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7章 你們與我有何不同
第177章 你們與我有何不同
偷遁不成，沈流月直接擺爛，她也不抬頭，就低看著地麵，想將地麵戳出一個洞來。
頭上傳來長淵的話：“本尊願與你結成道路，生生世世。”
沈流月：“啊？”
她驚訝的抬頭，又想起千年前自己死前非要長淵與她結成道侶的畫麵。
畫麵太美，她有點不敢看。
他還的記得。
達成所願是什麽心情呢，可能是暈頭轉向吧。
流月恍惚的點頭。
長淵將她攏在懷中，如稀世珍寶一般，在她額上蜻蜓點水一吻：“幸好，本尊沒有弄丟你。”
沈流月摸了摸長淵吻過的額頭，如做夢一般。
同是為愛成魔的兩人，終於殊途同歸。
兩人傷好之後，才發現吸入他們的秘境，竟是修羅界入口，方圓班裏植物紫翠欲滴，而再往裏，冰封千裏，寒氣逼人。
而仙門之人感知到修羅之力蘇醒，也追著沈流月，逍遙子與著三千上仙破界而入。
他們此番定要殺死沈流月，將災難扼殺在搖籃之中。
一入秘境，他們傻眼了，長淵是神界隕落之人，他們隱約能感知到他身上的神力，即便絞殺沈流月，也都會忌憚他。
可沒想到，妖花現世，是在長淵額間，而長淵滿身紫色魔氣，顯然擁有滅世神力的是他。
相反他們喊打喊殺的沈流月，身上金光乍現，神格有蘇醒的痕跡。
眾仙本來列舉好的罪證，又默默收了起來。
預言石錯了，他們喊打喊殺千年的人也殺錯了，甚至為了殺這個人，他們不惜封印妖族，將上萬生靈封於無盡深淵。
天下蒼生何其重，沈流月能力卓越，假以時日無人能擋，他們將禍害絞殺在搖籃之中，這便是正義，他們殺一人拯救了蒼生。
妖族全族與沈流月歃血為盟，同生共死，遲早會成為沈流月踏平仙界的馬前卒，他們封印妖族，提前阻止妖族為禍蒼生，這也是正義。
預言石的預警沒有錯，而他們也不會錯。
他們寒冬酷暑，修煉成仙，為的就是守護天道。
預言石便是天道與他們銜接的橋梁。
長淵眼刀橫掃眾人：“眾仙這千年盡心盡力，本尊會逐一回報。”
眾仙惶恐，長淵對他們似乎有血脈壓製一般，站在他的麵前，就不自覺想跪，聽他說話，就想遵從。
逍遙子站了出來，看到完好無損的沈流月，眼神微痛：“流月，你身負神格，自當拯救蒼生，殺魔頭以護蒼生。”
眾仙紛紛附和，好像近千年把沈流月逼上絕路的不是他們。
“是啊，我們同源同宗，自當齊心協力。”
“過去都是塵世曆練，請上神盡早歸位。”
“預言石預警，魔神會殺入上仙界，請上神守護蒼生。”
“請上神切勿耽於往日情愛。”
沈流月鄙夷的看著這一群人，這些仙人，千年來，無論她何時降生，都對她窮追不舍。
毀她族人，殺她至親，喪心病狂染了一手血腥，竟然舔著臉跟她講蒼生。
她的師尊逍遙子，下界隻為殺她而來，而現在他也來跟自己談蒼生。
身上的劍傷還未長全，被萬箭穿心的痛楚仍有殘餘，他們就敢叫她忘掉。
劍不是此在他們身上，被辜負的也不是他們，他們站在道德至高點，理所當然的讓她負責。
她該負什麽責，她最該做的是殺了這群道貌岸然的仙人。
神就可以被辜負，被踐踏，而不該有一絲怨言嗎？
何況，她擁有神格，卻不是真正的神，做不到毫無怨恨，悲憫天下。
紫色妖藤拔而起，少了修羅之力，她仍是修羅轉世，一個擁有神格的修羅。
長淵一手握住妖藤，朝她搖了搖頭，低聲在她耳邊：“你身負神格，手染鮮血越多，自身反噬越重。”
他嗜血一笑，這些人留給他便好。
一道龍吟劃過天際，虛幻的金龍朝眾仙飛去，出逍遙子身上穿過，隨後穿過眾仙軀體。
一眾穿著潔白衣袍的仙人，瞬間變成紅袍，他們的身體從他內髒開始向外撕裂，那虛影金龍在衝過他們身體時化成實質。
他們都是天之驕子，通過修煉飛升上界，竟在神魔麵前，毫無抵抗之力。
這就是神魔之力，毀天滅地。
千年來他們想將神魔轉世扼殺在搖籃裏，現在看來，這是他們的高瞻遠矚，簡直太對了。
他們隻恨殺錯了人。
修羅界外圍，鮮血匯聚成河，染紅了碧綠的草甸，連樹葉也滴著血雨。
眾仙傷重，卻沒有死，他們倒在血泊裏，將求助的目光轉向沈流月。
她是神，不會見死不救的。
逍遙子傷的格外重，他的容易迅速衰老，很快就變成了黑頭白發的遲暮老人，他吐出一口血，匍匐在地上，用希冀的眼神看著沈流月。
“流月，為師曾教導於你，殺一人而護蒼生，應護蒼生，這一人死得其所。
你師兄顧孟華，為了不入魔，以身證道，若為師是那一人，為師亦安然赴死。
為師下界殺你，你若心中有怨，大可殺了為師，但你不能縱容他為禍蒼生。”
逍遙子手指長淵，一副大義淩然的模樣。
沈流月心痛的閉上眼，再睜眼，眼中冰冷至極。
她從長淵懷中離開，朝逍遙子走去：“逍遙子，沈流月早已死在你劍下，死在萬毒穀，死在你們一次次設計構陷下。”
她抬眸掃視血泊中的眾仙，重音落下：“你們看清楚了，我不是神，我是修羅王季流月。”
她蠱惑人心的笑一笑：“再告訴你們一個好消息，你們沒有殺錯人，我才是修羅之力的容器，千年前攪動神魔兩界的始作俑者。”
眾仙道心更加堅定，那就沒錯了，他們沒有做錯。
而逍遙子，眼神也逐漸冷硬起來，跟魔王，有什麽師徒情誼可言。
沈流月看到眾仙的反應，冷笑著，就是這個表情，所謂蒼生，人人都想將她除之而後快。
她打開雙手，眼睛盯著手心，又笑了：“死在我這雙手上的神族、修羅一族，不計其數，你們殺我理所應當。”
眾仙也覺得頗有道理，紛紛點頭。
沈流月聲音拔高，擲地有聲：“但你們為了殺我，封印妖族，萬千生靈死於你們之手，千年轉生，你們殺我至親，毀我摯愛，若我天地不容，你們與我有何不同！”
如神諭般的聲音回蕩在修羅族上方，久久回蕩。
偷遁不成，沈流月直接擺爛，她也不抬頭，就低看著地麵，想將地麵戳出一個洞來。
頭上傳來長淵的話：“本尊願與你結成道路，生生世世。”
沈流月：“啊？”
她驚訝的抬頭，又想起千年前自己死前非要長淵與她結成道侶的畫麵。
畫麵太美，她有點不敢看。
他還的記得。
達成所願是什麽心情呢，可能是暈頭轉向吧。
流月恍惚的點頭。
長淵將她攏在懷中，如稀世珍寶一般，在她額上蜻蜓點水一吻：“幸好，本尊沒有弄丟你。”
沈流月摸了摸長淵吻過的額頭，如做夢一般。
同是為愛成魔的兩人，終於殊途同歸。
兩人傷好之後，才發現吸入他們的秘境，竟是修羅界入口，方圓班裏植物紫翠欲滴，而再往裏，冰封千裏，寒氣逼人。
而仙門之人感知到修羅之力蘇醒，也追著沈流月，逍遙子與著三千上仙破界而入。
他們此番定要殺死沈流月，將災難扼殺在搖籃之中。
一入秘境，他們傻眼了，長淵是神界隕落之人，他們隱約能感知到他身上的神力，即便絞殺沈流月，也都會忌憚他。
可沒想到，妖花現世，是在長淵額間，而長淵滿身紫色魔氣，顯然擁有滅世神力的是他。
相反他們喊打喊殺的沈流月，身上金光乍現，神格有蘇醒的痕跡。
眾仙本來列舉好的罪證，又默默收了起來。
預言石錯了，他們喊打喊殺千年的人也殺錯了，甚至為了殺這個人，他們不惜封印妖族，將上萬生靈封於無盡深淵。
天下蒼生何其重，沈流月能力卓越，假以時日無人能擋，他們將禍害絞殺在搖籃之中，這便是正義，他們殺一人拯救了蒼生。
妖族全族與沈流月歃血為盟，同生共死，遲早會成為沈流月踏平仙界的馬前卒，他們封印妖族，提前阻止妖族為禍蒼生，這也是正義。
預言石的預警沒有錯，而他們也不會錯。
他們寒冬酷暑，修煉成仙，為的就是守護天道。
預言石便是天道與他們銜接的橋梁。
長淵眼刀橫掃眾人：“眾仙這千年盡心盡力，本尊會逐一回報。”
眾仙惶恐，長淵對他們似乎有血脈壓製一般，站在他的麵前，就不自覺想跪，聽他說話，就想遵從。
逍遙子站了出來，看到完好無損的沈流月，眼神微痛：“流月，你身負神格，自當拯救蒼生，殺魔頭以護蒼生。”
眾仙紛紛附和，好像近千年把沈流月逼上絕路的不是他們。
“是啊，我們同源同宗，自當齊心協力。”
“過去都是塵世曆練，請上神盡早歸位。”
“預言石預警，魔神會殺入上仙界，請上神守護蒼生。”
“請上神切勿耽於往日情愛。”
沈流月鄙夷的看著這一群人，這些仙人，千年來，無論她何時降生，都對她窮追不舍。
毀她族人，殺她至親，喪心病狂染了一手血腥，竟然舔著臉跟她講蒼生。
她的師尊逍遙子，下界隻為殺她而來，而現在他也來跟自己談蒼生。
身上的劍傷還未長全，被萬箭穿心的痛楚仍有殘餘，他們就敢叫她忘掉。
劍不是此在他們身上，被辜負的也不是他們，他們站在道德至高點，理所當然的讓她負責。
她該負什麽責，她最該做的是殺了這群道貌岸然的仙人。
神就可以被辜負，被踐踏，而不該有一絲怨言嗎？
何況，她擁有神格，卻不是真正的神，做不到毫無怨恨，悲憫天下。
紫色妖藤拔而起，少了修羅之力，她仍是修羅轉世，一個擁有神格的修羅。
長淵一手握住妖藤，朝她搖了搖頭，低聲在她耳邊：“你身負神格，手染鮮血越多，自身反噬越重。”
他嗜血一笑，這些人留給他便好。
一道龍吟劃過天際，虛幻的金龍朝眾仙飛去，出逍遙子身上穿過，隨後穿過眾仙軀體。
一眾穿著潔白衣袍的仙人，瞬間變成紅袍，他們的身體從他內髒開始向外撕裂，那虛影金龍在衝過他們身體時化成實質。
他們都是天之驕子，通過修煉飛升上界，竟在神魔麵前，毫無抵抗之力。
這就是神魔之力，毀天滅地。
千年來他們想將神魔轉世扼殺在搖籃裏，現在看來，這是他們的高瞻遠矚，簡直太對了。
他們隻恨殺錯了人。
修羅界外圍，鮮血匯聚成河，染紅了碧綠的草甸，連樹葉也滴著血雨。
眾仙傷重，卻沒有死，他們倒在血泊裏，將求助的目光轉向沈流月。
她是神，不會見死不救的。
逍遙子傷的格外重，他的容易迅速衰老，很快就變成了黑頭白發的遲暮老人，他吐出一口血，匍匐在地上，用希冀的眼神看著沈流月。
“流月，為師曾教導於你，殺一人而護蒼生，應護蒼生，這一人死得其所。
你師兄顧孟華，為了不入魔，以身證道，若為師是那一人，為師亦安然赴死。
為師下界殺你，你若心中有怨，大可殺了為師，但你不能縱容他為禍蒼生。”
逍遙子手指長淵，一副大義淩然的模樣。
沈流月心痛的閉上眼，再睜眼，眼中冰冷至極。
她從長淵懷中離開，朝逍遙子走去：“逍遙子，沈流月早已死在你劍下，死在萬毒穀，死在你們一次次設計構陷下。”
她抬眸掃視血泊中的眾仙，重音落下：“你們看清楚了，我不是神，我是修羅王季流月。”
她蠱惑人心的笑一笑：“再告訴你們一個好消息，你們沒有殺錯人，我才是修羅之力的容器，千年前攪動神魔兩界的始作俑者。”
眾仙道心更加堅定，那就沒錯了，他們沒有做錯。
而逍遙子，眼神也逐漸冷硬起來，跟魔王，有什麽師徒情誼可言。
沈流月看到眾仙的反應，冷笑著，就是這個表情，所謂蒼生，人人都想將她除之而後快。
她打開雙手，眼睛盯著手心，又笑了：“死在我這雙手上的神族、修羅一族，不計其數，你們殺我理所應當。”
眾仙也覺得頗有道理，紛紛點頭。
沈流月聲音拔高，擲地有聲：“但你們為了殺我，封印妖族，萬千生靈死於你們之手，千年轉生，你們殺我至親，毀我摯愛，若我天地不容，你們與我有何不同！”
如神諭般的聲音回蕩在修羅族上方，久久回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