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誰認真誰就輸了
  第17章 誰認真誰就輸了

    廖金禾伸出手挑起小丫鬟的臉蛋,細細端詳著。雖然現在樣貌沒太過出眾,但這眉眼都很會長,湊在一起十分柔和,讓人看著十分舒服。

    再過兩年呐,勾著人呐。

    “你叫什麽名字?”

    “河鳶。”

    “你帶著她去王妃那,本妃這不收奴大欺主的人,懂嗎?”

    廖金禾的聲音低沉,帶著一股威嚴,甚是壓人。

    此時的河鳶終究是年紀小,躊躇了一下磕了頭。“世子妃娘娘,請容平月姐姐去收拾一下物品,婢子一人去回稟王妃娘娘。”

    “隨你,別再來煩本妃。”廖金禾又躺在床上,扯了簾子將外界與自己隔開。

    第一世的家人去世之後,她不僅害怕大雨天和河水,還習慣了把自己和這個世界隔離開。她不想讓別人看到真實的自己,不想讓親近的人擔心,不想讓陌生的人罵她軟弱。

    可是她也有脆弱的一麵呀。

    在她脆弱的時候,鄭喻詹不來安慰她也就算了,還偏偏在她的傷口上撒鹽!

    她這顆心真是被他傷的透透的。

    躺在床上又胡思亂想了一會,廖金禾這才又起了身。外間候著的侍婢聽到她起身的動靜,立刻進來服侍她。

    因為剛才平月那一出戲,餘下的侍婢暫且不敢觸黴頭。

    待廖金禾換好衣服,河鳶也回來了。

    “回稟世子妃,王妃讓婢子帶話給世子妃,世子妃才是扶光苑的主人。”

    說這話時候,河鳶明顯比剛才更恭敬了許多。

    “嗯。那就讓人滾出扶光苑,本妃不想見到她!”廖金禾也不想在平月身上浪費過多精力。“讓花房的管事送些花來,院子裏太空了。”

    說完她起了身直奔羅錦堂。

    到了羅錦堂,有小丫鬟引著她進了內堂。內堂裏隻有雍王妃一個人,早沒了鄭喻詹的身影。

    “給母妃請安。”廖金禾大大方方見禮。

    “不用這麽見外,過來坐。”雍王妃讓人給她弄了個軟枕靠著。“為那丫頭過來的?”

    廖金禾點點頭。“母妃的好意,苗苗都記在心裏。但是苗苗想和母妃說說貼心話。”

    瞧著她沒了早上那股潑辣勁,雍王妃笑著讓人都退下了,隻剩下了她們婆媳二人。

    “苗苗有什麽話想說?”

    “母妃,苗苗知道那平月是母妃為世子準備的人。苗苗也不反對給世子添人,隻是苗苗想挑點看著順眼的人。苗苗不想被一個丫鬟壓在頭上喘不過來氣。”

    瞧著早上還是張揚舞爪的,現在比貓還乖順,雍王妃直了直身子,想到自己剛為新婦時的樣子。

    她也是滿心期待,卻不曾想嫁了個糟心玩意。

    一開始,她還想著用她的真心真情去換來他的浪子回頭。

    她錯了!

    大錯特錯!

    她曾經憧憬的一切,都被那鄭維撕得粉碎,甚至連她的尊嚴都被他踩在腳下。

    女人呐,不能妄想,不能覺得自己會拯救一個心不在你身上的男人。

    自己好好活著,比什麽都重要。

    “苗苗呀,母妃給你講個道理,在皇家夫妻裏,誰認真誰就輸了。在喻詹那裏,你服侍好他的飲食起居就好了,別的啊,莫付出真心。”

    “母妃……”廖金禾諾諾一聲。

    那可是她親兒子!

    親的不能再親了,連那張臉都有六七分相似。

    “嚇到了?”雍王妃慈愛一笑。“也是,你們這新婚燕爾的,母妃不該說這些。”

    “不是,母妃。”廖金禾搖搖頭。“母妃所講的,苗苗都懂。”

    隻是以前不懂了吧。

    以前她還幻想著什麽一世一雙人,可笑竟然被那些淒美愛情故事洗了腦。

    步入了婚姻之後才發現,婚姻和愛情完全不一樣。

    上輩子她談了一輩子的戀愛,錯得離譜。這輩子,她要好好經營婚姻了。

    “母妃,聖人給苗苗許多地契。苗苗想開個鋪子,賺些銀子傍身,可以嗎?”

    “居安思危是好事。過兩天母妃給你一個管事,你開鋪子讓他幫你運作就是。”雍王妃不會反對她賺銀子。她自己能把控住雍王府,除了聖人撐腰,還有就是她控製著整個王府的錢財。

    許甄得寵又如何?

    沒錢吃飯還不得跪在她腳邊扮可憐。

    鄭維那個糟心玩意不愛看她又如何?

    沒錢出門了,他還不得過來哄著她開心。

    給不給錢,還得看她開心不開心。

    誰能做到不花錢呢。

    沒人!

    “新人這幾天不能隨意出門。聖人那和東宮那都是一家,串門也無妨。待三朝門之後,你和喻詹去長公主那拜會一番。”

    廖金禾聽完點點頭。“母妃放心,成婚前,家母已經準備好了禮物,也叮囑了我們。”

    “你母親是個七巧玲瓏心,可惜被那根木頭連累了。”

    金木,還真是根木頭。

    雍王妃甚少這麽叫一個人,可見她是真的不喜這廖金木。

    這巷子裏的幾家都與雍王府交好,那就間接和東宮綁在一起了。廖金木弄這一出戲,最後損了幾家的麵子,怎能不叫人煩他呢。

    “謝母妃惦念家母。不過家母那人性子豁達,隨遇而安。沒了榮華富貴,她也覺得省心不少。隻不過因為苗苗,她往後還得操心。”

    聽到廖金禾這麽說,雍王妃也是點點頭。“都是有利有弊。不過往後那根木頭也沒了本事蹦躂,你母親能少操不少心。往後,閑著的時候就把你母親接過來住幾天,我也有個說說話的。”

    “謝謝母妃。”廖金禾忙開心向雍王妃行禮。

    “謝什麽謝,都是一家人了。她就你這一個女兒,我也就喻詹這一個兒子,我倆這麽折騰都是為了你們倆。”

    雍王妃伸出手指輕輕點了點她。

    廖金禾同雍王妃用過了午飯,回到扶光苑了才知道鄭喻詹一直沒回來過。

    “沒在前院書房?”

    廖金禾垂眸,一邊摘著頭飾,一邊問侍婢。

    平月這個大丫鬟走了,還有一個清水這個一等大丫鬟。

    清水是跟在鄭喻詹身邊多年的丫鬟,原本在前院書房服侍。因為廖金禾沒什麽陪嫁丫鬟,鄭喻詹把她給了廖金禾。

    “回世子妃,世子並未在前院。問過門房的人,世子是騎馬出去了,像是有什麽應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