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2章 裝裝更健康
  第62章 裝裝更健康

    此時西山小院,藺寒季青等人帶著章禦醫已經趕到,若說這處深穀可真就是個毒沼地,布滿毒物,稍不留神就會被咬上一口,若不是帶了章禦醫,他們這些人就算有再高的輕功也很難進來,本來公子把章禦醫帶來是擔心少夫人在這裏受到毒害,可是現在看少夫人完好無損地站在那裏,除了臉色有些蒼白,那嘴角的笑意別提多麽喜悅……

    不大的院子裏,皇甫玹端坐在石桌前,麵色淡淡,帶著他一貫的姿容閑雅,水雲槿如個小媳婦般站在他身邊,不過那嘴角的笑意卻是怎麽遮都遮不住的!

    不遠處躺著幾個死去的暗衛,那兩個丫鬟縮在一旁,而這時的乜天師就站在院子中間,本就黝黑的臉此時更是黑如鍋底,聲音裏含著滔天怒意,“水雲槿!你好狠的心,你竟然把我的寶貝都給弄死了,我…我…我要把你煉成蠱人…我要…親手掐死你……”

    “咱們少夫人的名字你也配叫,等著爺先把你折成鳥人,看你的鳥嘴還能說得這麽順溜!”季青上前一腳踹在他屁股上,這一腳下了狠力,乜天師狼狽地跪爬在地。

    “你…你們等著……”乜天師怒目橫眉,心有不甘,看著水雲槿的眼睛恨不得咬死她。

    “乜天師恕罪,是我管教女人無方,才讓她頑皮胡鬧,她實在不該弄死你的寶貝,應該把那些寶貝都給你吃了,如此才不枉你養它們一場!”皇甫玹聲音淡淡,不緊不慢地說著。

    水雲槿聽著嘴角直抽,這麽惡劣的皇甫玹…呃…還挺好玩的!

    “公子說的是,這院子裏的寶貝都死完了,那外麵的還多著呢,屬下這就給他拿一筐子來。”季青眯著眼睛笑意濃濃,話落他剛抬腳,又回頭把章禦醫拉上,廢話,他可不想喂蟲子。

    乜天師看著季青走遠,嘴角不屑地嗤了聲,他養的蠱自然就能控製得住!

    “你跟他學的養蠱?”皇甫玹聲音輕淺。

    水雲槿聽著皇甫玹的聲音,揚眉卻發現皇甫玹竟然看都不看她一眼,當下撇了撇嘴,這是在給她甩臉子呢,“乜天師總算不是小器之人,雖然就學了點皮毛,但足以請乜天師指點一二。”

    乜天師聽著水雲槿滿滿都是挑釁的口吻,當下鐵青著臉,怒不可遏,她的意思是她已經有本事跟自己切磋,哼,一個小女娃口氣倒是不小。

    可在看著水雲槿捏在手裏特製的哨子,他頓時愕然,黝黑的手在身上摸了個遍,愣是沒找著自己的哨子,原來是被水雲槿偷走了,如今沒了特製的哨子,那他豈不是要死在自己手裏?

    就在這時,季青提著一個筐子過來,裏麵不停地傳出悉悉索索摩擦的聲音,似乎很擁擠的樣子。

    “少夫人,現在該怎麽做?”季青將筐子提得遠遠的,生怕沾上一點。

    “去把乜天師身上劃幾道口子,記著溫柔點!”水雲槿一本正經地說著。

    季青嘴角猛地抽了抽,好吧,他會很溫柔的。

    季青上前,一把掀了乜天師披在身上的長袍,揮出長劍在他黝黑的胸膛上舞了幾下,傷口不深不淺不會流血太多,卻足以讓乜天師痛得咧起了嘴,這時水雲槿吹響了哨子。

    聽著筐子裏越來越翻騰得厲害的蟲子,乜天師忍著痛向院外爬,萬蠱蝕心的痛他比誰都清楚,它們太饑餓,一旦進入人的身體,不出一日就能把一個人掏空吃到骨頭都不剩……

    筐子裏劇烈地翻騰著,不一會兒,密密麻麻的黑黢黢的蟲子爭相爬了出來,它們最喜歡鮮血的味道,尋著血腥嗖嗖地爬向乜天師,乜天師受著傷,本就爬得慢,還未出院門,就被成群結隊的蟲子爬了滿身,蠱蟲順著傷口爬了進去,“畜生…一群畜生…你們都是我養的…啊……”

    一時間小院裏回蕩著乜天師鬼哭狼嚎的叫喊聲,淒厲不絕,簡直驚天地,泣鬼神,那扭曲的臉已經變形,黝黑的手捶打著胸口,卻依然無計於是。

    院子裏的兩個丫鬟早己嚇得昏了過去。

    水雲槿就那麽淡淡地瞧著,臉上沒有絲毫變化,縱然是如此惡心不堪的畫麵…乜天師總說蠱是他的寶貝,可是當它們爬進他的身體,他卻在喊著畜生,他又與畜生有何不同,它們本來就是畜生,本就六親不認,如今乜天師自作自受,隻能他自己慢慢享受這個過程……

    就在這時,忽然一道勁風襲來,快如閃電,隻看到一抹灰色落進小院,拉起還在地上打滾的乜天師就欲離開。

    與此同時,皇甫玹飛身而起,在半空中將灰衣人攔下,兩人交手。

    “藺寒,把乜天師帶下來,不能讓人把他救走。”水雲槿看著半空忽然開口,來人冒著危險來救乜天師,那就說明乜天師還有利用價值,留他在世上,不知多少人會受蠱蟲的侵害,絕不能放他走。

    藺寒點頭,一躍飛身而起,半空中有了藺寒加入,灰衣人腹背受敵,隻能讓藺寒將乜天師搶了過來。

    轉瞬間,又是數個蒙著麵巾的身影落在小院,為首的那人身形嬌小纖細,一看便知是女子。

    “秋莞月,你沒臉見人了!”水雲槿挑眉看著為首的女子,第一感覺她就是秋莞月,可她為什麽要蒙上麵巾呢?她不該還要故弄玄虛了才對。

    蒙著麵巾的女子看了水雲槿一眼沒有開口。

    水雲槿眉頭微蹙,眼前的女子眉眼太過平庸,隻能稱得上娟秀,而秋莞月的美又是嬌媚惑人的,難道她不是秋莞月!

    “救乜天師!”女子猛地揚手,身後眾人頓時亮出利器。

    藺寒等人迎上。

    小院裏一時刀劍碰撞。

    乜天師看著那女子,眼裏有著殷切和懇求,“救我…救我…你別忘了我是……”

    “閉嘴!”女子厲聲打斷,繼而陰森不定的眸子看向水雲槿,“你對他做了什麽?”

    “自作孽,不可活!”水雲槿毫不畏懼地直視。

    女子眼中一冷,她快步上前,手中握著匕首,直衝水雲槿走來。

    水雲槿看著她,同樣握住袖中的長簪,對準乜天師,“你不想他現在就死,那就過來。”

    “你舍得他死!”女子頓住,隻是莫名地說了這麽一句。

    “你果然是以前的秋莞月,隻是如今的臉…是真的嗎?”水雲槿挑眉,除了皇甫珩和秋莞月,沒人知道她中了毒,這毒隻有乜天師才有解藥,這一點也隻有他們兩人才知道,所以她斷定眼前的女子就是秋莞月。

    “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麽。”女子聲音極淡,似在故意混淆著什麽。

    水雲槿冷笑了聲,“我說的對不對,你心裏最清楚,他受蠱蟲侵蝕,就算你費力救了他,也是去了半條命,而我現在就能救他,隻要他說出七花草的解藥……”

    女子眼睛一眯,水雲槿果然詭計多端,在這個時候選擇說這番話!

    人為了活命可以什麽都不在乎,乜天師就是這種人,她目光轉向乜天師,看著他眼中的喪氣和妥協,眼中一凜,“麒二,殺了她和乜天師……”

    與藺寒交手的黑衣人動作一頓,殺水雲槿他明白,可是連著乜天師一起殺?

    “我的話都不聽了嗎?他身中蠱毒,已經是個廢物,留著他隻能是個禍害!”女子聲音驟沉。

    麒二隻得點頭,躲過藺寒的攻擊,向著水雲槿這邊飛來,藺寒又豈容他逃脫,飛身追上。

    “乜天師,你看到了吧,你已經沒有利用價值了,隻要你說出七花草的解藥,我立刻替你解蠱!”水雲槿看著靠在牆角的乜天師。

    “全力殺了乜天師!”女子忽然厲聲喊道,不管付出多大的代價,她一定不能讓水雲槿好好活著。

    一時間四麵八方的黑影向著這邊襲來,寶劍的冷芒直衝乜天師的心髒。

    水雲槿本就站得極近,冷峭的利器在眼前劃過,快若飛馳,她隻覺腰間一緊,熟悉的杜若香撲來,她整個人被帶出了數丈遠,她回頭看著皇甫玹冷凝的臉,語氣微弱,“別讓他們殺了乜天師。”

    皇甫玹看了她一眼,眸色極輕極淡,“在這裏等著。”

    黑衣人被藺寒等人攔住,所幸乜天師從鬼門關上撿回一命。

    小院子裏處於混戰中。

    皇甫玹飛身而起,躍過重重人頭,就見乜天師脖子上不知何時纏了一條顏色鮮豔的小蛇,而他已經毒發身亡。

    “撤!”女子一聲大喝,混戰中的黑影一飛衝天,皇甫玹看了那女子一眼,手中寶劍揮出,直衝她心口,灰衣人大驚,想出手已經來不及,他揮出手臂,利劍劃過他的手臂,又回到皇甫玹手中。

    皇甫玹心知一旦讓他們離開昌永境地,就等於放虎歸山,況且敢對他的女人出手,他豈能放過!

    水雲槿看著皇甫玹消失在天邊,心裏明白他不會輕易放過“秋莞月”,想到那兩個灰衣人,她揚聲道:“你們跟去。”

    藺寒等人點頭,這裏已經沒危險。

    小院裏歸於平靜,水雲槿上前看著已經氣絕的乜天師,心裏一時有些難受,原本沒想過會遇上可以給她解毒的人,也就沒有期盼,可是如今遇上又讓他死了,難道天意注定她……

    “少夫人,我們先離開吧。”身後的章禦醫恭敬地看著水雲槿。

    水雲槿點頭,隨著幾個暗名和章禦醫離開了小院。

    剛走出深穀,就見空曠處停著一輛馬車,奢華內斂的馬車,一看就知道裏麵坐著的是淩肖堯,這時坐在車頭的子喬翻身下車,掀了車簾,露出淩肖堯秀雅雍容的容顏,聲音溫和清淡,“你可還好?”

    水雲槿笑了笑,“還不錯!”

    淩肖堯會心地揚了所唇,這樣的從容淡定他不該為她擔心才是,“上來吧,我送你回城。”

    水雲槿還沒開口,就見天邊一道白光劃過,轉眼間皇甫玹在她身邊落下,不知道是不是聽到淩肖堯的話,他如玉的容顏微微暗沉,渾身氣息驟冷。

    須臾,藺寒等人也己來到。

    “若二公子不嫌棄,就一道回城吧。”淩肖堯笑看著皇甫玹。

    “嗯……”隻聽皇甫玹悶哼一聲,就見他身子微彎,如玉的大手撫上胸口,麵色有些許蒼白。

    水雲槿看著心頭一緊,三步並作兩步跑了上去,“你怎麽了?受傷了?讓我看看?”

    “公子,你……”季青一驚,他怎麽不知道公子受了傷。

    他正欲上前,卻被亦森攔住,季青不明所以,抬頭不滿地看了一眼變森,在看著亦森眼中的神色,他忽然明白明來,嘴角揚起一抹壞笑。

    “我沒事,你坐他的馬車先回去吧,我騎馬就好。”皇甫玹低垂著眸子,聲音淡淡,說著就欲推開水雲槿的手。

    “不行…你受了傷我怎麽能扔下你一個人,季青,還不快把馬牽過來!”水雲槿神情急切,連著聲音都重了些。

    “哦哦…立刻來。”季青連連點點。

    水雲槿拉著皇甫玹上下打量著,見他白衣上幹淨無塵,一時間是真的有些擔心!

    而此時皇甫玹順勢將自己全部的重量都放在水雲槿身上,他頎長的身軀將水雲槿整個包裹,在水雲槿看不到的地方,他回頭微微挑眉看了一眼淩肖堯。

    淩肖堯亦是挑眉,微微含笑的眉眼讓人看不出喜怒。

    水雲槿很是吃力將皇甫玹扶上了馬,額頭上已經出了薄薄的汗,“你拉我一把,我騎馬帶著你。”

    皇甫玹看了她一眼,大手一帶,就將水雲槿拉到他身前。

    水雲槿剛一上車,皇甫玹又是輕輕咳了幾聲,整個人爬在水雲槿背上,顯得極是虛弱。

    水雲槿聽著他略顯無力的聲音,滿眼都溢著心疼,“你抱住我,忍著點,我們很快就能回王府。”

    “好!”皇甫玹低低弱弱的聲音透著無力,卻依然好聽如潺潺泉水。

    待兩人先行騎馬離開,季青似是自言自語地說著,“公子這樣有用嗎?”

    “隻要少夫人在意,那就有用!”一旁的亦森忽然開口。

    季青臉上一樂,“喲,看不出來啊木頭,原來你懂得還挺多!”

    亦森撇了他一眼,翻身上馬,一時間塵土飛揚,馬蹄四濺。

    片刻,原地隻剩下淩肖堯,“走吧。”

    水雲槿一行人在王府門前下馬,府裏的下人們看著突然出現的水雲槿隻覺驚奇,少夫人不是失蹤了嗎?他們公子又是怎麽回事?看少夫人的模樣好像很吃力,而公子彎著身子,腳下不穩,顯然這麽走著也不舒服!

    經過雲閣,皇甫玹抬頭看了一眼,“咱們早就分院子了……”

    “都這個時候了還分什麽院子,你的我的還不都一樣。”水雲槿沒好氣地道,聲音微微喘著。

    “那我想回水榭。”皇甫玹聲音低低軟軟的,聽得水雲槿心裏軟得能化出水來。

    “好,聽你的,以後我們就住在水榭,誰也不搬!”此時的水雲槿不管皇甫玹說什麽她都會應著。

    “你也不搬嗎?”皇甫玹又是軟綿無力的聲音低低傳出。

    水雲槿累得滿頭大汗,來不及開口,隻得不停地點頭。

    “以後再也不搬了嗎?不管發生什麽事,都不會搬,對不對?”皇甫玹得寸進尺著。

    水雲槿一怔,想著這人肯定還在記著那日她搬回雲閣的事,那是她無可奈何之下才不得己為知,不過以後再也不會受製於人了,她想著鄭重地點了點頭,“對,以後再也不搬,誰也不能把我們分開!”

    “那你可要好好記著,不過…就算你到時候賴賬,我也拿你沒辦法!”皇甫玹淡淡的聲音裏含著一絲委屈。

    “我說話算話,真的,你再信我一回。”水雲槿連忙解釋著。

    “當真?那你發誓!”皇甫玹尋求著保證。

    “好好,我發誓,我若是再敢從水榭搬出來,我…就是小狗!”水雲槿下意識地回著。

    埋在水雲槿脖頸裏的皇甫玹嘴角微微揚起一抹笑意,“那你變成小狗,我還得跟著,其實我想聽你說如果再敢搬出水榭,那就替皇甫玹生十個八個孩子!”

    水雲槿腳下一頓,嘴角抽個不停,這是什麽誓言?太惡毒了吧!她轉頭看著整個身子趴在她身上的皇甫玹,見他清澈見底的眸子直視著自己,幹淨如清泉,看不出一絲別樣的意味,看起來也不像是故意的,她撇了撇嘴,隻得認命地道:“好,我答應,我若是違背誓言,就讓我給皇甫玹生一堆孩子!”

    得逞後的皇甫玹霎時間眉眼飛揚,清華如玉的容顏似渲染了雪蓮綻放後的清雅絢麗,瑰姿豔逸,明明笑意無聲,卻似身臨幽穀,帶著涓涓暖意和沉沉的醉意,此時的他隻覺得心口盈盈滿滿,整個人如沐春風暖陽之中。

    兩人說著話已經走進了寢室,水雲槿將皇甫玹放在大床上,就欲轉身,手上忽然一緊,她被皇甫玹拉到了床上,又在眨眼間被他緊緊圈在懷裏。

    “我去看看章禦醫把藥熬好了沒有,你乖乖躺著,我很快回來。”水雲槿柔聲說著。

    “不要,不要喝藥,隻要你!”皇甫玹聲音低低,似喃喃細語。

    水雲槿心頭一柔,經過了這麽多事,她也不願意再離開這人半步,可還是顧著他的身子。

    “我沒事,就是受了內傷,養養就好了。”皇甫玹眸光似清泉,眨也不眨地盯著水雲槿。

    “真的,你不許騙我!”本來看著皇甫玹臉色有些蒼白,現在聽他這麽一說,倒也信了他。

    “不騙你,我什麽時候都不會騙你,從來都隻有槿兒騙我的份!”皇甫玹適時地指控著水雲槿。

    水雲槿一噎,她覺得皇甫玹會記著她搬到雲閣這件事一輩子,不敢看他的目光,纖細的手臂抱住他的腰身,嘴角嚷道:“睡吧,我好困!”

    皇甫玹也沒想難為她,手臂將她往懷裏又緊了緊,“我們一起睡。”

    自從水雲槿失蹤,他就沒閉過眼睛,或許更早,從水雲槿搬到雲閣,他就沒睡過,這會心裏所有的沉重放下,懷裏的人兒柔若無骨,他心下滿足,不一會兒就睡了過去。

    其實水雲槿又何嚐不是,自從那日她從靈翡宮出來,心裏沉重如山,像此時這般放鬆心情,能好好睡上一覺,對她來說真的已經滿足!

    清涼如春的房間裏,兩個如玉的人兒相擁而眠,那嘴角微微上揚的弧度竟出奇的相似一致。

    院子裏,秀麗而幽靜,明媚的陽光映照著湖光山色,微微清風吹過,那籠罩在瀾王府上空的陰雲霧霾早己被風清雲朗吹散,連樹蟬都停止了叫聲,似乎怕驚醒了熟悉中的人兒。

    水榭外,季青和亦森如兩尊大神一般立在那裏,神情輕鬆。

    很快就見一道紫色身影急匆匆奔來,僅在一瞬間又在水榭外停住,“聽說你們家公子受傷了?真新鮮,誰能傷他!”

    季青看著一臉稀奇的楚承宣,笑得沒心沒肺,“反正就是有那麽一個人!”

    “誰?簡直奇了!趕緊說出來讓本世子就地衝著天對他膜拜一番。”楚承宣新奇的不得了。

    “那你隻要對著水榭鞠躬就行了!”季青擺明了是想逗弄楚承宣。

    “費勁,我親自去看看你們公子。”楚承宣說著就拍開了季青兩人。

    “世子,屬下奉勸你,你若是這個時候闖進去,公子絕對會把你大卸八塊。”一直沉默不言的亦森忽然開口。

    楚承宣腳下一頓,呃…好像雲槿回來了,若是那夫妻倆在做什麽見不得人的事被他撞見,依皇甫玹的霸道性子,絕對會找他拚命,所幸雲槿平安回來了,“啪”地一聲打開了折扇,慢悠悠樂嗬嗬地又走了回去。

    皇宮禦書房。

    昨日一夜死傷無數,太子逼宮,整個皇宮成了戰場,可僅是一夜朝堂上再沒有皇甫鈺的影子,對於朝臣來說,幾人心憂幾人得利!

    皇甫鈺雖沒有得逞,可總歸皇室顏麵折損,皇上雖貴為尊總歸還是個父親,親子忤逆,他心裏多少憤怒多少悲涼,早朝之上,人人謹言慎行。

    剛下了朝,皇甫珩便被告之,皇上召見!

    從那埋在京城裏的一萬人被發現,他就明白這一關少不了!若是所有的計劃都按著他的設想發展,那此時他是得意的!

    他不廢吹灰之力將皇甫鈺鏟除,可讓他萬萬沒想到的那一萬人竟然被顧將軍當作反賊全都控製了起來,結果自然知道了他們的身份,而西山大營又一向歸自己管製,這次他百口莫辯,無論怎麽圓父皇都會認為他別有用心!

    “王爺,快進去吧,皇上已經在等著了。”甘公公低垂著身子輕聲提醒。

    ------題外話------

    這樣的阿玹有沒有很可愛~哇哈哈