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7章 不速之客
第67章 不速之客
素不相識，這恐怕隻是施嵐的判斷，孫正和施威也會這麽想，但柳平會這麽想嗎？柳玲呢？孫正的媽媽呢？
這一切都有待施嵐去解開。
柳玲的孩子不是孫正的？那是誰的？柳玲又為什麽說是孫正的呢？
這個孩子到底是不是孫正的？孫正說不是，但柳玲和孫正的媽媽都說是，如果 PK 的話，1：2，孫正敗，孩子應該就是孫正的。
“柳玲為什麽說孩子是你的？”施嵐問。
“我也想知道為什麽。”孫正聳聳肩。
“她說是，你媽就相信了？”施嵐又問。
“我媽說，她拿了我的頭發回去，和柳玲一起帶著孩子去醫院做了鑒定，結果說是。”
她們也做過親子鑒定？那為什麽結果不一樣？施嵐的眉頭皺在了一起，瞬間覺得孫正的這份親子鑒定有水分。
“嵐嵐？你懷疑我這份報告不真？我發誓這個絕對是真的，不信的話，你可以和我，帶著那孩子再去做一次。”
孫正的提議當然是對他自己最好的證明，但是親子鑒定這麽簡單的事情，他之前怎麽沒做？
“我剛聽說的時候，一下子懵了，並且我媽把她倆拿到的鑒定報告給我看，白紙黑字，我不知所措……”
“你不要說了，我不想聽。”施嵐難過地說。她認為現在糾結這個問題毫無意義，孫正不管說什麽，都不能改寫他傷害了她的事實。
在施嵐看來，他媽媽做的事、說的話都深深地傷害了她。雖然她們兩個相處不多，但施嵐一直都很尊敬她，可是她做的這些事在施嵐看來，有失長輩的尊言與威言。
而她之所以可以這麽肆無忌憚，當然與孫正有關，他一直都很順從媽媽。她想來就來，想走就走。施嵐幾次流產，她都沒有來 照顧，雖然每次都有合理的理由，但理由都隻不過是借口。
“嵐嵐，我已經跟柳平說過了讓她帶孩子離開。”孫正一邊收拾東西，一邊說。
施嵐沒有接話，不過是因為肚子裏的孩子。
“嵐嵐，對不起。”孫正停下手裏的事情，走過來握住施嵐的手：“我沒有保護好你。”
施嵐抽回了手，閉上眼睛，把臉扭向右側，右眼角淌出了淚。
“對不起，對不起。”孫正站起身來，拿紙巾輕輕地為施嵐擦淚，但剛把紙放在她的眼睛上，施嵐便把他的手一把推開。
一年多來的相處，施嵐對孫正的依賴逐漸減少，幾天來的痛苦、掙紮，施嵐在心裏對孫正已經完全失望，她不願再聽孫正說一句話，也不願再相信他說話。
如果不是突然有了孩子，短時間內，施嵐應該不會與孫正再相見。
“嵐嵐，我知道你對我失望了，”孫正開始說話：“可能我現在說什麽你都不願意聽，但我還是想跟你聊聊。”施嵐沒有說話。
“這一年，我們家裏發生了很多事，我對你的照顧有些疏忽。特別是爸爸去世，我知道你很痛苦，我很清楚這一點，但卻沒能去很好地幫你排解。”孫正說完，扭頭看看施嵐，她沒動，也沒說話。
施嵐在無聲地流淚。
“爸爸去世後，我一直很內疚，如果我當初聽爸爸的建議，可能就不會接西安這個活兒，爸爸也不會……”孫正說不下去了，又接著說：“我從小就沒有父親，不知道什麽是父愛，也沒有一個男人，像他這麽對我，跟我促膝長談，耐心教我待人接物。”
孫正說完這段話，很長時間沒有說話，施嵐的眼前浮現出很多爸爸和孫正聊天的場景。
不管是在哪裏，似乎爸爸隻要見到孫正，就有問不完的問題，聊不完的天。
三個人一起去餐廳吃飯，一開始是三個人一起有說有笑，說著說著，施嵐便會被排除在外，爸爸經常對施嵐說的一句話是：“你們兩個換下位子。”
孫正一坐過去，兩個人的頭便湊在一起聊工程，施嵐聽得頭大，通常會離開餐廳，去商場裏溜達，離開前會告訴他們，聊完叫她，然後一起回家。
但沒有一次她是主動收到他們的電話的，都是她看時間太晚，又回到餐廳叫他們。
在家裏，他們兩個更“過分”，坐在客廳裏，能連續聊半天，甚至一天。施嵐多次抗議，但要麽被兩個人忽視，要麽被爸爸訓斥。
後來很長一段時間，施嵐再和爸爸吃飯都不願帶上孫正，也很少讓爸爸來家裏。逢年過節，不得不全家聚餐時，施嵐首選去餐廳，吃完飯後，總會找個看似很得體的理由，快速帶著孫正離開。
“嵐嵐，爸爸走了，痛苦的人不隻是你，這一點你相信嗎？”孫正又開始訴說：“我經常整晚上整晚上睡不著，一開始是因為西安的工程，要配合警方調查，還要安撫家屬，還要盡可能地減少損失。回上海後，公司的業務量很明顯的開始下降，在短短一個月內，業務量直線減為 0。以前合作融洽的客戶，也明顯地表現出不願繼續合作的態度。我很著急，我不想爸爸的事業就這樣毀於一旦，我想改變這個局麵，想走出困境，但真的很難。”
孫正跟施嵐詳細講了遭遇過的困境，幾個正在進行的工程項目突遇製作方或施工方停工，自己拜訪客戶被拒之門外或臨時放鴿子。
“這些事情我從來沒有遇到過，根本不知該如何處理，之前合作的客戶，很多都是爸爸一直在維護與他們的關係，而我對他們來說如同陌生人。每一天，我都在焦躁中度過。但推開家門前，我都會有意識地調整自己，努力不把情緒帶回家。但現在想來，還是帶回去了，我們吵了好多次架。”
孫正說的這些，施嵐第一次聽他講，有一點點被觸動，可比起他和婆婆對她的傷害，不足掛齒。
“嵐嵐，你在聽嗎？”孫正問，但施嵐沒有回答他。
過了一會兒，孫正又說：“嵐嵐，不管你剛才聽沒聽我說話，我都想讓你知道，我還是原來的孫正，那個要保護你一生的孫正。”
他說完後，站起身，又開始整理東西。
“孫正，你覺得我們還能回得去嗎？”施嵐說話了。
孫正愣了下，問：“為什麽不能？”他走到施嵐的麵前，蹲了下來，這時，他才看到她滿臉的淚水，他握住她的手說：“嵐嵐，我們隻是吵了架，沒有別的什麽。”
但施嵐搖了搖頭說：“回不去了，發生了這麽多事。”
“嵐嵐，你別鑽牛角尖呀！”孫正著急起來：“孩子的事都是誤會，我們之間沒有任何的大問題。”
施嵐沒接他的話，怎麽沒有大問題，婆婆就是他們之間的大問題，但孫正從來沒有這樣認為，也不會這樣認為。這世上有幾個人會置疑自己的媽媽？何況還是含辛茹苦養大自己的媽媽！
從這次發生的事，施嵐感覺婆婆對自己有很大的敵意，就算柳玲那孩子不是孫正的，可婆婆讓柳玲住進自己家，分明就是在欺負她。而且還說了爸媽那麽多惡毒的話，句句誅心。
施嵐認定婆婆說的是假的！自己家的舊事，她怎麽會知道？說得有鼻子有眼是因為全是她瞎編的！
“喝點水吧，”孫正遞上了水杯，看施嵐接過去後，又問：“你餓嗎？要不要吃點東西？”
施嵐搖搖頭，孫正說：“嵐嵐，你沒有話對我說嗎？我知道你很生氣，能不能把你感到生氣的事情說給我聽聽？”
施嵐沒有說話。
孫正歎了口氣，問：“一會兒你想回哪裏？寶山還是市裏？”
施嵐覺得孫正問得很有意思，這兩個地方不都是她的家嗎？回哪裏不都行嗎？為什麽要特意問一下？
“為什麽這麽問？哪個不是我的家？”施嵐生氣地問。
孫正愣住了，不知道施嵐問這句話的意思。
施嵐想了想，對孫正說：“孫正，我不想再和你媽住在一起了。”
但說完後，還沒等孫正回答，她又說：“你再給你媽找房子住吧。”
孫正立馬回答：“嗯，好的。”這讓施嵐有些意外。
“但是找房子沒這麽快，可能需要幾天，你能再等一周嗎？”孫正問。
“那你一會兒就先送我回市裏吧。”施嵐說，想了想，又叮囑道：“隻再給你一周時間。”
孫正說沒問題，然後接著去整理東西。
施嵐對孫正的反應有些吃驚，她沒想到孫正會一口答應她的要求，她想知道原因，但想了想還是什麽都沒說。
看著他忙著收拾的身影，施嵐心中感慨萬千。
兩個人平平淡淡地過生活，這個固有的、再簡單不過的願望，現在才發覺實現起來難度這麽的大。
結婚後，孫正越來越忙，家的功能隻是個旅館，隻用來睡上一晚，連周末也不例外。像今天如此悠閑的情景，幾乎沒有出現過。
可是這份悠閑，是用施嵐被婆婆羞辱至暈厥換來的！
施嵐慢慢地將身體滑進被窩，動作很輕，幅度也不大，但孫正還是發現了，他趕忙走到床邊來幫忙，還一邊問：“是不是坐太久，累了？”
就這麽簡單的一句問候，施嵐感覺已很久沒聽過了，可今天聽來，沒有太多的感動。
扶施嵐躺下後，孫正直起身，準備繼續收拾東西，但他抬頭的一瞬間，吃驚地張大了嘴巴：門口站著一個人。
素不相識，這恐怕隻是施嵐的判斷，孫正和施威也會這麽想，但柳平會這麽想嗎？柳玲呢？孫正的媽媽呢？
這一切都有待施嵐去解開。
柳玲的孩子不是孫正的？那是誰的？柳玲又為什麽說是孫正的呢？
這個孩子到底是不是孫正的？孫正說不是，但柳玲和孫正的媽媽都說是，如果 PK 的話，1：2，孫正敗，孩子應該就是孫正的。
“柳玲為什麽說孩子是你的？”施嵐問。
“我也想知道為什麽。”孫正聳聳肩。
“她說是，你媽就相信了？”施嵐又問。
“我媽說，她拿了我的頭發回去，和柳玲一起帶著孩子去醫院做了鑒定，結果說是。”
她們也做過親子鑒定？那為什麽結果不一樣？施嵐的眉頭皺在了一起，瞬間覺得孫正的這份親子鑒定有水分。
“嵐嵐？你懷疑我這份報告不真？我發誓這個絕對是真的，不信的話，你可以和我，帶著那孩子再去做一次。”
孫正的提議當然是對他自己最好的證明，但是親子鑒定這麽簡單的事情，他之前怎麽沒做？
“我剛聽說的時候，一下子懵了，並且我媽把她倆拿到的鑒定報告給我看，白紙黑字，我不知所措……”
“你不要說了，我不想聽。”施嵐難過地說。她認為現在糾結這個問題毫無意義，孫正不管說什麽，都不能改寫他傷害了她的事實。
在施嵐看來，他媽媽做的事、說的話都深深地傷害了她。雖然她們兩個相處不多，但施嵐一直都很尊敬她，可是她做的這些事在施嵐看來，有失長輩的尊言與威言。
而她之所以可以這麽肆無忌憚，當然與孫正有關，他一直都很順從媽媽。她想來就來，想走就走。施嵐幾次流產，她都沒有來 照顧，雖然每次都有合理的理由，但理由都隻不過是借口。
“嵐嵐，我已經跟柳平說過了讓她帶孩子離開。”孫正一邊收拾東西，一邊說。
施嵐沒有接話，不過是因為肚子裏的孩子。
“嵐嵐，對不起。”孫正停下手裏的事情，走過來握住施嵐的手：“我沒有保護好你。”
施嵐抽回了手，閉上眼睛，把臉扭向右側，右眼角淌出了淚。
“對不起，對不起。”孫正站起身來，拿紙巾輕輕地為施嵐擦淚，但剛把紙放在她的眼睛上，施嵐便把他的手一把推開。
一年多來的相處，施嵐對孫正的依賴逐漸減少，幾天來的痛苦、掙紮，施嵐在心裏對孫正已經完全失望，她不願再聽孫正說一句話，也不願再相信他說話。
如果不是突然有了孩子，短時間內，施嵐應該不會與孫正再相見。
“嵐嵐，我知道你對我失望了，”孫正開始說話：“可能我現在說什麽你都不願意聽，但我還是想跟你聊聊。”施嵐沒有說話。
“這一年，我們家裏發生了很多事，我對你的照顧有些疏忽。特別是爸爸去世，我知道你很痛苦，我很清楚這一點，但卻沒能去很好地幫你排解。”孫正說完，扭頭看看施嵐，她沒動，也沒說話。
施嵐在無聲地流淚。
“爸爸去世後，我一直很內疚，如果我當初聽爸爸的建議，可能就不會接西安這個活兒，爸爸也不會……”孫正說不下去了，又接著說：“我從小就沒有父親，不知道什麽是父愛，也沒有一個男人，像他這麽對我，跟我促膝長談，耐心教我待人接物。”
孫正說完這段話，很長時間沒有說話，施嵐的眼前浮現出很多爸爸和孫正聊天的場景。
不管是在哪裏，似乎爸爸隻要見到孫正，就有問不完的問題，聊不完的天。
三個人一起去餐廳吃飯，一開始是三個人一起有說有笑，說著說著，施嵐便會被排除在外，爸爸經常對施嵐說的一句話是：“你們兩個換下位子。”
孫正一坐過去，兩個人的頭便湊在一起聊工程，施嵐聽得頭大，通常會離開餐廳，去商場裏溜達，離開前會告訴他們，聊完叫她，然後一起回家。
但沒有一次她是主動收到他們的電話的，都是她看時間太晚，又回到餐廳叫他們。
在家裏，他們兩個更“過分”，坐在客廳裏，能連續聊半天，甚至一天。施嵐多次抗議，但要麽被兩個人忽視，要麽被爸爸訓斥。
後來很長一段時間，施嵐再和爸爸吃飯都不願帶上孫正，也很少讓爸爸來家裏。逢年過節，不得不全家聚餐時，施嵐首選去餐廳，吃完飯後，總會找個看似很得體的理由，快速帶著孫正離開。
“嵐嵐，爸爸走了，痛苦的人不隻是你，這一點你相信嗎？”孫正又開始訴說：“我經常整晚上整晚上睡不著，一開始是因為西安的工程，要配合警方調查，還要安撫家屬，還要盡可能地減少損失。回上海後，公司的業務量很明顯的開始下降，在短短一個月內，業務量直線減為 0。以前合作融洽的客戶，也明顯地表現出不願繼續合作的態度。我很著急，我不想爸爸的事業就這樣毀於一旦，我想改變這個局麵，想走出困境，但真的很難。”
孫正跟施嵐詳細講了遭遇過的困境，幾個正在進行的工程項目突遇製作方或施工方停工，自己拜訪客戶被拒之門外或臨時放鴿子。
“這些事情我從來沒有遇到過，根本不知該如何處理，之前合作的客戶，很多都是爸爸一直在維護與他們的關係，而我對他們來說如同陌生人。每一天，我都在焦躁中度過。但推開家門前，我都會有意識地調整自己，努力不把情緒帶回家。但現在想來，還是帶回去了，我們吵了好多次架。”
孫正說的這些，施嵐第一次聽他講，有一點點被觸動，可比起他和婆婆對她的傷害，不足掛齒。
“嵐嵐，你在聽嗎？”孫正問，但施嵐沒有回答他。
過了一會兒，孫正又說：“嵐嵐，不管你剛才聽沒聽我說話，我都想讓你知道，我還是原來的孫正，那個要保護你一生的孫正。”
他說完後，站起身，又開始整理東西。
“孫正，你覺得我們還能回得去嗎？”施嵐說話了。
孫正愣了下，問：“為什麽不能？”他走到施嵐的麵前，蹲了下來，這時，他才看到她滿臉的淚水，他握住她的手說：“嵐嵐，我們隻是吵了架，沒有別的什麽。”
但施嵐搖了搖頭說：“回不去了，發生了這麽多事。”
“嵐嵐，你別鑽牛角尖呀！”孫正著急起來：“孩子的事都是誤會，我們之間沒有任何的大問題。”
施嵐沒接他的話，怎麽沒有大問題，婆婆就是他們之間的大問題，但孫正從來沒有這樣認為，也不會這樣認為。這世上有幾個人會置疑自己的媽媽？何況還是含辛茹苦養大自己的媽媽！
從這次發生的事，施嵐感覺婆婆對自己有很大的敵意，就算柳玲那孩子不是孫正的，可婆婆讓柳玲住進自己家，分明就是在欺負她。而且還說了爸媽那麽多惡毒的話，句句誅心。
施嵐認定婆婆說的是假的！自己家的舊事，她怎麽會知道？說得有鼻子有眼是因為全是她瞎編的！
“喝點水吧，”孫正遞上了水杯，看施嵐接過去後，又問：“你餓嗎？要不要吃點東西？”
施嵐搖搖頭，孫正說：“嵐嵐，你沒有話對我說嗎？我知道你很生氣，能不能把你感到生氣的事情說給我聽聽？”
施嵐沒有說話。
孫正歎了口氣，問：“一會兒你想回哪裏？寶山還是市裏？”
施嵐覺得孫正問得很有意思，這兩個地方不都是她的家嗎？回哪裏不都行嗎？為什麽要特意問一下？
“為什麽這麽問？哪個不是我的家？”施嵐生氣地問。
孫正愣住了，不知道施嵐問這句話的意思。
施嵐想了想，對孫正說：“孫正，我不想再和你媽住在一起了。”
但說完後，還沒等孫正回答，她又說：“你再給你媽找房子住吧。”
孫正立馬回答：“嗯，好的。”這讓施嵐有些意外。
“但是找房子沒這麽快，可能需要幾天，你能再等一周嗎？”孫正問。
“那你一會兒就先送我回市裏吧。”施嵐說，想了想，又叮囑道：“隻再給你一周時間。”
孫正說沒問題，然後接著去整理東西。
施嵐對孫正的反應有些吃驚，她沒想到孫正會一口答應她的要求，她想知道原因，但想了想還是什麽都沒說。
看著他忙著收拾的身影，施嵐心中感慨萬千。
兩個人平平淡淡地過生活，這個固有的、再簡單不過的願望，現在才發覺實現起來難度這麽的大。
結婚後，孫正越來越忙，家的功能隻是個旅館，隻用來睡上一晚，連周末也不例外。像今天如此悠閑的情景，幾乎沒有出現過。
可是這份悠閑，是用施嵐被婆婆羞辱至暈厥換來的！
施嵐慢慢地將身體滑進被窩，動作很輕，幅度也不大，但孫正還是發現了，他趕忙走到床邊來幫忙，還一邊問：“是不是坐太久，累了？”
就這麽簡單的一句問候，施嵐感覺已很久沒聽過了，可今天聽來，沒有太多的感動。
扶施嵐躺下後，孫正直起身，準備繼續收拾東西，但他抬頭的一瞬間，吃驚地張大了嘴巴：門口站著一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