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24章 交匯
第024章 交匯
盧文軒開車來到陳洵所說的出租房，進了屋，映入眼簾的是一片狼藉。
一個巨大的行李箱擺在沙發旁。
盧文軒打電話給陳洵：“我已經到了，你想讓我帶走的是一個行李箱？”
“先別管這個，你去床邊把被子拉開看看。”電話那頭，陳洵笑道。
盧文軒走到床前，將被子拉開，不禁瞪大雙眼。
隻見床上整整齊齊碼著一摞摞鈔票。
少說有八九十萬。
“這些錢……”
“送給你的，接下來你跟褚誌榮競爭係主任的位子，少不了要用到這東西。”
盧文軒一愣：“你怎麽……”他驚訝地環顧四周，懷疑自己被監視了，不然對方為何會知道褚誌榮和他要錢的事。
陳洵樂道：“我就猜他會開這個口，畢竟他兒子濫賭，欠了那麽多債，他一個老教授上哪兒找錢填窟窿，隻能拿這次競選跟你做交易了。方便告訴我，他跟你開了什麽價位嗎？”
盧文軒猶豫片刻，說道：“200 萬。”
“不算多嗎？老師你應該付得起。不對，”陳洵改口道，“差點忘了，你買新房子花掉了不少積蓄，應該付不起這個錢吧。”
盧文軒咬了咬牙，心想這個瘋子到底掌握了自己多少信息？
“他給了你幾天時間？”
“五天。”
“時間緊，任務重，剩下的錢能不能湊夠，就看箱子裏的東西了。”
盧文軒望向沙發旁的手提箱，小心翼翼地走過去，問道：“這裏是什麽……”
話未說完，箱子突然動了一下。
盧文軒嚇了一跳。
箱子動得越來越厲害。
“怎麽，聽聲音是肉票醒了？”陳洵哈哈笑道。
“什麽肉票？”盧文軒一臉蒙逼，忽見一根手指從未完全拉死的拉鏈口伸出來，將拉鏈拉開。
隻穿了一條褲衩的江明哲從箱子裏爬出來，大口喘息。
他和盧文軒目光相遇，都愣了片刻。
江明哲連滾帶爬地衝向出口。
盧文軒下意識抄起茶幾上的煙灰缸，上來就是一下，將他打倒。
盧文軒劇烈喘息著。
“你到底在搞什麽！箱子裏鑽出來一個人！”
“你沒把他打死吧。”
盧文軒壯著膽子上前，探了探鼻息，還有氣。
“沒死。”
“沒死就好。你還要指望著他拿贖金呢。”
“什麽？”盧文軒瞪大眼睛，不禁暴怒，“姓陳的，不要再玩了！你會把我們都玩死的！”
“我可沒有玩。”陳洵冷聲道，“他已經看到你的樣子了吧。怎麽著，想放他回去？還是又要哭哭啼啼地拜托我來幫你解決這麻煩？老師，你是一個成年人，就要有成年人的擔當，再說了，這個人身上至少還能榨出 100 萬，還是說，你想取消和褚誌榮的交易？”
“……”
“放心吧，我保證這件事不會對你有任何影響。”陳洵用低沉的聲調道，仿佛魔鬼在誘惑，“現在，先把這個人帶走，藏在你家裏。”
盧文軒真的很想反抗，很想大聲說不，但是理性告訴他，這樣做的後果就是玉石俱焚。
最終，他接受了陳洵的安排，將江明哲重新塞進手提箱，運到車上，帶回家。
……
陸濤醒來的時候，發現自己躺在柔軟的床上。
抬起頭，便看到江明哲和趙蕊碩大的結婚照。
他感覺口很幹，開口的第一個字便是：“水。”
“你醒了。”趙蕊坐在床旁的椅子上，起身去拿水。
陸濤有些感慨，但當他看到對方手中拿著他的短管獵槍，那點感慨就扔到九霄雲外了。
趙蕊端著一杯水回來，見陸濤死死盯著自己手中的槍，尷尬道：“我隻是幫你拿著。”
“這玩意兒很危險。”
趙蕊將槍塞進牆角的包裏，給陸濤喂水。
喝完水後，陸濤支撐起身體，倚著牆道：“我昏過去多久了。”
“大概，兩個小時。”
“綁匪來電話了嗎？”
“來過。”趙蕊將手機給他看，“對方要 100 萬，五天後晚上交易。”
“你答應了？”
趙蕊不語，點了點頭。
陸濤玩味地看著她：“你還能湊出這麽多錢？”
“現金沒有多少了，但我還有些黃金珠寶什麽的，加起來，應該可以吧。”
“你對你丈夫夠意思了。”陸濤說完，便陷入沉默。
氣氛略顯壓抑。
趙蕊有些局促不安，想了想，問道：“你為什麽要幫我？”
陸濤嗬嗬笑了兩聲，這已經是她這些天不知第幾次問這個問題了。
他每次的回答都很誠實。
殺手的信譽。
一個身患絕症又了無牽掛的人，這輩子能堅持的事不多了。
再一次聽到這個答案，趙蕊依舊覺得很荒誕。
“如果，我們把老江救回來了，他讓你殺了我，你會動手嗎？”
“那你應該問問自己的心，到底相不相信他，或者想不想把他救回來。”陸濤淡淡道。在他看來，趙蕊是一個比自己更加不可理喻的人。
兩個不可理喻的人湊在一起做些不可理喻的事，似乎也沒那麽值得大驚小怪。
趙蕊不問了，她還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在失去了 100 萬的情況下再湊出同等數額的錢，即便是她也要承擔不小壓力。
她連續打了好幾個電話，要麽催賬，要麽和合夥人拆借資金。
她做這些事的時候，陸濤下了床，來到廚房，開火做飯。
這一天到處跑，他已餓得前胸貼後背。
做了盤韭菜炒雞蛋，熱了兩個饅頭，二人坐在餐桌上就餐。
“你暈過去之前，是不是查到了什麽？”趙蕊問。
“你不是已經和綁匪談好了嗎？”
“我怕他們又耍詐……”
陸濤咽下饅頭：“吃完飯，我們上網查查，在那條小路上被捅死的女人是誰。”
趙蕊點了點頭。
一般來說，刑事案件的信息就算在網上流傳，出於對受害者的保護，他們的名字都用“X 某某”來代替。
二人沒有查到那個女人的身份，但卻查出了她老公是誰。
她老公是東籬大學的教授，在當地大小算是名人。
地方新聞網站上有他給他妻子送葬時的報道。
“盧文軒。”陸濤看著這個名字，陷入沉思。
202X 年，9 月，第五日夜。
江明哲驚恐地望向四周。
他像狗一樣被人拴在地下室裏，手腳被綁，膠布封嘴，動彈不得。
又被綁架了。
之所以說“又”是因為他察覺到記憶中把自己迷暈的那個人和瘦子綁匪完全不同。
一個精致文雅，一個粗糙暴力。
很難想象他們是一撥人，當然，也不完全排除這種可能。
“該死的，姓陸的還有那個臭娘兒們在幹什麽！他們不是不管我了！”江明哲絕望地心想。
他雇傭殺手殺妻，現在期待殺手和妻子想辦法救自己，這樣魔幻的事他敢想，是因為他隻剩下這點希望了。
不知過了多久，地下室的燈被打開。
江明哲一個激靈，望向地下室的入口，隻見一個戴著口罩和墨鏡的男人端著食物走進來，正是盧文軒。
他嚇得不敢動。
盧文軒走到他身邊，將食物放在地上，從口袋裏掏出一個電擊器說道：“吃飯，但別動歪心思，不然就讓你嚐嚐苦頭。”
江明哲連忙點頭。
盧文軒撕掉膠布，喂飯。
江明哲哀求道：“大哥，我看你不像壞人。放了我好不好，我給你錢，咱們就當什麽都沒發生過。”
盧文軒喂飯的手停在半空。
放下食物，冷聲道：“我剛才說了什麽？”
“不是大哥……”江明哲剛想解釋。
電流穿身。
“啊啊啊啊！”
他身體痙攣。
“再有下一次！就不是電一下的程度了！”
江明哲將電機器揣回兜裏，用膠帶重新封上江明哲的嘴巴，然後從地上端起食物道，“你先餓著吧，饑餓能讓人腦子清醒一些。”說完，便留下滿心絕望的江明哲，離開地下室。
關上地下室的門，盧文軒吐出一口濁氣。他臉色慘白，不斷在心中告誡自己，這不是他想做的，他也是被逼無奈，一切都是陳洵的錯。
第二天，盧文軒將江明哲撂在家裏，開車上班，半路上，他將車停在路邊。
“怎麽樣老師，昨晚睡得好嗎？”恭候多時的陳洵上車，笑道。
盧文軒懶得接話，他算看出來了，陳洵就是個精神虐待狂，隻要一有機會就會揭他的傷疤，大概隻有這樣，這個混蛋才能感到愉悅。
“你有計劃就快點講，我不想一直把那個人放在家裏。”盧文軒冷聲道。
陳洵伸了個懶腰：“放心，再過幾天你就能擺脫那個麻煩了，而且還能得到一大筆錢。”
他伸出一根指頭。
“整整一百萬，加上我昨晚給你的，夠讓褚教授安心退選了。好了，記得給手機充好電，我們隨時聯係。”說完，他推門下車。
接下來幾天，他們經常碰頭，商量行動細節。
202X 年，9 月，第九日，二人結束碰頭後分開，他們商定的交易日就在明天。
他們沒有注意到的是，就在他們碰頭地點的不遠處，陸濤和趙蕊正躲在車裏。
陸濤對著他們拍照。
陸趙二人是衝著盧文軒來的，沒想到會遇到陳洵。
看到這年輕人一身是傷，陸濤立刻就斷定，那天晚上出車禍，陳洵必定是當事人。
“這下有意思了。”陸濤放下相機，心想。
他幾乎可以確定，這兩個人都和綁架有關，而且年輕人的那個，他覺得有些麵熟。
盧文軒開車來到陳洵所說的出租房，進了屋，映入眼簾的是一片狼藉。
一個巨大的行李箱擺在沙發旁。
盧文軒打電話給陳洵：“我已經到了，你想讓我帶走的是一個行李箱？”
“先別管這個，你去床邊把被子拉開看看。”電話那頭，陳洵笑道。
盧文軒走到床前，將被子拉開，不禁瞪大雙眼。
隻見床上整整齊齊碼著一摞摞鈔票。
少說有八九十萬。
“這些錢……”
“送給你的，接下來你跟褚誌榮競爭係主任的位子，少不了要用到這東西。”
盧文軒一愣：“你怎麽……”他驚訝地環顧四周，懷疑自己被監視了，不然對方為何會知道褚誌榮和他要錢的事。
陳洵樂道：“我就猜他會開這個口，畢竟他兒子濫賭，欠了那麽多債，他一個老教授上哪兒找錢填窟窿，隻能拿這次競選跟你做交易了。方便告訴我，他跟你開了什麽價位嗎？”
盧文軒猶豫片刻，說道：“200 萬。”
“不算多嗎？老師你應該付得起。不對，”陳洵改口道，“差點忘了，你買新房子花掉了不少積蓄，應該付不起這個錢吧。”
盧文軒咬了咬牙，心想這個瘋子到底掌握了自己多少信息？
“他給了你幾天時間？”
“五天。”
“時間緊，任務重，剩下的錢能不能湊夠，就看箱子裏的東西了。”
盧文軒望向沙發旁的手提箱，小心翼翼地走過去，問道：“這裏是什麽……”
話未說完，箱子突然動了一下。
盧文軒嚇了一跳。
箱子動得越來越厲害。
“怎麽，聽聲音是肉票醒了？”陳洵哈哈笑道。
“什麽肉票？”盧文軒一臉蒙逼，忽見一根手指從未完全拉死的拉鏈口伸出來，將拉鏈拉開。
隻穿了一條褲衩的江明哲從箱子裏爬出來，大口喘息。
他和盧文軒目光相遇，都愣了片刻。
江明哲連滾帶爬地衝向出口。
盧文軒下意識抄起茶幾上的煙灰缸，上來就是一下，將他打倒。
盧文軒劇烈喘息著。
“你到底在搞什麽！箱子裏鑽出來一個人！”
“你沒把他打死吧。”
盧文軒壯著膽子上前，探了探鼻息，還有氣。
“沒死。”
“沒死就好。你還要指望著他拿贖金呢。”
“什麽？”盧文軒瞪大眼睛，不禁暴怒，“姓陳的，不要再玩了！你會把我們都玩死的！”
“我可沒有玩。”陳洵冷聲道，“他已經看到你的樣子了吧。怎麽著，想放他回去？還是又要哭哭啼啼地拜托我來幫你解決這麻煩？老師，你是一個成年人，就要有成年人的擔當，再說了，這個人身上至少還能榨出 100 萬，還是說，你想取消和褚誌榮的交易？”
“……”
“放心吧，我保證這件事不會對你有任何影響。”陳洵用低沉的聲調道，仿佛魔鬼在誘惑，“現在，先把這個人帶走，藏在你家裏。”
盧文軒真的很想反抗，很想大聲說不，但是理性告訴他，這樣做的後果就是玉石俱焚。
最終，他接受了陳洵的安排，將江明哲重新塞進手提箱，運到車上，帶回家。
……
陸濤醒來的時候，發現自己躺在柔軟的床上。
抬起頭，便看到江明哲和趙蕊碩大的結婚照。
他感覺口很幹，開口的第一個字便是：“水。”
“你醒了。”趙蕊坐在床旁的椅子上，起身去拿水。
陸濤有些感慨，但當他看到對方手中拿著他的短管獵槍，那點感慨就扔到九霄雲外了。
趙蕊端著一杯水回來，見陸濤死死盯著自己手中的槍，尷尬道：“我隻是幫你拿著。”
“這玩意兒很危險。”
趙蕊將槍塞進牆角的包裏，給陸濤喂水。
喝完水後，陸濤支撐起身體，倚著牆道：“我昏過去多久了。”
“大概，兩個小時。”
“綁匪來電話了嗎？”
“來過。”趙蕊將手機給他看，“對方要 100 萬，五天後晚上交易。”
“你答應了？”
趙蕊不語，點了點頭。
陸濤玩味地看著她：“你還能湊出這麽多錢？”
“現金沒有多少了，但我還有些黃金珠寶什麽的，加起來，應該可以吧。”
“你對你丈夫夠意思了。”陸濤說完，便陷入沉默。
氣氛略顯壓抑。
趙蕊有些局促不安，想了想，問道：“你為什麽要幫我？”
陸濤嗬嗬笑了兩聲，這已經是她這些天不知第幾次問這個問題了。
他每次的回答都很誠實。
殺手的信譽。
一個身患絕症又了無牽掛的人，這輩子能堅持的事不多了。
再一次聽到這個答案，趙蕊依舊覺得很荒誕。
“如果，我們把老江救回來了，他讓你殺了我，你會動手嗎？”
“那你應該問問自己的心，到底相不相信他，或者想不想把他救回來。”陸濤淡淡道。在他看來，趙蕊是一個比自己更加不可理喻的人。
兩個不可理喻的人湊在一起做些不可理喻的事，似乎也沒那麽值得大驚小怪。
趙蕊不問了，她還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在失去了 100 萬的情況下再湊出同等數額的錢，即便是她也要承擔不小壓力。
她連續打了好幾個電話，要麽催賬，要麽和合夥人拆借資金。
她做這些事的時候，陸濤下了床，來到廚房，開火做飯。
這一天到處跑，他已餓得前胸貼後背。
做了盤韭菜炒雞蛋，熱了兩個饅頭，二人坐在餐桌上就餐。
“你暈過去之前，是不是查到了什麽？”趙蕊問。
“你不是已經和綁匪談好了嗎？”
“我怕他們又耍詐……”
陸濤咽下饅頭：“吃完飯，我們上網查查，在那條小路上被捅死的女人是誰。”
趙蕊點了點頭。
一般來說，刑事案件的信息就算在網上流傳，出於對受害者的保護，他們的名字都用“X 某某”來代替。
二人沒有查到那個女人的身份，但卻查出了她老公是誰。
她老公是東籬大學的教授，在當地大小算是名人。
地方新聞網站上有他給他妻子送葬時的報道。
“盧文軒。”陸濤看著這個名字，陷入沉思。
202X 年，9 月，第五日夜。
江明哲驚恐地望向四周。
他像狗一樣被人拴在地下室裏，手腳被綁，膠布封嘴，動彈不得。
又被綁架了。
之所以說“又”是因為他察覺到記憶中把自己迷暈的那個人和瘦子綁匪完全不同。
一個精致文雅，一個粗糙暴力。
很難想象他們是一撥人，當然，也不完全排除這種可能。
“該死的，姓陸的還有那個臭娘兒們在幹什麽！他們不是不管我了！”江明哲絕望地心想。
他雇傭殺手殺妻，現在期待殺手和妻子想辦法救自己，這樣魔幻的事他敢想，是因為他隻剩下這點希望了。
不知過了多久，地下室的燈被打開。
江明哲一個激靈，望向地下室的入口，隻見一個戴著口罩和墨鏡的男人端著食物走進來，正是盧文軒。
他嚇得不敢動。
盧文軒走到他身邊，將食物放在地上，從口袋裏掏出一個電擊器說道：“吃飯，但別動歪心思，不然就讓你嚐嚐苦頭。”
江明哲連忙點頭。
盧文軒撕掉膠布，喂飯。
江明哲哀求道：“大哥，我看你不像壞人。放了我好不好，我給你錢，咱們就當什麽都沒發生過。”
盧文軒喂飯的手停在半空。
放下食物，冷聲道：“我剛才說了什麽？”
“不是大哥……”江明哲剛想解釋。
電流穿身。
“啊啊啊啊！”
他身體痙攣。
“再有下一次！就不是電一下的程度了！”
江明哲將電機器揣回兜裏，用膠帶重新封上江明哲的嘴巴，然後從地上端起食物道，“你先餓著吧，饑餓能讓人腦子清醒一些。”說完，便留下滿心絕望的江明哲，離開地下室。
關上地下室的門，盧文軒吐出一口濁氣。他臉色慘白，不斷在心中告誡自己，這不是他想做的，他也是被逼無奈，一切都是陳洵的錯。
第二天，盧文軒將江明哲撂在家裏，開車上班，半路上，他將車停在路邊。
“怎麽樣老師，昨晚睡得好嗎？”恭候多時的陳洵上車，笑道。
盧文軒懶得接話，他算看出來了，陳洵就是個精神虐待狂，隻要一有機會就會揭他的傷疤，大概隻有這樣，這個混蛋才能感到愉悅。
“你有計劃就快點講，我不想一直把那個人放在家裏。”盧文軒冷聲道。
陳洵伸了個懶腰：“放心，再過幾天你就能擺脫那個麻煩了，而且還能得到一大筆錢。”
他伸出一根指頭。
“整整一百萬，加上我昨晚給你的，夠讓褚教授安心退選了。好了，記得給手機充好電，我們隨時聯係。”說完，他推門下車。
接下來幾天，他們經常碰頭，商量行動細節。
202X 年，9 月，第九日，二人結束碰頭後分開，他們商定的交易日就在明天。
他們沒有注意到的是，就在他們碰頭地點的不遠處，陸濤和趙蕊正躲在車裏。
陸濤對著他們拍照。
陸趙二人是衝著盧文軒來的，沒想到會遇到陳洵。
看到這年輕人一身是傷，陸濤立刻就斷定，那天晚上出車禍，陳洵必定是當事人。
“這下有意思了。”陸濤放下相機，心想。
他幾乎可以確定，這兩個人都和綁架有關，而且年輕人的那個，他覺得有些麵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