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6章番外二十四?病急亂投醫
第126章番外二十四?病急亂投醫
那晚極盡纏綿，次日，大年初一，厲稷寧沒敢貪睡，因為這天她確實約了同學一起，打算去逛廟會。趙小川親自開車送她，為的也是能多單獨相處一會兒。
兩人離開寓所的間隙，厲北山卻找來了，趙小川難得在北京過年，他可不不想放過這麽一個玩伴。他拿了不少東西來的，有酒有肉，還有棋有球。他以為自己已經來得夠早了，卻沒想到敲開門以後，發現寓所裏隻有小陳一個。
小陳揉著惺忪的睡眼，給他敬禮，邀他進門，對於厲北山的問話，卻是一問三不知。
“昨晚喝大了吧？這下連你們司令上哪去了，你都不知道。這要遇見什麽緊急的軍情，夠你喝上一壺的！”厲北山笑著用手點著他，故意拿話嚇唬年輕人。
“是，是，您說得對，下回我一定注意。”小陳客氣應著，小心接過厲北山手裏的東西，將他往屋裏請。
“收拾得還算幹淨。”厲北山背著手，在屋內隨意轉了轉，“這台留聲機不錯，你們司令那麽沒文藝細胞的人，什麽時候也開始好這個了？”
小陳正在沏茶，回頭往那留聲機上看了一眼，回答他道：“聽說還是托人買的最好的，我也不懂這些，或許是搬了新地方，首長他就想添個新物件，擺著好看吧。”
嗬，《月圓花好》，還聽這種靡靡之音呢？真是轉了性了。厲北山拿起那張沒來得及收起的唱盤看了看，心中暗自將趙小川調侃了一番。
“厲校長，茶好了，您過來坐吧。”
厲北山頷首，放下手中的唱盤，走過去，坐到沙發上。
小陳雙手將茶奉到他麵前，有些不大好意思地說：“您將就喝點，我們首長平常自己不怎麽喝好茶，這裏也就沒存著。”
“得向你們司令學習啊，艱苦樸素，應該大力提倡。”正說著，他低頭要去飲茶時，忽而瞥見桌上放著的那盒特別眼熟的東西，心裏便怔愣了一下。當下，茶也沒顧得上喝，便放了下來。
“這遼參，從哪來的？”厲北山指著桌上那盒自己再也熟悉不過的遼參，板著臉問小陳。
小陳拿起東西，左看右看，反複思索也沒有印象，便搖了搖頭，回答道：“昨天還沒有呢，也不知道從哪冒出來的。”
厲北山蹙了蹙眉，又問：“昨晚有人來了？”
“不記得了。”小陳先是搖頭，後來在一番記憶搜索中，想起了昨晚在迷糊中聽到的那陣電鈴，“好像……好像是有人來過。不過，那會兒我已經回屋睡了，不知道來的人是誰。”
厲北山此時的臉色有些難看，他起身，把剛拿來的東西一股腦地又收走，而後用命令的語氣對小陳說道：“別和趙小川說我來過，一個字也別提，聽清楚了嗎？”
小陳不明所以，站在原地呆愣地點了點頭……
*
厲北山回到家中，煩悶得在書房裏踱來踱去。
葉南枝早就看出，他從趙小川那回來以後，便開始變得有些不大對勁。當時家中有許如白等幾位朋友在，葉南枝也沒顧得上管他，等把客都送走了，她才上書房裏瞧他動靜。
“這是怎麽了？”推門進去，一股衝人的煙味兒撲麵而來，葉南枝皺眉揮手，還忍不住咳了起來。
厲北山將手裏的煙按滅在堆積如山的煙灰缸裏，而後將桌上的半包煙又放回了抽屜。葉南枝走到他身後，沒怨怪他偷偷抽煙的事，反而關切地去捏他的肩，“到底怎麽了這是？和小川吵架了？”
厲北山聽到這個名字，眉心蹙得愈發深，“你覺得，趙小川這麽多年未娶，是為了什麽？”
“這不是眾所周知的事兒嗎？”葉南枝想也不想地答道，“他重情，心裏一直沒忘記寧兒。”
厲北山歎了口氣，又繼續發問：“那你說，他若是突然想找了，能就這麽快把寧兒給忘了？”
“他想找是好事兒啊。”葉南枝說完這話，手上頓了頓，又繼續說道：“可這都多少年了，想忘記以前的事兒也不太容易。換作是你，能說忘就忘？”
厲北山抓住搭在他肩上的那隻手，將身後的葉南枝往自己的懷裏帶，“你說得對，哪能這樣說忘就忘？興許是我想多了……”
葉南枝已經很久沒見他這般心緒不寧了，心裏也跟著擔憂起來，“你到底怎麽了？是小川出什麽事兒了？”
“他能出什麽事兒？”厲北山一聲冷哼，繼而又說道：“你最近多觀察觀察閨女，看看她是不是有什麽不對勁的地方。”
葉南枝一愣，臉上忽然露出了笑，“原來你也發現了？”
厲北山心裏一沉，問她：“你什麽意思？什麽叫我也發現了？”
葉南枝晃晃他的胳膊，似乎有些難掩的激動，“戀愛呀！我發現她好像戀愛了！你也發現了嗎？”
厲北山一聽，剛剛沉下的心，又直接涼了半截，“你怎麽發現的？這種事，你可別亂猜。”
“怎麽？這就難受了？”葉南枝臉上笑意狡黠，故意打趣他，“以她現在的年紀也該談了。想當初，我才 17 就跟你好上了呢！”
“能一樣嗎？！”厲北山忽然提高了嗓門，嚇葉南枝一跳。
“你幹嘛呀！我說的都是實話，你還能管著她一輩子不成？”葉南枝生氣，從他懷裏掙了出來。
厲北山急著辯解：“我沒說要管著她，我就是擔心她找一個，找一個……”
“找一個什麽？”葉南枝揚起頜來反詰。
趙小川的形象一下出現在他的腦海。厲北山頓時啞口。幾十年的故舊，他對這人的了解，比對自己還深。要說趙小川有什麽缺點，他倒是能說出幾個來，可這些吹毛求疵的小缺點，也全然不能否定人家整體的優秀。然而這心裏，是怎麽想，怎麽都過不去這個難受的勁兒。
厲北山搖了搖頭，泄氣似的輕歎一聲，“沒什麽，不說這事兒了，行不行？”
葉南枝皺眉看他，百思不得其解，“厲北山，你別跟我打啞謎，有事說事，你知道我懶得去猜人的心思。”
“能有什麽事兒啊！”厲北山故作輕鬆地對她笑笑，“這不是話趕話說到了麽？”
葉南枝白他一眼，他伸出手，摟住人輕拍，“真沒事兒，咱們還是說回趙小川吧。你們幾個給他物色對象的事兒，進行得怎麽樣了？”
談起這個，葉南枝來了點興致，“剛才我還和許如白說這事兒呢，他說回頭有合適的，也幫小川看著點兒。”
厲北山聽了這話，一聲嗤笑，“他可拉倒吧！要有合適的，我看他自己留著合適！”
葉南枝拍他一下，“你看你，又來了……”
“好好好。”厲北山妥協似的笑笑，又說道：“你還記不記得，前幾個月，剛從沈陽軍事學院調來咱們這兒的老師，鄒芳林？”
葉南枝抬頭看他，一臉不解，“記得啊，因為是沈陽來的，所以她還特地來家裏拜訪了，帶了不少的東西。”
厲北山點點頭，又問道：“那你還記不記得，當時你見到她以後，你說了一句什麽話？”
葉南枝被問懵了，搖了搖頭，“說了那麽多話，這我哪想得起來是哪一句？”
“你說了一句‘真像啊’，是不是？”厲北山提醒她道。
葉南枝回想過來，當下，連腦子裏都浮現出了那位新調來的老師的臉，“你這是……想說什麽？”
厲北山看著她，雙手扶住她的肩，語氣篤定道：“其實那天，我一看到她，便也覺得像。尤其是眉眼到鼻子那塊，和寧兒姑娘簡直一模一樣。”
“可也隻是像罷了……”葉南枝輕聲歎了一口氣。
“你說，他倆要是見了，有沒有可能……”
厲北山思緒飄飛，葉南枝伸手在他胸口輕拍了一下，“你是說小川和鄒芳林會有可能？”
“你覺得沒可能嗎？”厲北山反問她，顯然是對自己的想法充滿了自信。
葉南枝抿起唇，想了一想，“我說不好，但我總覺得，那個鄒芳林不是特別單純的姑娘。”
葉南枝不大喜歡會獻殷勤的人，即便人家說了，是因為同故鄉的緣故才特地上門造訪，那她也依然覺得，這種做法略顯刻意。國防大學裏，少說也有十來個沈陽籍的教師，也沒見人家到崗第一天就帶著一堆的禮物登門拜訪校長的，何況那個鄒芳林隻是在沈陽任教過，論起故鄉，還得算到葫蘆島那邊去。
“懂社交，也不算是什麽壞事。以趙小川那個性子，合該有個這樣的人在身邊幫襯著，你說是不是？”
厲北山看似在征詢葉南枝的意見，實則在為那個女教師辯解時，已然就是打定了主意。葉南枝撇了撇嘴，無意與他爭論這樣的事。反正她也隻是瞎猜而已，畢竟也就見過人家一麵，她哪能這麽草率地就把人給定義了？
“你要能說通小川，讓他去見人家一麵也行。隻要他肯見麵，剩下的，他們自己發展不就行了？”
厲北山點頭，對葉南枝的話表示同意。病急亂投醫，成與不成，他都想試他一試……
那晚極盡纏綿，次日，大年初一，厲稷寧沒敢貪睡，因為這天她確實約了同學一起，打算去逛廟會。趙小川親自開車送她，為的也是能多單獨相處一會兒。
兩人離開寓所的間隙，厲北山卻找來了，趙小川難得在北京過年，他可不不想放過這麽一個玩伴。他拿了不少東西來的，有酒有肉，還有棋有球。他以為自己已經來得夠早了，卻沒想到敲開門以後，發現寓所裏隻有小陳一個。
小陳揉著惺忪的睡眼，給他敬禮，邀他進門，對於厲北山的問話，卻是一問三不知。
“昨晚喝大了吧？這下連你們司令上哪去了，你都不知道。這要遇見什麽緊急的軍情，夠你喝上一壺的！”厲北山笑著用手點著他，故意拿話嚇唬年輕人。
“是，是，您說得對，下回我一定注意。”小陳客氣應著，小心接過厲北山手裏的東西，將他往屋裏請。
“收拾得還算幹淨。”厲北山背著手，在屋內隨意轉了轉，“這台留聲機不錯，你們司令那麽沒文藝細胞的人，什麽時候也開始好這個了？”
小陳正在沏茶，回頭往那留聲機上看了一眼，回答他道：“聽說還是托人買的最好的，我也不懂這些，或許是搬了新地方，首長他就想添個新物件，擺著好看吧。”
嗬，《月圓花好》，還聽這種靡靡之音呢？真是轉了性了。厲北山拿起那張沒來得及收起的唱盤看了看，心中暗自將趙小川調侃了一番。
“厲校長，茶好了，您過來坐吧。”
厲北山頷首，放下手中的唱盤，走過去，坐到沙發上。
小陳雙手將茶奉到他麵前，有些不大好意思地說：“您將就喝點，我們首長平常自己不怎麽喝好茶，這裏也就沒存著。”
“得向你們司令學習啊，艱苦樸素，應該大力提倡。”正說著，他低頭要去飲茶時，忽而瞥見桌上放著的那盒特別眼熟的東西，心裏便怔愣了一下。當下，茶也沒顧得上喝，便放了下來。
“這遼參，從哪來的？”厲北山指著桌上那盒自己再也熟悉不過的遼參，板著臉問小陳。
小陳拿起東西，左看右看，反複思索也沒有印象，便搖了搖頭，回答道：“昨天還沒有呢，也不知道從哪冒出來的。”
厲北山蹙了蹙眉，又問：“昨晚有人來了？”
“不記得了。”小陳先是搖頭，後來在一番記憶搜索中，想起了昨晚在迷糊中聽到的那陣電鈴，“好像……好像是有人來過。不過，那會兒我已經回屋睡了，不知道來的人是誰。”
厲北山此時的臉色有些難看，他起身，把剛拿來的東西一股腦地又收走，而後用命令的語氣對小陳說道：“別和趙小川說我來過，一個字也別提，聽清楚了嗎？”
小陳不明所以，站在原地呆愣地點了點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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厲北山回到家中，煩悶得在書房裏踱來踱去。
葉南枝早就看出，他從趙小川那回來以後，便開始變得有些不大對勁。當時家中有許如白等幾位朋友在，葉南枝也沒顧得上管他，等把客都送走了，她才上書房裏瞧他動靜。
“這是怎麽了？”推門進去，一股衝人的煙味兒撲麵而來，葉南枝皺眉揮手，還忍不住咳了起來。
厲北山將手裏的煙按滅在堆積如山的煙灰缸裏，而後將桌上的半包煙又放回了抽屜。葉南枝走到他身後，沒怨怪他偷偷抽煙的事，反而關切地去捏他的肩，“到底怎麽了這是？和小川吵架了？”
厲北山聽到這個名字，眉心蹙得愈發深，“你覺得，趙小川這麽多年未娶，是為了什麽？”
“這不是眾所周知的事兒嗎？”葉南枝想也不想地答道，“他重情，心裏一直沒忘記寧兒。”
厲北山歎了口氣，又繼續發問：“那你說，他若是突然想找了，能就這麽快把寧兒給忘了？”
“他想找是好事兒啊。”葉南枝說完這話，手上頓了頓，又繼續說道：“可這都多少年了，想忘記以前的事兒也不太容易。換作是你，能說忘就忘？”
厲北山抓住搭在他肩上的那隻手，將身後的葉南枝往自己的懷裏帶，“你說得對，哪能這樣說忘就忘？興許是我想多了……”
葉南枝已經很久沒見他這般心緒不寧了，心裏也跟著擔憂起來，“你到底怎麽了？是小川出什麽事兒了？”
“他能出什麽事兒？”厲北山一聲冷哼，繼而又說道：“你最近多觀察觀察閨女，看看她是不是有什麽不對勁的地方。”
葉南枝一愣，臉上忽然露出了笑，“原來你也發現了？”
厲北山心裏一沉，問她：“你什麽意思？什麽叫我也發現了？”
葉南枝晃晃他的胳膊，似乎有些難掩的激動，“戀愛呀！我發現她好像戀愛了！你也發現了嗎？”
厲北山一聽，剛剛沉下的心，又直接涼了半截，“你怎麽發現的？這種事，你可別亂猜。”
“怎麽？這就難受了？”葉南枝臉上笑意狡黠，故意打趣他，“以她現在的年紀也該談了。想當初，我才 17 就跟你好上了呢！”
“能一樣嗎？！”厲北山忽然提高了嗓門，嚇葉南枝一跳。
“你幹嘛呀！我說的都是實話，你還能管著她一輩子不成？”葉南枝生氣，從他懷裏掙了出來。
厲北山急著辯解：“我沒說要管著她，我就是擔心她找一個，找一個……”
“找一個什麽？”葉南枝揚起頜來反詰。
趙小川的形象一下出現在他的腦海。厲北山頓時啞口。幾十年的故舊，他對這人的了解，比對自己還深。要說趙小川有什麽缺點，他倒是能說出幾個來，可這些吹毛求疵的小缺點，也全然不能否定人家整體的優秀。然而這心裏，是怎麽想，怎麽都過不去這個難受的勁兒。
厲北山搖了搖頭，泄氣似的輕歎一聲，“沒什麽，不說這事兒了，行不行？”
葉南枝皺眉看他，百思不得其解，“厲北山，你別跟我打啞謎，有事說事，你知道我懶得去猜人的心思。”
“能有什麽事兒啊！”厲北山故作輕鬆地對她笑笑，“這不是話趕話說到了麽？”
葉南枝白他一眼，他伸出手，摟住人輕拍，“真沒事兒，咱們還是說回趙小川吧。你們幾個給他物色對象的事兒，進行得怎麽樣了？”
談起這個，葉南枝來了點興致，“剛才我還和許如白說這事兒呢，他說回頭有合適的，也幫小川看著點兒。”
厲北山聽了這話，一聲嗤笑，“他可拉倒吧！要有合適的，我看他自己留著合適！”
葉南枝拍他一下，“你看你，又來了……”
“好好好。”厲北山妥協似的笑笑，又說道：“你還記不記得，前幾個月，剛從沈陽軍事學院調來咱們這兒的老師，鄒芳林？”
葉南枝抬頭看他，一臉不解，“記得啊，因為是沈陽來的，所以她還特地來家裏拜訪了，帶了不少的東西。”
厲北山點點頭，又問道：“那你還記不記得，當時你見到她以後，你說了一句什麽話？”
葉南枝被問懵了，搖了搖頭，“說了那麽多話，這我哪想得起來是哪一句？”
“你說了一句‘真像啊’，是不是？”厲北山提醒她道。
葉南枝回想過來，當下，連腦子裏都浮現出了那位新調來的老師的臉，“你這是……想說什麽？”
厲北山看著她，雙手扶住她的肩，語氣篤定道：“其實那天，我一看到她，便也覺得像。尤其是眉眼到鼻子那塊，和寧兒姑娘簡直一模一樣。”
“可也隻是像罷了……”葉南枝輕聲歎了一口氣。
“你說，他倆要是見了，有沒有可能……”
厲北山思緒飄飛，葉南枝伸手在他胸口輕拍了一下，“你是說小川和鄒芳林會有可能？”
“你覺得沒可能嗎？”厲北山反問她，顯然是對自己的想法充滿了自信。
葉南枝抿起唇，想了一想，“我說不好，但我總覺得，那個鄒芳林不是特別單純的姑娘。”
葉南枝不大喜歡會獻殷勤的人，即便人家說了，是因為同故鄉的緣故才特地上門造訪，那她也依然覺得，這種做法略顯刻意。國防大學裏，少說也有十來個沈陽籍的教師，也沒見人家到崗第一天就帶著一堆的禮物登門拜訪校長的，何況那個鄒芳林隻是在沈陽任教過，論起故鄉，還得算到葫蘆島那邊去。
“懂社交，也不算是什麽壞事。以趙小川那個性子，合該有個這樣的人在身邊幫襯著，你說是不是？”
厲北山看似在征詢葉南枝的意見，實則在為那個女教師辯解時，已然就是打定了主意。葉南枝撇了撇嘴，無意與他爭論這樣的事。反正她也隻是瞎猜而已，畢竟也就見過人家一麵，她哪能這麽草率地就把人給定義了？
“你要能說通小川，讓他去見人家一麵也行。隻要他肯見麵，剩下的，他們自己發展不就行了？”
厲北山點頭，對葉南枝的話表示同意。病急亂投醫，成與不成，他都想試他一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