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8章風雲突變情更深9
  第58章風雲突變情更深9

    吃酒得打底,雲雨前得溫存。

    裴焱殫手技,在裸露的香肌上撫摸,連唇瓣也沒放過,直弄得胡綏綏沒力氣打哈哈,才打帳做下一步。

    可惜,裴焱今天不能如願了。

    裴焱寬去胡綏綏上衣,不似從前能嗅得肌香,而是嗅到一陣時淡時濃的鐵鏽味,起初以為是外麵傳來的味道,沒有在意,吻著粉頸,一隻手不雅地滑向股間挑逗,還未入徑,指尖碰到了一團濡熱的血液。

    看著指尖上緩緩流動的血液,裴焱的臉色突然變成青色,道:“今日好采……撞紅了。”

    看見裴焱從自己身上摸出血來,胡綏綏骨嘟了嘴,不好意思地格格一笑,拉高被褥,把臉遮臉一半,解釋:“我……我不知道它來了的……”

    狐狸精沒有固定的經期,有時三個月來一次,有時候半年來一次,多是春冬時來,但不論紅娘娘怎麽不定期,裴焱不曾撞過紅。

    今日是第一次撞紅,胡綏綏眉留目亂,有些緊張,裴焱的臉色宛然變化,她更緊張了。

    裴姝前些時候問裴焱能不能生個妹妹,胡綏綏嘿記著,本想今日雲雨後能授精暗結珠,三個月後給裴焱一個大大的驚喜。

    現在好了,驚喜沒有,倒是先給了一個驚嚇。

    裴焱臉色鐵青並非是嫌棄胡綏綏的經血,而是因欲火在肚皮裏燒,燒得旺,兩下裏憋得難受才變了臉色。

    “無礙。”裴焱定住精氣穿好衣裳,到外頭去洗雙手。

    即使裴焱說無礙,胡綏綏也覺得忒傷麵了,把被褥再拉高一分,一點臉也不露。

    外頭冷風瑟瑟,裴焱洗淨雙手後多吹了一會兒風,降了欲火才返回室內,他隔褥拍胡綏綏,誰知一拍就拍到了她的腦袋。

    受拍,胡綏綏不由得打了一個激靈,微微掀開一隻褥角:“幹嘛……”

    裴焱無聲笑道:“經衣放在哪兒?我幫你拿。”

    “在櫃子裏。”過了許久胡綏綏才回話。

    曉得她害羞,裴焱不多說話,移步櫃子邊,翻出一條白色的經衣。

    胡綏綏窩在被窩裏頭不肯出來,裴焱拿來經衣,她還羞於露臉。

    “我又不笑話你,也不嫌棄你。”生怕她在裏頭悶死,裴焱發勁兒拽褥角,把被褥囫圇掀開,強塞經衣到胡綏綏懷裏。

    胡綏綏的力氣不敵裴焱,被褥一掀,從頭到腳都暴露在燭光下。

    一暴露,粉首且埋進腔子裏羞見人,整張臉紅得滴粉似。胡綏綏抿起兩片唇,口裏打舌花:“綏、綏綏在笑話自己是也……”

    安慰無果,裴焱隻好又和胡綏綏說些陳年糗事:“我曾將堅牡當惡疾,後來也將宵寐之變當成見不了光的羞事兒,不敢與他人說,白日醒來,會悄悄自己收拾了那些東西,其實都是室內的平常事兒,沒什麽好羞的,嗯,大家都會有的……”

    拿糗事當作安慰,果真有效,胡綏綏抱著經衣,慢慢抬起頭,默然一晌,咧開嘴笑道:“裴裴,你可真會哄人。”

    胡綏綏這隻皮薄膽小的狐狸,是喜歡聽他的糗事罷了。

    裴焱暗道。

    喜歡聽也行,隻要她高興,日後沒有糗事了,就胡亂編一個。

    裴焱捏胡綏綏的耳垂,促她起身去穿經衣:“再不去穿,榻上都是你的血了。”

    “知道了。”拗不過裴焱,胡綏綏一骨碌下榻,跣足至屏風後穿經衣。

    經過衣半刻就穿訖,胡綏綏重新上榻,和裴焱粘皮靠肉而躺,略嗡鼻之聲問:“裴裴,綏綏有許多糗事,裴裴一點也不嫌棄嗎?”

    “嗯,不嫌棄。”裴焱瞥脫地回話。

    胡綏綏口中的那些糗事,在裴焱看來並不是糗事,當然,就算是糗事,他也不會嫌棄。

    胡綏綏拖著腔子“啊”了一聲,眼珠在在裴焱身上不著痕跡溜了一圈,確定他沒有說謊才接著問:“那裴裴最嫌棄綏綏什麽呢?”

    “最嫌棄……”裴焱認真地想了想,脫口而出,“變成本形的時候,嘖嘖,禿,太禿了。”

    辯一辯裴焱的辭氣,這是發自內心的嫌棄了,胡綏綏麵露矜色,嗔裴焱一眼,但無言以對,默默背燈而睡。

    唉,她也想不禿啊。

    胡綏綏又不高興,裴焱口裏長長地出了一口氣,挨上去,咬耳朵的補充一句:“但還是很可愛。”

    聞言,胡綏綏哼一聲,驀地轉過身,滾球獅子般滾進裴焱懷裏,隨後一枕黑甜。

    次日天邊放亮,裴焱便起身,胡綏綏直睡到打亮梆子以後才醒。

    因經水作祟,這一覺睡得腰酸肢乏,但胡綏綏也不忘和狐仙奶奶說話。

    裴焱送裴姝去州學後並未回府衙,而是去了教場,至晚方歸,歸來一身塵土汗水,有些許狼狽。

    胡綏綏等了裴焱一日,等得眉眼委委,精神疲倦,幾次要睡去,但一看裴焱歸來時是這幅模樣,立馬打疊了精神,愁上眉宇,堅叩不休:“裴裴是去打架了嗎?還是去挖洞了?”

    胡綏綏困倦的模樣,裴焱看在心裏,他寬去髒兮兮的外衣,口角銜哂,回道:“去了一趟教場,你困就睡吧,這幾日綏綏都不用等我了。”

    “好吧。”

    雖裴焱說不用等,但胡綏綏每晚還是會等,有時候困神壓頭,實在等不下去了,她也會留一盞燈。

    胡綏綏不知道裴焱在忙什麽,白日黑夜都見不到人,但裴焱忙得脫了許多肉,臉上不見了四星,定是沒有好好吃肉,想也沒想,她就將自己的雞腿留給裴焱吃。

    裴焱每晚回來看見案上用布仔細包裹著的雞腿,心裏甜滋滋的好似抹了一層糖。

    這幾日裴姝背郎詩時找不到裴焱,有些傷心,改背為默,每日在紙上默寫兩首朗詩,然後夾在裴焱的書中。

    默寫到第四天,裴焱才發現書中有裴姝默的郎詩,墨跡新新,逐個字看下來,似能感受到裴姝活潑氣息,他將那些郎詩疊整齊,放進袖內,帶去了教場。

    掐指一算,這個月沒有帶裴姝去山林玩,正好明日休沐,那便明日帶她去山林。

    裴焱低頭走路,腦子裏想著明日之事,不意和前麵的人打了一個胸廝撞。

    是誰在練場裏如此冒失!

    一抬頭,卻見是淚眼婆娑的胡綏綏,裴焱吃驚:“天已黑,綏綏怎麽來教場了?”

    胡綏綏帶著哭腔回道:“裴、裴裴,姝兒她不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