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八章 你好凶哦
  第九十八章 你好凶哦

    這話,謝以諾放在了心上。

    那天,謝以諾和莫景淵去了一趟她家的宅子,不是侯府,是謝家。

    這裏有個東西可以幫到徐初言的。

    徐初言對她的好,謝以諾是記在心裏的,她想要幫幫她。

    謝家宅子不大,卻處處透著溫馨,這裏是隻留了兩個家丁守著的。

    謝以諾回到熟悉的地方,杏眸彎彎的,嘴角掛著笑,“羽之哥哥,你以前可是沒來過這裏的。”

    “嗯。”

    莫景淵拉著她的手,環顧著小姑娘長大的地方,“該早些過來的。”

    這樣他還能見見謝伯母,好好求娶一下人嬌養大的姑娘。

    隻是那幾年戰事很緊,他實在是抽不出空,來……早些和她定下情。

    聞言,謝以諾小聲嘀咕,“還是不來的好。”

    莫景淵微頓,攬住她的腰,湊到她耳邊,語氣有些危險,“說什麽?”

    對著他的眼睛,謝以諾笑了笑,軟軟說,“羽之哥哥正在為國征戰,還是不來為好的。”

    莫景淵頷首,應了聲,確實也是。

    之後,謝以諾帶著莫景淵來到自己的屋子裏,姑娘家的閨房粉粉的,很幹淨,倒是他出現在這裏有些突兀。

    他站在這裏,像是侵略人姑娘的……壞人。

    見他不動,謝以諾拉了拉他的手,“羽之哥哥不進嗎?”

    莫景淵掀了掀眼皮,聲音還有些不自在,“進。”

    謝以諾看著那個那櫃子,指了指,“羽之哥哥,抬——”

    莫景淵疑惑地看了她一眼,踱步走到櫃子旁,手臂推了下櫃子,腳一蹬,櫃子動了。

    謝以諾眨了眨眼,這麽容易得嗎?

    移開櫃子後,莫景淵拍了拍地板,“下麵放了什麽?”

    謝以諾弱弱地說,“我家當。”

    看了看那地板後,謝以諾又中氣十足地說,“旁人是打不開的,它們很安全的。”

    莫景淵在地板上劃了幾下,她話音剛落,那一小塊地板打開了。

    ……

    謝以諾不可置信地看著他,“你、你怎麽會這麽的?”

    莫景淵,“我隻是不通機關之術,並非一竅不通。”

    從下麵拿出個小盒子,盒子是木質的,謝以諾打開,盒子最上麵放著兩本書。

    書下麵都是一些銀票細軟,謝以諾不在意地推到一邊,看都不看一眼。

    莫景淵問,“之前一直沒開過盒子。”

    “沒有的。”

    莫景淵抬眉,“你素日裏花銷的銀子是哪裏來的?”

    拍了拍兩個本子上的灰,謝以諾看著自己髒兮兮的小手,皺眉,“我時常去上月樓,不用擔心這個的。”

    她做的繡品也是可以換銀子的。

    莫景淵抿唇,捏住她的下巴,“謝以諾。”

    “什麽?”謝以諾抬眸看他,語氣有些急,想去淨手。

    不料,謝以諾直接把她拉了過來,謝以諾步子不穩,撞到了他懷裏。

    被他胸膛撞疼,謝以諾輕呼了聲,手指戳了戳他的胸膛,“好硬。”

    莫景淵額角跳了跳,握住了她的手指,語氣微沉,“聊聊。”

    惦記著手是髒的,謝以諾想從他手中抽出,抽了抽,沒抽出來,小姑娘眼睛眨了眨,茫然地看著他。

    “必須要這樣子聊嗎?”

    莫景淵鬆開了她的手,“你在上月樓都會做些什麽?”

    “看皮影戲,做繡品。”

    “和陸景在一起會做什麽?”

    謝以諾仰了仰頭,想,“他教我機關之術,岐黃之術。”

    好像就是這些,陸景其實不經常在上月樓的。

    母親當時病重,她就把母親接到了上月樓,陸景教出的人中,是有通岐黃之術的。

    “嗯。”

    莫景淵輕輕擦了擦她的唇角,“可以吻你嗎?”

    上次她鬧脾氣後,莫景淵是開始注意這件事了,親近前,會問問她的意見。

    男人的聲音很溫柔,也很貼心,謝以諾突然大腦一片空白,也忘記了要去淨手,迷迷糊糊地應了下來。

    隻是,片刻後,謝以諾就後悔了。男人摟著她的腰,凶猛地掠奪著她的呼吸。

    之後,謝以諾是被他抱著去淨手的,嘴巴紅腫腫的,嘟囔著:“你好凶哦。”

    莫景淵眸子看了看她的唇,不應聲,低頭在她額頭上輕吻了一下。

    ——這時候,有些承諾是不能做的。

    回來之後,謝以諾把兩個本子遞給莫景淵,兩個本子都很很厚。

    莫景淵翻了翻上麵那一本,是謝以諾記得一些日常瑣事,秀氣的字體一排排落在本子上,讓人看著舒心。

    裏麵有她以前經曆的事,開心的,不開心的,莫景淵眸光落在本子上,嘴角勾起微微的弧度。

    看著這些,他有種莫名地安心感,看著她的點滴,就像是自己陪著她一樣。

    謝以諾在一旁吃著果子,吃的很安靜,不打擾他。

    耳邊突然響起了男人帶著情緒的聲音,他喚的是她的名字。

    謝以諾轉頭,“怎麽了?”

    莫景淵把本子拿到她麵前,讓她看上麵的字。

    那是……沐辰言的愛好和家庭背景。

    謝以諾手中的果子掉到了地上,她也顧不得去撿,抬手去拉莫景淵的袖子,“羽之哥哥,你、你聽我解釋。”

    莫景淵沒理她,照著那幾行歪歪的字念,“丞相府二公子聰慧過人,才貌俱佳,是夫婿的不二人選。”

    “不是的。”謝以諾欲哭無淚。

    母親自小就計劃著讓她嫁給沐辰言,三年前她病重,非逼著謝以諾下決心。

    謝以諾當時不想惹她生氣,也就糊糊弄弄地寫了這個。

    半晌,謝以諾一字一句地向莫景淵解釋,男人薄唇抿著,眉梢的怒氣消了不少。

    “想過嫁給他嗎?”莫景淵問。

    謝以諾連連搖頭,“沒有的,沒有的。”

    還把那個本子給他翻著,指了指,“瞧,好多都是寫你的。”

    把一個洗好的果子遞到他嘴邊,乖聲,“你最重要了。”

    莫景淵推了推她的手,握住她的手腕,“他也有些重要。”

    “不不不。”謝以諾鍥而不舍,用力把果子遞到他嘴邊,杏眸真誠,“隻有你是重要的。”

    瞧著她態度還算誠懇,莫景淵決定暫時原諒她。

    把本子上那頁撕了,抬頭咬了一口她手中的果子。

    咬到嘴裏後,他皺了皺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