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18章 審訊
第018章 審訊
人生最慘的邂逅是什麽樣子？李獻不知道。
但他知道給老嫖客做人工呼吸，對方那活兒硬的跟旗子一樣，而這一幕恰好被心儀的女孩看到了絕對名列前茅。
他無不喪氣地低著頭，坐在總局刑偵支隊的辦公室裏，韓徹坐在他對麵，笑道：“熱心市民幫助警察破案是好事，但你手裏有線索就應該及時通知我們，自己跑去調查算怎麽回事？搶我們飯碗嗎？”
李獻點頭稱是，虛心接受批評。
“要不是看你目的純粹，這次就把你按照嫖娼處理了。”
“是是。”
“話說小夥子你年輕輕輕，口味就這麽重，人不可貌相啊。”
“是是，啊？”李獻愣了一下，隨即意識到對方說的是他被迫 SM 那事兒，連忙解釋道，“韓隊長，都是誤會，我根本不知道紅茶是什麽意思……”
“好了跟你開玩笑的，”韓徹起身道，“回去吧，以後再有什麽線索，第一時間通知警察，千萬別再自作主張了。”
李獻無奈稱是，今夜他已經夠丟人了的，隻想早點結束這一切。
出了門，他看到了賀小川守在外麵。
“沒事吧？”他問。
李獻欲言又止，最後擺了擺手道：“回去吧。”
二人往樓下走，與此同時，丁夏拿著文件從樓上下來。
今天一整天陪著韓徹參加掃黃行動，她關了手機，此時打開，發現有好幾個未接來電，都是一個陌生號碼打來的。
“這誰啊？”她暗想，撥通電話，然後李獻褲兜裏的手機響了。
李獻停下腳步，發現是丁夏打來的電話，一抬頭，便和丁夏對上了眼。
一時間，氣氛有些尷尬。
丁夏關了電話，李獻手機的鈴聲也停了。
“你怎麽會有我的號碼？”她奇怪道。
李獻心提到了嗓子眼。
太糟糕了。
簡直糟到不能再糟了！
本來就沒給對方留下什麽好印象，要怎麽解釋自己擁有對方的電話號碼呢？
堅持原來的說辭？
原來的說辭是什麽來著？
李獻腦子亂成了一鍋粥。
賀小川見他呆立不動，連忙打圓場：“丁警官貴人多忘事，你先前不是代表貴局宣傳科和壹零樂園有合作項目嗎？我這小兄弟當時也在場，就是那個時候知道了你的電話，對了，先前的埋屍視頻也是他發現的，這些天他思來想去，發現了不少新線索，想要通知你，但是沒打通你的電話，所以就讓我陪他去福潤茶樓看看，說不定能搜集到更多線索，沒想到，出了這麽一檔子事。”賀小川用胳膊肘頂了李獻一下。
李獻回過神來：“是這樣沒錯。”心裏不由給賀小川點讚，不愧是專業偵探，應變能力就是不一般。
“原來是這樣啊。”丁夏笑道，“謝謝你積極為警方提供線索。”
“應該的。”李獻無不客氣。
“對了，你叫什麽名字？”
“啊？我叫李獻，木字李，貢獻的獻。”
丁夏在手機上保存了李獻的名字，想了想，說道：“之後如果有線索，你也可以通知我。”
李獻一愣，隨即心花怒放，點了一下頭。
送走二人，丁夏來到刑偵支隊辦公室，迎麵碰上從裏麵走出來的韓徹。
“來得正好，跟我去審訊室。”韓徹道。
“出什麽事了？”
“福潤茶樓的老板讓分局兄弟給逮住了，人家知道他可能跟南山埋屍案有關，就給咱們送過來了。”韓徹邊說邊往審訊室走，丁夏跟了上去。
到了審訊室隔壁的觀察室，隔著玻璃，丁夏看到一個身穿唐裝，四十來歲的男子，身姿筆直，氣定神閑地坐在審訊室內，那派頭宛如黑社會的幕後 BOSS，完全看不出是一個搞黃色的。
韓徹看了看這個人的資料，決定親自審訊。
他進了審訊室，大咧咧地坐在唐裝男的對麵。
對方盯著桌麵，不看也不理會韓徹。
“張耀宗，42 歲，東籬市本地人，早年給人看場子，幹過走私，也在網上賣過片，加上這次，你是三進宮了吧。”
唐裝男不言語，從被捕到現在，他一句話也沒說。
“你說不說其實都無所謂，福潤茶樓是你名下的，組織賣淫這個罪你是逃不掉的。”韓徹將資料放在一邊，望著張耀宗，訕笑道，“聽說你被捕的時候，家裏有三男兩女，正在你麵前做多人運動，你隻是拍攝卻不摻和。怎麽，是誌不在此，還是力有不逮？”
噗。
觀察室裏的男人忍不住想笑，但看到旁邊有女同誌，就給憋了回去。
丁夏麵無表情，心想不愧是韓隊長，戳人家肺管子是專業的，這不，張耀宗明顯破防了。
張耀宗黑著臉，想開口，卻又忍了回去。
“你不說話有什麽用，除了讓你看上去挺有範兒，毫無用處。”見張耀宗還是不打算開口，韓徹笑道，“好，我說你聽，要是有不對的地方，你可以開口指正。”
他翻開資料：“據你手下的小姐交代，你扣了她們的身份證，還跟她們簽了三年的用人合同，承諾三年期滿，每人至少能拿到七十萬，是不是？”
“……”
“承諾雖然美好，但現實卻很骨感，你把手底下的小姐介紹給那些口味重的客人，不堪淩辱，想要逃跑的就有好幾個，都被你抓回來了。好家夥，除了組織賣淫，還有一條人身拘禁，你這罪過可不輕啊。”
“……”
“還不肯說話是吧。我勸你主動開口吧，你這些年苛責手底下的人，見你倒了，他們早就一五一十把你幹的那些破事抖摟出來了。”韓徹將資料重重一合，嚇了張耀宗一跳。
韓徹喝聲道：“張耀宗！我勸你老實交代！你主動坦白和被人揭發是兩回事！你想把牢底坐穿就繼續裝啞巴！”
張耀宗目光閃爍，額前出了一層細汗。
他不發一言，不是有翻盤妙計，而是多年積威積服，驟然被捕，他這口氣順不過來，幹脆沉默，維持殘存的體麵。
但是韓徹步步緊逼，將他犯的事一件一件抖摟出來，讓他實在有些扛不住了。
就在他尋思著該不該開口時，有人進入審訊室，對韓徹耳語了幾句，韓徹表情微變，出了門，來到觀察室，對丁夏道：“跟我去趟技術室。”
丁夏有點懵，怎麽審到一半不審了？
“出什麽事了？”她問道。
“張耀宗手下有個小姐剛剛交代，兩年前，一個叫應如蘭的女人在茶樓做事，因為不堪嫖客虐待，打傷人跑了，到現在都沒找到。”韓徹解釋道。
在福潤茶樓，應如蘭這個名字和一個很不好的傳聞綁定在一起。
說她早就被張耀宗幹掉了。
傳聞不知從什麽時候開始在茶樓悄悄流傳開來。
被捕的性工作者對此信誓旦旦。
警方不得不重視起來。
韓徹在得知這一消息後，立刻安排人手前往茶樓進行調查和取樣工作。
與此同時，他再次回到審訊室。
這一次他臉上再也沒有和顏悅色，而是將手中的文件夾重重扔在桌上。
張耀宗嚇了一跳。
韓徹坐在他對麵，臭著一張臉道：“說說吧，你把應如蘭埋哪兒了？”
“啊？”張耀宗一愣，駭然道，“沒有！我沒有殺她！”
“是嗎？可你手底下的小姐都說你為了殺雞儆猴，把她做掉了！”韓徹語氣冰冷。
“我那是嚇唬她們的！”張耀宗不複先前的從容，殺人的罪過他可背不起，連忙解釋道，“我故意傳出去，就是防著那些娘們兒學應如蘭跑了！”
“是嗎？”韓徹滿臉不信。
“真的，我沒有殺她！她還活著，這娘們兒還跟我搶客人呢！”
韓徹眉頭一皺：“仔細說。”
張耀宗咽了口唾沫：“就在她失蹤半年以後，我聽道上的人說，她好像傍上了什麽人，開始重操舊業，到處挖客人，她不僅自己賣，還帶著別人一塊賣，搶客源都搶到我這邊來了。我當時氣得要命，派人去找她，可惜沒找到，後、後來就沒她的消息了。警察同誌，我說的都是真的，殺人這種事我沒膽量幹的！”
韓徹仔細打量張耀宗，對方眼神慌亂，不似作假，怎麽看都是個色厲內荏的家夥，不像是敢動手殺人的狠角色。
“你的話我們會去查證，現在，把你的問題一五一十都交代了吧。我警告你，這回你要是敢玩沉默，或者糊弄我們，自己掂量掂量吧！”
被攻破了心理防線，張耀宗垂頭喪氣，開始交代自己的問題。警方根據他的供述，在其別墅中找到了那些小姐被扣留的身份證。
勘察人員在福潤茶樓寢室內搜尋應如蘭留下的痕跡，盡管已經過去兩年，她的大部分生活用品都被扔掉，但是她自己花錢購買的一個梳妝台卻被之後的人留了下來。
勘察人員找到了一些毛發，送去技術室進行鑒定。
與此同時，韓徹從張耀宗別墅搜查出的證件中找到了應如蘭的身份證。
應如蘭。
32 歲。
S 省 A 市人。
長相魅惑。
看著身份證上應如蘭年輕時的樣子，韓徹可以想象現在的她是個什麽樣子。
輕熟女的類型。
他將身份證交給組員道：“聯係她戶籍所在地的派出所，查查這個人是否返鄉了。”
組員接過身份證，快步離開。
後半夜。
技術室出了結果。經過比對後發現，應如蘭的 DNA 和手提箱裏的女屍一致。
死者就是應如蘭。
人生最慘的邂逅是什麽樣子？李獻不知道。
但他知道給老嫖客做人工呼吸，對方那活兒硬的跟旗子一樣，而這一幕恰好被心儀的女孩看到了絕對名列前茅。
他無不喪氣地低著頭，坐在總局刑偵支隊的辦公室裏，韓徹坐在他對麵，笑道：“熱心市民幫助警察破案是好事，但你手裏有線索就應該及時通知我們，自己跑去調查算怎麽回事？搶我們飯碗嗎？”
李獻點頭稱是，虛心接受批評。
“要不是看你目的純粹，這次就把你按照嫖娼處理了。”
“是是。”
“話說小夥子你年輕輕輕，口味就這麽重，人不可貌相啊。”
“是是，啊？”李獻愣了一下，隨即意識到對方說的是他被迫 SM 那事兒，連忙解釋道，“韓隊長，都是誤會，我根本不知道紅茶是什麽意思……”
“好了跟你開玩笑的，”韓徹起身道，“回去吧，以後再有什麽線索，第一時間通知警察，千萬別再自作主張了。”
李獻無奈稱是，今夜他已經夠丟人了的，隻想早點結束這一切。
出了門，他看到了賀小川守在外麵。
“沒事吧？”他問。
李獻欲言又止，最後擺了擺手道：“回去吧。”
二人往樓下走，與此同時，丁夏拿著文件從樓上下來。
今天一整天陪著韓徹參加掃黃行動，她關了手機，此時打開，發現有好幾個未接來電，都是一個陌生號碼打來的。
“這誰啊？”她暗想，撥通電話，然後李獻褲兜裏的手機響了。
李獻停下腳步，發現是丁夏打來的電話，一抬頭，便和丁夏對上了眼。
一時間，氣氛有些尷尬。
丁夏關了電話，李獻手機的鈴聲也停了。
“你怎麽會有我的號碼？”她奇怪道。
李獻心提到了嗓子眼。
太糟糕了。
簡直糟到不能再糟了！
本來就沒給對方留下什麽好印象，要怎麽解釋自己擁有對方的電話號碼呢？
堅持原來的說辭？
原來的說辭是什麽來著？
李獻腦子亂成了一鍋粥。
賀小川見他呆立不動，連忙打圓場：“丁警官貴人多忘事，你先前不是代表貴局宣傳科和壹零樂園有合作項目嗎？我這小兄弟當時也在場，就是那個時候知道了你的電話，對了，先前的埋屍視頻也是他發現的，這些天他思來想去，發現了不少新線索，想要通知你，但是沒打通你的電話，所以就讓我陪他去福潤茶樓看看，說不定能搜集到更多線索，沒想到，出了這麽一檔子事。”賀小川用胳膊肘頂了李獻一下。
李獻回過神來：“是這樣沒錯。”心裏不由給賀小川點讚，不愧是專業偵探，應變能力就是不一般。
“原來是這樣啊。”丁夏笑道，“謝謝你積極為警方提供線索。”
“應該的。”李獻無不客氣。
“對了，你叫什麽名字？”
“啊？我叫李獻，木字李，貢獻的獻。”
丁夏在手機上保存了李獻的名字，想了想，說道：“之後如果有線索，你也可以通知我。”
李獻一愣，隨即心花怒放，點了一下頭。
送走二人，丁夏來到刑偵支隊辦公室，迎麵碰上從裏麵走出來的韓徹。
“來得正好，跟我去審訊室。”韓徹道。
“出什麽事了？”
“福潤茶樓的老板讓分局兄弟給逮住了，人家知道他可能跟南山埋屍案有關，就給咱們送過來了。”韓徹邊說邊往審訊室走，丁夏跟了上去。
到了審訊室隔壁的觀察室，隔著玻璃，丁夏看到一個身穿唐裝，四十來歲的男子，身姿筆直，氣定神閑地坐在審訊室內，那派頭宛如黑社會的幕後 BOSS，完全看不出是一個搞黃色的。
韓徹看了看這個人的資料，決定親自審訊。
他進了審訊室，大咧咧地坐在唐裝男的對麵。
對方盯著桌麵，不看也不理會韓徹。
“張耀宗，42 歲，東籬市本地人，早年給人看場子，幹過走私，也在網上賣過片，加上這次，你是三進宮了吧。”
唐裝男不言語，從被捕到現在，他一句話也沒說。
“你說不說其實都無所謂，福潤茶樓是你名下的，組織賣淫這個罪你是逃不掉的。”韓徹將資料放在一邊，望著張耀宗，訕笑道，“聽說你被捕的時候，家裏有三男兩女，正在你麵前做多人運動，你隻是拍攝卻不摻和。怎麽，是誌不在此，還是力有不逮？”
噗。
觀察室裏的男人忍不住想笑，但看到旁邊有女同誌，就給憋了回去。
丁夏麵無表情，心想不愧是韓隊長，戳人家肺管子是專業的，這不，張耀宗明顯破防了。
張耀宗黑著臉，想開口，卻又忍了回去。
“你不說話有什麽用，除了讓你看上去挺有範兒，毫無用處。”見張耀宗還是不打算開口，韓徹笑道，“好，我說你聽，要是有不對的地方，你可以開口指正。”
他翻開資料：“據你手下的小姐交代，你扣了她們的身份證，還跟她們簽了三年的用人合同，承諾三年期滿，每人至少能拿到七十萬，是不是？”
“……”
“承諾雖然美好，但現實卻很骨感，你把手底下的小姐介紹給那些口味重的客人，不堪淩辱，想要逃跑的就有好幾個，都被你抓回來了。好家夥，除了組織賣淫，還有一條人身拘禁，你這罪過可不輕啊。”
“……”
“還不肯說話是吧。我勸你主動開口吧，你這些年苛責手底下的人，見你倒了，他們早就一五一十把你幹的那些破事抖摟出來了。”韓徹將資料重重一合，嚇了張耀宗一跳。
韓徹喝聲道：“張耀宗！我勸你老實交代！你主動坦白和被人揭發是兩回事！你想把牢底坐穿就繼續裝啞巴！”
張耀宗目光閃爍，額前出了一層細汗。
他不發一言，不是有翻盤妙計，而是多年積威積服，驟然被捕，他這口氣順不過來，幹脆沉默，維持殘存的體麵。
但是韓徹步步緊逼，將他犯的事一件一件抖摟出來，讓他實在有些扛不住了。
就在他尋思著該不該開口時，有人進入審訊室，對韓徹耳語了幾句，韓徹表情微變，出了門，來到觀察室，對丁夏道：“跟我去趟技術室。”
丁夏有點懵，怎麽審到一半不審了？
“出什麽事了？”她問道。
“張耀宗手下有個小姐剛剛交代，兩年前，一個叫應如蘭的女人在茶樓做事，因為不堪嫖客虐待，打傷人跑了，到現在都沒找到。”韓徹解釋道。
在福潤茶樓，應如蘭這個名字和一個很不好的傳聞綁定在一起。
說她早就被張耀宗幹掉了。
傳聞不知從什麽時候開始在茶樓悄悄流傳開來。
被捕的性工作者對此信誓旦旦。
警方不得不重視起來。
韓徹在得知這一消息後，立刻安排人手前往茶樓進行調查和取樣工作。
與此同時，他再次回到審訊室。
這一次他臉上再也沒有和顏悅色，而是將手中的文件夾重重扔在桌上。
張耀宗嚇了一跳。
韓徹坐在他對麵，臭著一張臉道：“說說吧，你把應如蘭埋哪兒了？”
“啊？”張耀宗一愣，駭然道，“沒有！我沒有殺她！”
“是嗎？可你手底下的小姐都說你為了殺雞儆猴，把她做掉了！”韓徹語氣冰冷。
“我那是嚇唬她們的！”張耀宗不複先前的從容，殺人的罪過他可背不起，連忙解釋道，“我故意傳出去，就是防著那些娘們兒學應如蘭跑了！”
“是嗎？”韓徹滿臉不信。
“真的，我沒有殺她！她還活著，這娘們兒還跟我搶客人呢！”
韓徹眉頭一皺：“仔細說。”
張耀宗咽了口唾沫：“就在她失蹤半年以後，我聽道上的人說，她好像傍上了什麽人，開始重操舊業，到處挖客人，她不僅自己賣，還帶著別人一塊賣，搶客源都搶到我這邊來了。我當時氣得要命，派人去找她，可惜沒找到，後、後來就沒她的消息了。警察同誌，我說的都是真的，殺人這種事我沒膽量幹的！”
韓徹仔細打量張耀宗，對方眼神慌亂，不似作假，怎麽看都是個色厲內荏的家夥，不像是敢動手殺人的狠角色。
“你的話我們會去查證，現在，把你的問題一五一十都交代了吧。我警告你，這回你要是敢玩沉默，或者糊弄我們，自己掂量掂量吧！”
被攻破了心理防線，張耀宗垂頭喪氣，開始交代自己的問題。警方根據他的供述，在其別墅中找到了那些小姐被扣留的身份證。
勘察人員在福潤茶樓寢室內搜尋應如蘭留下的痕跡，盡管已經過去兩年，她的大部分生活用品都被扔掉，但是她自己花錢購買的一個梳妝台卻被之後的人留了下來。
勘察人員找到了一些毛發，送去技術室進行鑒定。
與此同時，韓徹從張耀宗別墅搜查出的證件中找到了應如蘭的身份證。
應如蘭。
32 歲。
S 省 A 市人。
長相魅惑。
看著身份證上應如蘭年輕時的樣子，韓徹可以想象現在的她是個什麽樣子。
輕熟女的類型。
他將身份證交給組員道：“聯係她戶籍所在地的派出所，查查這個人是否返鄉了。”
組員接過身份證，快步離開。
後半夜。
技術室出了結果。經過比對後發現，應如蘭的 DNA 和手提箱裏的女屍一致。
死者就是應如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