下床去洗漱,找了件幹淨的衣服換上;一回頭,卻見周景桉定定坐在床邊看著手機,一臉沉重。

    “怎麽了?”沈思博也在床邊坐下,伸出一隻手搭在周景桉肩膀上。

    周景桉也不知是尚未清醒,還是不敢相信,開口時聲音像是飄著的一樣:

    “我……評教出了問題,教務給我發消息了。”

    S大的教務係統,是需要學生完成上一學期的教學評價,才能進行下一學期的選課的。所以學生的期末考試結束之後,便是老師的期末考試。

    評教強製每個選課學生參加,讓學生從十幾個方麵給老師的表現打分,包括但不限於課堂講授情況、作業布置與批改情況、課程趣味性、老師的儀容儀表;最終得到教師在該課程中的最終得分,用於教師的量化考核。

    但周景桉在《高等數學2》這門課的評教分數很低,低過了學院設置的及格線;所以教務員在成績出來的第一時間發了郵件和消息,讓周景桉準備相應的教學文件和解釋答辯。

    沈思博聽了周景桉大致的解釋,看了教務處措辭規整嚴厲的郵件,也有些懵;猶豫地開口問:

    “為什麽會這樣?”

    周景桉畢竟是年輕的老師,其實跟沈思博差不多茫然:

    “我也第一次遇到這種情況。之前都沒問題的啊……”

    工作方麵,沈思博比周景桉有經驗得多。

    沈思博看了看,拋開郵件裏各種不知真假的懲戒措施和嚴重後果,需要周景桉做的隻是資料整理和遞送,然後再準備一場類似述職答辯的展示就好。

    隻是需要整理的資料有太多條目,沈思博一一問過周景桉,雖然都全,但有紙質的有電子的,有的還在周景桉辦公室的電腦裏,找起來很費勁。

    還有批改作業的證明材料,周景桉都發下去給學生了,他也想不到還有什麽方法能證明自己改過作業。

    周景桉感覺自己呼吸都變快了,心也開始發慌,腦袋裏一片忙亂。

    他不覺得自己教課的過程裏出現過問題,全都是按照學院的教學大綱走的。上課時的課堂秩序也不錯,學生互動和交流也不少,為什麽評教的時候會有低分?

    周景桉覺得很委屈,也有點自我懷疑。

    雖然確實是學院裏資曆最淺的,教學時間最短的;但真的有這麽差嗎?差到教務處都要約談的程度嗎?

    “周景桉!”沈思博搖了搖周景桉的肩膀:“你聽沒聽到我說話?”

    周景桉臉上懵懵的,一雙眼睛沒什麽神采地眨著:“……什麽?”

    沈思博頓了一下,搭在周景桉肩膀上的手順著胳膊滑下來,緊緊牽住了周景桉的手:

    “我說,我們得盡快回S市。這種情況沒遇到過,要做萬全準備。”

    周景桉閉著眼睛擰了下眉,長長地出了口氣:

    “好……”

    沈思博神色也嚴肅起來,抬手摸了摸周景桉的頭,輕輕把他摟進了懷裏:

    “先別多想,現在解決問題最重要。”

    兩人不敢耽擱,下午僅剩的那班長途汽車,是最方便快捷的,回S市的交通選擇。

    沈思博雖然假還沒休完,但畢竟知道了周景桉遇到這麽大的事,便毅然決然說要一起回去。

    沈父沈母聽樓上叮呤咣啷地響個不停,上樓去看,才發現兩人都在火急火燎地收拾東西,說今天就要走。

    沈父沈母看他倆確實著急,也不方便再再多問;一起簡單吃過飯後,把兩人一路送到了等車的車站。

    這天的天氣和回來的那天很像,天色晴朗,海風微涼,頭頂碧藍的天空上,鑲嵌著一朵朵像剪切畫一樣的雲。

    沈母手裏拎著那袋早就洗好的水果往沈思博手裏塞:

    “說了帶著路上吃,你不吃景桉還吃呢!”

    沈思博把沈母地手又推回去,拖著嗓子說:

    “媽,車上不讓吃東西的。你留著跟我爸吃吧。”

    沈母蹙起眉頭,陽光下臉上的皺紋愈發明顯:“不讓吃你們不會悄悄吃?”

    沈思博無奈地蓋著臉笑:“媽你自己聽聽你說的是什麽話……”

    周景桉看不下去,心裏酸酸脹脹;伸出手乖乖接過沈母手中的那袋水果:

    “我們到了再吃就行了,謝謝阿姨。”

    沈母立馬笑起來,說還是景桉乖,從小就聽話。

    沈思博轉過臉來,滿眼複雜地看了一眼周景桉;不過什麽都沒說,隻是把那袋明顯挺沉的水果拿過來自己拎了。

    沈思博和周景桉這次回來,滿打滿算也就待了一周;這一周大部分時間沈父沈母都在忙工作室的工作,一天也見不到兩個孩子幾次。

    也就是到的那一天一起吃了頓飯,臨走的前一天一起吃了火鍋;好容易忙過了這一段,沈思博和周景桉卻忽然就要走了。

    沈父和沈母平時都挺健談的,但今天的話都不多。無非就是提醒一下兩人要照顧好自己,沈思博和周景桉答應過,便又冷了場。

    直到車開到了,沈思博把兩人的箱子都放好,直起身來的時候,沈父忽然問:

    “下次什麽時候回來啊?”

    “國慶假期吧。”沈思博回答。

    沈父又接著問:“能待七天嗎?”

    沈思博沉吟了一下,快速地掃了眼周景桉的方向,說:

    “有點難,我盡量吧。”

    兩人上車之後,選了來時同樣的位置坐下。周景桉靠窗,沈思博靠過道。

    上車後,沈思博欠身到窗邊跟沈父沈母笑著揮了揮手,就坐回了自己的位置。

    周景桉則是一直透過車窗望出去,在車開動之後也望著。直到身後兩點身影越來越遠,越縮越小,在最終在一個轉彎之後徹底消失不見。

    周景桉覺得人好奇怪,想在車馬霓虹的喧囂中打拚出自己的歸屬感;回到屬於自己的家鄉時,卻匆忙得隻像旅行度假。

    何為遊子?願者上鉤爾。

    作者有話說:

    今天開始日更,不出意外的話日更到完結!

    求求大家多評論互動呀?啵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