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百三十九章 離月,快跑
  第六百三十九章 離月,快跑

    遠遠隻看到敵人想離月湧去,皇甫蕭腦子裏一片空白,再也顧不上殺敵不殺敵,自己受傷沒受傷了。

    “離月,快跑。”

    他一路不管不顧的揮刀開路,隻為擠到離月身邊保護她。

    在一邊的魯平海跟齊牧之見狀,馬上跟在皇甫蕭 身後,一左一右幫他清除身後的障礙。

    在一輪又一輪的廝殺之下,他們身上早已掛著各種深淺不一的傷痕,,

    直到越靠近離月,敵人越來越少,齊牧之跟魯平海才反應過來,

    皇甫蕭早已飛奔到離月身邊接住了臉色蒼白搖搖欲墜的離月,在她的周圍,早已倒下了一片西夏軍,層層疊疊壘成了嚴密的屍牆,把她跟皇甫蕭護在了裏麵。

    屍體的耳鼻,還不時爬出幾隻吸滿了血的“小生物”,

    “嘔——”

    這下,連四大紈絝之中最為端方雅正的齊牧之也忍不住幹嘔了起來。

    ,

    城內逐漸鳴金收兵。

    數萬西夏軍已被分成兩批盡數殲滅。

    提刀站著的,除了皇甫軍,還有被關押的那部分守城軍。

    雙方渾身浴血,卻在看到彼此的時候,默契的相視一眼,再豪爽一笑,似乎一切恩仇都泯滅在這一戰之中。

    城外,項知樂對上數十弓弩手。

    熟知弓弩手最大的優勢是遠程射擊。

    麵對針對自己狠厲而來的綿密箭雨,她以城牆借力一個飛身跳至半空閃身進了空間,趁著弓弩手自我懷疑的時候,再出空間,如是幾次進進出出,借著視覺錯位的優勢,成功的靠近了那群弓弩手,繳獲了一部分弓弩手的弓弩跟箭矢。

    在另外一部分弓弩手把弓箭對準了自己的同時,她如法炮製,輕而易舉的把他們的武器繳獲。

    沒了箭弩的弓弩手,實力也就比普通士兵強一點。

    頃刻間,項知樂便從被動化作主動。

    長鞭用力甩出,槍頭泛著冷光,輕而易舉的纏上了敵人的脖子,劃破了敵人的喉嚨,

    伴隨一聲沉悶鈍響,最後一個弓弩手倒地,

    “好,好鞭法。”

    頭頂傳來了鼓掌聲,項知樂抬頭一看。

    鄭赫、周玉郎、齊牧之、魯平海等人早已站在那裏看著她,

    那一聲喝彩,就是從魯平海的口中發出。

    厚重的城門重新打開。

    皇甫景、張長弓兩人立刻圍上了項知樂。

    “小姐,你沒事吧?”

    “煙台都是你毀的?”

    兩人同時開口,張長弓的聲音一下子被皇甫景的聲音掩蓋了過去。

    項知樂本能的先回複了皇甫景。

    “是。”

    她剛點了頭,皇甫景立刻吹胡子瞪眼。

    “簡直就是胡鬧。”

    這是項知樂認識皇甫景以來,皇甫景以最重的語氣跟自己說話的一次。

    自知理虧,項知樂閉著眼縮起了脖子,心虛的小聲道,“我這不是安全回來了嗎?”

    安全回來了?

    皇甫景本想發作,但是看到項知樂這生怕挨罵的模樣以及顧慮張長弓還在一邊。

    他最終還是深呼吸幾下,清了清嗓子,語氣稍霽,“確定沒受傷?”

    感覺過了關,項知樂立刻如蒙大赦的連連搖頭。

    “沒有沒有。”

    說完,她把長鞭纏回腰上,像個孩子似的把雙手伸到皇甫景麵前。

    “你看,除了殺那群敵人的時候沾了一點血在身上,我連手都是幹幹淨淨的。”

    隨後,她雙手合十,哀求道。

    “景叔,拜托,千萬千萬不要告訴他。”

    皇甫景自然知道項知樂口中的“他”是誰。

    他沒有立刻答應項知樂,而是提心吊膽的上下打量了項知樂一番,生怕有所遺漏。

    看到項知樂除了臉上髒了些以及身上有些血汙,整個人的精神狀態都很不錯,皇甫景的心總算放了下來。

    連語氣也沒有剛才那麽強硬了。

    “善後工作還還有很多,你找個地方坐下來休整一番,養好精神。”

    “知道啦。”

    皇甫景離開後,項知樂梭巡了一眼周圍,發現沒看到皇甫蕭的身影,以手肘捅了捅張長弓的戰甲。

    小聲問道,“蕭哥呢?”

    張長弓看了一眼自己戰甲被項知樂碰過的位置,不自然的轉過了臉。

    “小公爺抱著那名昨日才來這裏的女子,哭著去找軍醫了。”

    聞言,項知樂的下巴差點沒兜住。

    “哭,哭著去找軍醫?”

    就在這個當口,齊牧之跟魯平海也跑到了項知樂身前。

    魯平海更是自來熟的往前湊了一步,毫不吝嗇的對項知樂豎起了大拇指。

    “知樂妹妹好厲害的鞭法。”

    “過獎了。”

    對於皇甫蕭的兄弟,項知樂多多少少都帶有一點善意。

    “如果你們練多了,說不定出鞭比我還利落,對了,你們知道軍醫現在在哪裏安置嗎?”

    眼看幾人要聊起來,張長弓識趣的退出了他們的聊天。

    “小姐,末將要去忙了,您有事要吩咐可以遣其他小兵前來告訴末將。”

    “好,你去忙。”

    得了項知樂的首肯,張長弓利落的退下了。

    “有不少將士輕微中了毒,現下軍醫應該還在內城。”魯平海答道。

    “好,多謝。”

    看著項知樂離開的背影,魯平海沒頭沒尾的問了齊牧之一句。

    “笛子是不是十八了?”

    齊牧之奇怪的看了他一眼,“嚇傻了?”

    連兄弟多大都不記得。

    魯平海嘿嘿一笑,扯到身上那些經過簡單處理的小傷口時,他齜牙咧嘴的“嘶嘶”抽氣道,“上陣殺敵不穿鎧甲真的會要命,好在小爺我命大。”

    齊牧之輕哼了一聲,“你該謝謝皇甫,要不是他全程拖著你,你早就不知道死哪去了。”

    說話間,他的眼睛四處掃射,總感覺少了點什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