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八十六章 蠢女人,都不想我,,
  第四百八十六章 蠢女人,都不想我,,

    西川。

    持續幾個月的西川動亂,因仙女堂被連根拔起有了緩和的趨勢。

    在言君諾與沈墨池一武一毒的默契配合下,算是告了一段落。

    “不得不說,你的行事是真的幹脆,難怪塞北大軍會這麽驍勇。”

    黃土泥磚堆砌起的城樓上,傳來了一個清潤的男聲。

    一眼向西望去,是一馬平川的漠漠黃沙。

    黃沙的盡頭,是西夏。

    兩個挺拔的身姿並肩站在城樓上,望向那個遙不可及的遠方。

    獵獵狂風,卷起了一片風沙,讓整片西部大漠氤氳了一層朦朧的美感。

    “一切皆是錢作怪,挑起事端的往往就是利益的最終受益者,直接把領頭人斬殺,將他可能得到的利益平均分發給下麵的人,下麵的人有了錢銀,自然就會安分下來。”

    言君諾難得有耐性對沈墨池的話做出回應。

    似乎有所感觸,沈墨池輕歎了一聲。

    “有你在,大凰的疆土應該可以完完整整的了。”

    應該可以完完整整的?

    言君諾負手看向遠方,漫不經心的回了一句。

    “怎麽,上一世在你手上不完整?”

    聞言,沈墨池意味深長的輕笑了兩聲。

    “上一世大旱,西川是受旱最嚴重的地方,旱災加蝗災,蠱蟲蠱人肆虐,為數不多的柴火、樹木,也被百姓們啃食殆盡,有些百姓甚至為了給自己留個全屍,不惜服下劇毒自戕。那時候大凰朝堂已是風雨飄搖,你言氏的好侄兒,言北陌更是把這裏的百姓當做包袱一樣甩給了西夏,西夏不戰而勝,一舉拿下了西川以及西川周邊幾城。”

    眼看言君諾沒有任何反應,沈墨池繼續說下去。

    “西川與益陽關塞道相接,讓出西川等於把一半的益陽關塞道拱手相讓給西夏,所幸當時北齊也是外憂內患,沒有分出太多的精兵踏入我大凰邊境,否則,若是北齊再聯合塞北周邊的少數遊牧部落趁亂摻一腳,整條益陽關塞道必會再次落入他國之手,一旦失去益陽關塞道,大凰國力必會減弱。國力減弱,必會民不聊生,百姓才是國之根本,在根基動搖,民心不穩之際,你大凰的江山怎麽可能不傾頹?”

    沈墨池的話說完,言君諾等了好一會沒等到他的下文,才輕輕掀起眼皮瞥了他一眼。

    “廢話那麽多,你想說什麽?”

    沈墨池昂首挺胸。

    “上一世,我是天命所歸,沒有項知樂,我一樣也可以拿下大凰的江山。”

    言君諾點頭,“然後 呢。”

    然後?

    然後話題就被你掐死了。

    沈墨池後槽牙緊咬,他不過是想要試探一番,看看如果言君諾在世,麵對這種情形,他會怎麽做。

    可是當言君諾把這個話題掐死後,他靈光一動,轉念一想,忽然明白了言君諾的意思,他壓根就不屑跟他周旋這種假設。

    如果言君諾還在世,他骨子裏的血性根本不允許他做出放棄國土這種窩囊的事情。

    該說不說,京都的兄弟二人,就是被他們這位小叔叔“保護”得太好了,看不清形勢,更不知天高地厚的以為他們老子給他們留下來多豐厚的家底。

    殊不知,這份讓所有國家垂涎的家底,這份讓大凰在中原五國之中傲視群雄的國力,其實是他們的小叔叔殫精竭慮為大凰謀劃回來的。

    言君諾,是個有意思的對手,更是個可怕的敵人。

    無意之間加深了這一層認知,沈墨池對他無奈搖頭笑道。

    “言君諾,你實在是太無趣了,也不知道項知樂平日是怎麽跟你相處的,估計與你獨處時,都是她自說自話吧。”

    與他獨處?

    小女人跟他獨處的時候,他們都忙著做其他的事情,還哪有時間說話。

    想起遠在萬裏之外那個沒良心、不想他的小女人,言君諾的眼神總算有了一點溫度。

    “你管不著。”

    “我怎麽管不著了,”沈墨池長腿一跨,走到了言君諾麵前與他對視,眼神裏沒有半分開玩笑的意味,“以後你如果對她不好,或者要納側妃什麽的,我還是會想盡辦法把她帶走的。”

    難得一次,沈墨池在言君諾麵前提起帶走項知樂一類的話沒有被他掐著脖子。

    不但不掐沈墨池的脖子,言君諾還一本正經的搖頭。

    “我不會納側妃,更不會有除了她以外的女人,還有,”說到這裏,他看向沈墨池的眼神,全然是勝利者的自信,“她愛我。”

    聽到最後麵的幾個字,沈墨池的臉色一黑。

    好端端的,又提這一茬做什麽?

    他不甘的咬牙道。

    “你無趣。”

    “她愛我。”

    “你冷血。”

    “她愛我。”

    “你殘暴。”

    “她愛我。”

    沈墨池忍無可忍,“言君諾,你是鸚鵡嗎?”

    非要往他心頭未愈的傷口上搓鹽巴。

    他隻是識時務的放手,不代表他不愛她好不好?

    言君諾無辜的看著他,“我在陳述事實,她愛我的一切。”

    沈墨池明白了。

    言君諾是故意的,絕對的是故意的,他在跟他示威。

    這個小氣吧啦的,都那麽多天過去了,還要經常跟他示威。

    ,,

    是夜,與沈墨池踐行後,言君諾帶著一身酒氣回到了自己的住處。

    知道言君諾有了醉意,楚山跟在他身後戰戰兢兢的。

    “王爺,王妃不讓您喝酒,您今晚還喝那麽多?”

    言君諾的眼神清亮,除了耳根泛起了紅暈,整個人看上去跟往常並無異樣。

    聽到楚山提起王妃,他一本正經的看向楚山,口齒不清的歪頭問道。

    “王妃這個月還沒有信回來?”

    楚山搖頭。

    “沒有。”

    說話間,他已經把言君諾扶到床邊坐下,細心的為他褪去外袍,脫下鞋子。

    言君諾乖順的躺下,嘴裏還不停的咕噥著。

    “蠢女人,都不想我,,”

    語氣之間,竟然還有些委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