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九章 我帶你嚐
  第九十九章 我帶你嚐

    小姑娘的眼神明亮,誠懇又乖巧,隻是她遞過來的果子可就不是這樣了。

    又酸又澀。

    莫景淵咽下去那口果肉,低頭問她,“道歉誠心嗎?”

    “誠心的啊。”謝以諾抬眸看著他,甜甜地說。

    以為他是不想輕易放過這件事,她還說了幾句乖話,“那本子上好多筆墨都是寫你的。”

    “寫的是你,想的也是你的。”

    在他麵前,謝以諾是很大膽地,少了姑娘家和心上人表明心意的羞澀,她恨不得將所有的心聲都說給他聽。

    小姑娘仰著頭,一字一句地說著,完全沒想到關果子什麽事。

    莫景淵挑了挑眉,舌尖在嘴裏掃了一圈,垂眸,酸味還沒過去,他聲音低沉緩慢:“想嚐嚐你的誠心嗎?”

    “啊?”謝以諾疑惑,誠心這種東西怎麽嚐啊?

    是這麽想的,少女也是這麽問的。

    “這就是想嚐的意思。”莫景淵手扣上了她的後腦勺,手指輕輕彈了兩下,“我帶你嚐——”

    眼神掃了一圈後,意到了他另一隻手中的果子,謝以諾突然想通了什麽。

    愣了愣神,想退縮。

    不喜歡酸酸的味道,她抗爭著:“果子可以、可以換的。”

    “晚了,你方才是想嚐的。”

    “我沒。”謝以諾不可承認。

    謝以諾想往後退,隻是腦後的大手攔住了她的退路,小姑娘靈機一動,低頭想從他胳膊下鑽過去,“我不想嚐的。”

    莫景淵不罷休:“果子不代表你的心嗎?”

    他的手放得鬆鬆的,謝以諾很輕鬆逃脫了他的手,彎身。

    隻是,謝以諾少考慮了一件事,他們兩人這會兒離得很近,以至於,她身子一彎,正好撞到了莫景淵。

    那一瞬,男人悶哼了一聲,眸色加深,聲音低啞,“還是得嚐嚐。”

    莫景淵手放到少女後頸上,搓了搓,把人的小腦袋提了起來。

    知道逃不過了,謝以諾也不折騰了,做著最後的請求,“吻得輕些。”

    “我盡量。”男人聲音中沙啞,喉結滾動著。

    說的是盡量,莫景淵也真的是盡量,謝以諾仰著頭,脖頸間男人的手支著。

    莫景淵卷著她,逼她嚐著他嘴裏的味道,確實是有些酸哦,謝以諾微微皺著眉。

    後來,吻越發溫柔,兩人吻得難分難舍。

    謝以諾被放開後,從小盤子裏撿了一個果子,抬起來認真看著,笑聲說:“這個看著很甜的。”

    乖乖的小姑娘把果子轉身,想把它送給莫景淵。

    隻是一溜煙,方才長身玉立的人已經不見了。

    謝以諾眨了眨眼,踱步找著人,“羽之哥哥——”

    她聲音不小,莫景淵耳力又好,可以聽清,隻是……沒應聲,繼續用冷水洗著臉。

    這裏的水是從井裏拉上來的,冰涼透徹,非常符合莫景淵的需求。

    水珠掛在男人臉上,莫景淵起身,透過樹影斑駁,正好能看到明晃晃的太陽。

    天熱,容易上火。

    正想著,就看到了那個讓他上火的人。

    小姑娘手裏夾著一個果子,笑看著他,眸子彎彎的。

    這樣真誠乖巧的小姑娘,很難讓人不動心。

    也讓人……有些控製不住自己。

    “怎麽來這裏了?”謝以諾把果子塞到他手裏,問。

    莫景淵看了一眼手中的果子,輕咬了一口,語氣不明:“天太熱了,來洗把臉。”

    謝以諾“哦”了聲,又乖乖地到他身邊講她之前的事。

    兩人離開時,帶走了小盒子裏謝以諾的家當,一本謝以諾記事的本子和……一本兩人誰都沒有看過的本子。

    木質的馬車在謝家門口停著,謝以諾進到了馬車裏,撩起車簾正好再看一看自己家。

    陽光很暖,少女的笑也很暖。

    有人看到馬車,走了過來,是杜家伯母,之前的鄰居,和謝以諾母親之前嘮嗑兒。

    “巧巧?”杜家伯母驚喜道:“真是你回來了?”

    謝以諾對她笑了笑,下馬車。

    這會子功夫,杜家伯母打量著馬車外的莫景淵,莫景淵頷首問了聲好。

    男人今日穿的是件素色衣衫,倒是多了幾分文質彬彬的感覺。

    杜伯母笑著,“好好好,早就聽說了沐公子才學過人,這果然是一表人才。”

    這話就這麽落到了兩人耳中,謝以諾的手正放在莫景淵手中,她無辜地皺眉看馬凳,也不敢去看莫景淵。

    蒼天,讓她當場去世吧。

    莫景淵臉色沉著,眯眼看向謝以諾,原來這才是不讓他來的原因。

    杜家伯母太過高興,也沒注意到兩人的反常,笑著對莫景淵說:“巧巧母親啊,那是從小就把她當你妻子養著的。”

    “我們巧巧啊,琴棋書畫樣樣精通,是一點都不輸那些京城的姑娘的。”

    謝以諾張口,想解釋兩句,隻是莫景淵比她更早開口,“伯母說的是。”

    杜家伯母調笑的聲音還在繼續,莫景淵開口道:“巧巧很適合做我的妻子。”男人深邃的眸子看向謝以諾,一字一句地說:“隻是我不是沐辰言。”

    “啊?”這給杜家伯母整懵了,她也看向謝以諾,“這、這……不是沐辰言公子啊?”

    謝以諾恨不得把頭邁到低下,深呼了口氣口,說,“伯母,這是羽之哥哥。”

    “也是我未來的夫君。”

    半晌,杜家伯母喉嚨裏才發出聲,“……原、原來是莫將軍啊。”

    “伯母知道我?”莫景淵問。

    “知道是知道。”杜家伯母嘴角抽了抽,“隻是,謝家妹妹說的是,你就像巧巧親哥哥一樣。”

    還準備讓莫景淵送巧巧進花轎的。

    男人薄唇抿著,身上的壓迫感有些重,眸子落在杜家伯母身上,讓她有種自己是被審視的俘虜一樣。

    後半句,她實在沒膽子說。

    謝以諾在下麵和她撘了幾句話,解釋了事情原委。

    杜家伯母就離開了。

    她是走了,留下尷尷尬尬的謝以諾,雙手背在背後,“不該瞞你的,錯了。”低著頭,等著發落。

    莫景淵走到她跟前,“為他學的琴棋書畫?

    謝以諾後退,“也不是,我自己也是喜歡才學的。”

    莫景淵步步緊逼,“親哥哥?”

    謝以諾閉眼低著頭,許久之後睜開,手擋在臉前,透過指縫偷偷看他:“不是哥哥,是未來夫君的。”

    莫景淵“嗯”了聲,幽幽道:“名還挺不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