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百五十七章 再遇沈墨池
  第六百五十七章 再遇沈墨池

    想到項知樂的安排,離月沒有拒絕齊牧之的提議。

    而皇甫蕭明白大局為重,也沒有任何遲疑的點頭,“可以。”

    “腳下的泥土一旦白天偏紅,晚上在火光或者月色的照耀下偏藍色,那些地方一定有毒,你們行事之前一旦要多加小心,”離月叮囑道,“在前來這裏之前,我給你們壓在舌下的丹藥一定不要吐出來,更不要咽下去。隻要丹藥還在你們嘴裏,一般的迷藥對你們起不了作用,蠱蟲更是不敢靠近你們半分。”

    “好,你們也要萬分小心。”齊牧之頷首。

    趙濤一直在他們安排任務的時候梭巡四周,眼看所有人都若無其事的要辦事,他他忍不住開口提醒,“你們有沒有發現,少了點什麽?”

    被趙濤一提醒,皇甫蕭立刻發現了不妥,“小知樂呢?小知樂既然給我們送了信號還把輿圖都給我們了,理應跟我們前來匯合,但是現在不見了人,她人去哪了?”

    “有沒有可能,她給了我們信號讓我們自由發揮,然後她又去忙其他事情?”魯平海伸手摸了摸自己的下巴。

    其他人紛紛沉默了,畢竟項知樂的身手,他們都見識過,也許真的有可能去辦其他事情也說不定。

    “先按原計劃行事,”皇甫蕭沉吟著下最後通牒,“行事的過程多留意一下周邊異動。”

    “好。”

    與齊牧之等人分開行事後,皇甫蕭跟離月各懷心事往藥庫那邊趕去。

    也不知道自己是不是因為被離月的情緒所影響,他總感覺這兩天吃東西沒什麽胃口,

    ,,

    天色漸黑。

    皇甫蕭一行人離開沒多久,項知樂就回到了他們白天逗留的山澗峽穀位置。

    肩上還架著一個黑衣人。

    黑衣人臉上麵罩早已取下,鬢發散落,嘴角還掛著一絲暗沉的血汙。

    此人不是旁人,正是沈墨池。

    “你感覺怎樣了,毒要怎麽逼出來?”

    放下沈墨池以後,兩天沒有好好進食的項知樂此刻隻覺得自己的武功就像被廢了一樣,氣喘籲籲的就著冰涼的溪水給自己洗了一把臉,與他並排靠坐在水流湍急的小溪旁。

    就在不久前——

    項知樂在空間的輔助之下,進進出出的確認摸清了躬耕3號與長訣幫她做好標記的點,把輿圖藏在與皇甫蕭一行人事先說好的匯合點以後,又返回了大營火燒糧倉。

    回程之時途經大帳,她本想把歐陽瑤這個主張西夏用毒的這個大患順手解決掉。

    沒想到有人的速度比她更快,她還沒反應過來,就跟一個身手了得的黑衣人裝了個滿懷,黑衣人似乎認識她,拖著她就跑。

    她連躲進空間的時間都沒有就跟他一起被士兵追殺了,隱約之間,她似乎還聽到身後的士兵說什麽大長公主中毒了,要捉拿刺客,

    項知樂狐眼都要瞪圓了:早知道有勇士要來替天行道,她就不來了,

    跑著跑著,項知樂發現了不對勁——這個勇士的眼睛,看著有點眼熟,

    跑的速度太快,項知樂沒來得及細想,又一陣反胃湧來,她連忙用另外一直手捂著嘴。

    黑衣人覺察到她的不妥,立刻放緩了速度。

    沒走出幾步,項知樂隻感覺到手腕玉鐲一陣發燙,她本能的拉著黑衣人往一旁閃身,脫口而出,“小心。”

    說時遲那時快,話音剛落,她隻覺得一陣天旋地轉,鼻翼之間傳來了一陣摻雜了龍涎香的藥草香氣——黑衣人與她的位置做了對調,緊接著,黑衣人悶哼一聲,一陣踉蹌,扛起她就跑。

    “往西邊去。”

    看到黑衣人右後肩中了一箭,箭矢之深一件完全看不到箭頭了,黑血泊泊的順著嵌入血肉的箭杆往外冒,項知樂連掙紮都忘記了——箭上有毒,而那支毒箭,本該是她挨的。

    聽到她的指示,黑衣人立刻調轉了腳步。

    跑著跑著,項知樂發現身後的追兵越來越少,原來,另外一頭的騷動引開了追兵的注意。

    至於是什麽人,大抵,

    跟這個人脫不了幹係吧。

    項知樂心中暗忖,同時,她也對這個人的身份有了猜測。

    離開了西夏大營的地界,眼看沒有追兵追上,黑衣人的速度也緩了下來,項知樂立刻掙紮的下了地,順手把黑衣人的麵罩也取了下來。

    “果然是你。”

    沈墨池。

    難怪行事方式這麽眼熟。

    還沒來得及等項知樂細問,沈墨池一聲輕咳,因愉悅而上揚到一半的嘴角立刻溢出了一道紅黑色的血痕——毒還沒完全沁入五髒,還有救。

    沒有絲毫猶豫,項知樂立刻把他的左手架在自己的肩上,半攙著他來到了這個隱秘的峽穀位置。

    在躬耕3號的幫助下,項知樂的不適感散去幾分。

    時值初冬,雖說還沒下雪,但天氣已經開始變冷,緩過來以後,身體泛起了絲絲冷意,她看了一眼四周,不遠處的矮叢有一些枯枝幹草。

    她起身撿了一些枯枝幹草用隨身攜帶的火折子引燃。

    如此往複來回了幾次,篝火旺了起來,項知樂總算感覺到身上的冷意被驅散了大半。

    猛然想起沈墨池還在身邊,項知樂立刻回頭。

    隻見後者滿頭冷汗,眉心緊蹙,似乎正在經曆某種痛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