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5章
  第105章

    這倆人跟地下黨接頭似的, 不知道的還以為在搞什麽非法交接。

    金管家捏著頭發道:“我都覺得我這把年紀跟你一起瘋,實在有點過分。”

    風露重嗨了一聲,說道:“過分什麽?萬一是真的,我白賺一個孫子!”

    金管家道:“是是是你說的是, 可是如果不是, 您也千萬別失望。我答應幫你, 隻是覺得試試也無妨。但這種事,就是一個懷疑, 您老可千萬別當真了。”

    風露重道:“我知道了知道了, 你怎麽越老越囉嗦?”

    世人皆道世外高人風露重,金屋之主金老板, 誰能知道倆人私下裏是這種性格?

    金管家又道:“還有, 我勸你也別再想著那個人了。你因為他,耽誤了一輩子,現在就認倒黴,咱倆一起孤獨終老。我才不信, 有人能傻到睡一次就生個孩子出來!”

    風露重還想狡辯, 想說小江不也是這樣嗎?

    他們這樣的體質,真的很難保證的。

    但他沒說,因為他也不想給自己太高的期待值, 到時候失望還是自己承擔。

    金管家收了頭發,說道:“給我一根。”

    風露重也拔下了一根自己的頭發, 說道:“你別去紀霆勻的醫院, 讓他知道了, 又要笑話我癡心妄想。”

    金管家笑道:“得了吧!紀家主從來沒笑話過你, 是你沒事兒總是挑逗別人。”

    風露重否認道:“別瞎說, 我那是提點他呢!你別忘了, 紀霆勻也算我的得意門生。要是沒有我,你覺得他當年那一關怎麽過?”

    金管家懶得再和他爭辯了,隻道:“是是是,你最厲害……”

    說著,他便出門去給風露重辦事兒了。

    這邊江岑昳和紀霆勻也已經回到了別墅內,卻發現房間的正中間擺了一盆缸蓮。

    那缸蓮是粉粉嫩嫩的粉白色,一莖雙生花,竟是他們在莊園裏看到的那株並蒂蓮花。

    江岑昳驚訝道:“哇,那位伯伯真的把這盆缸蓮給我們送來了!”

    紀霆勻上前,隻見缸蓮的缸沿上還墜了一張小卡片。

    他拿起那張小卡片看了一眼,說道:“他還給我們寫了缸蓮的水培方法,這下你不用擔心被養死了。”

    江岑昳也看了一下那張小卡片,看得出是剛剛手寫的,因為筆跡還新,油墨未幹,甚至還透了一股淡淡的花香。

    而且難得的是,那字跡非常娟秀柔美,不像是個農村老漢的筆跡。

    可見人不可貌相,你看到的,也未必是你看到的。

    江岑昳很珍惜的把小卡片收了起來,說道:“紀霆勻,我們既然和這缸蓮花有緣,就好好養著它吧?”

    紀霆勻點頭:“看上去也不難養,而且這邊陽光和朝向都不錯。”

    江岑昳笑眯眯道:“不如搬去你臥室,有個大落地窗,陽光更好。”

    紀霆勻讚同道:“可以,而且放在那兒,更能見證我們兩個至死不渝的愛情。”

    江岑昳嘲諷道:“誰跟你至死不渝?”

    紀霆勻道:“我對你至死不渝,可以了吧?”

    江岑昳覺得現在和紀霆勻吵架吵的一點意思都沒有,自從他知道小奶昔是自己生的以後,每次吵架都仿佛和一團棉花吵。

    氣的他忍不住上前捏了紀霆勻一下,說道:“紀霆勻你的鬥誌呢?”

    紀霆勻卻順勢把他摟進了懷裏,在他耳邊道:“鬥誌沒有了,全都化作了欲求,老婆,可不可以……”

    這個樣子的紀霆勻,怕是這個世界上隻有他江岑昳能見識到了。

    嗅著他發間絲絲縷縷的同款洗發水香味,心跳和呼吸都有些加速。

    傭人們把缸蓮抬進了紀霆勻的臥室,放在了偌大的落地窗陽台上。

    一般缸蓮是不適合養在臥室的,但紀霆勻的臥室不是普通臥室,而是整套下來近一百平米的總裁套房。

    單單這個陽台,都有十幾平米之大,養個缸蓮綽綽有餘。

    而且厚重的繁複歐式絲絨窗簾拉上,也可以讓它自己呆在一個空間裏。

    江岑昳讓梁奉年把小奶昔抱去睡覺,今晚的夜色在那支並蒂蓮的映襯之下,也顯得非常唯美。

    而且窗外正簌簌飄著大雪,室內燒著暖氣壁爐,對比的更加溫馨舒適。

    江岑昳待傭人們出去後,便見紀霆勻關上了臥室的門。

    回來的時候,紀霆勻說道:“我讓人在床上加了一層軟墊,應該不會特輯硬。”

    江岑昳失笑:“沒關係,我有那麽矯情嗎?”

    紀霆勻竟然還有些不好意思了,指了指那邊的浴室道:“我去那邊洗,你在這邊吧!我剛剛讓人放好了洗澡水,溫度剛剛好。”

    江岑昳點了點頭,小聲道:“這儀式感,弄的我還挺緊張。”

    紀霆勻可能不知道,他自己的耳朵都紅了,隻是一雙深情眼就這樣盯著江岑昳,說道:“不緊張,我……去洗澡了。”

    他嘴上說著不緊張,轉身卻差點被地毯絆到。

    江岑昳笑話他:“紀家主,你可是一族之長,不能這樣。”

    紀霆勻站定,沉聲道:“我隻是個普通人罷了。”

    因為隻有在江岑昳的麵前,他才有做普通人的權利,不僅僅是那個肩負重任的一族之長。

    江岑昳點頭,轉身去洗澡了。

    洗澡的時候心裏還在想,是不是自己也該做做預習?

    但他其實心裏明白,也知道該怎麽做,畢竟讀大學的時候同一宿舍的同學經常聚在一起探討觀摩某島國教育片。

    本來泡澡的時候還怪緊張的,泡完以後反而舒緩了下來。

    可能是鍾叔挑的浴鹽有舒緩精神的作用,也可能是出於內心對紀霆勻的喜歡。

    畢竟是圈內顏值天花板,而且多日來的相處,他也覺得紀霆勻是一個值得的人。

    於是他從浴缸裏出來,並在鏡子前照了一下自己完美的身形,擦了個半幹便從浴室出去了。

    紀霆勻已經洗好了,他鬆鬆的披著浴袍,正狀若不經意的在沙發上看報紙。

    如果不是江岑昳過來的時候,看到他手上的報紙都拿反了,就被他這副冷淡的模樣給騙了。

    江岑昳按住他的報紙,說道:“還有心思看報呢?”

    紀霆勻的呼吸一滯,搖了搖頭:“沒有……其實一直在等你。”

    江岑昳晃了晃報紙,笑道:“都拿反了,你這個人,在我麵前就沒有裝的必要了。”

    紀霆勻失笑,點頭道:“好。”

    隨即喉結滾動了一下,想喝水,但他沒有去,而是直接和江岑昳接了一個深吻。

    江岑昳摟住他的脖子,抬腳按滅了室內唯一的主燈,隻餘地上的氛圍燈。

    昏黃的環境裏,兩人的呼吸聲和親索的摩挲聲更是顯得分外明顯。

    甚至呼吸的間隙裏,還能聽到窗外簌簌落雪的聲音。

    一吻結束後,紀霆勻嗓音沙啞的道:“如果你抵觸,可以不用……”

    江岑昳卻是搖了搖頭,小聲道:“現男友是你,前男友也是你。這話是你說的,要吃隻能吃你一個人……”

    隻是聽完了江岑昳這句話,紀霆勻便再也難以自持。

    什麽家族榮耀,什麽肩上的重擔,什麽祖宗的訓誡,他現在腦子裏隻有江岑昳。

    紀霆勻骨節分明的大掌,第一次覆在江岑昳後腦勺,做著如此孟浪的索取。

    今夜紀霆勻和江岑昳是第一次對他們彼此有了這樣一個深入的了解,也明白了感情有時候的確需要某些東西的催化。

    隻是江岑昳的體驗有點不太好,其實一開始他還是有點小得意的,因為他覺得紀霆勻的長相和身材是一件值得慶幸的事情。

    誰料結這件事卻讓他有些出乎意料之外,就連紀霆勻喊他去刷牙他都張不開嘴,最後隻得用漱口水簡單清潔了一下口腔。

    那天晚上兩個不知節製的練瑜伽練到了大半夜,因為紀霆勻覺得公平起見,他們應該一人一次,結果練到肌肉拉傷。

    江岑昳就比較不爭氣,不到十分鍾就因為幾個難度較高的瑜伽動作敗下陣來。

    紀霆勻很無奈,江岑昳不肯繼續了,卻被紀霆勻捉回去傳授經驗。

    所以說有些事情天賦真的很重要,不過好在江岑昳是受,倒也不需要那麽強的運動天賦,否則也是浪費。

    如果不是江岑昳有孕,練瑜伽這種運動不宜時間太長,紀霆勻還想繼續,但他不想讓江岑昳太辛苦,隻得意猶未盡的作罷。

    第二天醒來的時候,江岑昳隻覺得自己的兩頰發酸,那什麽發脹。

    懶洋洋的賴在床上不想下床,翻身卻又被紀霆勻給抱了個滿懷。

    江岑昳意外的抬起頭來,問道:“哇,你竟然還沒起?”

    紀霆勻在他頭頂上悶悶的道:“想等你醒來,有沒有不舒服?”

    江岑昳老實回答:“有一點點,但是還好,你幫我揉揉臉頰吧!”

    紀霆勻忍不住低低的笑了一聲,小聲問:“為什麽會臉頰不舒服?”

    江岑昳覺得他有炫耀的味道,拒絕回答,紀霆勻卻不依不饒:“可以告訴我嗎?”

    江岑昳覺得男人在某些時候真的很幼稚,於是配合紀三歲道:“為什麽會不舒服呢?大概是因為有些人尺寸可觀導致的吧!”

    紀霆勻滿意了,又問道:“那你喜歡嗎?”

    江岑昳臉頰發燙,腦子裏全是昨晚的孟浪與不堪,但還是低低的嗯了一聲。

    就在他倆清早你濃我濃的時候,鍾叔卻在外麵輕輕敲了敲門。

    紀霆勻按了通話門鈴,問道:“怎麽了鍾叔?”

    鍾叔答:“風老一大早急匆匆的過來,已經等了一個多小時了,您……和江少爺起床了嗎?”

    紀霆勻和江岑昳互看一眼,都很奇怪,為什麽風老爺子這麽早會過來找他們。

    江岑昳應了一聲:“起了起了,這就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