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百六十章 慕君焱不是本名?
  第六百六十章 慕君焱不是本名?

    與沈墨池道別後,項知樂在離開之前還留下了兩名麒麟衛在西夏大帳附近根據情況接應皇甫蕭等人,順便讓麟二十幫她前往沈墨池說的地方做了查探。

    回到崖嘴關,已是第二天的黎明。

    麟二十的速度也快,在她回到崖嘴關的時候就跟她匯合了,還順便從查探的地方取回了兩支毒箭。

    害喜嚴重,再加上勞累了一天一夜,她早已疲憊不堪。

    匆匆見了皇甫景,隱去了遇到沈墨池那一環,項知樂把西夏營帳的分布以及糧倉存儲,藥庫備藥都跟皇甫景大致說了一下。

    “合作能合作得這般全力以赴,倒是少見,西夏必定有所圖謀。”皇甫景摸著自己重新長出來的胡子,沉吟道,“至於你所說的箭矢,若非居高臨下或是同樣平地作戰,箭矢大量對準城樓射殺士兵,損耗太大,並非上策,”

    “可是,如果箭矢有毒呢?”項知樂不急不緩的對皇甫景說出了自己的想法,“一旦毒箭萬箭齊發,饒是損耗再大,再不濟,破個城門也總歸綽綽有餘吧,屆時若是南楚剿叛的軍隊一到,”

    腦海裏莫名想起之前南楚軍跟西夏軍合力誅殺皇甫軍的場景,皇甫景的拳頭驟然收緊,連漂亮的眼眸也緩緩爬上了一層猩紅,“不管如何,那批箭矢,留不得。”

    似乎猜到了皇甫景的想法,項知樂出言提醒,“若是貿然去動那些東西,隻怕會打草驚蛇。”

    聞言,皇甫景立刻轉頭看向她,“小知樂認為該怎麽辦?”

    “箭頭淬毒,無非是兩種方法,一種是直接在鍛造箭頭的時候摻入毒液,不過這種方法比較費鐵匠,所以一般都會用第二種方法,”

    沒等項知樂說完,皇甫景就把她的話補上了,“後期以毒液浸泡再晾幹。”

    “就是這麽回事,但是凡事沒絕對,所以我在回來之前偷偷讓人取了兩支帶了回來給公孫大夫研究。”

    兩人就這毒箭一事再做了一番討論,本來皇甫景還想拉著項知樂繼續討論相關的應對事項,看到項知樂的臉色不大對,他最終還是把話咽了回去,把項知樂趕回去休息了。

    ,,

    做了簡單的梳洗躺在床上,項知樂的身體疲憊,然而思維卻十分活躍。

    盡管她已經努力保持呼吸勻稱如熟睡,可她還是睡不著。

    滿腦子都是西夏如今的動靜。

    按照沈墨池所言,哪怕西夏跟南楚談的合作條件再好,隻要皇甫軍一滅,西夏絕對會反水取下崖嘴跟雁塔兩關。

    一旦取下這兩關,西夏必然會以蝗蟲過境之勢迅速攻打南楚,

    至於西夏的要攻打南楚原因,

    項知樂的直覺告訴她,絕對跟大凰如今的外憂內患脫不了幹係。

    大凰多處天災人禍,百姓顆粒無收,必然動蕩,士兵既要鎮壓動亂,又如何騰得出手阻攔入侵?

    隻要西夏的速度夠快,趁機拿下南楚,再蠶食大凰南部,屆時若再煽風點火跟北齊取得合作,那麽,大凰基本就呈一個被包抄的情況,即使君諾再驍勇,帶領病弱殘兵隻怕也難敵千軍萬馬,

    腦海中忽然想起秦沛之前在塞北跟她說過的話。

    項知樂眉心微蹙——難道,真的要前往一趟塞北?

    門外傳來一陣輕微的響動。

    有人進來了。

    離月還在西夏大帳辦事,回來的時候並沒有看到紀柔。

    那麽,開門進來的極有可能是紀柔。

    項知樂連忙閉眼裝睡。

    人的五感向來都是在閉眼的情況之下格外清晰。

    項知樂很明顯感覺到紀柔在自己的床邊看了好一會才有所動作。

    她被子之下的雙手已經緩緩握成了拳,就等紀柔要對她做點什麽,她可以直接來一個捉賊拿贓,

    讓她想不到的是,紀柔隻是把她身上的被子往上提了一下,往身側兩邊掖了掖。

    隨後又轉身離開了。

    不多時,傳來了門扉闔上的聲音。

    項知樂緩緩睜開眼睛,看向紀柔離開的方向,神色複雜。

    難道,真的錯怪她了?

    ,,

    紀柔離開房間一路小跑了好一會,直至快到校場才停下來,心怦怦直跳快到嗓子眼了。

    還是不行。

    昨天慕君焱帶著離月外出,她就知道,慕君焱肯定還在防著她。

    當時她就在想,強融進不屬於自己的圈子,真的對嗎?

    可是,

    這些天的冷眼嘲笑,還有當初鏢局的下場,無一不在告訴她,如果沒有一個好的後台,往後不管她做什麽事情,都沒有退路,,

    所以,她還是得想辦法讓慕君焱對她卸下防備。

    本想著借由一些事情打消她的防備,因此在知道慕君焱裝睡的時候,她才想著在她麵前假裝不經意的示一下好。

    可是當她看到慕君焱在被子底下緊握的拳頭以後,她露怯了。

    她沒那個膽子在慕君焱麵前耍花招。

    “紀姑娘?”

    一個爽朗的聲音在身後響起,語氣還有點詫異。

    紀柔心頭一緊,立刻轉身。

    對上了迎麵而來的張長弓。

    “張副將。”她笑著跟張長弓打了個招呼。

    “訓練重地,紀姑娘還是莫要亂揍為好。”張長弓不苟言笑的對她拱手。

    紀柔沒有跟這些人打過交道,不知道應該怎麽化解眼前的尷尬。

    隻能學著之前在江湖上學的沾親帶故的那一套,胡亂找了個借口,“我,我來找離月。”

    “離姑娘並不在這裏。”

    眼看張長弓就差沒把“這裏不歡迎你”幾個大字刻在臉上,紀柔厚著臉皮尷尬笑道,“是嗎?那可能是我找錯地方了,因為我看到慕,君焱已經回去歇下,擔心離月,所以就出來找找看。”

    “君焱?”張長弓聽到紀柔這個陌生的稱呼,先是怔愣了一下,隨即小心翼翼的問道,“那位‘君焱’,可是,跟離姑娘一起與你同住的姑娘?”

    “正是。”紀柔點頭,“怎麽,有什麽問題嗎?”

    張長弓很快就反應過來了,對紀柔笑道,“沒問題。”

    “如此,我就先回去了。”

    紀柔與張長弓道別後,在轉身的那一刻,臉色的就陰沉了下來。

    這個張副將的態度有問題。

    剛才她稱呼慕君焱為君焱的時候,他明明眼底閃過一絲疑惑。

    似乎不知道君焱是誰,但是當他問了她,知道君焱是跟離月與她一起同住的姑娘以後,他就知道君焱是誰了,

    難道,君焱並不是慕君焱的本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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