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2章 留魔陣
第102章 留魔陣
沈流月察覺到水寒淵異樣的表情，問道：
“寒淵，你怎麽了？”
她真有些擔心水寒淵，自曆飛升劫後，水寒淵的狀態一直不好。
水寒淵收回目光，臉色肅然：
“弟子來這裏找過師尊。”
又苦笑一聲：
“就差一點，弟子就能找到師尊！為何弟子與師尊總是在錯過！”
沈流月抿唇不語，心裏更多的是心疼，當初她來這裏，被妖獸和黑霧逼的沒有退路，水寒淵來到這裏，想必處境不會比她好上多少。
百裏炎滿含怨氣的看著水寒淵，質問道：
“長淵，當年你將魔祖血封印在地脈中，如今這血已回到你身上，本尊問你，千年前，在這祁山之巔到底發生了什麽？為何那數千飛升者會下界將妖族封印此處，為何姐姐會被推下業火中？”
除了季九笙，這是第二個人叫他長淵，季九笙喚他長淵帝君，而在百裏炎口中的長淵，卻是千年前將血脈封印在此的魔祖長淵。
一神一魔，天差地別，怎會同時出現在一人身上？
水寒淵冷凝著臉，鼻腔發出輕哼聲：
“百裏炎，你就是這樣誆騙師尊的？千年前發生什麽與本尊何幹，本尊看你是被關太久，神誌不清了。”
百裏炎眼中閃過驚疑之色，很快恢複如初，嘲諷道：
“魔祖血封印已解，怎麽？千年前的記憶還沒恢複？長淵，你是想不起，還是不敢想起？是你帶領魔族稱霸九州，九州動亂又與妖族何幹？為何要妖族承擔滅族的災禍？
你害的姐姐被業火焚燒，死無全屍，本尊恨你！”
水寒淵像看傻子一樣看著百裏炎，譏笑道：
“盡管來恨，你看本尊怕嗎？”
沈流月看兩人又一副要幹架的樣子，忙轉移百裏炎注意力，畢竟目前水寒淵身體狀況未明，實在不適合再幹架，而百裏炎，麵呈天人五衰之像，每次動用魔力，都是對他生命極大的損耗。
“阿炎，你說這地脈裏封印的是魔祖血，而這魔祖血被寒淵繼承，那為何，我身上會有百裏流月的傳承？”
百裏炎神色暗淡，沉默了一會，道：
“那日，數千飛升者合力封印妖族，將姐姐困在祁山，長淵隻身從斷魂崖外破結界而入，去祁山之巔尋姐姐，阿炎趕到時，在祁山斷崖邊，長淵擋在你身前，被萬箭穿心，臨死結出留魔陣，將血與地脈相連，保住一線生機。
姐姐也·······”
白裏炎聲音僵硬，回憶到痛苦之事，臉色蒼白如雪：
“長淵血盡而亡，阿炎看到姐姐握著長淵胸口的劍，一劍穿心，入了自己的胸膛，那血液，流入留魔陣，與地脈相融。
那些道貌岸然的仙人，為中斷留魔陣，將姐姐一掌推下了斷崖，阿炎看著掉入崖下千年不滅的業火中，卻無能為力，姐姐，阿炎若是強一點，哪怕強一點，就能接住姐姐。
可是沒有如果，阿炎隻能眼睜睜看著姐姐掉入業火中，阿炎沒用！”
百裏炎臉上全是愧疚和悔恨，百裏流月死前那幕，折磨了他千年，他無數次回想抓住百裏流月衣袖那刻。那衣袖刺耳的撕裂聲，是他千年的噩夢，明明就差一點點，可他終究抓不住。
百裏炎臉上又流出慶幸之色，他看著沈流月，滿眼激動：
"可留魔陣最終還是成了，那些飛升者用盡辦法都無法將你們的血脈與地脈分開，最終隻能無奈離去。
阿炎等了千年，終於再次見到姐姐，阿炎真的快等不下去了！"
百裏炎聲音哽咽，漂亮的桃花眼中垂落一滴清淚。
水寒淵看到百裏炎又在沈流月麵前裝可憐，氣不打一處來，沈流月素來心軟，這妖人投其弱點，顯然居心叵測！
水寒淵擋在百裏炎麵前，警告道：
"百裏炎，別再這妖言惑眾，蠱惑人心，否則······"
百裏炎臉上痛意驟然消失，臉色輕蔑的看著水寒淵，道：
"否則怎樣？長淵，飛升之劫換骨脫皮感覺不好受吧？憑你現在的實力，能耐本尊如何？"
沈流月看到過水寒淵的飛升劫，也知道魔族自古便無法飛升，水寒淵熬過飛升劫，定是十分艱難，但怎麽也沒想到，竟到了換骨脫皮的程度。
沈流月曆劫完就衝忙趕到天心閣尋他，一刻都未曾停歇，在幽都城的破廟中修養了十幾日，身體剛恢複一點，就被淵靈教雜事困身，處理完淵靈教之事，又馬不停蹄的陪她入妖族。
若非十分虛弱，水寒淵也不會在她麵前昏睡，他的身體該是受到了嚴重損傷，可在她前麵，他未曾說過一句。
沈流月心疼之情溢於言表，或許為了不讓水寒淵心生希望，對他太冷漠了些，以至於一直傷他的心，或許，她做錯了。
水寒淵拖著鼻音，冷哼道：“哦~，你還是關心關心自己還能苟延殘喘幾日？”
沈流月心情沉重，心思百轉，百裏炎讓她太過心疼，她隱約覺得自己應該記得他。
百裏炎說的前世之事，她很陌生，但心中騰升的心痛和悲傷，卻實實在在，她已無法將百裏炎視作陌生人。
沈流月壓低聲音，情緒低落：
“我不希望你們有事，寒淵，阿炎，這世上真心待我之人屈指可數，我希望你們都能好好的，我會讓你們都好好的。”
水寒淵麵色不悅，百裏炎不過才見兩麵，憑什麽讓師尊心生掛念！
“師尊，別聽他胡言亂語，人死如燈滅，即便有前世，我們也不再是他們！”
百裏炎質問道：
“若你不是長淵，魔祖血為何會在你體內，若前世今生毫無關係，今生你為何在此？
魔祖長淵，你已蘇醒，又曆飛升劫，上界仙人感知你的存在，上次未能殺你，這次怎會留你，你死了無所謂，別拉上姐姐，姐姐沉睡了千年，不是為了再次陪你送死！”
水寒淵眸如深淵，看不出喜怒，卻未反駁。
“若他們敢來，本尊遇神殺神，遇佛殺佛。”
百裏炎不屑道：
“過了千年，你還是這麽自負，憑你這副慘軀，殺的了誰，護的了誰？你連本尊都奈何不得，談何抵擋數千仙人！”
沈流月察覺到水寒淵異樣的表情，問道：
“寒淵，你怎麽了？”
她真有些擔心水寒淵，自曆飛升劫後，水寒淵的狀態一直不好。
水寒淵收回目光，臉色肅然：
“弟子來這裏找過師尊。”
又苦笑一聲：
“就差一點，弟子就能找到師尊！為何弟子與師尊總是在錯過！”
沈流月抿唇不語，心裏更多的是心疼，當初她來這裏，被妖獸和黑霧逼的沒有退路，水寒淵來到這裏，想必處境不會比她好上多少。
百裏炎滿含怨氣的看著水寒淵，質問道：
“長淵，當年你將魔祖血封印在地脈中，如今這血已回到你身上，本尊問你，千年前，在這祁山之巔到底發生了什麽？為何那數千飛升者會下界將妖族封印此處，為何姐姐會被推下業火中？”
除了季九笙，這是第二個人叫他長淵，季九笙喚他長淵帝君，而在百裏炎口中的長淵，卻是千年前將血脈封印在此的魔祖長淵。
一神一魔，天差地別，怎會同時出現在一人身上？
水寒淵冷凝著臉，鼻腔發出輕哼聲：
“百裏炎，你就是這樣誆騙師尊的？千年前發生什麽與本尊何幹，本尊看你是被關太久，神誌不清了。”
百裏炎眼中閃過驚疑之色，很快恢複如初，嘲諷道：
“魔祖血封印已解，怎麽？千年前的記憶還沒恢複？長淵，你是想不起，還是不敢想起？是你帶領魔族稱霸九州，九州動亂又與妖族何幹？為何要妖族承擔滅族的災禍？
你害的姐姐被業火焚燒，死無全屍，本尊恨你！”
水寒淵像看傻子一樣看著百裏炎，譏笑道：
“盡管來恨，你看本尊怕嗎？”
沈流月看兩人又一副要幹架的樣子，忙轉移百裏炎注意力，畢竟目前水寒淵身體狀況未明，實在不適合再幹架，而百裏炎，麵呈天人五衰之像，每次動用魔力，都是對他生命極大的損耗。
“阿炎，你說這地脈裏封印的是魔祖血，而這魔祖血被寒淵繼承，那為何，我身上會有百裏流月的傳承？”
百裏炎神色暗淡，沉默了一會，道：
“那日，數千飛升者合力封印妖族，將姐姐困在祁山，長淵隻身從斷魂崖外破結界而入，去祁山之巔尋姐姐，阿炎趕到時，在祁山斷崖邊，長淵擋在你身前，被萬箭穿心，臨死結出留魔陣，將血與地脈相連，保住一線生機。
姐姐也·······”
白裏炎聲音僵硬，回憶到痛苦之事，臉色蒼白如雪：
“長淵血盡而亡，阿炎看到姐姐握著長淵胸口的劍，一劍穿心，入了自己的胸膛，那血液，流入留魔陣，與地脈相融。
那些道貌岸然的仙人，為中斷留魔陣，將姐姐一掌推下了斷崖，阿炎看著掉入崖下千年不滅的業火中，卻無能為力，姐姐，阿炎若是強一點，哪怕強一點，就能接住姐姐。
可是沒有如果，阿炎隻能眼睜睜看著姐姐掉入業火中，阿炎沒用！”
百裏炎臉上全是愧疚和悔恨，百裏流月死前那幕，折磨了他千年，他無數次回想抓住百裏流月衣袖那刻。那衣袖刺耳的撕裂聲，是他千年的噩夢，明明就差一點點，可他終究抓不住。
百裏炎臉上又流出慶幸之色，他看著沈流月，滿眼激動：
"可留魔陣最終還是成了，那些飛升者用盡辦法都無法將你們的血脈與地脈分開，最終隻能無奈離去。
阿炎等了千年，終於再次見到姐姐，阿炎真的快等不下去了！"
百裏炎聲音哽咽，漂亮的桃花眼中垂落一滴清淚。
水寒淵看到百裏炎又在沈流月麵前裝可憐，氣不打一處來，沈流月素來心軟，這妖人投其弱點，顯然居心叵測！
水寒淵擋在百裏炎麵前，警告道：
"百裏炎，別再這妖言惑眾，蠱惑人心，否則······"
百裏炎臉上痛意驟然消失，臉色輕蔑的看著水寒淵，道：
"否則怎樣？長淵，飛升之劫換骨脫皮感覺不好受吧？憑你現在的實力，能耐本尊如何？"
沈流月看到過水寒淵的飛升劫，也知道魔族自古便無法飛升，水寒淵熬過飛升劫，定是十分艱難，但怎麽也沒想到，竟到了換骨脫皮的程度。
沈流月曆劫完就衝忙趕到天心閣尋他，一刻都未曾停歇，在幽都城的破廟中修養了十幾日，身體剛恢複一點，就被淵靈教雜事困身，處理完淵靈教之事，又馬不停蹄的陪她入妖族。
若非十分虛弱，水寒淵也不會在她麵前昏睡，他的身體該是受到了嚴重損傷，可在她前麵，他未曾說過一句。
沈流月心疼之情溢於言表，或許為了不讓水寒淵心生希望，對他太冷漠了些，以至於一直傷他的心，或許，她做錯了。
水寒淵拖著鼻音，冷哼道：“哦~，你還是關心關心自己還能苟延殘喘幾日？”
沈流月心情沉重，心思百轉，百裏炎讓她太過心疼，她隱約覺得自己應該記得他。
百裏炎說的前世之事，她很陌生，但心中騰升的心痛和悲傷，卻實實在在，她已無法將百裏炎視作陌生人。
沈流月壓低聲音，情緒低落：
“我不希望你們有事，寒淵，阿炎，這世上真心待我之人屈指可數，我希望你們都能好好的，我會讓你們都好好的。”
水寒淵麵色不悅，百裏炎不過才見兩麵，憑什麽讓師尊心生掛念！
“師尊，別聽他胡言亂語，人死如燈滅，即便有前世，我們也不再是他們！”
百裏炎質問道：
“若你不是長淵，魔祖血為何會在你體內，若前世今生毫無關係，今生你為何在此？
魔祖長淵，你已蘇醒，又曆飛升劫，上界仙人感知你的存在，上次未能殺你，這次怎會留你，你死了無所謂，別拉上姐姐，姐姐沉睡了千年，不是為了再次陪你送死！”
水寒淵眸如深淵，看不出喜怒，卻未反駁。
“若他們敢來，本尊遇神殺神，遇佛殺佛。”
百裏炎不屑道：
“過了千年，你還是這麽自負，憑你這副慘軀，殺的了誰，護的了誰？你連本尊都奈何不得，談何抵擋數千仙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