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二十五章 炸藥庫起碼空了八成
  第五百二十五章 炸藥庫起碼空了八成

    感覺到了離月的拘謹。

    南宮曜的臉色緩和了下來。

    “今日小年夜,朕隻想跟你好好團聚一下,其他掃興的事情,我們不要談,可以嗎?”

    語氣裏,還帶了幾分懇切。

    離月心頭微微一顫,垂眸。

    “是。”

    ,,

    時間一晃。

    兩天過去了。

    躬耕3號果然沒騙她。

    說好的昏睡兩天,還真是二十四個時辰。

    多一刻鍾都沒有。

    窗外北風呼嘯。

    還有有屋頂“簌簌”的雪花飄落聲。

    項知樂霍然睜眼。

    昏黃的燈光下,是跟之前南嶺一模一樣的場景,

    房內橫七豎八的靠了一地大夫。

    某個蠢男人正靠坐在床邊閉目養神。

    鬢邊垂下了幾縷烏黑發絲,滿臉胡子拉碴,眼窩處是顯而易見的烏青。

    地龍燒得正旺,她的脖子有點累,正想動一下脖子。

    這時她才發現自己是趴睡在床上的。

    身上的傷動一下就痛。

    她想開口,喉嚨卻像是被火灼燒過似的,隻能發出刺耳的單音節。

    正在打盹的人聽到身側動靜,立刻睜眼垂眸看她。

    對上她的眼眸時,眼底的陰鷙盡數散去,取而代之的是一片清亮。

    “醒了?”

    他的聲音有點嘶啞,屋內橫七豎八靠在一起小憩的大夫聽到他的聲音,立刻像觸電一樣從地上彈跳而起。

    “醒了嗎?”

    “好像醒了。”

    “快,快,”

    幾人紛紛起身想要上前,卻在言君諾的眼神下頓住了邁到一半的腿。

    項知樂張嘴動了一下。

    言君諾立刻明白了她的意思。

    “水。”

    接過身邊下人遞過來的溫水,他小心翼翼的以湯匙把水喂到她嘴裏。

    還不忘叮囑。

    “慢些。”

    有了水的滋潤。

    項知樂喉嚨的幹痛總算是緩和了過來。

    她想要起身,卻被言君諾阻止了。

    “你後背還有傷,先不要亂動。”

    語氣裏,是房內大夫們這兩天完全沒有聽到過的柔和。

    回想起這兩天的水深火熱以及門外的重兵把守,在看到床上那位正主醒來後,所有人都是鬆一口氣的——總算有命回家過年了。

    在言君諾的允許下,大夫們紛紛為項知樂號了脈,以及從她手上的傷勢預估她後背傷勢的複原程度。

    等再三確認項知樂身上除了皮外傷以外並沒有其他傷勢後,言君諾才放了人回去。

    項知樂嚐試著跟躬耕3號聯係,發現躬耕3號沒有給她回應。

    心裏雖然擔心,可是礙於言君諾在,她也不好再表演“大變活人”。

    對上他眼底慢慢開始聚攏的狂風暴雨,項知樂先發製人的擰眉開口了。

    “君諾,我疼,哪哪都疼。”

    麵前小女人臉色蒼白,右臉的傷口才堪堪結了疤,可憐兮兮的語氣配上一身狼狽。

    縱然言君諾再想發火,對上這雙泫然欲泣的眸子,火氣也一下子泄了個幹淨。

    他顧不上自己也是一身狼狽,回到了床邊,無比輕柔的以手臨摹她後背的傷以及手上的傷。

    最後,他的指尖停在了她右臉的傷痕上。

    “當時是怎麽回事?”

    天曉得他在接住渾身是血,衣衫襤褸的她時,是多想殺人。

    項知樂忍著疼痛以臉輕輕蹭了一下他的手。

    “你扶我趴起來。”

    言君諾低頭看了自己一眼,略顯嫌棄。

    “你先等一下。”

    說完,他立刻轉身走到了屏風後。

    項知樂很明顯聽到了屏風後傳來的水聲。

    天寒地凍的,恐怕也就隻有他會隨時備好熱湯沐浴了。

    不多時,他一身水汽的從屏風後出來,身上是幹淨的衣裳,連臉上的胡渣也剃幹淨了。

    等到水汽散盡,他才小心翼翼的擠到了床上,輕柔的將她趴放在自己身上。

    “這樣,會不會舒服些。”

    身上的傷勢因為他把她做了移動而更痛了,可是對上他探究且謹慎的眼神時,項知樂彎了彎眉眼,虛弱一笑,“舒服多了,君諾真好。”

    言君諾維持在那個項知樂說舒服的姿勢,一動不動,“若是這樣舒服,可還要再睡一會?還是,”

    “我現在還不累,”項知樂枕在他的胸膛上,輕輕搖頭,眼底慢慢浮 現了嚴肅的神色,“君諾,亂葬崗那裏,是一個巨型的炸藥庫。”

    “我知,”事關炸藥庫,言君諾的神色也慢慢嚴肅了起來,“我還知道,那裏的炸藥庫起碼空了八成。”

    否則,按照當時爆炸的威力,移平大半個西川也是綽綽有餘。

    項知樂微微頷首,把跟躬耕3號交談的那部分隱了去,把事情一五一十的還原了給言君諾。

    越是聽到後麵,言君諾眼底的殺意越是濃鬱。

    “當時亂葬崗,是我懷疑的第一個點,隻是後來一直沒發現異常,再加上羌尤的滋擾,我抽調了一部分人手去益陽關塞道鎮守,所以才有所鬆懈。”

    “他們把你的心思摸得很透,”項知樂眉頭微蹙,“知道你肯定會懷疑亂葬崗,幹脆就反其道而行了,隻是很奇怪,那些人裏麵,似乎人人都能做主,行事也幹脆毒辣。在把剩餘的炸藥全部運走的過程中被我發現了,寧願玉石俱焚把剩餘的炸藥毀掉,也要取我性命。”

    “若隻是單純反其道而行,我直接以武力鎮壓,他們照樣全軍覆沒,如果他們隻是毒辣果決,解決他們也是遲早的事情,可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