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8章
  第68章

    江岑昳心道我一直留在紀家算怎麽回事兒, 又不是古代的乳母。

    便回道:“再說吧!其實遠遠的看著他也是行的。”

    他想的就是,以後和他呆在同一個城市,偶爾能看到他也就心滿意足了。

    電話另一端的紀霆勻心道:這難道是拒絕我了嗎?

    紀霆勻問道:“如果給你一個機會,讓你永遠留在他身邊呢?”

    江岑昳心裏想著事兒, 沒精打采道:“那敢情好, 我肯定會好好疼愛他的。”

    紀霆勻滿意了, 開口道:“早點睡,會有這個機會的。”

    他覺得自己暗示的夠直白了, 等他生日會那天, 自己就要對他告白。

    但他並不是無所顧忌的,他想, 江岑昳已經有過前男友, 好像對感情也不是特別在意的樣子。

    如果自己和他保持一段時間的關係,付給他一大筆錢,他應該是願意的吧?

    可是他又覺得自己很荒謬,憑什麽覺得別人會願意。

    然他這輩子從來沒有自私過, 從來沒有為自己想過, 這次就當他自私一次。

    掛完電話後他吩咐阮棠:“成立一個基金會,就叫……江流。”

    他會留一大筆錢給江岑昳,足夠他後半生揮霍。

    阮棠應了一聲問紀霆勻:“出資多少?”

    紀霆勻想了想, 答:“一百億吧!”

    阮棠:……

    先生是認真了吧?

    其實他早就看出來先生對江小少爺感興趣了。

    本以為隻是玩笑,誰料這麽認真?

    紀霆勻還叮囑了一句:“先別告訴他, 這些錢……我死以後, 你親自交給他。”

    他本身活不了多少年, 跟他在一起確實是個人都覺得委屈。

    別有用心者除外, 那些人他也不稀罕。

    聽到我死以後這幾個字, 阮棠的心裏泛起一陣悲涼。

    他很心疼先生, 卻也知道這是事實。

    自從來到他身邊,成為他的心腹,他就接觸了很多關於紀家的核心秘密。

    也知道先生的剩餘壽命不多了,雖然現在看著還好,最多過個兩三年,就會出現各種器官上的衰竭。

    這些情況先生肯定比自己還清楚,卻還是決定要做這件事,說明他對江小少爺已經動了真心。

    而且深思熟慮過,並為這一切做好了萬全的善後。

    阮棠點頭應是,便轉身出去辦事了。

    這邊的江岑昳卻完全不知道,他睡醒一覺滿血複活,準備去上學。

    不得不說住這邊上學果然方便太多了,步行隻要十幾分鍾就能到教室。

    管家鍾叔還問他:“小少爺需要一輛自行車嗎?”

    江岑昳立即擺手道:“那不需要,這點路還是能走得的。”

    他又不是真的千金大少爺,多走點路對身體好。

    鍾叔給他遞上早餐,吃完早餐後便背上書包去了學校。

    今天很神奇的沒有碰上鄭昕,聽同學議論才知道,原來他在準備自己的生日會。

    是了,鄭昕的生日和自己隻隔了一天。

    還有同學湊上來問他:“鄭同學有沒有給你請柬啊?聽說他這次的生日會要在金屋會館辦,真是大手筆哦。”

    又有同學說道:“可別這麽說,人家可是兄弟,還需要送請柬嗎?”

    江岑昳不是很感興趣鄭昕的生日會,而且還挺惡心的。

    本來親生父親對自己不管不問,偏偏對個繼子這麽上心就夠惡心的了,還天天舞到自己臉上來。

    可以說是惡心他媽給惡心開門惡心到家了。

    江岑昳道:“那就祝你們玩的愉快。”

    其實班上的所有同學都收到了請柬,鄭昕的目的很明顯,就是要炫耀自己現在的財勢。

    旁邊的同學有些不敢說話,他們其實也非常看不上鄭昕,但他們也很想去金屋會館見識一下。

    江岑昳也明白,直接道:“大家去玩玩吧!我記得金屋真的有個金屋,就放在他們的大堂。”

    其實就是個營銷噱頭,後來聽紀霆勻說那金屋其實是鍍金,裏麵是鉛的。

    否則那麽大一個金屋,小偷還不得天天惦記著?

    就算不天天惦記,一天摳你一塊也讓你承擔不起。

    而且金屋的會所是真的貴,一個廳的日租金是六位數。

    哪怕班裏的同學多多少少都有點關係,花六位數去租一天的會館過生日,也是萬萬沒這個可能的。

    一般都是有什麽重要的應酬,比如給某個大佬過壽,請重要的客戶等等。

    鄭昕可以磨到江柏年在金屋給他過生日,可見江柏年對這個繼夫人是寵到家了。

    金屋又有藏嬌的意思,這是把那女人當阿嬌寵了。

    江岑昳倒是沒什麽特別的感覺,他成為原主這麽長時間了,幾乎要把自己當成原主了。

    想必哪怕是原主在,也不會再給這個爹半分顏色。

    卡著快上課的點兒,鄭昕打扮的仿佛一隻花孔雀一般走了進來。

    他亮了亮自己手上二十多萬的一塊手表,裝模作樣的說了聲:“抱歉,我來晚了。我媽媽帶我挑生日廳,我挑了一個金玉滿堂,希望同學們到時候可以滿意。”

    江岑昳差點笑噴了,金玉滿堂直接就有老壽星那範兒了。

    也不知道年紀輕輕的,為什麽要挑這麽個廳。

    不過鄭淑美小會計出身,本來也沒什麽高端審美。

    一朝飛上枝頭,不免會有些小家子氣。

    旁邊有同學問:“隻是一個廳嗎?我聽說金屋在主廳,那是不是表示我們都看不到金屋了?”

    鄭昕涼涼道:“你當金屋是人人都能看到的?主廳不是有錢就能定得下的,還要有足夠的名望。如果是我爸過壽,那應該能訂下來。”

    這話倒是沒錯,這座會所打的就是這種高端奢華路子。

    要走高端路子肯定得有一定的噱頭,金屋是一個,配得上的人也是一個。

    誰配得上,誰配不上?

    在S市,五小世家勉強能排上號。

    其他的都是政界大佬,一般人不敢覬覦。

    眾人難免有些失望,但能去其中一個廳見識見識,也確實很難得。

    江岑昳倒是落得清靜,今天鄭昕光跟同學們得瑟了,沒過來找他陰陽。

    上午開始正式上課了,江岑昳也發現這些知識都是似曾相識的。

    不問可能想不起來,一問全會的地步。

    有了他首批獎學金獲得者的身份,同學和老師對他的印象也改觀了不少。

    所以現在他哪怕請假遲到,老師也會睜一隻眼閉一隻眼。

    尤其老謝還和大家打了招呼,說他在做校外兼職,如果有不到堂的情況希望老師們可以體諒一下。

    所謂的校外兼職,就是江岑昳正在寫的小說。

    他的更新量一直非常穩定,這讓老謝這個一天隻更五千字的分外佩服。

    腦子裏經常出現江岑昳挑燈碼字的畫麵,忍不住更加欣賞了。

    所以下午江岑昳理所應當的請假了,因為下午隻有體育和自休。

    小受和女生可以借口生理期請假,江岑昳沒想到自己有一天也會幹這種事。

    而且他還去了解了原因,小受在生理期如果運動的話可以激發異性荷爾蒙的滋生。

    也就是說,如果班上有個小受生理期還出了很多汗,那麽班上的男生會忍的很不舒服。

    江岑昳:有ABO那味道了。

    不過這也不錯,以後請假都有理由了。

    中午他聯係了朱彩彩,讓她喬裝打扮一下出來一趟。

    順便帶上鄭兮,三人一起碰個麵。

    他還找鍾叔借了臨江別墅的會客廳,如果問哪裏最安全,那自然是紀家人的住所最安全了。

    現在的許君安還隻是個岌岌無名人富二代,沒到原著裏那種幾乎要和紀家平起平坐,甚至儼然超過紀家的趨勢。

    當然那個時候紀霆勻已經死了,紀家隻有一個尚未長成的幼崽被紀泓挾天子以令諸侯。

    紀泓自負自傲,不把任何人放到眼裏,紀家在他手上恐怕也熬不了多久。

    江岑昳更是不願意看到這樣的結局,那自家兒子豈不是在他手上永不見天日?

    雖然以他日後的聰慧定會翻身,但江岑昳不想讓他受這許多委屈。

    隻是江岑昳找鍾叔借房子的時候,鍾叔的表情有些奇怪。

    不過他也沒多想,因為鍾叔很快就把鑰匙給了他。

    於是午飯後讓奶昔午睡的時候,江岑昳便依照約定的時間來到了臨江別墅。

    兩個姑娘已經到了,一個一身破洞牛仔,戴個破邊草帽,還穿了雙灰撲撲的破拖鞋。

    一個直接一身西裝革履,戴頂鴨舌帽,還粘個假胡子。

    江岑昳:……

    這倆是生怕自己不夠惹眼,這易的什麽鬼啊!

    三人一碰麵立即會意,兩人跟在江岑昳身後,一起進了臨江別墅。

    這倆姑娘一個是甜歌皇後,一個是財團千金,怎麽可能不知道這裏是誰的地盤兒?

    一進房間就唧唧喳喳開始感歎:“原來江少是紀家的人!還能隨意出入?真是了不起!”

    “是啊是啊!真是沒想到,我本來心裏還挺沒底的,現在有把握了。”

    江岑昳:我看上去就那麽不靠譜嗎?

    她倆把帽子一摘,精神狀態看著還行,不再像之前那樣空洞了。

    朱彩彩養了幾天明顯有肉了點,唯有鄭兮還是一副皮包骨的模樣,看著讓人心疼。

    朱彩彩問道:“我們開始吧?”

    江岑昳道:“再等等,我還約了一個人。”

    與此同時,德馨公館,鍾叔糾結了半天,終於還是沒忍住給紀霆勻打了電話。

    紀霆勻接起電話後,鍾叔便十分糾結的說道:“先生,江小少爺最近好像有點奇怪。他經常抱著手機聊到深夜,今天還借了臨江別墅的房子約了人過去。我懷疑他……是不是在和人談戀愛?”

    紀霆勻也是沒想到,自己還沒告白,對象可能就被人截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