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4章 皇城一遊
  第54章 皇城一遊

    "既然要去凡間,那地點我定。"

    沈流月板著一張臉,不想讓水寒淵看出她對人間的向往,倒不是她有多喜歡凡間的生活,隻是她被關了幾十年,關的夠夠的,這裏的凡間她從未去過,她有些好奇。

    "那是自然。"

    水寒淵寵溺一笑,這樣的師尊,他甚是喜歡。

    "去皇城吧,人間繁華不過皇城。"

    沈流月思索片刻,當即決定皇城一遊,看盡世間繁華,乃人生一大快事也,不沉迷修仙,世間尚有很多有趣之事,以往都忽略了。

    皇城消息靈通,沈流月也想去皇城,順便尋下生死玉的下落。

    水寒淵手起陣落,兩人一晃眼被傳送到皇城街角。

    沈流月看著麵前寬闊的街道,車水馬龍,比幽都城寬闊繁華幾倍不止,大街小巷擺滿了攤,千奇百怪,百家爭鳴,學術辯論,識音論曲,以文會友,凡是盈利的不盈利的都在此間。

    這就是皇城,人間界帝王所在的都城。沈流月身處期間,竟生出虛妄之感,覺得好不真實。

    "這位姑娘,可要算上一卦。"

    一位打扮的像道士的清秀小生,拿著卦上前問道。

    這姑娘稱呼的讓沈流月有些老臉有些掛不住,雖說大家都喜歡被叫的年輕,但她粗略算了下,加上現世,自己少活過七八十年了,在人間差不多都要進黃土的年齡了。

    姑娘這稱呼,有些應承不起。

    她修仙都不能未卜先知,何況凡人,大多都是江湖騙子。

    "你能未卜先知?"

    沈流月反問道。

    "當然可以,在下沈玉,上知天文,下知地理,可算前緣,可卜未來,隻要姑娘將手借小生一觀。"

    水寒淵不動聲色的站到沈流月的身後,寒眸銳利的掃向沈玉。

    沈玉嚇得差點退縮,但他是誰,這安都十街八巷,那個是他沈公子不敢調戲的人,剛打賭輸了,這會他那些狗朋狗友還在茶棚裏朝這邊觀望。

    沈玉吞了吞口水,沈流月的風貌,即便他閱曆非凡,見過之人也沒有能與之相比的,如此絕色,怎能因區區一點困難而退縮。

    沈玉不甘心的問道:

    "這位是誰?

    我看兄台相貌堂堂,該不會是這位姑娘的哥哥吧?"

    以沈玉多年的經驗,麵前這個凶神惡煞的男子,肯定不是這姑娘的良人。

    沈流月尷尬一笑,兩人一致相同的都沒有解釋,她是不知道怎樣解釋兩人的關係,前弟子?眼下她是不敢說這尊大神是自己弟子了。

    沈玉見兩人沒有回答,更加堅定了自己的猜測,一手撐著自己的招牌,伸出一隻爪子就要抓沈流月的手,被水寒淵眼疾手快,一掌拍落,哢擦一聲,他聽到了骨頭斷裂的聲音。

    "啊啊啊……,你你你!"

    沈玉痛苦的彎著腰,還完好的手指著水寒淵,你了半天沒憋出一句話。

    水寒淵睨了他一眼,手揚起來不屑的一掃,沈玉翻滾了幾丈遠,落在人群裏,幾個無辜的群眾無端被殃及池魚,哀侯一片。

    熙熙攘攘的人群停了下來,連商販也不吆喝了,目光聚集在他們身上。

    沈流月忙上前查看,雖然甩出去的勢頭挺大,但好歹沒有人員傷亡,當然要排除那個登徒子沈玉。

    沈玉一手耷拉著,顯然已被水寒淵折斷,水寒淵不出手則已,一出手必有傷亡。

    沈流月拍了拍袖袍,施施然站起身,沈玉這搭訕套路太老,她都不忍點評。

    “你們還楞著幹什麽,給我上啊。”

    圍過來的打手麵麵相覷,自知不敵麵前之人,但主子被打,又不能退縮,隻好硬著頭皮上前撲上前。

    都沒看到水寒淵出手,幾人都躺在地上鬼哭狼嚎。

    水寒淵閑庭信步的往前走,他們拖著傷重的身體一寸寸往後挪,眼中露出恐懼的神色。

    “本尊的人,你也敢動!”

    沈流月甚是無語,誰是誰的人?

    這動靜鬧的大了,整條街都不做生意,都來看他們幾個,這可比戲文裏的有趣多了,惡霸看上一個小娘子,然後被小娘子的夫君給揍了,真是活該。

    “別鬧出人命了。”沈流月突然出聲道。

    水寒淵停住腳步,道:

    “一群螻蟻,還不配髒了弟子的手,師尊不必管他們,我們去別處逛逛。”

    水寒淵站在人群中央,地上是七八個呻吟的打手,水寒淵朝她和煦一笑,修長的手伸出,示意她過去。朝陽的光灑在他們的身上,像渡了一層金。

    被那麽多人圍觀,沈流月不甚自在,也不好拂了水寒淵的麵子,隻能無視那隻手,來到水寒淵的身側。

    水寒淵甚是自然的收回手,不顧圍觀的人群,附耳問道:

    “師尊想去哪?”

    在圍觀人眼中,兩人儼然像一對恩愛的壁人,見無戲可看,人群散去,又恢複了叫賣聲。

    “兩位留步。”

    身後傳來玉石般的溫潤之聲,如微風劃過,甚為好聽。

    沈流月回頭一看,是位溫潤如玉的謙謙公子,身高約八尺,眉如遠山,雙目如月,眼波瀲灩。

    “小王齊王府齊墨白,不知沈玉如何得罪兩位?”

    沈玉惡人先告狀,拉住齊墨白的衣角,指著自己被打斷的手,裝傻賣慘道:

    “表哥,你可要為我做主啊,他打我。”沈玉不知死活的又用手指著水寒淵。

    齊墨白抽出袖子,看了眼不爭氣的沈玉,甚是嫌棄。穿著一身道袍,又出來招搖撞騙,再看清沈流月容貌之後,心裏大約明白了。

    “若沈玉冒犯,小王代他向姑娘賠禮道歉。”

    說著便向沈流月行禮致歉,動作優雅,行雲流水。

    “表哥,憑什麽向他們道歉,是他們弄斷了我的胳膊,該道歉的是他們!”

    沈玉的胡攪蠻纏成功耗盡了水寒淵最後一點耐心,若非引起騷動會擾了沈流月的興致,他真想一掌拍死沈玉。

    雖然沒拍死沈玉,但卻一腳把沈玉踹的老遠,口中鮮血直嘔。

    突如其來的變故讓沈流月和齊墨白都愣住了。

    “兄台這是何意?”齊墨白有些溫怒,散出逼人的氣魄。

    沈流月被齊墨白周身氣度吸引,細細打量,此人雍容華貴,氣度不凡,想來是個有身份的人。

    這就是差別,在現實二十幾年,每天城裏晃來晃去,一個有身份都看不到,這這裏,隨便一搭話,可能就是某個王,某個首座,某個高門大戶。

    齊墨白話音剛落,十幾個黑衣人不知從哪個角落冒了出來,幾人清場,十五人持刀包圍沈流月和水寒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