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孽徒喝醉了怎麽辦
  第22章 孽徒喝醉了怎麽辦

    沈流月對玉容暇眼中的自己很是好奇,這貨怎麽老覺得自己要尋死,她可是惜命的很。

    兩人談話間,未發現有一人門外停留了許久。

    水寒淵聽聞顧孟平等人從魔界歸來,怕沈流月一人難以應對,停下手中要事趕來百草堂,正想推門而入,卻聽到房中談話,他靜靜聽了許久,眼神晦暗,終未踏入,轉身而去。

    沈流月打發玉容暇走後,開始專心養病,這次傷的不輕,她睡得日夜顛倒,葉無塵將所有探訪都拒之門外,讓她好生休息了幾日。

    玄天門上下全都暇整以待,本以為眾仙門不日將至,卻等了好多天都不見人影,漸漸有些鬆懈。

    沈流月傷都養的差不多了,還未見人影,自覺有些奇怪,難道那些人良心發現?

    想也沒用,大事臨頭再說,許久未曾出門,沈流月也憋壞了,身體好轉,自是要出去溜達。

    百草峰奇珍異草無數,相比避月峰的清寒,這裏鳳蝶紛飛,草藥清香撲鼻。

    走到後山,沈流月驚歎一聲,玉容暇的富真是不顯山不露水,這玄天門,估計屬他最富,這麽些靈藥,得值多少錢!

    沈流月拿出乾坤袋,準備先霍霍一番,玉容暇這家夥藏了那麽多好東西,勻點給她,想必也不至於太小氣。

    沈流月心安理得的挑選她大約認得的藥草,專拔品相極佳的聖品。玉容暇要是在場,估計會心疼的滴血。

    她這些年醉心修煉,沒空料理避月峰,避月峰可是窮的很,他日出了玄天門,估計她得窮的流落街頭。

    在避月峰她不知人間煙火,但現世二十年,讓她明白了很多,比如沒錢寸步難行。

    這些靈藥可以換不少靈石,行走九州,沒點錢財傍身可不行。

    避月峰那點東西,她打算留給葉無塵,畢竟修仙除了勤奮,用靈石換取些輔助丹藥也很有必要。

    對葉無塵,她亦心有虧欠,自收了水寒淵,她便忙於水寒淵之事,鮮少有機會教導他,後來一入七寒洞十年,更是沒有機會,倒是他為自己忙前忙後不少。

    做沈流月可以隨心所欲,但做流月仙尊身上背負太多的責任。

    若留在玄天門,她願承師傅遺誌,像師尊一樣心懷眾生兼濟天下。若離開,天高路遠山高水長,快意一生亦是她心之所向。

    仙途漫長,不如意之事十有八九,何必執著一二。

    沈流月麻利的采摘,眼睛都不帶眨一下,後山一片她能認出的靈草靈藥都被她塞進乾坤袋,想著也不能太過分,沈流月拍拍身上的塵土,飄然離去。

    她心裏還是有點擔憂顧孟平,顧孟平的眼神,一直在她腦海中揮之不去。

    那天他獨斷專行,一力保她,視玄天門門律於無物,這極不尋常。

    自師尊飛升後,顧孟平掌管玄天門賞罰分明,將清規戒律盡數交於夜淩華,鮮少插手。

    如此堂而皇之的徇私,與他往日風格大相徑庭,而且,那天他走的,似乎過於匆忙了些。

    沈流月邊想邊禦劍去天靈峰,與其胡思亂想,不如去看看,或許隻是多想了。

    天靈峰位於玄天門最高峰,雲霧繚繞,桂殿蘭宮,層台聳立,飛閣流丹,恢宏中透著仙氣。

    顧孟平的寢殿位於清風殿旁邊,沈流月收勢來到清風殿。

    慕容熙剛處理完事務正準備出殿門,遠遠看見沈流月,疾步走向前,躬身行禮道:

    "流月仙尊。"

    沈流月看著來到身前的慕容熙,停住腳步,問道:

    "你師尊在何處?"

    慕容熙恭敬回道:

    "師尊正在閉關,吩咐弟子不許打擾,仙尊有何事可告知弟子,師尊一出關,弟子代為傳達。"

    見不到顧孟平,沈流月心下不安,略微沉思了片刻,問道:

    "師兄閉關前,有何異樣。"

    慕容熙聽到沈流月如此詢問,有些詫異,仔細想了會,回答道:

    "師尊一切如常,並無異樣。"

    沈流月頷首,交代道:

    "師兄若出關,勞煩來避月峰知會本尊。"

    慕容熙再次躬身送行,目送沈流月離去:

    "弟子定會前來稟告。"

    沈流月徑直飛往避月峰,百草峰是不能再去了,玉容暇要是去後山瞧見她的手筆,怕是要在她耳邊念叨好幾天。

    避月峰如往常般寂靜,沈流月推門而入,上次回來,還是十年之前。

    避月峰地處偏遠,環境清雅,是她曾經向師尊所求的落腳之地。

    這裏不似天靈峰恢宏,不似百草峰般靈氣四溢,但這裏水榭樓台,群山環抱,與世獨立般立於一隅,她喜歡的緊。

    師尊雖不想她離得遠,但經不住她喜歡,最後還是允了她,她是師兄弟裏麵第一個有自己居所的峰主,當時玉容暇還氣了好幾天。

    想起往事,沈流月不由自主的勾起嘴角淺笑。

    "寒淵?你怎麽在此處?"

    沈流月看到樓台飲酒的水寒淵有些吃驚,收起笑意,他不應該在戒律峰?或者其他地方,唯獨不應在避月峰。

    "是師尊回來了?可要共飲一杯?"

    水寒淵眼底薄有醉意,看來是飲了不少酒。

    "無塵呢?"

    水寒淵一杯接著一杯,動作優雅,在鬆柏陰涼處,半倚樓台,一人獨酌,一雙鳳目顧盼生姿,憑添妖色。

    "他自然是去百草峰照顧師尊。"

    水寒淵咬牙切齒道。

    "為何每次見到弟子,師尊都一幅拒人於千裏之外的模樣?"

    水寒淵又飲盡一壺酒,又從儲物戒中取出一壺,他的身旁橫七豎八立著不少酒壺。

    "你醉了。"

    沈流月瞬移至樓台,搶過水寒淵手中的酒杯,不讓水寒淵繼續。

    水寒淵也不惱,一手拎著酒壺,淩空灌入口中,一股清流蜿蜒而下。

    沈流月一陣頭疼,搶過酒壺,收入囊中,接著阻止水寒淵再從儲物戒中取酒。

    徒弟醉酒該怎麽辦,她沒經驗啊。

    幸虧水寒淵不再堅持,過了一會,站起身來,眼神恢複清明,仿佛剛才是沈流月的錯覺。

    沈流月微抬頭,她才發現,曾經的少年,已長的身形頎長,玉樹臨風,她需要半仰著頭,才能與他平視,莫名生出一股壓迫之感。

    水寒淵打量了她會,才問道:

    "師尊傷勢好些了嗎?"

    他幾次去百草峰,都被葉無塵攔在門外,不想打擾沈流月休息,每次他隻遠遠的看一眼,確認沈流月無事方才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