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三章 因果循環
第四十三章 因果循環
玉瑾南明白了，呂解千還得活著，孟家兄妹才有活下去的動力。
餘輕虹環視一周，見四下無人，便拉著他進了雜物房，玉瑾南眉眼帶笑，“小姐可是想我了？”
餘輕虹沒有配合他嬉皮笑臉，臉色一正，“雲蕊的事你可參與？”
玉瑾南微微歪了歪頭，笑得乖張“何以見得？”
餘輕虹揉了揉眉心，“潤玉的名字算是白給你起了。”
他這一招比直接屠了七煞樓滿門還要來得決絕。如此臭名昭著，七煞樓日後想要翻身都難。
“她二人若是品行端正，我亦無從下手。”玉瑾南撩起她胸前發絲，放在鼻尖深深的嗅著，淡淡的馨香驅散他一身的疲乏，不知覺的又朝餘輕虹靠近一寸，看著她翕合的雙唇，透過白皙的牙齒，能到她粉嫩小舌。
餘輕虹等不到他回應，目光一定，才察覺他看自己的眼神染上了氤氳，與他心頭迷蒙繁雜的情，欲相得益彰。
餘輕虹目光睜了睜，所有人的疑問被他堵住。
她雙手無力的攀在玉瑾南胸口，隔著厚厚的布料她似乎都能感受到玉瑾南滾燙的身軀，登時也羞紅了臉。
許久之後，她渾身無力的靠在玉瑾南胸口，大口大口的喘息。
“小姐還是太弱了，應該多鍛煉才是。”
餘輕虹還未明白他話裏的意思，便又被他親的神魂顛倒。
……
餘輕虹先是氣惱的瞪他一眼，軟綿綿的神情跟隻小貓似的，“明日過後，七煞樓定然會發生翻天覆地的變化……”
“何須明日……”他過來的路上已看到有不少人收拾行李，一邊大聲聊著八卦，一邊唏噓七煞樓光景不在。
說什麽黃口小兒不堪重用，臨了耗光了家業，成為千古罪人，隻可惜了七煞拳再無輝煌可言。
心裏大概都在盤算著，如何從這個即將落寞的門派手中搶走七煞拳。
餘輕虹見他目光幽深的眺望著窗外瀟瀟暮雪籠罩之下的叢山峻嶺，心裏驟然一緊，倏地問道，“是否有大事即將發生？”
玉瑾南頷首，“當年玉青憑借七煞拳震懾江湖，如今人走茶涼，他們自然想將七煞拳占為己有，以此鞏固自己的江湖地位，人心便是如此。”
“倘若真有人得到七煞拳，下一步，他們還會回到逍遙門，所以，你定不想看到那樣的局麵，所以你早就在附近埋伏好了？”餘輕虹目澄亮，腦子也轉得飛快。
玉瑾南沉沉一笑，覺得她揣測自己心思的模樣十分有趣，就像個老學究。
“看著他們狗咬狗不是更有趣，我為何要埋伏。”玉瑾南笑著回答。
“這樣的惡趣味倒是十分符合你的個性。”餘輕虹饒有興味的說著，臉上是戲謔的笑。
“比起這些惡趣味，我更喜歡小姐對我又愛又嗔的樣子。”玉瑾南話鋒一變，讓餘輕虹有些反應不及。
她嘟囔一句，“我何時說過對你……”她聲音越來越小，小到玉瑾南幾乎聽不到。
不想每回被他懟得啞口無言，麵紅耳赤，她便想扳回一城。
“小姐含蓄，不似我這般沒皮沒臉的，即便心悅之，亦不好直言，沒關係，我可以主動，小姐隻管維持高冷優雅的氣質便好。”玉瑾南哄人的本事似乎與生俱來。
上輩子看慣他的冷臉，夢和現實轉換，總讓她感覺迷迷糊糊尤在睡夢之中。
亦不知是莊周夢蝶，或是蝶夢莊周……
“所以你將自己形容為狗皮膏藥？”餘輕虹掩嘴偷笑，眼神靈動宛如精靈。
“狗皮膏藥和小姐不搭，我願做小姐頭上的簪子、瓔珞、絹帛……甚至是小姐的貼身物件。”玉瑾南目光流轉，恨不得用眼神將她渾身掃個透徹。
那樣的眼神，餘輕虹見過幾回，卻不如今夜這般深刻赤裸，他的隱忍、沉著都消失了，換來的是那雙不管在何時都能將自己融化的目光。
“休要再胡言亂語……”餘輕虹連耳尖都開始發燙。
“此事一了，我便去雁翎莊求娶小姐。”玉瑾南聖人一般的自製力在她麵前一點點被瓦解，甚至再也堆砌不起來，一次比一次變得脆弱。
“恩，我等你。”她聲音軟綿綿的，像一隻小貓在他懷裏嗚咽。
“玉瑾南，你知道嗎？”她閉上眼睛，享受這一刻的靜謐和美好，嘴裏發出夢囈的口吻。
“在夢裏……我也嫁給過你……”
說完，她倏地睜開眼睛，忽然滿眼慧黠的笑了。
玉瑾南一驚，雀躍爬上眉眼，一臉喜色，“小姐說的可是真的？”
餘輕虹本就沒打算給他正確答案，轉身好似一隻兔子跑開了。
玉瑾南連她裙角都沒有抓著，她便如青雲一般消失了。他唇角勾著笑，許久不曾淡去。
翌日，天色瞳曚。
玉謙所住的屋子裏發出一聲爆嗬，似乎連山巔的白雪都震落了好幾層。
一夕之間，他居然失了多有。
他努力鞏固的江湖地位，他靠著低眉順耳得到融洽的母子關係，所有的一切都沒了……
他親手奪來的一切，如今也被他親手推進深淵，也成了禁錮他的桎梏。
“門主切勿喪氣，隻要七煞拳還在，就不怕沒有翻身的機會。”平素在他麵前不苟言笑的丫環：歲禾，居然能說出這樣一番話來，她開口便是七煞拳，這般急不可耐的反而勾起玉謙的防備之心。
“褚姨娘呢？”
歲禾欲言又止，玉謙心道不妙，“可是……跑了？”
歲禾點點頭，“受傷了，應該跑不遠。”
“誰傷的她？”
“大小姐。”
玉謙心中有疑團，需要玉郎月為自己解答。
他沒有辦法再心平氣和的與任何人說話，拿起小案上的短刀，他渾身如黑雲籠罩，腳步疾快的朝思墨樓走去。
寒風在耳旁呼嘯，雙腿沉重每抬起一步都能耗光她身上所有的力氣，可他還是走到了思墨樓。
日光從雲縫裏透出，落下的幾道霞光，籠罩在玉郎月身上。
她神色慵懶的看著衣著單薄，冒著寒風趕來的玉謙，唇角裂開刺眼諷刺的笑。
玉謙渾身緊繃幾乎都要爆裂，“是你！一切都是你和褚映雪做的，對不對？”他揮舞著短刀，隨時都可能不受控製的沒入玉郎月胸口。
“該跑的人都跑了，你來質問我一個四肢被廢的人，可笑……”玉郎月笑得愈發恣意。
“此事與你脫不了幹係！”他內心無比焦作，沒依仗他連浮萍都不如，他將短刀對準玉郎月，額頭上青筋凸起，情緒不受控製。
“玉蘭杳也走了，如今七煞樓裏隻剩下我們姐弟二人，我是你唯一的夥伴，你若是殺了我，自己未必能活得過今夜。”玉郎月收斂笑意，目光變得晦沉。
從前玉謙便覺得她精於算計，每回露出這樣的眼神，他必定會吃虧，如今他已失方寸，對玉郎月忽然起一陣莫名的恐懼，可他不得不強做鎮定。
“何意？”他聲音居然有些發顫。
“周圍已有人埋伏，你我二人還需齊心協力，才不至於命喪於此。”玉郎月神色淡淡，心中卻是風起雲湧。
隻要能蠱惑玉謙，日後便有控製他的可能，她還有機會扳回一城。
她一直都比玉謙強悍，即便是麵對困局，她也有扭轉乾坤能力。
玉謙如遭雷擊，渾身僵直著朝後倒了幾步，麵上一片死灰。
“你一個廢人我能指望你什麽？”玉謙刻意擠出諷刺的笑意，想要狠狠的挖苦她。
“我比你更得人心。”玉郎月不慌不忙的丟出一句話，直接將他判了死刑，幾乎將他所有的鎮定瓦解。
“你——”一個字出口，玉謙口沫橫飛，卻再也找不到反駁的言語。
玉郎月抬眸與他對視，眼中的淡然與從容，讓他的失敗無處遁形。
他心裏在掙紮著，要他向玉郎月認輸，無疑比削他身上的肉，還要來得痛苦。
“你休想蠱惑我，七煞樓隻能有一個姓玉的，那便是我玉謙。”事已至此，他都能親手殺了自己的母親，一個同父異母的姐姐而已，死了反而對彼此都是一種解脫。
玉郎月察覺他看自己的目光充滿了殺氣，心髒登時突突直跳，“我有辦法讓你虜獲人心。”
“妖言惑眾。”玉謙手中的短刀朝她胸口狠狠刺去，玉郎月目光一冷，從嘴裏吐出一枚暗器，正中玉謙手腕，一個吃疼，短刀落到地上。
“你如此毛躁，要如何穩住局勢？”玉郎月字字誅心。
可玉謙已經沒有心了，在雲蕊死的那夜，他裂開的心髒落入了冰窖之中。
玉謙耐心已經被磨沒了，他不信自己還鬥不過一個殘廢。他一握拳虎虎生風，拳風撩起玉郎月額前碎發，連睫毛都在輕顫。
“你想讓我死在七煞拳之下？”玉郎月自己都覺的可笑，一本七煞拳讓玉家兩代人爭鬥不休，武林眾人群起相奪。
最終連她自己也要死在七煞拳之下，果然因果循環誰也逃不掉。
玉謙出拳，樹上雪花紛紛震落，白茫茫一片，讓玉郎月想起玉青那些年，時常帶著他們在院子裏習武場景。
玉瑾南明白了，呂解千還得活著，孟家兄妹才有活下去的動力。
餘輕虹環視一周，見四下無人，便拉著他進了雜物房，玉瑾南眉眼帶笑，“小姐可是想我了？”
餘輕虹沒有配合他嬉皮笑臉，臉色一正，“雲蕊的事你可參與？”
玉瑾南微微歪了歪頭，笑得乖張“何以見得？”
餘輕虹揉了揉眉心，“潤玉的名字算是白給你起了。”
他這一招比直接屠了七煞樓滿門還要來得決絕。如此臭名昭著，七煞樓日後想要翻身都難。
“她二人若是品行端正，我亦無從下手。”玉瑾南撩起她胸前發絲，放在鼻尖深深的嗅著，淡淡的馨香驅散他一身的疲乏，不知覺的又朝餘輕虹靠近一寸，看著她翕合的雙唇，透過白皙的牙齒，能到她粉嫩小舌。
餘輕虹等不到他回應，目光一定，才察覺他看自己的眼神染上了氤氳，與他心頭迷蒙繁雜的情，欲相得益彰。
餘輕虹目光睜了睜，所有人的疑問被他堵住。
她雙手無力的攀在玉瑾南胸口，隔著厚厚的布料她似乎都能感受到玉瑾南滾燙的身軀，登時也羞紅了臉。
許久之後，她渾身無力的靠在玉瑾南胸口，大口大口的喘息。
“小姐還是太弱了，應該多鍛煉才是。”
餘輕虹還未明白他話裏的意思，便又被他親的神魂顛倒。
……
餘輕虹先是氣惱的瞪他一眼，軟綿綿的神情跟隻小貓似的，“明日過後，七煞樓定然會發生翻天覆地的變化……”
“何須明日……”他過來的路上已看到有不少人收拾行李，一邊大聲聊著八卦，一邊唏噓七煞樓光景不在。
說什麽黃口小兒不堪重用，臨了耗光了家業，成為千古罪人，隻可惜了七煞拳再無輝煌可言。
心裏大概都在盤算著，如何從這個即將落寞的門派手中搶走七煞拳。
餘輕虹見他目光幽深的眺望著窗外瀟瀟暮雪籠罩之下的叢山峻嶺，心裏驟然一緊，倏地問道，“是否有大事即將發生？”
玉瑾南頷首，“當年玉青憑借七煞拳震懾江湖，如今人走茶涼，他們自然想將七煞拳占為己有，以此鞏固自己的江湖地位，人心便是如此。”
“倘若真有人得到七煞拳，下一步，他們還會回到逍遙門，所以，你定不想看到那樣的局麵，所以你早就在附近埋伏好了？”餘輕虹目澄亮，腦子也轉得飛快。
玉瑾南沉沉一笑，覺得她揣測自己心思的模樣十分有趣，就像個老學究。
“看著他們狗咬狗不是更有趣，我為何要埋伏。”玉瑾南笑著回答。
“這樣的惡趣味倒是十分符合你的個性。”餘輕虹饒有興味的說著，臉上是戲謔的笑。
“比起這些惡趣味，我更喜歡小姐對我又愛又嗔的樣子。”玉瑾南話鋒一變，讓餘輕虹有些反應不及。
她嘟囔一句，“我何時說過對你……”她聲音越來越小，小到玉瑾南幾乎聽不到。
不想每回被他懟得啞口無言，麵紅耳赤，她便想扳回一城。
“小姐含蓄，不似我這般沒皮沒臉的，即便心悅之，亦不好直言，沒關係，我可以主動，小姐隻管維持高冷優雅的氣質便好。”玉瑾南哄人的本事似乎與生俱來。
上輩子看慣他的冷臉，夢和現實轉換，總讓她感覺迷迷糊糊尤在睡夢之中。
亦不知是莊周夢蝶，或是蝶夢莊周……
“所以你將自己形容為狗皮膏藥？”餘輕虹掩嘴偷笑，眼神靈動宛如精靈。
“狗皮膏藥和小姐不搭，我願做小姐頭上的簪子、瓔珞、絹帛……甚至是小姐的貼身物件。”玉瑾南目光流轉，恨不得用眼神將她渾身掃個透徹。
那樣的眼神，餘輕虹見過幾回，卻不如今夜這般深刻赤裸，他的隱忍、沉著都消失了，換來的是那雙不管在何時都能將自己融化的目光。
“休要再胡言亂語……”餘輕虹連耳尖都開始發燙。
“此事一了，我便去雁翎莊求娶小姐。”玉瑾南聖人一般的自製力在她麵前一點點被瓦解，甚至再也堆砌不起來，一次比一次變得脆弱。
“恩，我等你。”她聲音軟綿綿的，像一隻小貓在他懷裏嗚咽。
“玉瑾南，你知道嗎？”她閉上眼睛，享受這一刻的靜謐和美好，嘴裏發出夢囈的口吻。
“在夢裏……我也嫁給過你……”
說完，她倏地睜開眼睛，忽然滿眼慧黠的笑了。
玉瑾南一驚，雀躍爬上眉眼，一臉喜色，“小姐說的可是真的？”
餘輕虹本就沒打算給他正確答案，轉身好似一隻兔子跑開了。
玉瑾南連她裙角都沒有抓著，她便如青雲一般消失了。他唇角勾著笑，許久不曾淡去。
翌日，天色瞳曚。
玉謙所住的屋子裏發出一聲爆嗬，似乎連山巔的白雪都震落了好幾層。
一夕之間，他居然失了多有。
他努力鞏固的江湖地位，他靠著低眉順耳得到融洽的母子關係，所有的一切都沒了……
他親手奪來的一切，如今也被他親手推進深淵，也成了禁錮他的桎梏。
“門主切勿喪氣，隻要七煞拳還在，就不怕沒有翻身的機會。”平素在他麵前不苟言笑的丫環：歲禾，居然能說出這樣一番話來，她開口便是七煞拳，這般急不可耐的反而勾起玉謙的防備之心。
“褚姨娘呢？”
歲禾欲言又止，玉謙心道不妙，“可是……跑了？”
歲禾點點頭，“受傷了，應該跑不遠。”
“誰傷的她？”
“大小姐。”
玉謙心中有疑團，需要玉郎月為自己解答。
他沒有辦法再心平氣和的與任何人說話，拿起小案上的短刀，他渾身如黑雲籠罩，腳步疾快的朝思墨樓走去。
寒風在耳旁呼嘯，雙腿沉重每抬起一步都能耗光她身上所有的力氣，可他還是走到了思墨樓。
日光從雲縫裏透出，落下的幾道霞光，籠罩在玉郎月身上。
她神色慵懶的看著衣著單薄，冒著寒風趕來的玉謙，唇角裂開刺眼諷刺的笑。
玉謙渾身緊繃幾乎都要爆裂，“是你！一切都是你和褚映雪做的，對不對？”他揮舞著短刀，隨時都可能不受控製的沒入玉郎月胸口。
“該跑的人都跑了，你來質問我一個四肢被廢的人，可笑……”玉郎月笑得愈發恣意。
“此事與你脫不了幹係！”他內心無比焦作，沒依仗他連浮萍都不如，他將短刀對準玉郎月，額頭上青筋凸起，情緒不受控製。
“玉蘭杳也走了，如今七煞樓裏隻剩下我們姐弟二人，我是你唯一的夥伴，你若是殺了我，自己未必能活得過今夜。”玉郎月收斂笑意，目光變得晦沉。
從前玉謙便覺得她精於算計，每回露出這樣的眼神，他必定會吃虧，如今他已失方寸，對玉郎月忽然起一陣莫名的恐懼，可他不得不強做鎮定。
“何意？”他聲音居然有些發顫。
“周圍已有人埋伏，你我二人還需齊心協力，才不至於命喪於此。”玉郎月神色淡淡，心中卻是風起雲湧。
隻要能蠱惑玉謙，日後便有控製他的可能，她還有機會扳回一城。
她一直都比玉謙強悍，即便是麵對困局，她也有扭轉乾坤能力。
玉謙如遭雷擊，渾身僵直著朝後倒了幾步，麵上一片死灰。
“你一個廢人我能指望你什麽？”玉謙刻意擠出諷刺的笑意，想要狠狠的挖苦她。
“我比你更得人心。”玉郎月不慌不忙的丟出一句話，直接將他判了死刑，幾乎將他所有的鎮定瓦解。
“你——”一個字出口，玉謙口沫橫飛，卻再也找不到反駁的言語。
玉郎月抬眸與他對視，眼中的淡然與從容，讓他的失敗無處遁形。
他心裏在掙紮著，要他向玉郎月認輸，無疑比削他身上的肉，還要來得痛苦。
“你休想蠱惑我，七煞樓隻能有一個姓玉的，那便是我玉謙。”事已至此，他都能親手殺了自己的母親，一個同父異母的姐姐而已，死了反而對彼此都是一種解脫。
玉郎月察覺他看自己的目光充滿了殺氣，心髒登時突突直跳，“我有辦法讓你虜獲人心。”
“妖言惑眾。”玉謙手中的短刀朝她胸口狠狠刺去，玉郎月目光一冷，從嘴裏吐出一枚暗器，正中玉謙手腕，一個吃疼，短刀落到地上。
“你如此毛躁，要如何穩住局勢？”玉郎月字字誅心。
可玉謙已經沒有心了，在雲蕊死的那夜，他裂開的心髒落入了冰窖之中。
玉謙耐心已經被磨沒了，他不信自己還鬥不過一個殘廢。他一握拳虎虎生風，拳風撩起玉郎月額前碎發，連睫毛都在輕顫。
“你想讓我死在七煞拳之下？”玉郎月自己都覺的可笑，一本七煞拳讓玉家兩代人爭鬥不休，武林眾人群起相奪。
最終連她自己也要死在七煞拳之下，果然因果循環誰也逃不掉。
玉謙出拳，樹上雪花紛紛震落，白茫茫一片，讓玉郎月想起玉青那些年，時常帶著他們在院子裏習武場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