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七章 喉結不能咬
  第四十七章 喉結不能咬

    電光火石之間,謝以諾把藏在手裏的藥粉撒向她。

    “啊!我的眼睛!”

    “我的頭好痛!”

    “來人,救命啊!救命!”

    女子的慘叫聲響徹在周圍 。

    莫景淵聞聲後,拚命趕來,走近之後,隻看到那女兵捂著自己的眼睛哀嚎,聲音也沒了,倒在了地上,身體還在掙紮。

    謝以諾在她不遠處站著,臉色有些蒼白。

    孟昭跟著莫景淵趕來後 ,看懵了。

    小嫂子,這麽厲害的嗎?

    莫景淵快步走向謝以諾,“還好嗎?”

    謝以諾抓緊他的袖子,搖頭。

    知道她害怕,莫景淵把她抱在懷裏,“巧巧,我在,沒事了。”

    謝以諾抱緊他的腰身,埋首在他懷中。

    片刻後,莫景淵胸前一片溫熱,小姑娘小聲地抽噎著。

    “你處理。”莫景淵沉聲向孟昭說道。

    “行,快帶小嫂子回去吧。”

    “嗯。”

    莫景淵抱起謝以諾便往外走,把她帶回了侯府。

    到了之後,她已經睡著了,莫景淵把她抱到了床榻上,替她蓋上被子後,在外室候著她。

    謝以諾的房間寬敞明亮,黃梨木書桌上還有她未寫完的紙張,金色的香爐傳來陣陣香氣,小圓木桌上擺著綠植,屋裏的陳設都是木製的。

    莫景淵走到她書桌前,修長的手指拿起她寫的字,看到內容後,他眸光微動,看向內室。

    她對他可不是累贅,小姑娘整日瞎想些什麽。

    眸光再轉到熟悉的字體上時,他啞然失笑。

    這字體他也寫的出來,在紙上補充到:

    吾妻,吾心也。

    一炷香後,內室傳開動靜,莫景淵快步走進去。

    謝以諾坐床榻上,一雙杏眸望著前方失神。

    “我去讓人備些吃食。”莫景淵坐到他身邊道。

    謝以諾搖頭,“我不餓。”

    伸手抱住了他的腰身,在他懷裏趴了片刻後,又摟住他的脖子。

    “羽之哥哥,我是害怕的。”

    “抱歉,是我的疏忽。”

    謝以諾摟得他更緊,身子貼在他胸膛上,在他耳邊說道。

    “是你的錯,是你生得太好看了些。”

    溫熱的呼吸噴灑在他耳畔,莫景淵卻心思心猿意馬,認真道:“不會再有下次了。”

    他不會再給別人傷害她的機會了。

    “嗯。”謝以諾答了他,低頭吻上了他的脖頸。

    莫景淵沒回應她,任她作為,繾綣喚她:“巧巧。”

    謝以諾櫻唇流連在他脖頸上,莫景淵仰著頭,配合著她。

    人吻上他喉結時,莫景淵一手緊握著她的腰,一手握成拳,手上爆出青筋,悶哼一聲。

    他為什麽不回應她呀?謝以諾不滿,輕輕咬了咬他喉結。

    情動之下,莫景淵把她壓到了身下,呼吸不穩,粗喘著氣,眼眶染上了猩紅。

    啞聲道:“喉結不能咬。”

    小姑娘乖乖地點頭。

    乖到他有些心癢,想把人弄哭。

    男人的重量壓在她身上,謝以諾不舒服,想把胳膊抽出來。

    “不許動。”男人聲音沙啞得厲害。

    “好。”

    謝以諾視線從男人高挺的鼻梁到通紅的眼睛。

    莫景淵伸手捂住她的眼睛,“不許看我。”

    “你好多不許。”謝以諾嘟囔著,賭氣地踹了他一腳。

    莫景淵拽住了她的腿,往上移了移身子,總不能讓她每次都毫無顧忌。

    感受到什麽後,謝以諾從耳尖紅到了脖子,別過頭去。

    也不敢再動,乖乖地躺在他身下。

    一個時辰後,莫景淵起身,整理了一下自己自己的衣袍。

    把睡著的人往裏移了移,又給人蓋上被子後,才出去,出內室時,無奈地歎了口氣。

    謝以諾醒來後,撩開袖子,看到胳膊上的牙印後,笑著把頭悶到了被子裏。

    謝以諾出來時,已過了用午膳的時辰。

    莫景淵在她書桌前等她,看人出來後,薄唇輕啟:

    “醒了?”

    “嗯,羽之哥哥,我好餓,我們去用膳吧。”

    等她意識到人在書桌前時,連忙跑過去,拿起自己寫的東西。

    “藏什麽?”

    “沒什麽。”謝以諾把紙張放在背後,搖頭。

    “嗯。”莫景淵點頭,“確實沒什麽,我仔細看了看。”

    “你怎麽可以亂動我東西?”謝以諾氣得跺腳,從背後拿出紙來看了一眼。

    目光落到最後一列字:吾妻,吾心也。

    左胸裏的東西又在不正常地跳動,她嘴角慢慢上揚,把紙張擋在臉前。

    莫景淵走到她跟前,把她的胳膊拉下去,“還餓嗎?”

    謝以諾把頭埋在他懷裏,捶著他的肩膀。

    等她笑夠了,莫景淵才帶著她去用膳。

    盛了碗雞湯放在她麵前,謝以諾喝了兩口後,忽然想起了一件事。

    “羽之哥哥,莫叔母為什麽那麽對落羽那般挑剔?”

    “母親出身市井,當年家°+中落魄,一家子全是她支撐的。尤其是舅父當年科考,母親當年吃了很多苦。”

    “所以莫叔母訓斥落羽時,國公爺因為這個不幫落羽說話的?”

    “嗯。”莫景淵抬筷幫她布菜,“舅父當年娶舅母時,母親對舅母就萬分不滿意,落羽自小也就不受她的青睞。”

    她怎麽可以這樣啊?謝以諾心裏為方落羽抱不平。

    “羽之哥哥,那為何國公爺還要把落羽交給莫叔母照顧,他不知道落羽日後會受別人刁難嗎?”

    謝以諾越說越激動,聲音也跟著大了些。

    莫景淵放下筷子,看著她沉聲道:“謝以諾,你口中的別人,是我的母親,也是自小疼愛你的莫叔母。”

    想起前幾日那人見到自己熱淚盈眶的情景,謝以諾頓時說不出話來了。

    看著滿桌的美食,她頓時沒了胃口。

    看著男人沉下來的臉色,心軟了下來,拽了拽他的袖子,“我錯了,羽之哥哥。”

    “嗯。”莫景淵低聲道,“巧巧,我母親她很厲害,她對落羽不算好,但不至於去刻意刁難。”

    “那落羽為何那般怕她?”謝以諾拉著他的手指問道。

    “落羽性子倔,不服她管教,在母親那裏沒少受罰。”莫景淵看著她道:“還有,落羽是舅母臨終前托付給母親的。”

    “方伯父這是何意?”

    莫景淵視線落到了這滿桌美食上,“巧巧,老侯爺待你好,你可知是為何?”

    “因為我是簫然的阿姊。”

    “是,但是巧巧不是每個父親都能做到像老侯爺這般的。”

    “羽之哥哥這話何意?方伯父素日裏待落羽還是不錯的。”

    莫景淵呼了一口氣後,繼續道,“那是因為落羽是他們國公府唯一的血脈。”

    用完膳後,莫景淵回了練兵場,謝以諾一個人在屋裏覺得悶得慌,便想起老侯爺的那隻鸚鵡來。

    在婢女的陪同下,她走到了那隻鸚鵡前。

    “阿元,阿元,你說莫叔母是壞人嗎?”

    “壞人,壞人……”鸚鵡重複著。

    謝以諾輕輕晃了晃它的籠子,“不,她不是壞人。”

    如果沒有她給國公爺新納的那些姨娘灌下絕子湯,落羽可能封不了郡主,一個失去母親的姑娘也很難在府裏有好日子過。

    “不是,不是……”阿元又開始重複。

    謝以諾笑了,“她是位足夠果決的奇女子。”

    “奇女子,奇女子……”

    謝以諾噘嘴看著它,可於落羽而言,她隻是個噩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