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她也有錯
  第18章 她也有錯

    應酬?

    廖金禾回頭看了一眼清水。“去問問門房,今早哪家派人來過?”

    清水應下之後就叫來一個丫頭,低聲安排了一下。

    不多時,小丫頭匆匆回來稟報,是朗雲街沈府的七公子派人來邀請的。

    沈府,前世那個死白蓮的外祖家!

    不用多說,去會那個死白蓮去了。

    前世那個沈小七沒少撮合狗東西和死白蓮幽會。

    那狗東西還總說他和那死白蓮是清清白白,又有沈小七在,什麽事都沒有,是她胡亂猜測。可是最後呢,還不是睡到一張床上去了。

    以前呐,她是真的氣,恨不得一棒子把他的根拍碎了。他和死白蓮那些事,讓她骨鯁在喉,惡心了一輩子。

    可是現在呀,她想通了,不氣了。

    他不是喜歡那死白蓮嗎,好呀,她會成全他們的。但是,她要讓他們倆互相惡心對方一輩子!

    上輩子她受過的氣,她要他們全都受一遍!

    至於前世這個時候,這個狗東西是不是去會那死白蓮了,她還真不記得了。

    多半還是去了。

    那死白蓮的小心思她還能不懂嗎?

    她想做這個雍王世子妃,但是她不得雍王妃喜歡,她隻能另辟蹊徑了。

    前世死白蓮把生米煮成熟飯,雍王妃也過世了,雍王又管不了鄭喻詹的事,她這個無依無靠的世子妃反對又如何?

    她自然風風光光進了雍王府。

    可今生呐,她做夢!

    有她廖金禾在,今生這個死白蓮就別想安生!

    她雖不是什麽聰明人,可也不傻呀!就憑她上輩子鬥了一輩子的經驗,她還能鬥不過一個二十歲不到的小白蓮?

    笑話!

    清水看著廖金禾那笑容有點嚇人,心裏頭有點犯嘀咕了。她覺得世子接下來的情況不妙呢。

    下午,鄭喻詹帶著酒氣回了扶光苑。

    廖金禾扶著他躺在床上,柔聲細語,並沒像前世那樣立刻冷了臉。

    “這是去哪喝了這麽多酒?”

    聽著廖金禾不像生氣的語氣,鄭喻詹自己解了腰封。“和小七喝了幾杯。”

    “去酒肆?”廖金禾明知故問。

    “沒有,在小七的私宅,就在旁邊楊柳街那。”鄭喻詹其實喝的也不多,隻是昨晚有些勞累,今天上午也沒閑著,現在感覺有些疲乏。

    廖金禾探下身在他身上聞了聞,甚是曖昧盯了一眼他。“叫了樓裏的姑娘相陪了?”

    “沒有!”鄭喻詹立刻把她摟在懷裏。“我哪能呢!”

    “那你身上怎麽有女子的熏香味,還是那種清冷的冷梅香。不是叫樓裏的姐,那是叫哪個暗樓的伶人了?”

    其實廖金禾根本沒有聞到香味,隻不過是詐一詐他。那個死白蓮自詡清高,熏香也是用冷梅香一類,但是留香不長,不足以留到現在。

    “我沒那喜好!”鄭喻詹忙解釋。“是小七那個表妹。她一直住在小七那個私宅裏,過來和我打聲招呼而已。”

    果然呐,那死白蓮是有機會必定會往前湊。

    “哦,那就好。我還以為是哪個樓子的姐給你下了催情香呢。以後在外喝酒小心點,有的女人身上的熏香和酒混在一起就是催情藥,別著了道。”

    廖金禾沒有生氣,蹲下身幫他褪了鞋子,又繼續說起來。

    “這兩天呐,別再出門了。我們是新婚,按照風俗是不能出門會友的。新人出了門,是不吉利的事。皇爺爺那裏和東宮算是自己家裏人,去了無妨,可別人那去了會遭厭煩的。”

    說完廖金禾坐在床邊又推了推他。

    “晚上和母妃用膳的時候,你別提出府的事,不然母妃會生氣的。這麽大人了,太不懂事了。”

    “是小七喊我去的,又不是我自己要去的。小七不會計較那些的。”鄭喻詹倒是沒在乎這些。

    “他不在乎你就去嗎?人家爹娘知道了會怎麽想?”廖金禾依偎在他懷裏。“還有,東宮那個情形,你得小心點。如果真有那天,你說有人把禍水引到你身上怎麽辦?你不在意這個,小七不在意這個,可是有人在意呀!不然為什麽會有占星台呢,你說呢?”

    聽到廖金禾這麽一分析,鄭喻詹低頭看著懷裏的女人。“你還條條是道了。”

    “如果真覺得在理,你就多聽聽。反正我覺得沈小七這事做得不地道。你要是說他也不是故意的,可那麽淺顯的道理他不懂嗎?哪天喝酒不行,非得要你新婚第二天拋下新婦去喝酒?”

    廖金禾克製了一下自己的性子,慢條斯理地和他講道理。

    “咱撇開風俗,如果讓旁人知道你撇下我去喝酒了,讓旁人怎麽看我呢?往後不知道多少人擠兌我呢。”

    鄭喻詹沒出聲,但是廖金禾感受到了他胸口的起伏。

    “小七如果真是不懂人情世故,這樣的人就離遠點,早晚會牽連你。你看看我那個大哥就明白了。如果他是個懂人情世故的人,還這麽做,他為的是什麽?你好好想想吧。”

    廖金禾點了點他的心口,遂起了身。

    “去換洗一下,不然一身酒氣被母妃聞到。”

    鄭喻詹就著她的力氣起來,若有所思地往洗漱間走去。

    看著他背影離開,廖金禾坐在床邊。

    這個時候她也像是明白了一點,前世不光是鄭喻詹的錯,她也有錯。

    就她那個暴躁脾氣,一來氣就火急火燎地想要掰扯一個清清楚楚,明明白白。

    這樣能行嗎?

    夫妻之間的事是能幾句話就掰扯一清二楚的嗎?

    她想講理,可是用錯了地方。

    家裏哪裏是講道理的地方呢。

    等鄭喻詹換洗好回來,廖金禾安頓他休息一下。

    “也不好叫人去煮醒酒湯,不然母妃知道你出門肯定會罵你了。門房那我讓人打好招呼了,沒往母妃那裏報。你呀,先睡會,醒醒酒。”

    聽著廖金禾絮叨的幾句,鄭喻詹把人拽到自己懷裏。

    “有苗苗在真好。”

    “有你在也好。”廖金禾緩緩閉上眼睛。

    晚膳的時候,雍王妃也是裝作不知,沒對兒子說什麽。廖金禾派人叮囑門房,其實就是借門房的口讓雍王妃知道。雍王妃見她心裏有主張,也就沒橫插一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