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六十八章 堵門打狗
  第四百六十八章 堵門打狗

    冬忍就是在那時候加入了“戰局”,,

    聽到這裏,項知樂哭笑不得的看向冬忍。

    “你我一路奔波,你不好好休息,怎麽就跑到鏢局那裏去了?”

    冬忍臉上劃過一絲窘迫。

    “屬下本想早日熟悉北嶺的街道路段,好早日為王妃分憂解勞,誰知才剛在一處食攤打聽了一下周邊百姓的飲食習慣,就聽到了鏢局那裏有吵鬧聲,”

    在冬忍的講述中。

    項知樂大概明白了她們動手的原因——那個書生不僅滿嘴酸儒,因著秀才的身份自視甚高,還話裏話外都瞧不起女子,說什麽,女子就該好好待在房中繡花討好夫君,生兒育女伺候婆家,而不是拋頭露臉打打殺殺,

    說了他們兩人之餘,連春愁也被說了。

    金玉更是被她嗤之以鼻的當成了反麵教材,說什麽金玉家破人亡就是因為家裏沒有男人,所以所有人都欺負上門,小小女子不好好相夫教子,偏要從商,還妄想翻出浪花,死了一個都算便宜了,

    當時兩人的暴脾氣就怎麽都控製不住,

    聽到這裏,項知樂的拳頭也硬了。

    莫名的,這位鏢局“姑爺”的言論讓項知樂想到了連鬼都做不成的項贇。

    她勾唇冷笑。

    “區區秀才,做了鏢局的‘姑爺’還真以為自己上天了?”

    同時,這位秀才的狂,也吸引了項知樂的注意。

    這種人,如果不是真的無知,就是有所仰仗或者有目的性的惹怒她們。

    好端端的,惹怒她們做什麽?

    眼看項知樂似乎對此事很傷神,春愁思索了一番,把最近探聽到的消息稟報給了項知樂。

    “丹州府知府突然突然插手紀剛的事情,屬下當時也有特地遣人去打聽過,丹州知府的線索似乎隱隱指向了平南王府;另外,紀剛這些天能下地走動,上門談‘生意’的人,比前些天要多了。”

    區區鏢局,平南王府湊什麽熱鬧?

    項知樂的眉峰一挑,“紀剛能下地走動,鏢局多了談‘生意’的人,”

    說到一半,她頓住了。

    問春愁。

    “振威鏢局這幾個月的收支如何?”

    春愁搖頭。

    “在這之前,已經隱隱有了入不敷出的勢頭,現在就更不用說了,到時候如果要跑鏢,估計還得重新置辦物什。”

    心中猜測得到了證實,項知樂沉默了一下,再次看向春愁,眼底情緒莫名。

    “之前讓你安排放到鏢局的人,如今應該還沒安排吧。”

    “鏢局這麽亂,安排在裏麵,屬下也不放心,一開始以為事情很快就解決了,所以另行租了宅子做安排,沒想到,,”

    既然她的人沒有放置在鏢局,她就放心了。

    項知樂暗自鬆了一口氣,神色一凜,馬上站起來,吩咐道。

    “立刻帶人抄家夥,去鏢局堵門打狗。”

    說什麽取回“主控權”,極大的可能就是給她設局坑她。

    如果她沒猜錯,那個所謂的“姑爺”肯定跟紀剛是一夥的,紀剛偽造了地契意欲出手撈一筆,而紀柔現在十有八九是被關起來了。

    為了避免春愁起疑。

    他們一邊打著紀柔的名號,邀約春愁,利用春愁的頻頻上門做出一種鏢局很搶手的“錯覺”,另一邊又快速尋找買主,把鏢局盤出,然後帶上金銀細軟逃離。

    沈墨池當時幫她擋去了賭場的麻煩,料想到紀剛肯定會死性不改,不會善罷甘休,

    他就提前把人弄出來提醒她及時止損。

    今天夏念冬忍上門動了手,成功的給買主造成了一種“我把鏢局盤出,原東家心生不忿上門尋仇”的錯覺。

    讓買主感覺自己“占了便宜”的同時,還不想惹麻煩,因此肯定會在剛盤下鏢局的那些天盡量保持低調,

    隻要買主多低調一天,那麽他們逃走的人就會安全幾分。

    一旦他們今晚逃走成功,買主發現了房契是假的,肯定會找春愁對質,真正的房契“主控權”在春愁她們手中,意味著,在紀剛一行人逃離以後,鏢局欠下的所有債務也是由她們背上。

    好一招金蟬蛻殼。

    但是,

    他們沒想到項知樂會不按套路走,順著一根不起眼的細絲,把他們的目的都剝得一幹二淨。

    更沒想到,項知樂什麽都喜歡吃,唯獨不吃虧。

    ,,

    振威鏢局。

    一車一車的箱籠在往外抬。

    偶爾幾個晚歸的百姓對鏢局的人熟悉,還時不時跟他們揮手打招呼。

    “鏢頭們,又要出遠門啊?”

    “這次的鏢這麽急嗎?要連夜出發?”

    跟以往不一樣的是。

    向來狂放不羈笑吟吟的“鏢頭們”今晚個個神情嚴肅,沒有搭理路人,繼續有條不紊的把能搬走的物什把車上搬。

    不多時,十多車行李被安防得妥妥當當的。

    壯健的鏢師們在紀剛的指揮下,紛紛開始舉著火把打馬上路,行李的最後端,跟著一輛極其低調的馬車。

    浩浩蕩蕩一條隊伍走出了沒多遠,便來了十多個持棍家丁擋住了他們的去路。

    為首的,正是慕君焱打扮的項知樂帶著春愁她們三人。

    “紀總鏢頭,這麽晚了,要去哪啊?”

    聲音低沉有磁性,還有說不出冷意。

    緊閉的鏢局大門,被毫不留情的重新踹開了。

    一個魁梧的身影順著被踹開的大門飛身進了前院,與大地來了個親密的接觸。

    緊接著,第二個身影,第三個身影,第四個身影,,

    足足四十多個人,疊羅漢堆得跟小山似的。

    最後一名白衣書生,是抖著腿被春愁拎著扔在那座“小山”的最頂端,黑山之上一點白,像極了天黑攏在夜色裏的雪峰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