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八十八章 提醒她做什麽?
  第四百八十八章 提醒她做什麽?

    還有下次?

    楚山的語氣頗為不讚同,“王爺您的胃疾尚未痊愈,王妃若是知道了您喝酒,”

    沒等楚山把話說完,言君諾就緩緩睜開了冷寂的鳳眸,“怎麽,你現在變成她的人了?本王喝點酒還要經過她同意不成?”

    楚山雙手一抖,連忙否認。

    “屬下保證對王爺忠心耿耿,絕無二心。”

    言君諾冷哼一聲。

    過了好一會,看到言君諾絲毫沒有吩咐他辦事的意思,楚山試探性的開口問道。

    “王爺,您的生辰也快到了,需要讓李叔給王妃去個信保平安,順便提醒一下王妃嗎?”

    話音剛落,言君諾像隻被踩了尾巴的貓一樣,陡然提高了音量。

    “提醒她做什麽?本王又不過生辰。”

    楚山抿唇憋笑。

    嘖,王爺,您就繼續裝。

    可是很快,楚山就笑不出來了。

    “等會按摩完,你帶人喬裝混在昨日安排好的地點,追蹤一事,盡量找幾個身形矯健的去做,切莫被反偵了。”

    楚山:“,,,是。”

    “另外,讓公孫明動身去南方之前,來見本王一趟。”

    “是。”

    美好的一天,又是從跑斷腿開始。

    ,,

    自西川往京都的官道上。

    一支三十多人的小商隊緩緩前行,後麵還跟著兩輛低調樸素的馬車。

    其中一輛馬車裏,昨晚哭了大半宿,沈墨池的眼睛雖然消了腫,依然還是泛著紅。

    看到放在小幾上那個裝在匣子裏的新鮮首級時,嘴角勾起了一抹淺笑。

    “言君諾倒是有意思。”

    知道他要把那個西夏使節的腦袋帶回去京都交差,時隔那麽多天,他竟然也能想到辦法把腦袋給他找回來了。

    能夠把蠱師的腦袋處理的這麽幹淨,

    “攝政王身邊,肯定還有用毒高手。”

    流雲小心翼翼且恭敬的提醒沈墨池。

    沈墨池微微頷首,表示對流雲的話十分讚同。

    “言君諾的底牌,起碼還有半數是隱起來的,用毒高手極有可能隻是那隱起來的半數的冰山一角,如果真要對大凰打什麽主意,對上他,除非是不要命了。”

    看到沈墨池對言君諾完全沒有初時離京的敵意,流雲糾結了一會,還是忍不住開口了。

    “王爺,屬下覺得,這些天,王爺提起攝政王爺的次數,比提起攝政王妃還多,,是攝政王爺給您承諾了什麽東西嗎?”

    沈墨池合上匣子的手微微一頓。

    言君諾給他承諾?

    那個人,

    想起言君諾那張冷臉,他閉眼搖頭想要把言君諾那張過分好看的臉從他的腦海裏甩走,涼聲一嗤,“怎麽可能。”

    沒有承諾?

    流雲皺眉,他實在很難想象兩人在那一天一夜到底發生了什麽事。

    能夠讓之前一見麵就恨不得從對方手上咬下一塊肉的兩人放下所有成見,一致對外。

    還有,

    “王爺您,是真的打算放棄攝政王妃了嗎?”

    他不放心的看向沈墨池。

    畢竟,王爺從去年開始的執著,他就一直看在眼裏。

    合上了匣子,沈墨池的動作隻是僵住了那麽片刻,很快就恢複了正常。

    “放開成見而言,言君諾確實是本王見過最有資格與她站到一塊的人。

    說完,他坐回了剛才的位置,打開折扇瀟灑的搖了幾下。

    “況且,你說得對,世間女子千千萬,本王為何要隻看著一朵已經屬於別人的嬌花而放棄了滿山遍野的風光?”

    流雲:“,,”

    王爺,您昨晚可沒這麽灑脫,

    ,,

    十月。

    又一年立冬至。

    北嶺。

    距離武林大會已過去了半月有餘。

    自從項知樂當上了武林盟主後,那忙得叫一個腳不沾地。

    今天這個山頭被土匪占了,要她出麵去談,明天那個花樓出了采花賊,還是要她想辦法把采花賊捉拿歸案。

    簡直就是拿武林盟的人力來辦朝廷的事。

    好不容易因為有事要途經北嶺,項知樂立刻趁著閑暇恢複了女兒身躲進了金府。

    書房裏。

    三名丫鬟正在跟項知樂匯報著這一個多月以來他們事情發展的進度。

    項知樂聽完,逐一表示了對她們事情安排的認可,唯獨春愁說起“青鸞鏢局”最近的情況,項知樂皺起了眉頭。

    “以前振威鏢局紀剛的人?”

    春愁點頭,“是,可是因為之前有鬧過不愉快,所以即使他們的經驗再豐富,屬下也沒有請他們。”

    “你做得對,”項知樂看向的春愁的眼神帶了幾分讚許,“他們走過鏢,肯定有一套自己的方法,可是,”

    “王妃是認為,紀剛以前賭過,連帶他下麵的人也有賭癮?”夏念說出了項知樂的想法。

    項知樂點頭。

    “若是小賭怡情也就罷了,可是紀剛那種,已經賭得喪心病狂了,振威鏢局不就是一個很好的例子?他都已經這樣了,他身邊的人依然還跟著他,要麽就是同樣是賭徒,要麽就是愚忠、死忠,腦子轉不過彎,這兩類人,我們都不需要。”

    上一世,她聽軍中老兵說過不少關於賭徒的事情,因為好賭,輸紅了眼,為了“翻本”,連良知都不要,將妻兒都賣了換取賭資,最後一把輸完,收不住打擊當場死在賭桌上的事情是屢見不鮮。

    常言道,十賭九輸。

    若是隻是偶爾的小賭怡情還好,畢竟生活總要有些樂趣。

    可是一旦遇到紀剛或者像上一世的那種例子,都是與賭不死不休了,越輸越賭,越賭越大,導致越輸越多,

    如此死循環,

    這種人,能力再好,她都不要。

    還有愚忠、死忠,如果是真的實心眼願意為她效勞,她絕對無任歡迎,可是,想也不可能,之前的“東家”都沒死,那種愚忠的人又怎麽可能會效勞“西家”,這不是逗她玩麽?

    要知道,紀剛隻是流放了,並不是死了。

    要是紀剛有些“能耐”,跟這群愚忠的下屬聯係上,利用他們整“青鸞鏢局”,可不就是易如反掌?

    那樣,她們跟把老鼠抓到米缸裏有什麽區別?

    聽完項知樂的分析,春愁恍悟,補充道。

    “難怪他們什麽都是很好答應很好說話,估計就是打這個主意了。”

    常言道,小心能駛萬年船,有些事情,還真是不能偷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