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七十九章 他正得了嗎?
  第一百七十九章 他正得了嗎?

    他從謝以諾手中接過藥,一口氣喝完。

    “好了。”

    謝以諾站在榻邊,眸子亮閃閃的,一副佩服的模樣。

    莫景淵摸摸她的腦袋,“以後注意些,少生病。”

    謝以諾:“我很注意的。”

    “不是你挑食不用膳的時候了。”

    謝以諾垂下腦袋不說話了,扁嘴掰手指。

    徐初言淡淡開口:“二弟既然喝完藥了,我就先回去了。”

    莫景淵和她說了兩句客套話,讓謝以諾送她出去。

    是夜,京城紫禁城的高台上,慕容辭手裏拿著酒杯,“徐初言那邊有動靜了嗎?”

    有人拱手回他:“公子,還沒有,屬下擔心她成不了事。”

    “本公子倒不這麽認為。”慕容辭捏緊手中的酒杯,“一個人心中有了怨念,什麽事都能能做得出來。”

    他語氣輕,“徐初言對沐辰言執念太深,已經陷得不可自拔,可沐辰言卻傾心謝以諾,你說,她這麽可憐,怎麽能沒有怨恨呢?”

    “阿七,她不會沒有怨恨的。”

    男人麵容妖冶,望著天上的明月。

    阿七,“可她什麽動作都沒有。”

    慕容辭,“沒動作,可不代表沒想法,她這是……伺機而動。”

    月光下的紫禁城寧靜,慕容辭回頭看著偌大的紫禁城,“會有那一刻的。”

    阿七,“什麽?”

    慕容辭將手中的酒倒到地上,“本公子是說,怨懟積累到一定程度,總會有爆發的那一刻。”

    慕容辭把酒杯摔到地上,妖豔的臉上掛著詭異的笑。

    莫景淵不是要給八皇子正名嗎?慕容辭仰頭笑,“他能正得了嗎?”

    明月掛在天上,慕容辭眼角紅,伸開雙臂仰頭。

    與此同時,謝以諾站在廊上,也在看著天上的明月,夜間的風微涼,有人過來幫她披上了披風。

    “羽之哥哥?”

    謝以諾下意識轉過頭,看到來人後睫毛微顫,“初言阿姊。”

    寒雨躲在暗處手中準備好了暗器,目光淩厲,盯著徐初言。

    隻是這人從始至終都隻是淡淡笑著,對謝以諾沒有看似沒有一絲敵意。

    徐初言手指修長,把謝以諾披風上的繩子係好,溫溫柔柔的,叮囑謝以諾:“你身子有孕,可不能著涼了。”

    她揪了揪謝以諾的耳朵,“今日還和二弟說會注意,我看,你是什麽都不注意才對。”

    謝以諾不明白,不明白這麽溫和的人,怎麽對像對她不利?

    夜晚遮住了她眸中的水霧,謝以諾側過頭,看著天上的明月,“向阿姊保證,巧巧以後會照顧好自己的。”

    徐初言站到她身側,淡笑,“阿姊可不覺得,巧巧是個真聽話的人。”

    她側頭看謝以諾,“不過也還好,還有二弟在你身邊,阿姊有空也會來照顧你的。”

    謝以諾心微微擰著,陣陣發疼,她微微仰著頭,看向著明月,“初言阿姊覺得,什麽東西最珍貴?”

    徐初言默了默,嘴角扯著淡笑,眉眼溫柔,“一個情字。”

    “巧巧,我享過榮華,擁過讚譽,如今看來也不過是過往雲煙,最重要的莫過於身邊人。”

    身邊人嗎?謝以諾很想問問她,她怎麽能這麽平淡地說出這句話。

    莫景遇對她情深如斯,她視而不見,心中想著其他男子。

    安平侯府出事,她擔心她,匆忙地過去照顧她,等來的是她的匕首。

    她以為兩人和好如初,可徐初言卻一直對她有敵意。

    謝以諾閉上眼睛,掩飾自己眸中的情緒,她緊握著手,壓抑著心頭的情緒。

    這時,莫景淵過來了,把謝以諾拉到身後,“怎麽在外麵站這麽長時間?”

    謝以諾,“天上的月亮很好看。”

    “那也不能忘記了時辰。”莫景淵注意到謝以諾身上的披風,對徐初言點頭,“多謝大嫂。”

    徐初言,“二弟客氣了,時辰確實不早了,快帶巧巧回去吧。”

    “嗯,大嫂也早些回去。”

    莫景淵橫抱起謝以諾,回了屋子。

    回去之後,莫景淵握著謝以諾微涼的手,看著謝以諾閉著眸子睫毛顫,把她抱到腿上,“巧巧,睜開眼睛,想哭就哭。”

    聞言,謝以諾眼淚眼淚一股股地流出來,聲音顫,也不說話,莫景淵輕輕拍著她的背。

    扯出手帕,輕輕幫她擦淚,“謝以諾,沐辰言心悅你。”

    謝以諾捶他的肩膀,“可我……不喜歡他,為什麽把這些怪到……我身上?”

    “不怪你。”

    莫景淵眉眼冷,“是她的錯。”

    他大哥對徐初言那麽好,她還不知足。

    謝以諾哭累了,莫景淵讓寒雨準備熱水,將手帕沾濕,敷到她眼睛上。

    “什麽時候知道的?”莫景淵問。

    謝以諾軟綿綿問,“知道什麽?”

    莫景淵眸子淩厲,還是小心地拆著她頭上的簪子,“沐辰言。”

    謝以諾安靜躺著,聽到他這話,伸手去扯眼睛上的布,莫景淵製止她的動作,“說就說,別亂動,明日眼睛該不舒服了。”

    謝以諾乖乖躺好,“羽之哥哥,囡囡告訴我的。”

    前些日子,她去丞相府教囡囡讀書,不經意間知道了這件事,後來,她也不再去了。

    “嗯。”

    謝以諾抬手抓住莫景淵的胳膊,“羽之哥哥,我和沐公子沒關係的。”

    “我知道。”

    莫景淵抬眸,隻是說他確實在乎沐辰言此人,甚至有些……嫉妒。

    沐辰言喜歡她,似乎就是一件順理成章的事,自小到大,沐辰言會的,謝以諾也都會涉獵。

    除武功外,謝以諾在各個方麵都能和他談得來。

    她還記得他許多喜好。

    莫景淵把被子蓋到謝以諾,“睡吧。”

    謝以諾抱住了他,“羽之哥哥去哪裏?”

    莫景淵,“明王的折子,陛下都會給我飛鴿傳書,我要去看看。”

    皇帝許是知道了自己命不久矣,打算把許多事交給他,希望他能守住南瀟。

    “著急去看嗎?”

    莫景淵,“今夜要處理完。”

    謝以諾“哦”了聲,扯下眼睛上的布,“距離天亮還有好幾個時辰。”

    “嗯,想說什麽?”

    謝以諾手勾住他的腰帶,眼睛無辜地看著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