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4章 周公是誰
  第74章 周公是誰

    夜己深沉,明月高懸,錦繡繁華的皇城份外靜謐!

    水雲槿剛上了馬車,就見一人半躺在馬車裏,車裏有些暗,他整個人躺在陰影裏,簾外點點月光飄灑進來,給他的臉渡上了一層忽明忽滅的幽光,正是楚承宣,能在這個時候跑來蹭馬車的除了他也沒別人了。

    皇甫玹上了馬車就見水雲槿站在那裏,他眉梢微挑朝裏麵看去,麵色淡淡,倒沒什麽反應。

    “去行宮,爺要宰了姓江那小王八蛋!”楚承宣猛地坐直了身子,臉上的怒意清晰可見。

    水雲槿笑了笑,對楚承宣的反應早已經有所預料。

    “你可以自己去,我們要回去睡覺!”皇甫玹抱著水雲槿在另一邊坐下。

    楚承宣眉頭一擰,含怒的眸子瞪著皇甫玹,“你竟然還能睡得下去,你還有沒有良心!”

    皇甫玹隨意地坐著,對於楚承宣的指責他連看都沒看他一眼。

    楚承宣心頭生惱,又拿皇甫玹無法,目光轉向水雲槿,連說帶比劃著,“雲槿,瞧著沒,這男人心黑的很,不看重的事就一副事不關己的模樣,好歹我跟他廝混了大半輩子,他竟然如此無心無情,這樣的男人你到底看上他哪點了?我勸你趁早回頭,好好晾晾他,這天下的好男人多的是,那個淩……”

    楚承宣話還沒說完,皇甫玹忽然揚手,雲紋水袖一揮,茶桌上的青玉杯直衝楚承宣麵門。

    楚承宣驚了下,身子後傾,大手一揚,青玉杯被他捏在手裏,他眉梢上揚,一副挑釁奈他不得的模樣。

    水雲槿看向楚承宣沒好氣地翻了個白眼,他還真是哪壺不開提哪壺,虧了皇甫玹沒有真的動手,“你現在去行宮,無非就是找他打上一場,能有什麽結果?”

    “打到他認輸為止,讓他趕緊滾回南梁,省得礙爺的眼!”楚承宣頓時眉眼一沉。

    “他分明有備而來,不會輕易離開的,而且你就能確定勝得過他!”水雲槿微微挑眉。

    “不試試怎麽知道!”楚承宣眉眼怒氣不散。

    “那你就去吧,說不定他正在等你!”水雲槿聳了聳肩。

    “什麽意思?他知道我要收拾他!”楚承宣皺眉,心裏怒意漸漸散去,隻覺得水雲槿話中有話。

    “你在大殿上的表現,他怎麽會看不出來,或許他要的就是你的反應,還有所有對這件事看重的人的態度……”水雲槿想起宮宴上江宇祈一直保持的笑意,一直覺得那笑意隻是一種假象,假象背後的深意暫時還看不清楚。

    “也對,他既然敢來,又求皇上賜婚,必定是對京城有了足夠的了解,楚王府和將軍府的瓜葛他不會不知,可他不娶公主,反倒把主意打到顧晨曦身上,他想幹什麽?或者說他想達成什麽目的?”冷靜下來的楚承宣也覺出了不尋常的味道。

    “你不覺得他對江秋蕪的態度也很奇怪嗎?他及時打斷就是不想江秋蕪說下去,由此看來他是不想江秋蕪與瀾王府有所牽扯,而他的目的…南梁皇室爭儲日益激烈,他自然不希望江秋蕪再得到瀾王府的依仗!”水雲槿微微擰眉。

    “那他繞那麽大個圈子又是什麽意思?他的目的其實很簡單,隻要看住江秋蕪就行,何必要拖上將軍府,難道真的看重顧將軍手握重兵!”楚承宣還是糾結顧晨曦被人惦記令他極不爽的事。

    “或許不止如此,其實他心裏應該很清楚,想娶顧晨曦幾乎不可能,光是顧將軍那裏就過不了,更何況還有個你,你是不可能放手的,可他明知道這些,還是出人意表,誰敢說他不是有意而為之!”水雲槿笑了笑。

    “奇了,他到底在打什麽主意?”楚承宣聲音一揚。

    “等著吧,他煞費苦心,絕不是小打小鬧就會過去的,既然他胸在成竹,那就先晾晾他,看他還能做出些什麽來。”水雲槿倒是很有興趣想知道江宇祈接下來又會有什麽動作。

    “你們早就看出來了,怪不得在殿上如此輕鬆自在!”楚承宣微微不滿。

    水雲槿失笑,“你一聽到顧晨曦的名字就已經亂了方寸,難免激動,可以理解!”

    楚承宣臉色一黑,他就說皇甫玹怎麽如此淡定,果然是當局者迷!

    皇甫玹麵色淡淡,在昏暗的車廂裏有著些許晦澀,意味不明。

    三人回到瀾王府,己是深夜!

    幽暗的內室裏,皇甫玹抱著水雲槿上了大床,“今日太晚了,我又不舍得累你……”

    水雲槿臉上紅了紅,回身抱住皇甫玹,兩人相擁而眠。

    京城裏這兩日似乎非常平靜,除了江宇祈日日拜訪將軍府的傳言,似乎風平浪靜!

    這最不好過的當屬楚承宣,每聽一次跳腳一次,整個瀾王府都是他的怨氣。

    斜陽似血,霞光滿天,晚風搖曳著青竹林沙沙作響,在晚霞的映照下,顯得更加的蒼勁挺拔,婆娑的枝葉透著一抹斜陽的餘暉,為水榭增添了一縷流光瑰麗,更顯靜謐安寧!

    水雲槿坐在石桌前看著暗衛從北晉帶回來的消息,原來皇甫玹早就讓人將北晉的局麵打探得一清二楚,不得不說北晉如今正是水深火熱之中,明天鴻的野心已經昭然若揭,對於明離琛的身份,她還是驚訝了番,不過想著他的狂妄和那滿身的氣勢,倒也說得通了。

    如今各國使者齊聚京城,各懷鬼胎,就連皇甫玹都日日進宮,水雲槿忽然覺得此刻的悠閑自在時光極為難得,她隨意地爬在桌子上,清麗的眉眼清清淡淡,神色幽遠。

    “郡王妃,門外有個白衣女子讓奴婢把這個交給你。”如琴從院外進來,將手中一本泛黃的書籍遞了上來。

    水雲槿一聽白衣女子,忽然就想起那個神秘姐姐,上次的不歡而散,她又怎麽會輕易罷手,如今更是找上門來了,接過如琴手中的書籍,水雲槿低眉看了一眼,卻是一本詳記奇門遁甲陣形的破解之法,此時的水雲槿不知是該怒還是該笑,她簡直把自己的行蹤摸得一清二楚,有了這本書,足以破那處小院的陣法。

    片刻,水雲槿扔了手中的書籍,聲音清淡微懶,“明離琛在哪裏?”

    “小公子這幾日都不在府中,他也沒說去了哪裏。”如琴回道,其實這已經是常態,並不稀奇。

    水雲槿眸中微微閃過什麽,卻也沒開口。

    皇宮,天邊火紅色的煙霞傾瀉,將這繁華莊嚴的皇宮浸染了縷縷流光絢麗。

    流光煙霞中錦衣玉帶,尊貴雍容的一行人從禦書房裏出來。

    “十日後郊外馬場比試騎射,到時可以一觀諸位的風采,本王拭目以待!”剛走出沒多遠,就聽明天鴻朗聲笑道。

    “本王也甚覺有趣!”江宇祈臉上笑意濃濃,俊逸的容貌此時溢著風流風雅。

    “騎馬射個箭而已,有什麽好稀奇的!”楚承宣一聽著江宇祈的聲音,心裏就極為不爽。

    江宇祈也不在意,笑了笑沒吭聲,其它人隻是笑了笑,自然也不會在意。

    明天鴻如鷹隼的眸子掃了眾人一圈,這些人裏總是笑著的並不是真的如麵上表現出來的愉悅,看似風流不羈的並非不理世事貪圖風雅,清淡少言的更是不能小看!

    江宇祈溫和的背後如何能穩居南梁諸多皇子之首!楚承宣年紀輕輕就己執掌楚王府!

    皇甫贇年紀雖小,可行事果斷,張揚無忌,將來定是不可限量!皇甫珩心思謀略城俯極深,在朝中備受重視!

    淩國太子淩肖堯,光是他四處遊走還能穩坐太子之位多年就已經是心智卓絕,運籌帷幄,決勝千裏,他絕對是個很強的對手!

    而皇甫玹…他給人的感覺是看不透摸不著,隱藏之深…深不見底,這樣的人才是最可怕的存在,看起來清淡無害,卻偏偏讓人覺得他有撼天動地之能!

    這些人是友非友,是敵非敵,此次郊外騎射明為比試,其實就是想知道各自的本事有多少!

    “玹郡王,初入京城還未曾拜見瀾老王爺,不知可會憂了老王爺清靜?”江宇祈含笑的眸子看向皇甫玹。

    “會,所以你就別妄想了!”皇甫玹還未開口,就聽楚承宣斷然拒絕。

    眾人低低哄笑,這楚承宣的醋勁還挺大,自從宮宴過後他就專門跟江宇祈對著幹。

    “楚世子這般可就失了風度,拜見老王爺,這也是該盡的禮數!”明天鴻仗著年長些看似說了句公道話。

    “風度?那是什麽?沒聽過!”楚承宣裝傻充愣,那模樣頗有些無辜。

    明天鴻一噎,不買他賬的人不多,可是對著楚承宣這種不可一世,眼中沒有規矩沒有禮數的他隻能無可奈何,凝定的眸子看向皇甫玹,“不知玹郡王以為如何?”

    “諸位拜見爺爺,本郡王沒理由拒絕!”皇甫玹微微揚眉。

    “不知秋蕪可有幸一同前去?”皇甫玹話落,就見江秋蕪快步上前,一雙含水盈盈的眸子看著皇甫玹。

    眾人一聽這話,再看江秋蕪的神情,這分明是衝著皇甫玹而來。

    “女眷去的是後院,公主不會不知道吧,瀾王府後院歸郡王妃管,她沒同意,本郡王做不了主!”皇甫玹淡淡瞥了江秋蕪一眼。

    江秋蕪霎時間麵色慘白,一時間又爭辯不得,隻得羞憤難當地站在那裏,皇甫玹明顯是推諉之詞,他堂堂郡王連後院的主都做不了,誰信!

    眾人看著又羞又惱的江秋蕪,多少還是替她覺得惋惜,一腔癡心空付,偏偏看上不解為風情的皇甫玹,皇甫玹是誰?那是在沒娶妻之前女人都不讓近身的另類,再說這江秋蕪雖不是國色天香,可那妖嬈的身段著實讓人心癢難耐,若然不是顧著她的身份,倒是可以娶回去擺弄那柔軟的身姿!

    皇甫玹抬腳離開,再沒看江秋蕪一眼,淩肖堯等人自然不會在意江秋蕪的難堪,也跟著抬腳離開,身後眾人跟上。

    “皇妹稍安勿躁,等玹郡王請示過郡王妃,說不定皇妹的心思能一舉達成!”原地江宇祈還立在那裏,看著江秋蕪的目光越發溫和。

    “借皇兄吉言!”江秋蕪挑眉,目光凝定。

    江宇祈笑了笑,再不開口,抬腳離開。

    江秋蕪站在原地一動不動,暗暗發誓,不管瀾王府是刀山還是火海,她一定要光明正大地走進去!

    晚上的宴席設在前院,自然又持續了很久。

    水雲槿一直留在水榭沒有去前院,自然是覺得跟那樣一些人坐著吃飯,她絕對會消化不良!

    水雲槿在書房裏坐了很久,研究那本破陣之法,等她出來,外麵夜己深沉,深藍色的夜空星光閃閃,月色沁人,微風習習!

    沒過多久,就見皇甫玹和楚承宣並肩而來。

    皇甫玹麵色微微有些泛紅,如玉的容顏如浸染了一層雲霞,瑰姿豔逸,他身姿閑緩,腳下一如既往的不緊不慢,雷打不動,一襲白衣如白月光,隨著他的動作垂順輕擺,不見一絲褶印,他就那麽緩緩走來,似九天之上飄下來的一縷璀璨月光,如詩如畫,如風如景!

    水雲槿看著皇甫玹,水潤的眸子凝在他身上,清幽而專注,待皇甫玹上前,將她抱在懷裏,水雲槿才終於找回了些清醒,“都走了。”

    皇甫玹低低的嗯了聲,他將自己埋在水雲槿的脖頸裏,聲音聽起來低啞而魅惑。

    “你喝了多少?”皇甫玹一靠近,水雲槿就聞到了他身上濃鬱的酒味,又聽他慵懶的聲音,她可以想象得到他現在是閉著眼睛靠在她身上準備睡去。

    “不多,每人兩壇!”皇甫玹聲音輕不可聞。

    水雲槿微微挑眉,每人兩壇子酒還不多,他是把自己當成酒桶了嗎!

    “那你醉了沒?”

    “本來沒醉,聞著你的味道倒是醉了!”皇甫玹說著還在水雲槿脖頸裏蹭了蹭,濃濃暗啞的聲音魅惑至極。

    水雲槿被他蹭得有些癢,想著他醉了就回去睡覺,她隻是動了動,皇甫玹手臂收緊,她被牢牢地固定在皇甫玹懷裏,“我們回房吧!”

    “有人快來了,若是留他們兩人在這裏,打起來我們也睡不安寧!”皇甫玹聲音淺淺,很難想象醉酒的人說話還能如此流利,如此不緊不慢。

    聞言水雲槿眉頭凝了下又舒展,對於來人她也猜得出是誰,不過皇甫玹說的對,那兩人絕對會打起來,“那你難受嗎?我拿杯水給你。”

    “不要,你讓我抱著就好!”皇甫玹又是蹭了蹭,聲音著帶著醉態的乖順,有些孩子氣,不過還挺可愛的!

    楚承宣坐在一旁,俊逸的容顏盡是嫌棄和唾棄,眉頭皺起,兩壇子酒能把皇甫玹灌醉?他也就哄哄水雲槿心疼,順便討點便宜,他真是快看不下去了,這兩人虐光棍沒底限是吧!

    忽然一絲輕響衣料翻飛傳來,轉眼間院中已經多了一人。

    水雲槿看著來人突然而至,朝著幽暗的夜空翻了個白眼,“這份翻牆而入的本事做賊絕對沒問題!”

    江宇祈抬腳的動作一頓,清俊白淨的麵皮不自覺地抽了下,水雲槿口齒犀利他是見識過的,須臾,他嘴角勾起慣用的笑意上前。

    “我還以為郡王妃見到我會感激一番,沒想到我這麽不受人待見!”江宇祈含笑說著,人已經到了近前,隨意的語氣不知是在調侃自己,還是在指責水雲槿。

    水雲槿自然聽得出來江宇祈的話,他說的感激無非就是在宮宴上他打斷了江秋蕪即將出口的愛慕和她對皇甫玹的垂涎,“祈王可以不用爭做好人,她要自找難堪,沒人會攔著她!”

    “那看來是我自作多情了,不過郡王妃還是小心些好!”江宇祈笑意溫和,雖然嘴上說著自作多情,可那臉上絕對找不出一絲尷尬和不好意思!

    水雲槿看著江宇祈,當真覺得他就是個笑麵狐狸,想激怒他也不容易,可他又故作獻媚似地幫了自己,他這般深沉的性子做事必定都是含了用意的,“坐吧。”

    江宇祈笑了笑,從善如流地在桌前坐下,漆黑的眸子在院子裏轉了一圈,似乎對這院子裏的擺設極為滿意,最後他目光定在水雲槿身上,確切的說是定在水雲槿和皇甫玹身上。

    皇甫玹抱著水雲槿,整個人埋在水雲槿脖頸裏,隻能看到他白衣墨發,水雲槿坐在皇甫玹腿上,麵色如常,想來這樣的恩愛早已經習以為常,不過怎麽說他也是外人,在他麵前這樣真的好嗎?半晌,他含笑愉悅的聲音響起,“玹郡王這是喝多了!”

    水雲槿知道江宇祈在樂什麽,想看他們夫妻的笑話,她絕對效仿皇甫玹一杆子拍死的作風,淡淡道:“祈王麵不改色,想來兩壇子酒還不夠!”

    江宇祈勾唇,“若是有郡王妃這樣的賢內助,我也想醉!”

    “江宇祈,你說夠了沒?大半夜跑來你就是來扯淡的是吧!”楚承宣受不了江宇祈故作磨嘰,怒氣沉沉。

    “楚世子這急躁的性子這幾日越發見漲啊,你沒看郡王妃都如此淡定!”江宇祈的不急不慌,和楚承宣的氣急敗壞成明顯對比。

    “要說淡定的還數祈王在行,從來到京城所有的事都按著你的心思一點點上演,這份胸有成竹,我是萬萬不敢相比的!”水雲槿挑眉看著江宇祈,語氣裏不乏揶揄。

    “我的心思?我誌在顧小姐……”江宇祈笑意濃濃。

    “江宇祈,你想死是不是!”楚承宣臉色一沉,拍桌而起。

    “楚世子對顧小姐之心還真是令人敬佩,不過……”江宇祈正欲說什麽,水雲槿忽然開口,“深更半夜擅闖瀾王府,來人,把他請出去!”

    話音剛落,暗處裏現身數十名黑衣衛,手握鋒利的冷芒劍指江宇祈。

    江宇祈一看,頓時愕然,繼而笑意深深,這個女人的果斷機智比之世間男子還要高上許多,看來這次他不枉此行!

    楚承宣看著這一幕,當真是樂開了花,水雲槿的脾氣比皇甫玹還要有過之而不及,總是在突然之間令人措手不及,她對事對人都著不同的方式方法,而且說一不二,通常讓人應接不暇,這下江宇祈不吃點苦頭,今兒是過不去了,他有好戲看了。

    “看來郡王妃比楚世子還要急躁,多聊幾句私交都不行!”江宇祈緩緩起身。

    “大半夜我不睡覺跟你在這兒閑扯,你以為你是周公啊,動手!”水雲槿白了江宇祈一眼,收回目光淡定地坐那裏。

    數十名暗衛飛身而起,拔劍相向,江宇祈身子一躍,退出數丈,暗衛緊跟其上,將他團團圍住,一時間江宇祈也奈何不得,隻得出手應對,這女人來真的!

    “周公是誰?你想跟他扯什麽?”閉眼睡著的皇甫玹忽然睜開眼睛,目光灼灼地盯著水雲槿,什麽時候她還認識了個周公,那是什麽玩意?他怎麽不知道!

    水雲槿無語,大大地翻了個白眼,連這種醋都吃,她絕倒!

    “我偶爾會在夢裏和周公相會,也就隨意扯扯吧!”

    皇甫玹麵色微微一黑,眸色幽寂了下,相會?

    “玹郡王,你這女人怎麽還說翻臉就翻臉!”那邊打鬥中的江宇祈終於得了空往這邊瞧了一眼。

    “祈王在京城既然玩得很過癮,那就接著玩,也讓我們看看熱鬧!”皇甫玹難得抬眼回了聲。

    江宇祈苦笑,這一家子都是什麽人,男人不能得罪,女人更不能得罪!

    楚承宣一看這陣仗,當下也坐不住了,他飛身而起,加入戰圈,有了楚承宣的加入,江宇祈更是苦不堪言!

    “女人,周公是誰?告訴我。”皇甫玹對那邊的動靜充耳不聞,他就想知道周公是誰,夢裏相會這還了得,他要把周公扔到天邊去。

    水雲槿對皇甫玹這種誘哄執著的態度,深感無力,“告訴你又能怎麽樣,你打不過他!”

    此話一出,皇甫玹麵色霎時鐵青,這女人把周公看得比他還重,“女人,你再說一遍!”

    “我再說一遍你也打不過他…嗚嗚……”水雲槿話還沒說完,就被皇甫玹重重地封住了嘴,不留一絲縫隙,發狠的包裹住柔軟的唇瓣吮吸啃咬,灼熱的氣息浸染著水雲槿的神智刹那飄飛,感覺到唇瓣上他鋒利的牙齒,水雲槿嗚咽痛呼一聲,皇甫玹似乎頓了一下,繼而舌尖探入,尋著芳香柔軟一發不可收拾……

    ------題外話------

    身體不舒服,更得晚了,抱歉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